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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状就和他的一样了。
“你们的是新被子,没有叠出形状来,所以要用木版夹一夹,叠出形状以后就不用了。”
大家按照班长的办法,重新整理被子,效果好多了。经过一番整理,宿舍里的面貌焕然一新,被子被整的方方正正,统一整齐地摆在床的左头,床单平平展展,床上再无杂物,整齐有序,干净美观。班长满意地笑了笑:
“以后内务卫生就这么搞,每天都要保持这样,平时不要往床上坐,更不要躺在床上,不要破坏室内卫生。”
“班长,每天都这样搞,那得多少时间啊?”陈大壮提出了疑问。他来自城市,见多识广,想不通的事情总爱发表自己的看法。
“时间是争取来的,到了部队就要养成雷厉风行的作风,动作快就有时间了”
从下火车来的军营就开始忙,眼看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这时,走廊里的电铃响了,班长带领大家跑出宿舍,到门口集合去吃饭。其他班的学员也都在班长的带领下,一个跟一个,成一路纵队跑向门口。楼门前的道路上,三中队的全体排成了三列横队,排头是一区队一、二、三班,中间是二区队的四、五、六班,队尾是三区队的七、八、九班,张志宏他们班是一班,排在队前第一排。
“立正!”值班员下达了口令,队伍按照口令开始行动,队列里除了每班队前的班长外,其他人还不知如何动作,只能按照在学校学的动作,两脚并在一起,身体往上挺了挺。
“向右看——齐!”大家将头转向右边,前后慢腾腾地动了动,没有军人的利落,没有军人的整齐。
“向前——看!”大家转过头来,目光看着值班员。
“向右——转!”大家向右转过身去。
“齐步——走!”队列中有的先出左脚,有的先出右脚,很不整齐。后面的人员跟着前面打头的三位班长向饭堂走去。
“《我是一个兵》都会唱吗?”值班员问大家。
“会!会!”队列里传来不整齐的回答声。
“好!我们唱个歌。我起头,大家要大声唱:‘我是一个兵,预备——唱’”
我是一个兵
来自老百姓
革命的战争考验了我
立场更坚定
咳——咳——
枪杆握得紧
眼睛看的清
谁敢发动战争
坚决把他消灭净
通向饭堂的道路上,其他中队的学员也在排着队、唱着歌向饭堂走去。到了饭堂门口,值班员下了“立定”的口令,队伍停止,然后以班为单位,一队一队走进饭堂。
学员灶的饭堂,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像一个大礼堂,全大队的八百多学员都在一起吃饭,非常热闹。一百多张大方桌,每张桌子可以坐八个人,大家按顺序一张张桌子坐满。每张桌子上早已摆上了饭菜,一盆红烧肉,一盆炒青椒,一盆蛋花汤,一盆小米稀饭,一盘白面馒头,一盆白米饭。饭菜丰盛,花样繁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饭堂中间有一排长长的公用饭桌,上面摆着和小桌上同样的饭菜,以供各桌饭菜不够时去添。桌子四边有八套碗筷等餐具,每人把饭菜盛在自己的碗盘里,开始就餐。一进饭堂,饭菜的香味就直往鼻子里钻,早已馋涎欲滴,这时吃到嘴里更是香浓爽口,食欲大增。大家开怀大吃,如风卷残云,瞬间桌上的饭菜就被吃进肚里,有人又到公用区的大盆里取回一些饭菜,添在桌上的盆里。你来我往,就像赶庙会。张志宏和班长坐在一个桌上,看到这些饭菜,感觉就像过年一样。从离开家坐上火车,就没有好好吃过饭了,火车上简单的饭菜加上离家时难舍的心情,每顿饭只吃很少的一点点,现在到了部队,可以好好地吃一顿了。
“班长,部队的伙食真好,每天都是这样吗?”他还有点怀疑地问班长。
“每天都这样,每顿饭两个菜一个汤,花样经常变,这是学员灶的标准,每天八角钱的伙食费。将来到了空勤灶那才叫好呢,每天两元多钱的标准,每顿饭四个菜一个汤,还发水果,每月的伙食费赶上县长一个月的工资了。”
“可是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是啊,就现在的伙食标准,一个月的伙食费已相当于父亲两三个月的收入,那培养一个飞行员要花多少钱呢?一定要好好干,一定要飞上天,不仅是为了吃的好穿的好,要对得起国家花的这些钱。张志宏初到军营,已经体会到了生活的优越,比在家的生活超出几倍的优越,心里充满了喜悦。
吃完晚饭,是自由活动时间。张志宏和班里的同志在营区内散步,大家刚聚在一起,彼此都不熟悉,除了陈大壮外,都不知叫什么,来自哪个省市,就是同一个车皮来的,由于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也是叫不上名,一路来的他只记住了庆阳的刘大庆,兰州的两个于涌泉和石伟,在火车上是坐在一起的。刘大庆会吹笛子,在火车上坐对面,一路上拌随着大家的歌声,他用悠扬动听的笛声为大家伴奏,所以记得比较深。刘大庆他也被分到了三中队,在六班,同省来的老乡也就是他们俩分配到了一起,其他两个分配到了别的中队。
“大家来认识一下,我叫赵贺勋,河北邯郸的。”说话的是被领导指定的副班长,高高的个子,长方型的脸盘上透着成熟,看外表就具有领导的素质。学员队的班长由老学员担任,副班长则指定新学员担任。
“我叫陈大壮,耳东陈,大家的大,强壮的壮。四川重庆的。”他怕四川口音的普通话大家听不明白,特别作了一番解释,但还是把“陈”说成了“层”。
“我叫符军,河南驻马店的。”是一个憨厚的小伙子,厚厚的嘴唇,看样子也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
“我是广西的桂林,叫林超。”黝黑的脸膛,中等个子,显得精干。
“我是浙江杭州的,叫王明海。”与林超正相反,白白净净,有苏杭人的清秀。
“我叫张志宏,甘肃祁县的。”
“甘肃的?少见,听说你们那儿很少出飞行员,身体素质不行,是什么原因?”
