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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老八这才拉开了车窗帘一角,露出略显苍白的脸色,向我们点了点头,谨慎道:“都上来说话。”
我们两人对视了一眼,便相继依言上了他这辆破旧马车。
不过,等我进到了里面,才发觉这马车之内另有乾坤,至少从看这这车厢壁的厚度就与那些同类的普通马车不同,看来这是一辆特制的马车,说不定车厢壁上还夹了铁板呢。
我和柳七在他对面刚一坐下,项老八就开了口,问向柳七道:“先生在信中说,此次进京另有契机,是何所指?”
柳七回道:“上次我从幽州回十里集后与侯爷相商,侯爷对我坦白告知了上次进京面圣的全部经过。上次他不仅得圣上器重被擢升为一等忠勇侯。此整个毛县为他食邑,另外还封他为北方安抚使,节制协调北方四州军队的剿匪事宜。而且。圣上他还将自己随身的天子令牌赐给了忠勇侯……”
“什么!?”项老八惊讶得两只眼睛差点瞪出来,“天子令牌!?你没说错吧?皇上将自己随身的天子令牌赐给他了。”项老八将满脸震惊之色的伸手指着我。
我被他怀疑地眼神以及戳指的动作搞得心里很不爽,但是现在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老婆的亲祖父,我儿子地曾外公,而且不久地将来,他还很有可能是大楚的新任皇帝,我也只好忍了,并且当即从怀中掏出贴身藏好的天子令牌。随手拿在了手里,晃了晃,向着他确认道:“王爷,柳先生没有说错。当初晚辈进京面圣,凑巧向皇上进献了一个安神治疗失眠的古方,皇上服用后大有效果,当即便龙颜大悦,给我升爵加官不说。还赐了这块天子令牌给我,便亲口告诉我说,我可凭此令牌朝中三品以下的官员可以先斩后奏,并可调动两万人以下的军队。”
反正就像柳七所说的能知道当时元昌帝交给我这块天子令牌真实情况的人,就只有我们二人。我当然适当性地将之夸大了一点。
看着令牌上隐隐泛射出的金光,项老八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这……不可能的……父皇怎会将天子令牌赐给你一个外人……为何?”面对这个现实,从项老八的表情上看,他一时还是难以接受,我甚至还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了一丝痛苦和嫉妒之色来。他此事的神态。活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殊无一点老阴人地味道。
柳七也察觉到了项老八的不对,连忙出言说道:“王爷。侯爷手中的这块天子令牌是千真万确的,现在我们有了天子令牌在手,王爷你要进京入主皇宫,就更能万无一失了。”
项老八不愧是个城府极深之人,闻言马上恢复了常色,伸手到我面前,平静道:“借我一观。”
我随手递了过去。
项老八略显激动之色的接过,将这块天子令牌小心翼翼地拿到之前面前,一手抚摸着,翻看了良久,才轻声叹了一口气,半闭着眼睛,轻声道:“果然是货真价实。”说着他便突然将之递回了过来。
我本来将这块令牌交给他,心里就有些拿捏不准,他是不是借机占为己有,不管这么说,这块天子令牌是他亲生老爹的遗物,而且还他们项家历代皇上的传家之物。没想到他却是递还了过来,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我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块天子令牌,即使他现在拿回去也用处不大,至少没有在我手里大,何况他现在还要我这忠勇侯和柳七这位墨门掌令地支持来着,他当然不能表现地太过心切,鼠目寸光。这就叫做拿得起放得下。
对于项老八表现出对于天子令牌的克制力,柳七地眼中也闪过赞赏之色,当下他便又将之前和我在密室商议的夺嫡计划向项老八复述了一遍。尤其是顺利登基后,过继项成隆并封他为太子一项,他着重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听得项老八也是不住点头。
项老八抚须皱眉,沉吟良久后,总算是痛下决心道:“就照你们这个计划实施吧。”
我和柳七闻言,互视一眼,心头不由升起一股子豪情壮志来。
和八王爷在马车上商定了到京后的一些具体细节后,原本我还想顺便跟项老八聊一些家常,尤其是项兰和我那个儿子的情况,但见他一脸的棺材相,满面忧霜,再加上车厢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过沉闷了些,也就及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知机的和柳七一起告辞下了他的座车,然后我便命令大军将这座车以及他随行的三百来名死士,护卫大军阵中,继续一路快马向着京城赶路。
大军一路快马急行,仅用了七天时间就来到了距离京城不过三里地的郊外。
按照计划,大军暂停,我则只带了一百亲卫,外带无名、无忌、叶馨和刘军这四名高手直奔京城大门。
现在城墙上值守的果然都是禁卫军,他们早已发现了我们这批万骑大军,在我们来到前就已经各就各位在城墙上做好了攻击准备,并且已经把吊桥给收到半空了,而且还在继续往上收。看这样子,这禁卫军的反应和应对措施,都还是很不错的。
京城这护城河可至少有三十多米宽,我当然不会傻到下马脱衣游过去。
我骑着烈焰径直跑到护城河边,从怀中掏出天子令牌,高举手中,大声喊道:“一等忠勇侯、北方防御使、北方安抚使谢安平携天子令牌在此,还不放下吊桥?”
