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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信物是一块玉佩,跟我家小姐现在身上带着的正好是一对儿,可以左右相合,很好辨认,倒不是假冒的。他怎么得到我家老爷此信物,小老儿具体也不知晓,不过,我家老爷一直把两块玉佩当作传家之宝,轻易是不会送人的。但小老儿实在不相信,我家老爷会把这块玉佩送给如此痞赖之人,把小姐许配给他。”孙老头一脸的眉头紧锁。
“那这个薛什么的,就拿了这块玉佩来逼婚吗?”我问。
“除了这块我家老爷留下的玉佩外,还有据说是我家老爷亲笔所写地‘合婚书’为凭证。另外就是不知从哪里拉来了两位年过半百地老头子做为证人。”孙老头的眉头更是紧锁起来。一脸的疑惑和担忧之色表露无疑。
这位三十有六地薛大叔倒也计划的周详,人证物证俱在,
来。他们男方倒是理直气壮的很。而女方唯一的知早已驾鹤西去了,还真是死无对证,百口莫辩。在现今的礼教之下,若没有外来强有力的介入,女方想悔婚都是没得悔地,也就是说若没有我出手相帮。汪酷女十有八九就得乖乖的嫁给这位薛大叔了。我心中更是笃定起来。
“这么说,这位薛什么的人,有可能真的就是汪老爷生前指定的女婿了?”我也学着他故意皱起了眉头。
“肯定不是,他都大了我们小姐正正十六岁了。我小姐还没出世的时候,他就已经成婚了。我家老爷哪会把刚出世的女儿许给这样的人?”孙老头急忙反驳。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位姓薛地女婿身份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原因很简单,要是早有这桩婚事的话,这位姓薛的早就找上门来了。哪会等到汪酷女都二十岁了。而且正好出名了,有大钱了,才刚刚好地找上门来。这也未名太巧合了一点。
我之所以要提出这个疑问,就是要故意让这个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让人看起来难以解决,这也好为以后我的狮子大开口增加些许砝码。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孙掌柜,说是这么说,但现在对方有人证物证,特别是你家老爷地那块传家玉佩,他们要是抱死这些凭证不松手,闹上了公堂去。到时我看你家小姐,想不嫁都难呀!”
“谢公子,我知道今儿个这事有点困难,对方十有八九是冲着我们汪府的家财来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孙老头说着就要给我跪倒,又被我赶忙一把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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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郑重的说道:“孙掌柜,你可千万别如此。我先前既然说过要帮你这个忙,那即使这个忙有些棘手,我也一定会一帮到底的。”
“谢……公子,多余的话小老儿就不说了,你的这份恩情,我们汪府记下了,以后你有用到小老儿的地方,请尽管差遣就是。”孙老头声音有些哽咽,一脸的感激之色。
“呵呵,孙掌柜,你太客气了,就冲着往日我们两人之间的交情,我都会义不容辞的帮忙。何况我和你们家小姐还是生意上的合伙人不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来侵吞掉顺兴吧。你现在就带我去见见这个姓薛的,让我看看他到底是个如何人物?”
“谢公子,你不先去李府一趟吗?”孙老头有点疑惑的问道。
“先见过了这位薛某人,再去李府一趟不迟。走吧。”
说完我就转身先行向巷子口走去。孙老头愣了一下后,也马上跟上前来。
“谢公子,你的其他护卫呢?听别人说,你随行的时候一般可都有十几个护卫跟随的。”
“他们都先回村子去了,你放心好了,兵是贵精不贵多,我这两个护卫可都是很厉害的。薛某人带来的那些狗腿子,还不够他两人打的。”
孙老头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扫了无情和无忌一眼,没有再吱声。
走上大街随手招了一辆马车,一行四人直奔汪家庄。
汪家庄面积相比起陈家村来是稍微小了一点,但在以前来说这庄子却是比起后者的村子来要繁华上许多,原因无他,只因汪家庄离着镇上的市集比较近而已。
离着汪府还有几十米远的地方,我就听见了前面传来的喧闹声。
停下马车,孙老头抢在我之前就付了车钱。
四人下的车来,打眼看去,只见汪府的大门口正聚集着不下五六十人,其中几人正用手使劲拍打着汪府大门,拍打的砰砰作响。而汪府两旁的墙角则聚集了一些庄子上看热闹的闲人,指指点点的朝着这边议论纷纷。
“汪紫菡,你给我出来。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会连你父亲留下来的遗命都不遵从吧。你这样做是要遭遇天谴的。你过世地父亲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呀!”
