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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还在说话,她却垂头丧气地提了那甜品走到二楼的尽头。
“陈家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早些毁掉吧,我听说陈韦恪还活着……”
“父亲,陈碧棠是我喜欢的人,你若是敢动陈家,我保证,你所有得到的都会还回去。”
……
冰沙裹着的奶油已经融化了,她一口一口地挖了吃了,却是甜得泛苦……她的陆覃之,不是不在乎,只是忘记了她。
那人没了记忆该是多么痛苦?
她倏地抱着膝盖落了泪。太阳完全沉下山去的时候,宋文甫走了进来。
倏地按亮了灯,寻了她道:“碧棠,怎么也不开灯的?你新做的甜品呢?”
她立马收了哭脸,笑道:“那奶油是混合了冰沙做的,化得太快,我见你忙,就替你吃了……”
“这不是还有吗?”他笑着提了她吃过的勺子,吃了一口,“味道不错!”
“文甫……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父亲是假死?”
他的眼里的光顿时暗了暗,点了点头。
她的声音里有些哽咽,“什……么……时候?”
他不说话。
陈碧棠有些气,“宋文甫,我问你,是什么时候?”
“碧棠……”
她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是被他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孙玉森
“宋文甫,我问你,你到底把陆覃之怎么样了?”
“呵呵,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
“你就不解释?”
“不需要解释!你自然也不会相信。”
“你……你果然一直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宋公子!”
“你说的不错。”他眼底的寒光愈甚,骤地收紧了拳头,抬了步子走了出去。
行至门边的时候,他突然顿了步子,将那间房间的门锁了……
陈碧棠听到锁“咔哒”一声响,这才猛地惊醒,走到门边使劲推了那门,却是怎么也打不开了。
“宋文甫……你可恶!你要将我关上一辈子吗?宋文甫!宋文甫……我知道你在外面……宋文甫……”
他在门前立了一会,听到了她的说话声,却也只是顿了一下,并没回她的话。
外面的脚步声走远的时候,她倏地瘫坐在地上,落了大颗的眼泪。
……
过了一会,那门忽的从外间打开,楼道里的灯光洒进来,陈碧棠依旧是蜷做一团蹲在角落里。
她抬头唤了一声:“文甫……”
那人却忽的说了句:“少爷刚刚出去了,是我。给夫人送些吃的来。”
她忽的抬了袖子将脸上落下的泪水拂了去,抬了脸哑着嗓子道:“拿走吧,我没有胃口……”
“少爷他也是迫不得已,夫人莫要伤心的好!吃些东西吧,吃完了才有力气生气,也才能做你想做的。说不定他一会回来就放了你。”
她摇了摇头,却是端起了碗,吃了一些。
那兰嫂看了看她,心道自家少爷果然了解她。
“少爷的脾气向来很好,便是生气也是一两天……”
陈碧棠不说话,默默地将那碗里的饭吃了一半,便放下了筷子。
兰嫂走到门边的时候,见宋文甫依在墙边,一脸的沉寂。“怎么样了?”
“吃了一些。”
“派人继续看守!”
……
那兰嫂一走,陈碧棠就扯亮了灯,那兰嫂说的不错,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她陈碧棠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她往窗外看了看,偌大的园子里立着一排子的银杏树,影影绰绰的,看不分明,楼下却多了几个站岗的人。
她必须要隐忍!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陈碧棠都极为乖巧地吃完了兰嫂送来饭。第二天,她很是乖巧地开始练起了毛笔字。她的日记里藏了一张陆覃之的字,她问那兰嫂要了纸笔当真开始认真地临摹那人的字。
第三天的时候,陈碧棠还对兰嫂说要带些书给她看。完全是适应了被囚禁的日子。
“都吃了?”
“夫人今天胃口不错,说是下次想吃红烧肉。”
“下次做了与她。”
“是。”
“今天她还同你说了什么?”
“说要看一本书,好像是叫什么《天方夜谭》。”
……
第四日来的时候,兰嫂带了她要的东西。
陈碧棠一脸的欢欣雀跃。
……
第五日,兰嫂来的时候,她却是没有一丝的精神,头晕乎乎的。故意当着她的面咳了一口血来。
只几分钟的功夫,宋文甫就推了门进来。
“碧棠……身体怎么样了怎么又咳了血?”
她转了身,故意不理他。
“还在生气?”他挑了挑眉道。
“那是自然!我气的是你竟然一点也不信任我,竟然不愿同我解释……更可恶的是你竟然不吭一声就锁了我,不过是怕我去救陆覃之……可是文甫,我同你既然是夫妻了,又会怎么弃你而去?陆覃之不过是我遇到的一场幻梦,你才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他抬了手,将她额角的碎发理了理,眼底的光很是温和,“当真?你可从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她嘟着嘴似是撒娇一般地说:“从来只有你骗我的份……”
他忽的笑了,捉了她的手捏了捏笑着道:“谁说的?”
