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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你呢,叫什么?”我强压下怒气,话锋一转,却见小乞丐笑盈盈的眼里立刻黯淡了下来。一时间,所有怒气烟消云散。
“我从小就是孤儿,哪来的名字?只是老头子一直叫我土娃子,你们可以随便叫。”他挠挠头,看起来漫不经心,可我依旧能感觉到他话里的落寞和无奈。
心一酸,我试探地说道:“要不你跟我姓花吧!”
他的眼睛明显又亮了起来,我心里一宽。
“你要对我负责,我当然要跟你姓咯!”他嘴一撅,神情又倨傲了起来。
我已经适应了这种变脸了,只是眉头还是不自觉地一抖,脑后貌似又挂了一滴冷汗···
“既然跟我姓,名字不如也就由我来取。那你就叫···花无缺?”我两眼放光,兴奋极了。
“有···有点诡异···”小乞丐吞吞口水,缩缩脖子。
“花泽类?”两眼继续放光。
“更···更诡异···”继续缩脖子。
“花···”刚要说扡也,清清软软的声音将我打断。
“不如叫‘花向阳’吧!”黄鼠狼难得笑得不太狡猾,说话的语气是显而易见的温柔。我一怔。
小乞丐的眼睛立刻闪得像是星星,看着黄鼠狼,美美的答了声好。
好,好什么好!土,土的掉渣!敢不说土的人等着挨板子!
我一阵不爽地瞪了眼黄鼠狼,他只是笑,温暖地笑。我转过头,不去看他俩,心里却是宁静了下来。
可是,这个名字又是如此的适合小乞丐!从小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有个相依的人又死掉了,靠着别人的施舍过日子,餐风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生病没人照看,受欺负没人帮忙,房子又被人抢···这该是何等的凄苦、黑暗生活?
向阳,向阳,他也是渴望温暖,渴望有人相伴,渴望——阳光的吧!
脑中有什么突然明朗了起来,而我的眼角却又湿润了起来。
半晌,我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小乞丐,你昨晚知道我是女的后,为啥要跑啊?开始我以为你是害羞。”我睨了眼他,见他心虚地侧侧身子,又道:“可现在看你怎么也不像是会害羞的人。”撒娇那么恶心的事都干得出来,还会害羞么?
他沉默了下,然后抬起手挠挠头,说到:“老头子以前常常告诫我,女人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白眼狼,怎么都养不家!只会攀附权贵,见到有钱的了,就一脚踢开穷的,老头子就是因为被女人卷走家财跑掉后,一时悲愤过度病了身子,才沦落到当乞丐的!”说到此,他有些气愤。
“那你还赖着我?”我希望能听到答案。
“你那么不像女人,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某狼笑得那个豪迈···
有目的的我有些心虚,就没敢发火,只是极度无语。想听的答案没听到,倒被摆了一道,那叫啥,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狗尾巴草,你说···”
“狗尾巴花,我现在有名字了,你要叫我名字!”
“···”
“喂,狗尾巴真的会开花?”
“···”
“哈哈哈哈哈哈···”
本文来源于: 破房
更新时间201134 9:32:40 字数:4087
其实,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便没去想了。倒是见沈毓时不时若有所思地四处望望。
边“聊”边走了大约半小时,我们到了破房。
房是建在城外的,占地面积不大,由两间小屋和一间大屋组成,要门没门,要窗没窗,瓦漏墙颓,真是符其名“破房”!
阳儿(以后就这样叫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屋里一站,我和黄鼠狼也随之进去。
只见大屋里有十几个乞丐正在谈论着什么,有的一脸无奈,有的义愤填膺。见我们进去,马上都住了嘴,全都上上下下地着打量我们。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乞丐见了阳儿,气焰立刻嚣张了上去。
“哟,臭小子,挨揍还没挨够吗?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以为多来对狗男女就能抢回地盘?”听他语气,应是常欺负阳儿的。
我本就生气了,再听他把我和黄鼠狼扯在一起骂,更是怒火大盛!刚想回嘴,就见阳儿已经大声吼道:“油虱子,不准叫我臭小子,我有名字了,叫花向阳!还有,不准骂我大哥和狗尾巴花!”
前面听着我甚是欣慰,后半句却叫我哭笑不得,我不禁暗想:待遇差这么多?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哎哟喂,也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野名字,有什么了不起的!哼,现在我让你见识下更了不起的!”说罢就要扑过来。
阳儿身子一颤,终究还是站住没动。眼看着那厮快要打上阳儿了,我一急,忙要上前去挡。
说时迟,那时快,我只见黑影一闪,回过神来时沈毓已将那人弄倒在地。我怔住,下意识的吞吞口水。
“哎哟,哥儿几个,一起上!”那人一个打挺站起,抹抹脸,恨恨地说到。
屋里的十几个乞丐便一窝蜂的扑了过来。
“你们靠远点。”清软的声音响起,我扭头看向沈毓,只见他眉眼含笑,丝毫不紧张。
心不自住的就安稳了下来,我朝他点点头,便要扯着阳儿走开。哪知阳儿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两只眼睛紧盯着黄鼠狼,崇拜之意更盛。
我暗自叹气,这孩子···
那厢已经开打了。只见沈毓左拍右捅,上踢下踹,再来一个扫地腿,空翻,横劈···一系列动作看花人眼,而他脸上却还是游戏般的,笑意不减。
再一次的,我肯定了他非等闲之辈。可他,究竟有何目的?
