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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来说,不能不说是短暂的,但是已经足够了。
这些天,我也常常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要在这紫禁城里找寻自己的幸福的话,我就会忘记我所知道的故事的结局,无论选择去爱谁,都是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在我生活的现代社会里,人们不是早就给爱情定性了吗,爱情的生命本来就只有三个月,只要爱的过程轰轰烈烈,其他的,倒是可以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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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放旧了的盆景挪到统一的地点,除夕之前,内务府就会有小太监来收走,我不知道这些小东西以后会被怎么安置,但是,只要有了新的,谁还会记得这些旧物呢?倒是和这宫里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不成文的规矩相当。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黄安的这句歌词忽然冲我的嘴里冒了出来,这让我着实吓了一跳,很久了,在古代的日子,已经有差不多一年了,忽然唱出的这首歌,一下子又换醒了我的思念之情,于是,我忍不住低低的哼了起来。
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
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
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
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
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
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癫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对了,来了古代,另一个好处就是,我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得到了脱胎换骨的改善,
起歌来,虽然也不能算是婉转,但起码每个音都在调上,换了个身体,还就是不同了。
就这么一边哼,一边胡思乱想,直到鼻子一酸,猛的打了个喷嚏,我才发现,我穿着薄薄的小棉袄,在冷风里站了许久了,手里,还牢牢的抱着那个盆景。
哆嗦了两下,我准备把这小盆景放在地上,只是腿上的肉还在痛,特别是在我从事这么高难的动作的时候,我呲牙咧嘴了几下,终于一咬牙,猛的蹲了下去。
盆景平稳的放在地上的同时,我也忍不住低声“诶”了一下,好痛。实在不想马上站起来,承受第二次的疼痛,我索性抱着膝盖,缩成了一个尽量小的球状,抵抗着阵阵寒风。
正寻思着再歇一下就起来,老天爷竟然在一阵冷风过后,撒下了片片洁白的雪片,不同于平时,今天的雪一开始就如鹅毛般密密实实的,铺天盖地而来,我一直喜欢雪,竟然忍不住看痴了。
一只修长而美丽的手伸到了我的眼前,成功的唤醒了我,我一直喜欢美丽的手,尤其是那种修长,白皙的手,于是我忍不住又盯住了眼前的手,要是有一个碧玉扳指配上,一定更漂亮吧,我想。
手的主人相比是发现了我的走神,决定不再征求我的意见,直接一把抓起我的手,将我拽起,身上的疼痛让我回神,眼前站着的人,正是碧蓝想要把握的机会——康熙的八贝勒胤禩。
他的手很冰,我忽然想到,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这次,很出乎意料,他倒没有冷嘲热讽的,只是说:“外面冷,快回去吧。”
我如蒙大赦,竟飞也似的窜了回去,身上的痛,在寒冷侵蚀之下,竟不那么明显了。
雪在这一夜里,一直没有停过,瑞雪兆丰年,是不是说,明年会有个好年景呢?
还是从现代带来的毛病,有点忧国忧民的,一想到老百姓会有好日子过,心里就觉得舒畅了。
除夕这天,皇宫里是格外的热闹,触目所及的,都是红红火火,金碧辉煌的,我们宫女也都换上了新的宫衣,还各有些其他的诸如手饰、布匹的赏赐,听吟儿说,这样的恩宠,并不是每一年,每一位娘娘宫中都有的,大概是因为八贝勒这几年办事格外的和皇上的心意,皇上才会格外的恩宠娘娘和我们的。
拿着手里的一只珠钗,我忽然很想笑,我依旧没有见过这位千古一帝康熙爷,但是却见识了帝王家的情爱,恩宠,帝王能给予他家人的,只是恩宠而已,我竟有些可怜身边这些人了,夫妻之爱、父子之爱,于他们,竟然如此的奢侈。
乾清宫家宴,照例在上灯时分举行,这次除了吟儿和我之外,其他的几个宫女都随着娘娘前去侍奉和顺带见见世面了,其实我也可以去,只是,下午的赏赐让我没来由的心寒,忽然也就没了心思。
照顾吟儿睡下,这个好强的女孩,身体本就一直没好,为了年前的准备,又强挣扎了这些天,看看情形,竟然不是很好的样子,我心里叹息,这些天,良妃不让人去回内务府,为的就是不想把生病的吟儿赶出去,只是如果她始终是不见好,终究是要被迁出去的,这娇嫩的花朵,到时会如何,就很难说了。
原本已经很疲倦的吟儿,睡前依旧没忘记叮嘱我,主子的屋里,要笼好火炕、火盆,热茶、热水、热点心,一样也不能缺少,值更、站夜的小太监也要叮嘱……
我一一答应,又出来一一的吩咐,待忙完了,站在院子里透气,才听到远远的,有鼓乐传来,过年了,从前每年都嫌弃央视的春节晚会,觉得这不好,那也不好,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好好看了,如今才觉得,现在想看又看不到,心里更是不舒服。
今天的宫门,没有一如既往的早早落锁,加上夜里并不是我当值,也就乐得出去逛逛。回到房间里,上次十四阿哥送的披风依旧在,披在身上,温暖又不显得厚重,正好适合。出门之前,忽然看到了我绣好的荷包,想了想,也就拿着了,说不定,会遇到十四阿哥呢,还可以提前把这生日礼物送给他,虽然自己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一个人,索性也不提灯笼,就这么盲目的走着,我白天的方向感不错,但是到了夜间,就大打折扣了,达不到不分东西的地步,不过也好不到那里。
晃晃悠悠的,竟然走到了御花园中,天地见的一片洁白,让这里显得不那么阴森了,一步一个脚印,看来这里今天还真的没什么人来,到处都是没有被踩踏的白雪,而我最乐衷的,就是在这样无人涉足的雪地上,留下自己的足迹。
开始是一步一步的走,后来兴致来了,忍不住双脚并拢,开始一跳一跳的前进,心里想着小时候玩的跳房子的游戏,双脚也就随着是有序的跳动,仿佛脚下真有画好的格子一般。
“站住,你是人是鬼?”
