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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利没有回应,良久常梦锡才想到他是去给自己打酒了。
一炷香之后常利才回来,常梦锡将酒接了进来猛的喝了两口,这才又嘱咐了一声。
常利不知所以,但也只能照着阿郎的吩咐去做,将马车调头往原路走回。
马车停在相府门口,常梦锡不等家奴禀报就奔了进去,进入厅堂见孙晟正坐在矮榻上搂着两个胡姬亲热,也不管什么非礼勿视便走了进去喊道:“丞相,大事不好了。”
孙晟见常梦锡去而复返,又是一脸的惊恐便隐约的知道出了大事,将两个半裸的胡姬打发了下去,整理一下衣袍这才不慌不忙的问道:“孟图,是何事让你如此慌张啊?”
“丞相,下官派去的人被抓了,听枢密使衙门传出的消息几人已经露出了马脚,殷崇义正在审讯之中。”常梦锡急忙回道。
“你!”孙晟眉头皱起当即就摔了杯盏。杯子的碎片正好划在常梦锡的手背上,但是他却是没有任何的知觉。
“丞相,这事该如何处理?”常梦锡一脑子的浆糊,就算是一条最简单的思路都整理不出。
“你自己做出的事,自己去承担。”孙晟皱紧眉头,原本以为会借着陈觉的案子将宋党打倒,哪里想到他这里也玩出了事情。
常梦锡听此便呆立住了,怔怔的的看着孙晟,难道自己也要像陈觉一样被抛弃?
厅内是一阵沉默,只有孙晟和常梦锡沉重的呼吸声,良久,孙晟像是抓住了一丝破绽,忙问道:“孟图这消息你是从何听来?”
“丞相,下官去周氏酒坊买酒,从酒客的谈话中听来。”常梦锡回道。
“那酒客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知晓枢密使衙门的事?”孙晟皱着粗眉问道。
第67章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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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官不知。”
常梦锡听见酒客说话,倒是没想过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上一眼。
“孟图没看到人?”孙晟再次问道。
“下官的车夫应该看到了。”常梦锡回道。
“来人,把常侍郎的车夫叫进来。”孙晟听此便向门口喊了一声。
常利恭恭敬敬的哈腰走了进来,听见孙晟的问话就微微沉思了片刻,说道:“回丞相,周氏酒坊门口的酒客应该都是官差,他们都穿着官差的衣袍。”
“好,你下去吧。”孙晟摆了摆手。
常利出门,孙晟便眯眼笑道:“孟图,老夫给你出三个主意,一是你等着殷崇义查出将此事说与圣上,二是你直接去与圣上说,凭借你与宋党的恩怨,圣上或许会原谅你,三呢则是你派人闯入枢密使衙门将人杀掉灭口,你看哪一个合适?”
常梦锡抬头望了孙晟一眼,若是选择前两种建议那么自己的仕途就走到此了,选择后者那么将还有一点希望,但也有一丝风险。白日里枢密使衙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当然夜里相对来说就要简单一些,应该不会有多少人看守,杀人灭口不会有任何问题。
“丞相,下官可以再想一想吗?”虽然他认为派人进去杀人会有大半的几率,但若是不成自己的风险将会比前两者更大,此时他也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图,你若是再犹豫,明日怕是就没机会了,殷崇义现在可是一心想立功表现自己呢。”
若是常梦锡选择前两者,孙晟就会立刻放弃他,这是没有办法之事,谁叫问题出在了他身上,与宋齐丘一样,在孙晟眼里此时的常梦锡也只是个棋子罢了。
“若是孟图选择第三个建议,老夫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孙晟抚须一笑,若是说常梦锡选择第三个建议的话,孙党将不会有任何的损失,枢密使衙门现在有了犯人看守也不会太严密,毕竟他不是刑部的大牢,就算是刑部大牢,孙晟的人也都有办法进去。
“下官多谢丞相,”常梦锡叹了口气,似是下了决定。
“孟图可是想好了?”孙晟一笑道。
“丞相,为了下官的前途,这一次下官也不得不搏一搏。”常梦锡捏紧了拳头。
“好,这才是个堂堂男人。”孙晟哈哈一笑。
丞相府内,孙晟和常梦锡在夜谋着如何进入枢密使衙门杀人灭口,而此时安定郡公府内李从嘉与吕德几人也在商议着如何放火报仇,今夜,江宁府注定是个不眠夜。
李从嘉将江宁府城的地图摆在书案上,在斗门桥附近孙晟的作坊画了一个圈,然后看着三人才缓缓说道:“这里都是孙晟的产业,但是要放火还要从漆器作坊开始,这里储存着大量的桐油,今夜的风不是很大,但是若是你们烧得好,明日一早这里将是一片灰烬。”