我的话音刚落,我身后的一百亲卫早就得了我的吩咐,也个个高声一起将我这番话重复了一边。
也亏在天公作美,今日刚好了是个阴天,我的手中高举的天子令牌神奇的在无日照的情况下,隐隐的放射着金光。
城墙上的那些禁卫军可不是瞎子,而且他们做为皇上的直属部队,个个在对皇家的忠诚度方面都是相对较高的,尽管之间隔着好几十米远,但他们个个居高临下,还是能将我手中这块天子令牌看得清楚的。
当下就见城墙上一阵骚动,原本还在继续上升的吊桥停在了半空不动弹。
五分钟后,我见吊桥还没下放。我便又大声朝着对面喊道:“钦赐天子令牌在此,限你们十息间放下吊桥,如有不遵号令者俱杀之。”
我身后的亲卫队“合喊团”再次一起大声的将我这段话喊了一遍。
这番威胁的话还是很有效果的,“合喊团”的话音刚落,就将原本停止在半空的吊桥就迅速的往下落了。看来好人是做不得,吃软怕硬的道理尤其适用这些大楚军人。
差不多一分钟后,吊桥嘭的一声重重落回了地面,我见此便一马当先的朝着京城大门口驰去,身后的两百来骑纷纷跟上。
“速速打开城门!”一跑上吊桥,我就手持天子令牌,再次大声命令。此时,我突然有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但说实话,这个感觉很不错,至少我手中的这块天子令牌,还真有柳七之前所说的非常大的作用,这些城墙上的官兵就怕它。
话音刚落,京城的大门就“嚯”的一声巨响,被几个大兵给推开了,接着就见从城门里面跑出一队人马来,当先一人赫然就是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曹仁曹严的弟弟。
第七卷 我本卑微,却君临天下
第129章 时也命也
“末将见过侯爷,不知侯爷今日携天子令牌进京,所为何来?”曹仁高居马上草草向我见了一礼后,便开门见山的询问我的来意。
见他如此拿大,没有下马给我行礼,我心中当然很是不满,但想到来之前跟柳七商定的计划,在柳七看来这曹仁完全是可以争取的,便只好压下心中的不满,收起天子令牌,笑着还礼道:“我这次进京,实在是有要事向皇上禀告。却是不知为何曹将军你怎会出现在这里,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曹将军你应该是皇城的城门校尉,而不是此处的城门官才是。怎么现在京城的城防都被禁军给接管了?”
“几日前,京城中有不法之徒散布不利皇上的谣言,皇上便下旨京城戒严了。”曹仁轻轻一句打发了我的疑问,接着便反问道,“倒是侯爷你,既然此次进京为何带着这么多的人马?这可是于制不合的,若是朝中有人误会侯爷你聚兵谋反,可就不好了。”
我冷笑一声,再次将怀中的天子令牌拿出,高举手上大声道:“皇上赐我天子令牌在此,见令如见人,如皇上亲临,准我调动两万兵马,并许我朝中三品以下官员先斩后奏之权,哪个胆敢呱噪?”
我这一番作态,曹仁可就不好再没有什么表示,公然蔑视天子令牌所代表的权威了,当即便从马背上跳下,率一干属下半跪于地。
见他们都跪倒在地的情景,我总算出了刚才心中一口郁闷之气。“都起来吧。”足足过了一两分钟,我才好整以暇的重新收起令牌,抬手让他们起来。
“曹将军借一步说话。”我跳下马,伸手招了招曹仁后,便率先走到了一边,避开双方众人。
曹仁稍稍迟疑了一下,便跟了过来。
“不知侯爷有何吩咐。”曹仁表面上看起来总算是服软了。到了近前便还算礼貌地向我询问。
“曹将军。实不相瞒,陛下驾崩的消息,本候已经知道了。”
曹仁显然早有心理准备,我这第一句话只让他稍稍愣了一会,便没有表示出太大的震惊之意。
我接着便又道:“本来你和你哥支持太子登基本候也是没有什么异议的,但现在太子也已薨逝了,所以,本候遵照皇上嘱托。打算另外拥立新君。”
这一回曹仁的脸色总算是有所变动,急忙问道:“皇上驾崩之前对侯爷你有嘱托?侯爷你打算拥立哪位皇子?”
我脸上显出追思之色,缓缓说道:“上次本候进京为皇上进献了一个古方,让皇上的失眠之症转危为安,承蒙皇上信任,皇上还跟本候谈了大楚下任君王人选之事,并让本候说出心中比较合适的一位皇子,只是当时本候忌讳太多。便没有坦言心中所想,而皇上当时也很理解本候地立场,便没有强迫,只是在考虑良久后,赐给了他随身地这块天子令牌。并叮嘱本候说,若他今年内万一有所不测大行之后,让本候尽力辅佐太子登基,若太子也有所不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