猛然间,一声断喝,吓得我魂飞魄散,本来还算配合的花盆地这下也成心拆我的台,脚下一滑,就放任我的屁股去亲吻大地了,天呀,这里都是石子的路面,真是要命呀。
猛的坐在地上,我的反应就是,就要昏倒了,痛得就要昏倒了。我的双腿加上臀部,整体的感觉就是刺骨的疼痛呀。
再抬头时,眼里已经是朦朦胧胧了,巨大的刺痛,让我的眼泪如同拧开的自来水龙头,奔流而下,当初受刑杖时的委屈,似乎也在此时,来了个总爆发。
朦胧中,有两个人站到了我面前,对着我研究了片刻,刚刚大声吆喝我的那个声音说:“看起来是个人,喂,你是个人吧?”
什么?我心里又火起,还没来得及抹干眼泪看看清楚,嘴已经忠实的开始维护自己的权利了,“我当然是人,你才不是人呢?”
“喂,你是那个宫的?在这哭什么哭,不知道这是犯忌讳吗?”那个声音又问。
“你以为我想哭吗?可是人家刚受了刑杖没几天,又摔了,都是你害的,还说风凉话。”
我哽咽着怒说。
“好大的胆子,我看刑杖还是轻的,这么没规矩的奴才,距离变成鬼也不远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我头上炸响,奇怪的是,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我浑身汗毛竖起,冷汗直流。
赶紧用袖子抹干眼泪,我算看清了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半蹲着看我男……男孩,看起来和十四阿哥差不多大,眉目俊朗,看着他,让人感觉温和又有些孤寂。
另一个冷冷的站在一旁,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的,这里的灯火没有前面的宫殿明亮,所以他的容貌我看不很清楚,不过,那双在夜里,依旧可以穿透一切的双眸,却牢牢印在了我心里,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似乎是可以摧毁一切阻挡他前进脚步的人和物的,一种认知,猛然惊醒了我,这难道就是……就是后来这场长达十几年的夺嫡大战中,最后的胜利者,现在的四贝勒胤禛?
看着我睁大眼睛,愣愣的抬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人,一直半蹲着的少年有点好笑的在我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说:“你没事吧,我四哥不过是说说而已,不是真的要你怎样,不过,如果你一直这么坐在这里堵道的话,会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挡住了路,天呀,我知道为什么胤禛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了,我连忙预备爬起来,不过,刚刚一动,就觉得双腿都有不太听使唤的感觉,疼呀。
眼前的男孩当然不能对我的痛苦感同身受了,他想必是以为我吓着了,手脚发软才站不起来,所以很好心的,一下子把我给拉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我开始左右摇晃,有要摔倒的感觉,男孩皱了皱眉,已经收回的手,重新又伸了过来,扶住了我,这时,我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个男孩,就是十三阿哥胤祥了。
“看来伤得真的很严重” 十三阿哥不想是在问我,倒像是在自己下判断,当然严重了,要不你摔一下试试,我心说。
站起来的好处就是,我勉强算看到了未来雍正皇帝的真容,棱角分明的面孔,和他众多兄弟那种圆润或是俊美都不大相同,尤其是那双眼睛,乌黑而深沉,隐隐透着唳气,看人的时候,冷冰冰的,使得他的周围,温度平均又低了两度不止。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气度,一个将要坐拥天下的男人,身上就该有这样的气度吧。
雪仗
“婉然,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我顶着那足以冻死人的目光,暗自评估眼前的这位未来天子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忽然有了几分惊喜,忙着回头,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了,不正是十四阿哥胤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