不一会,十几个乞丐便已统统趴在地上,气喘吁吁,不时地呻吟。
“你们服也不服?”沈毓双手抱胸,蹲着看趴着的人。
“服···服···您武艺高强,我们···最是佩服···刚刚是小人狗眼不识泰山···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了···”
“知错?错在何处?”
“小人不该抢了花···花小爷的房子···不该骂二位是···”他抬眼向我瞟来,我狠瞪他一眼,他立刻缩了缩脖子,忙撇开眼。
“还有呢?你们最不该错的是什么?”沈毓笑意一敛,双眼危险的看着地上的人,那人立刻抖了抖。
“是是···小人最不该欺负花小爷,小人不是东西,您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说罢竟哭了起来。
沈毓站起身来,转头看向阳儿,说:“阳儿,你说饶不饶他,你说饶便饶,你说不饶···”
“还是饶了吧,也教训过他们了···”阳儿怜悯的说。
沈毓赞许地点点头,便提了音对那帮人说到:“听到没有,还不滚?”
一听这话,立马有个乞丐哀求道:“大爷,您就大人大量,饶我们到底吧!如今当官的不准乞丐进城了,我们本就没了生计,现在您又赶我们走,我们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其他乞丐也纷纷哀求,有的还哭了开来。
我脑中恍然大悟——就说怎么奇怪呢,原来是除了沈毓和阳儿,我从今早起就没见过街上有乞丐!按理说现在正是乞讨的好时候,街上却没见着一个乞丐!昨天明明见了好些个的,原来在这儿躲着呢!
我偷偷看了眼沈毓,见他也是沉思的模样,头低着,眉头皱着,我突然想到他在路上的样子,莫不是早就注意到了?
“官府的人不让乞丐进城?”目光一闪,沈毓严肃的问。此时的他,没意识到自己身上正散发着一股气势,一股让人无法违抗的气势···
“难道你们不知道?昨天上午,官兵抓了所有乞丐到衙门,对我们说,从明天起,也就是今天,我们不得再入城一步,城门的士兵也得了通知,乞丐只能出,不能进!直到下次再通知我们可以入城为止。城里住的乞丐必须搬出城外,否则见一个,关一个!”说着说着,有些愤然了起来。
原来如此,我是昨天下午才进城的,所以并不知道有这一出。可是阳儿为什么也不知道呢?还有沈毓···
我看向阳儿,只见他一脸惊讶,还有几分恐惧。我轻声问他:“你不知道?”
“我昨天一早就出城帮王妈送信去了,回来时刚要关城门。得了跑腿钱后又四处晃荡了一会才回去,就又见着了你。我一点都不知道,幸好今天来了这边,不然还是不知道,指不定就被关大牢里了···”
我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心里却是冒着——运气忒好了点,今早惹出那么大的热闹竟没被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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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为何不让乞丐进城?”半晌,沈毓又问道。
“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人稳稳情绪,说道:“不过最近倒是有一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什么事?”
“听说过两天,五王爷要到咱们这的阳泉寺来祭祀逝去的冯太妃。还有,听说那五王爷自小体弱多病,常常卧病在床,前不久又着了凉,好像是阴气过盛,这次来也是为了泡阳泉养身子的。皇上命王久怀好生接待,那狗官王玖怀不敢怠慢,一听五王爷天生怜悯之心极重,悲春伤秋的,见不得百姓受苦,否则又会伤心伤身,于是就把我们,通通撵出城去,怕见了又犯病,交不了差。哼,明明五王爷见了我们肯定要给赏的,如今都被那狗官给搅和了,如今,更是生计不保!”那人说着说着,又气愤了起来。
五王爷?听起来怎么这么像男版的林黛玉?五王爷为何又要到阳泉寺去祭祀冯太妃?
想了想,我问“王久怀?他很可恶么?”
“狗尾巴花,你连这也不知道?”阳儿一脸惊讶。我白了他一眼,瘪嘴倒:“我刚到这个城,不知道到不行么?”
“呵呵,听说这个王久怀啊,脑满肥肠,勾结奸商,贿赂上级,鱼肉百姓,贪得无餍,十分可恶。”沈毓答道。
我眯了眼看着他,不语。
“那这位爷,我们可不可以留下?”一个青年乞丐小心翼翼的问道。
“阳儿你说。”
“不忙。”我打断他们的谈话,淡淡地对油虱子说道:“听说你们最近开始结伙抢人,欺压弱小,还有个头儿?新人入伙还要‘孝敬’?”
油虱子一听,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嗫嗫地说:“前段时间我们听说邻城的黑猫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