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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端着热腾腾的辣肠,走出厨房。眼睛先下意识的看向遮面人,可这样看,那遮面人不知何时已不在了,他坐过的位置上,放了几个角子。冷言又向外张了张,已没有一点遮面人的身影了。冷言随即把菜端到憨牛他们的座位上,憨牛还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拿起筷子就夹起了一块辣肠,往嘴里送去。猛听得他一拍桌子:“好味道,好味道,大棚,你快尝一口,神仙都吃不到呀。”
冷言听憨牛这么夸,倒也没觉的怎么高兴,只怪这憨牛过于大惊小怪。冷言左边嘴角微微往上翘了下,有点嘲讽的看了一下憨牛,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这时,荣武从后院走出来,估计和书生聊了许多话。
“大哥,来来来,尝尝这道新鲜菜。”憨牛边说,边豪爽的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荣武不说话,不紧不慢的在憨牛对面的位置坐下。
冷言拿了一副碗筷过来,轻轻的放在荣武面前,不亢不卑的样子。荣武看了一下冷言,这时他看冷言的目光有点陌生,有点疑虑,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的目光。冷言见到荣武的目光,觉得很不自在,好像自己要被看穿了一样,或者说,要被刨根问底了。冷言觉得心里有点紧张,微微的,但她不觉的害怕。事至如今,已没什么事情是可以害怕的了。她只是静静得等待,等待会有人来问清楚,或是弄清楚关于红儿,关于宝宝,关于宝宝亲娘的事情。
冷言目光总是迎着荣武,她希望荣武会问什么,可是,荣武那样的眼光看她后,就只管跟憨牛和大棚喝酒了。
冷言深深的叹了口气,又一个人黯然恍惚起来。她不仅又想到,这个世界,到底是在历史的哪一条长河里,她很想弄清楚,这个世界,应该有个皇帝,但,是哪个皇帝,是哪个朝代。有时,冷言有这样的冲动,就是很想拉住一个人,随便哪个人,痛痛快快的问个清楚。可是冷言知道,她不能问,绝对不能问,否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这里的人们,会把她当怪物看待,说不定会把她装进猪笼喂鱼去。冷言看古戏也是看得蛮多,她知道古人有时是怎样的愚昧,更何况,还有宝宝,那么小,她不想因为任何原因,而伤害了宝宝。想着想着,冷言不禁打了个冷战。当然,更有可能,所有的一切,不会像冷言所想象的那样,但,冷言还是不会去冒这个险的,绝对不会。
冷言的思绪很不稳定,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自己的世界,想要弄清楚一切,想要宝宝的爸爸快点出现。可是,这一切,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而且,不管怎样,她的世界已经像溪流一样流走,干涸了。她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莫名无奈的过一生了,想想这是怎样的一种寂寞,是怎样的霜冷心田。
一阵小孩子的哭声响起,冷言这才回过神来。不知道耿娘是何时下楼的,正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冷言,冷言连忙挺了挺身子说:“宝宝醒了,我去看看。”
“去吧,不过,你真的没事吧?你要有什么难事,可别憋在心里啊,看看你这脸色差的。”耿娘有点心疼的说。
“放心吧,没事的。”说着,心怀忧郁的转身上楼去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身世初现
黑夜,又肆无忌惮的袭来。冷言手中的活做得差不多了,饭馆里已是收拾的整整齐齐。冷言搓一下两手,下意识的问耿娘:“你有护手霜吗?”
“啊,什么?”耿娘貌似没听清楚,追问了一下。
“没什么,没什么。”冷言知道自己问了个没用的问题,她走到厨房,用手指捞了一点点猪油,涂在自己手背上,然后擦遍整个两只手,可又感觉好腻,皱了下眉头,赶紧用棉布搽干净。耿娘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知道女儿最注重什么,不由得捂嘴窃笑。
耿娘去楼上,拿了一盒东西下来,递给冷言。冷言接过来一看,这盒子的形状,就象她以前在医院配的那种尿霜一样,但不知道是用什么原料做的。“这是什么?”冷言问道。
“是甲煎粉,用来涂脸,涂手哦。”冷言笑了,到底都是女儿家,才懂得自己的心事,:“谢谢!”冷言很感激的说,其实她都已经想不起来,以前自己所用过的那些护肤品了,忘了那些味道。她打开盒子,闻一下里面的味道,好象不是很好闻,味道有点青涩。但是,只要这个能护肤,管她什么味道呢。冷言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种满足感,这种满足的感觉是好久都没有了,不是不想有,而是没有什么可以填满冷言那颗,虚无的,空荡荡的的心。