“主要是眼睛不行,可能是有的地区靠近沙漠,受风沙影响,得沙眼的比较多,体检时眼睛很难过关。”
“我叫李中原,山东的。”一个胖乎乎的小伙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脸上还充满着稚气,是49年中原战役时生的,父母取名中原。
“我叫邱繁荣,江西的。”
“我叫刘富贵,也是河北的。”
“我叫程志,北京的。”
大家一一作了介绍,十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真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飞行走到一起来了,成了战友,他们将在一起度过漫长的飞行之路,又有几个能够成功呢?
第十五章:军人生活(三)
更新时间200847 9:45:31 字数:4281
他们来到了大操场,一些不知名的体育器械吸引了他们。每个器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新学员,在议论,在嬉戏。有一个高高的铁架子,上面吊着一块木板,木板有四五米长,三十多公分宽,五六公分厚,四个角有四个铁环,铁环上拴着粗粗的麻绳,拴在铁架顶上的横杆上,木板成水平状态,离地半米高,像秋千。大家都不知道叫什么,干什么用的,都在新奇地看着。有几个人上到了木板,从一头往另一头走,木板晃动起来,没走几步,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在滑翔学校见过这些,也玩过,以后大家有的是机会玩,就怕你玩腻了。”副班长看到大家的茫然表情,自告奋勇地向大家介绍,也显示一下他见多识广。
“这叫荡木,是锻炼飞行员平衡机能的,你要在上面自由的行走,从这头走到那头,再转身走回来,要时刻掌握平衡,不要掉下来,就像杂技演员走钢丝那样。”
介绍完了荡木,又到了一个器械前。这是一个铁架子,中间七八公分粗的横杆上固定着一个梯子样的东西,两头各有一架梯子,两米来长,可以以横杆为轴,在空中360度旋转,两架梯子一上一下。
“这叫旋梯,人站在上面可以在空中翻腾,也是锻炼平衡机能用的。那个是滚轮,人站在上面可以侧向滚转,都是锻炼平衡的。飞行员的平衡机能是非常关键的,平衡机能不好,在天上做起特技动作来就会晕,这些器械是以后锻炼必须练的项目。”
大家随着赵贺勋的介绍看去,那是一个固定在铁架子上的大圆环,直径有两米,圆心处有一横杆穿过,圆周的一边有两个铁鞋,铁鞋上有两条带子,像是放脚的地方,铁鞋对面的圆周上焊着两个环状的东西,像是扶手。有人将双脚放在铁鞋里,两手抓住上面的扶手,铁环立即晃动起来,吓得直叫,同伴扶稳了铁环,让他下来。
“这个是旋转秋千,最难打了,没有几个人能打过去。”赵贺勋继续介绍。
旋转秋千像吊在铁架子上的铁笼子,一块铁板的四角有四根铁棍,顶端弯成弧形,吊在顶端能旋转的轴上,铁笼子可以作360度自转,旋转轴又固定在铁架子顶上的横杆上,铁笼子就可以像秋千一样上下荡起来,越过横杆,在垂直面内作360度旋转。这是一个可以在两维空间里旋转的运动器械,平衡很不好掌握,人站在铁板上往起荡时,如两脚的重心稍有偏差或两手的力量不均,人随铁笼子就会自转起来,根本荡不过顶端。
张志宏看着这些器械,听着赵贺勋介绍,既新奇又担忧。这是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体育器械,第一次见到,大开了眼界,不是来当飞行员,可能一辈子也看不到。这些器械又是飞行员体育锻炼的必练项目,自己能做到吗?在学校时,张志宏就是一个对体育项目不太擅长的学生,特别是器械性的,比如单杠、双杠、鞍马等,体育老师教的时候很难通过,也不敢去玩。今后光学习这些东西还不知要学多长时间,看来飞行的道路不是平坦大道,步步有难关,“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须努力”,他想起了孙中山先生的一句话。
“张志宏,你也在这儿啊/?”
张志宏朝喊他的人望去,原来是刘大庆,他也和班里的同志一起出来散步。张志宏走了过去:
“你见过这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