吕德三人仔细的看着地图上的方位,边听边点头应着。
李从嘉见三人点头这才开口说道:“切忌自身安全重要,孙晟也有自己的死士,或许会有人看守,不要被人发现,若是找不到桐油仓库,就明日再动。”
“属下明白。”吕德应道。
“下去准备吧。”
李从嘉看着三人离开,这才将地图收好放了起来。
丑时,原本往日里安安静静的枢密使衙门中,却是藏下了好多全副武装的带甲军士,不多不少正好一队人马,领头之人正是罗洪,这支禁军队伍在殷崇义从安定郡公府上走后,就开进了枢密使衙门,而这时常梦锡还未听见那些酒客所言。
虽然多了一百五十人,枢密使衙门里依旧很是安静,外边的更夫刚刚才敲了四下。殷崇义将风放出去之后,就料定今夜必会有人来杀人灭口或是劫狱,此时已经是四更天了,江宁府的夜才算是真正的沉了下去,秦淮两岸的歌声刚刚才消了下去,夜一片宁静,只有冬夜里偶尔吹过的冷风,在角落里打个转卷起一些尘土,又飞向他处。
四更的梆子声已经敲过了半刻钟,枢密使衙门里依旧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天空中的残月只有一抹光影,罗洪才打了个瞌睡,便听见街面的青石板上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听见脚步声,罗洪立即就精神起来,想到多少年都没打过仗了,心头就是一热手便握紧了长枪。
从脚步声听来,只有十几个人的样子,靠近再靠近,接着便是翻、墙落地的声音和人踩在屋瓦上瓦片断裂发出的轻微声响。
一炷香之后罗洪已经确认十几个人都进了衙门,见屋顶的人跳下了院子,他才动了一下,顿时枢密使衙门灯火通明,十几个刺客被当场围在中间。
“杀。”罗洪只是一声怒喊,刺客便是全力死拼。
当然罗洪这样,也是有皇甫继勋的范例在先,当日码头若不是皇甫继勋喊了一句抓活的人,那些人未必会当即自尽。
猛虎难敌群狼,再说这些刺客又不是猛虎,孙晟和常梦锡把枢密使衙门想得太不堪了,这些人只是一些会一点功夫的家奴罢了,只过片刻便被这一队军士全部生擒,为了避免这些人自尽,李从嘉早就吩咐罗洪抓到人一定要先将嘴里的毒药扣出。此时罗洪照做,十五个人全部落网无一个逃脱,无一自尽。
只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微微喧闹的枢密使衙门便安静下来。
而斗门桥一侧却是火光冲天,三个身手敏捷的纵火者在点燃了桐油仓库之后又趁机点燃了其他房舍,趁着周围大乱,这才消失在夜色中。
三人放火之后并未回府,而是在西门的水门早就做好了出城的准备,冬夜湿冷,江水更是刺骨的冰冷,三人直接潜水从只够一人通过狭小的铁栏间钻了出去。
城西火光冲天,锣声、喊叫声不绝于耳,救火队从望火楼上看到大火时,整个漆器作坊以及周边商铺的大火已经连成了一片。
但是安定郡公府内却是没有丝毫的影响,室内温暖如春天,美人在侧,李从嘉睡得很是安稳。
大火持续了半夜,天已经大亮,还有火光隐隐冒出,从四更天一直烧到巳时,这才在禁军的帮忙之下将火灭了下去,但孙晟的漆器作坊和商铺却是全部被火烧光,整个江宁府的空气里都是散着木头烧过的烟灰味道。
李从嘉一早起身锻炼身体,头上还沾了好多木头燃烧过的黑灰,这会儿不得不在妅文的帮助下再洗一次头。
朝堂上孙晟一脸的恨意,众人在谈论着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他不相信漆器店会无缘无故的失火,毕竟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出过事情,偏偏在他派人去白鹭洲烧了宅子之后才起火,这怎么能不让他怀疑。
当然他恨得不只是因为漆器作坊和那些商铺失火,这也只是他的一部分财产而已,虽然他富不及周宗,但除去周宗的富有,在唐国他也能排得上名号,他恨得是自己派出的十几个死士一夜未归。更让他心烦的是殷崇义没有来上朝,他不得不想到殷崇义此刻正在审问那些死士。
朝堂微微有些杂乱,但是他却是丝毫不受干扰,忽然他似乎想明白了,从常梦锡说起他的人被抓到露出了马脚开始,他们就被一个计谋兜了进去。
议完政事,李璟这才看了孙晟两眼然后问道:“孙爱卿,朕听说昨日夜里你的漆器作坊失了火,损失可是严重?”
李璟也是明知故问,四更起火这个时候才灭,损失他也多少知道一些。
孙晟心里叹气嘴上却是说道:“陛下,微臣的损失是微不足道的,但江宁府救火队却是严重失职,大火已经连成了一片望火楼上才有人发现敲了警钟,臣请求治罪疏忽大意的救火队员。”
救火队的由来并不是现代产生的,而是自古就有的,中国古代建筑多为木制,所以防火当政集团也看得也比较重视。像汉代成都太守廉范,唐代岭南节度使杜预、永州司马柳宗元,宋代的户县知县陈、希亮,明代徽州知府何歆等,因大力推行“火政”,造福人民,“民感之”,史家为他们立传,人民为他们建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