这喊话之人。嗓门洪亮,造型独特。怎么个独特法呢?因为他穿着一身地大红喜服。从背后看去,他的身高大概有后世的一米六五。长得瘦骨嶙峋,体重肯定在一百斤以下。不用说这位就是过来逼婚地薛大叔了。不过,他这体型多少跟我想像中肥嘟嘟或满脸横肉的恶人造型有些出入。
我又向他身旁的几位打量,两个特别粗壮的大汉左右随侍,看来是他的贴身保镖了,再来就是一位媒婆打扮的老婆子。两个老者,还有几担子放在地上拴着红布地喜篮子。这位薛大叔还真是准备充足的很。
“敲!给我使劲敲!我要敲得她出来为止。”这位薛大叔带队从早上闹到现在的下午,这番坚持不懈的精神倒是值得表扬。
得到指示,那几位敲门的更是“砰砰砰!”的敲得震天亮。
“谢公子,你看,那位穿着喜服的就是恶人薛了。”孙老头脸色铁青,气恼非常,恨恨的向我指认着那位薛大叔。
这时。薛大叔得到了身旁一名手下地报告,转过身看向了我们。毕竟我们现在相距着他们只有七八步远。
我一见他那副尊容,差点一跤栽倒,好在我定力非常。最终只是身躯晃了一晃,接着我就感觉一阵胃酸——想吐。
天杀的胚子!这还真是应了后世那句话“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你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位薛大叔生得那叫一个独特,枣核头,两只眼睛一大一小,最大地那只有两条线宽,最小的那只有一条缝,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闭着双眼地;一双眉毛一高一低、一长一短,长的像蚯蚓,短的像扫把;塌天鼻,朝外露出的两只大鼻孔能插下洋葱头;歪嘴咧齿,露出一口上好的黄板牙……其实,他的长相虽然一阵阵冲击着我视觉系统的最大承受力,但我还是能硬扛的住的。可是,他如此一副尊容为何还要化妆呢?而且是明显的在他那糙皮脸蛋上给自己涂了一层粉。
我知
在的表情有些吓人,因为我很有一种不顾一切冲上去这位变态男的冲动。
变态男大概被我的狰狞模样吓到了,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喂,我说那位,你哪来的?干吗这么瞪着我看?你认识我吗?”变态男人虽瘦,但嗓门亮,说起话来倒也那么有几分气势。
“这位是我们十里集的谢大善人,他是我家小姐的朋友,生意上的合伙人,他听说汪府有群恶人来闹事,特地过来看看的。”
孙老头抢在我之前,就朗声报出了我的名号。他这番一介绍,倒是马上就把我推到了这位薛大叔的敌对面,还真是圆滑世故的很。我不由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谢大善人!?”对面众人齐声惊呼,俱都面露惊惧之色,整齐划一的后退了一步。他们这番举动,倒是大出了我方这边四人的意料。
!难道我剿灭贼寨的威名这几天的功夫就传到邻县去了?我心中窃喜的同时,却又暗自担忧起来。正像老爷子说的,太行山山上的绿林好汉可是成千上万的,若是外界传的太过厉害了,让自己成为这些“好汉”的公敌,众矢之的,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可都是千古名训呀!
薛大叔故作镇定的再次询问道:“就……就是那位带领十数人,以一人之力全歼千余众山贼的谢大善人?”。
“正是!”孙老头完全成了我的代言人,意气风发道,“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就在昨日谢大善人应本县县令之请,率领两百位壮士,助官兵一举剿灭了太行山山上为恶多时的青龙寨。谢大善人当时手提一把两百多斤重的钢刀,七进七出,杀的青龙寨那群山匪魂飞魄散,哭爹喊娘,那独眼龙更是被谢大善人一刀就砍落了脑袋。”
这青龙寨比起白虎寨可是货真价实了许多,当然对外的凶名也要大上许多。而“独眼龙”这个匪号这几年来更是逞凶多时,尤其生活在太行山这一带的百姓,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独眼龙的。这话一落,对面的五六十人更是害怕起来,又是齐齐朝后退了一步,胆小者已经吓得两腿打颤了。
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大群爷们竟然如此好吓,这素质也实在是太差劲了一些。若是再被孙老头这么吓下去,他们说不定就集体跑路了。这可不是我目前愿意看到的。
我哈哈大笑了两声,走上两步,这群爷们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又是齐齐向后退了两步。全都挤到了汪府大门的台阶上,窝作一团。
“谢……谢大善人,在下名叫薛有才,是……是武安县人氏,家叔是武安县的县令,这……这个我今天来是为了完成家父和汪老爷的遗愿,过来迎娶汪家小姐的。”这位薛大叔退无可退,只好硬着头皮抱拳向我搭话。
我冲他微微一笑,也是客气的冲他一抱拳,“哦,原来是薛兄。幸会幸会!”
“客气客气!今日薛某能亲眼见到人人敬仰的谢大善人,还真是三生有幸。”薛有才
见我态度和善,倒也恢复了几分气度。不愧是在自家地方做惯了恶人的,那架势有那么一回事。
“谢某也听闻了薛兄的这桩婚事,而且薛兄又手握汪老爷当年的信物,按常理讲薛兄是该娶汪家小姐为妻。不过,谢某也听闻薛兄早有家室了,这个,汪小姐要是嫁过去,薛兄该让汪小姐如何相处呢”我态度上更是对他客气起来。
“呵呵,谢兄多虑了。”见我势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