“我!陈碧棠!”她说起话来,很是可爱。
他笑,抬了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看看,我在这里闷了好几天,头上都要生了草了。”
“好好好,现在就出去玩。只是要先去瞧一瞧大夫。”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道。
她点了点头。
“对了,文甫,我要吃烤鸭。”
“好。”
……
漆黑的车子停在全聚德门前的时候,陈碧棠看着满街的人一时间有些发呆,陆覃之他到底在哪里?
一盘子鸭子上桌时,她为了怕宋文甫生疑,故意吃了许多。
趁着宋文甫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叫了那服务生过来,塞了一枚金叶子与他,“帮我打听下最近广州那边都发生了哪些大事?还有帮我去打听一个叫孙玉森的人。事成之后再给你两枚。消息打听到了之后,写在送我的卡片里。”
那人一听,极为高兴,不过一小会的功夫,已经送了她一张优惠卡片来。
“哦?这是什么?”
“不过是他们这里的营销手段罢了,我问他要了来的,刚好Dreaming Home 可以借鉴一下。”
“让我也看一看吧……”她笑得极甜,忽的起身在他脸颊上烙下一吻。宋文甫心里一阵喜意,竟然忘记要看一看那卡片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
四月的夜里,依然浸着些寒气,宋文甫卷了她在外套里,替她拉开了车门。
陈碧棠的手心里捏着那卡片,却是一层的汗意,刚才好险。
终于到了一个人的时候,她将那卡片细细地看了一遍。只好几行字,写得很草。里面一句话一下捏住了她的心:“4月8日署理广州将军孚琦遭温生才刺杀身亡,广州戒严。”而关于孙玉森的消息几乎是零。
1911年,4月8日,陈碧棠默默地念叨了一遍……脑海里忽的想起来,高中的时背过的历史。黄花岗起义失败的原因之一好像就是广州戒严……
广州……
陆覃之……
她记得黄花岗起义的时间是1911年的四月底,可是到底是哪一天,她不记得了……陈碧棠的心一时间像是被人生生地捏在了手心里,喘不过起来。
……
夜里落了一场不小雨,卷了无数的桃花,此间外面还是一片淅淅沥沥的。
Dreaming Home的一切均是老样子,却被宋文甫换了不少的人,消息自然是打探不得的。
“文甫我要去一趟上海。”
“做什么?”
“上海那边的Dreaming Home因着管制经营不当,急着要我过去商量些事。”
“我同你一起去,上海那边最近有些乱。”
“不用!”她回答得太干脆,引得宋文甫有些愣,眼底闪过的光暗了暗。
陈碧棠连忙解释道:“呵呵,我自己可以忙得过来。”
“那好,让老李陪了你去吧。”
她点了点头。
“早些回来。”
“好。”她忽的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倏地走近抱了抱他。
宋文甫不再说什么,或许当真是他想多了。
第二天一早,陈碧棠便和那老李一起上去了上海。
火车到达上海的时候,陈碧棠说要去下厕所,直接绕过人群,上了去广州的车……
……
陆覃之那日本打算要上去南京的船,却被孙玉森一下捉住了手腕。
“陆覃之……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了?”
“我叫陆覃之?你是谁?”他脑子里完全不记得认识这个人。
“覃之,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你看你那表情真是相当的逼真,都要骗住我了,哈哈哈……”
陆覃之觉得这个人有病,不和他说话,径直抬了步子往前走去。
那孙玉森一下急了,“喂,陆覃之,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对了,这些日子你不见了,我满世界的找你。孙先生那里也是催着要去广州。”
他顿了步子,回头,极为认真地说道:“你,认识我?”
“陆覃之,你这是怎么了?当真不记得事了?”
他一时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孙玉森大骇,走近一步,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道:“覃之,你不要吓我。”
陆覃之极为反感旁人的触碰,皱着眉往后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做什么?”
“看来性格还没变,走,去瞧瞧大夫吧。”
连着三个大夫替他把了脉,却都说了同样一句话:“身体无恙。”
“陆覃之,你从哪里出来的,总知道吧?”
他摇了摇头,从那个地方出来的时候,他是被人蒙了眼睛的。
孙玉森咬着牙道:“看来一定是那些个走狗对你下了什么药。”
“覃之,我们这个月损失看许多的兄弟,剩下的也都去了广州,孙先生那里催得急。”
作者有话要说:
、广州之行
陆覃之有些愣怔,“什么孙先生?不知你在说些什么。我还要着急着回家。”
“覃之你不认识我也就罢了,那陈碧棠你也不认识了?”
“陈……碧棠?”他念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忽的一阵剧烈的刺痛,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愣怔。
“想起来了?”那孙玉森大喜。
陆覃之摇了摇头。
“你刚刚从城里出来就没见到那改嫁的陈碧棠?那可是宴请了全武汉353户官员。”
“改嫁?”难道是刚才那个人?罢了。
陆覃之忽的眯着眼道:“既然能忘记了,就一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孙玉森刚要说话,他忽的打断道:“你就同我说一说我过去的事吧。”
……
4月19日,陈碧棠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