但,女人就是女人,对外表的美而言,女人总是关心而兴奋的,即便这肉身都不是自己本身所有。冷言对这盒护肤的东西,是在欢喜不过,她小心的把它藏在袖子里。冷言对耿娘充满感激的笑了,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真切。
“唉,宝宝娘可真是可怜,一盒小玩意就把你乐的,可放心的用,用完我这还有。”耿娘直爽的说。
冷言轻轻的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两女人有窃窃私语了一番女儿家的事后,忽然两人都想起来,后院还有个书生要照顾呢。耿娘轻拍一下自己的大腿说:“嗨哟,可把这书生给忘了,宝宝娘,快熬药,我去煮点粥。”这说话间,两人又忙开了。
毕竟两个女人都那么灵巧,很快的,一切都准备妥当。
“走,我们一起去看书生。”耿娘轻拉一下冷言的衣袖,冷言跟着就去了书生那里。
这书生睡得太多,反倒越发的觉得昏昏沉沉的想睡。耿娘进得屋去,就他那耿直的脾性,声音清脆响亮的喊开了:“书生,还不起身,看看你多幸福,两个娘们照顾你一个。”耿娘是无所顾忌的说,可这书生本是个念书的人,知书达理。耿娘这一喊,倒觉得羞愧难当,轻轻的坐起身,面带不安的说:“有劳嫂子和冷姑娘了。”
“咳,瞧你这酸酸的样子,可别客套了。”耿娘袖子一挥,端起药送到书生手里:“快喝。”书生把药一饮而尽,而后他沉思般的眼神,望向冷言,冷言心里一怔,她不知道书生为什么这么看她。
“冷姑娘。。”书生开口说:“能不能无礼的问个问题?”冷言直视着书生的目光,轻点一下头。
“请问姑娘跟那个叫红儿的丫鬟,是什么亲戚?因为现在外面暗里有人在找一个叫沈以菱的女人,带着个丫鬟叫红儿,听说那沈以菱还身怀六甲。”书生稍微缓了口气,继续说:“姑娘,之前憨牛说过,曾救过两个女人,跟我听说的那主仆二人太相似,憨牛也曾把你认做红儿。说实话,我这次遭遇,就是因为我独自去查你身世时遭人暗算。但你也总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了大家的安全,你可把事情说出?放心,我不会加害于你。”
冷言听书生这么说,脚步往后退了一下,心里完全一片空白了。冷言定了定神,她想张口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似泥鳅似的溜走了。是呀,能说什么呢,她现在才知道,宝宝的亲娘叫沈以菱。之前,昏迷以前,她生活在别处,那个繁荣的,灯红酒绿的世界。等她醒来后,一切都是陌生的,直到替宝宝接生,她都不晓得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她想把事情说清楚,可是又怎麽说清楚,恐怕长了两条舌头都无法解释。冷言很无助的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耿娘在一边,虽然她也大概知道些什么,可是她根本就无所谓谁是谁,她只知道冷言就是她的好姐妹,一个特别的好姐妹。而且,她觉的,冷言实在是一个很好很了不起的人。
“书生,那你到底还查到了些什么,你就别逼宝宝娘了,可别吓着了她。”耿娘拉住冷言的手说道。
冷言手脚冰凉,她到不是害怕,她觉得,神秘的一幕快要揭晓了,但怎么样的一个前景,却就还是空白一片。这书生看着冷言微颤的身子,有些怜悯的说:“姑娘,你到是别害怕,就只是不知道暗里查你们的人,是敌是友,但至少,我们这边态度明确,肯定不会害你。之前查你,是因为你来历不明,怕对嫂子他们不利,但现在看来,姑娘你非不善之类,放心吧。”书生这番话,倒是出自肺腑之言。
冷言还是沉默不语,站在那里,郁郁寡欢的样子倒显得楚楚可怜。
书生见冷言这个样子,不再说什么。耿娘见机就说:“好了,饭凉了,你吃饭吧,吃完碗筷放着,明天再来收吧,你好生歇着。”说完,耿娘拉着冷言出来了。
“好了,都累了一天了,你也好好休息吧。”耿娘对冷言说道,还没等冷言应承,荣武一行人从外面回了。
“去了哪儿,到处都找不到人。”耿娘走到荣武身边,娇嗔的说。
荣武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冷言说:“白天是不是有个遮着脸的人来过。”原来他们跟踪了遮脸人。
冷言一愣,但她故作平静的说:“是的,在这里吃的饭。”
荣武转身对耿娘说:“以后小心点,来者是善是恶还不知,但他在四处打探宝宝娘的来处。好在大家对冷姑娘都不熟,他也没问出个什么来,现在住在离这里不远的福地客栈。”荣武惊人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沉重的声音,听的人都觉得好累。
冷言心扑哧一跳,她想,到底如何是好,不然索性先承认自己是红儿,好让事情更明朗话。这样想着,冷言鼓足勇气,把嘴憋成一个菱形,然后抿了抿嘴唇开口说:“我。。就是红儿。”
这话一出,大家都把眼光放到冷言身上,憨牛第一个喊起来:“我说嘛,我老牛可不是糊涂人,可是记不错的。”
“嘘。。。”大棚连忙做了个手势低声道:“别嚷嚷。”随即又问冷言:“那之前你为何什么都不说。”
冷言心里已经想好怎么应付这场面了,她嘤嘤道:“我受了伤了,头部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击过,之后就一直蒙蒙的,记不起什么来,现在才想起来些什么,可是我很害怕,不敢说什么。而且。。。”
说着,冷言咽了一下口说继续道:“而且我现在还是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