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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毓真要死不成?!
我脸色惨白,避开可能破坏沈毓计划的语句,大喊道:“沈毓,你干什么呢?人家都把剑指在你脖子上了!你怎么回事呢?!”
一时间,全场哗然,都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沈毓和那钦差也愣住。我却顾不得其它,只盯着离沈毓脖子不到一寸的剑,冷汗涔涔,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沈毓,这位姑娘好关心你呀!”笑呵呵的,那厮温柔地声音响起。“看来你也是不虚此行呀,就算是死也甘心了吧!“
目光一闪,沈毓笑意不变,只是眼神多了几分温柔。“别废话了,快动手吧!”
“沈毓,你疯了?!”一听这话,我心里直凉了个通透——他在求死!他奶奶的在求死!!!
钦差的剑已经高高举起了,只见那厮目光闪过一道狠厉——
“哐哐——”
“不要啊——”我大叫一声,眼睛一闭,眼泪却如决堤般落下。那个笑如春花的人,那个狡猾而无赖的人,那个我在这个世上仅识的二人之一,那个抱了我一晚上的人,那个被我狠狠踩了两脚,扇了一耳光却从不跟我计较的人,如今死在我面前了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求死?为什么不听我劝?为什么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为什么我就这么弱小?为什么···为什么···
“喂,花花,我还没死呢,你就哭成这样?”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扶上我的肩膀,继而轻轻地搂过我,我的鼻中立刻充斥了熟悉的酸臭味。
泪眼朦胧中,一张脏兮兮、灰不溜秋的脸,正笑得心疼的看着我——沈毓。
我一阵惊喜,紧抓住他的袖子,又哭又笑地说:“你···你没死···你没死?”
“他没死呢,姑娘,我就是杀了自己也不会杀他的,放心吧···”温和而戏谑的声音响起,我抬眼看去,只见他正笑得一阵动容,外带不易察觉的狡黠。
我瞬间冷静下来,终于明白了什么,只觉得一时怒火熊熊,快燃烧了整个理智!好小子,竟敢耍我!
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怒气,我用手抹干眼泪,淡淡地说:“那么请看好戏的二位把我的铁链解开吧。”
“花花···”沈毓一时愣住。
“难道我陪阁下这么卖力的演出竟换不来暂时的舒坦么?”我冷冷地说
“不是,哎,花花,你不要这样,我说对不起行不?”沈毓目光一闪,脸的上笑意也挂不住了。
“沈毓,你先让开,我把链子给弄开,先把正事办了吧。”
沈毓只得让开,眼里沉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是,我很轻易地就读出了他眼中的担忧。
卸下铁链,浑身轻松了不少。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大人,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呀?您为何要放了鸳鸯双煞二人?”稍微一猜便知,说话者正是大贪官王久怀,是个人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颤抖之意。
人群的焦点立马转移到这件事上来了,不少人都议论纷纷,一时间,整个菜市人声鼎沸。
沈毓只得先把我放在一旁,然后仰天吹了声口哨,便有一只黑鹰从云霄上俯冲下来,停到沈毓肩上,亲昵地用脑袋拱拱沈毓的脖颈。那黑鹰···怎么那么眼熟啊···难道是···
鹰眼朝我看来,淡淡地一瞥,眼里是讥讽和不屑。我抖抖眉毛,满头黑线——果然···
沈毓从鹰爪里取出一个黄明色物体,抚慰地拍拍鹰头,一挥手,那鹰便又翔空而去。沈毓清清嗓子,然后中气十足的大声说道:“圣旨到——”
一时间全民下跪,无一例外。沈毓是皇上的人?!看来这皇上还真是有点本事,竟能提前知道鸳鸯双煞的行踪,并且进行部署,而且应该是步步不错!
沈毓淡淡地瞥了一眼不住发抖地王久怀,冷哼一声,朗声读起了圣旨。那圣旨行文晦涩,听得我一阵糊涂,只是抓了几个关键词,加上这两天的经历和沈毓说的话,大概能猜出意思,即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鸳鸯双煞乃凤朝余孽,多次刺杀我朝忠良之臣,作奸犯科,多不胜数,罄竹难书,现终于将其抓获,为慎重起见,现特命新科状元秋涵礼和榜眼沈毓监斩,一眀一暗,两相配合,锦州各官听候派遣,卿此。
我已是听得傻了眼——两个钦差?!原来如此!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亏这皇帝想得出来!看来这皇上真是狡猾,明里的一个转移视线,暗里的一个却是个定时炸弹!可是,沈毓都来了这么久了,难道这皇帝早有预谋?哦,对了,刚刚还念了句什么来着?凤朝余孽?难道··这不是我国的古代?
圣旨念完,沈毓便从身上掏出个令牌来,令牌是金子所造,雕着个“钦”字,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他把令牌扬起,眯了眯眼睛,说:“王久怀,你好大的胆子!让你看着鸳鸯双煞,你不但把人给看丢了,还把在民间察访的本官给当做替身绑了去,如今差点就要冤死在你的刀下了!”
王久怀已是一身湿透,脸无颜色。他连忙磕头道:“下官实在不知,下官实在不知啊!那鸳鸯双煞神通广大,下官实在不知他们是何时逃脱,又是何时把大人给关进去的呀!”
“哦?”沈毓笑笑,只是那笑容很冷,“你牢里的守卫真是安排的多呀!我数数,竟然有两个之多呀!”
“下官知罪,下官治罪。下官以为那鸳鸯双煞被关进牢里,又被上了铁链,任是他武功再高强也恐怕逃脱不了的···”
“哦?刚刚你不是还说鸳鸯双煞神通广大吗?这种铁链,就秋大人的那把剑就可以砍断,还锁得住鸳鸯双煞?你是真的脑子不好使呢,还是···和鸳鸯双煞有勾结?”沈毓轻笑道,仿佛现在谈论的是天气,是风景。
“下官愚昧,下官愚昧,下官确实没想到那么多···”
“愚昧?呵呵,王久怀,你还当真是谦虚呀!”秋涵礼也是一笑,依然笑得温柔。
秋涵礼眨眨眼,说道:“你若愚昧,怎能在短短五年的上任时间内收刮民脂民膏达几十万两?我没记错的话···你把收刮的民脂民膏都藏在了你书房里的密室中了吧?”
“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你密探我的书房?!”王久怀脸色更白了。
“呵呵,我不过是猜猜,你这就自己不打自招了!密探书房可不是君子所为,你是在说我不是君子?”温柔的笑容闪了闪,依稀可以看出他眼中的狡黠。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呵呵,如果我更没记错的话,你这个官阶的年俸也不过一百两吧!”
话一说完,百姓立刻愤怒了起来,都纷纷骂起了王久怀。
王久怀擦擦冷汗,继续狡辩到:“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其实大人不知,那是下官做生意所得,并非贪污所得!请大人明察!”
“放心,本官定会明察,还你一个‘公道’的···”秋涵礼眉开眼笑,然后拍了拍手,立刻有人递上一个红皮账本。王久怀一见那账本,一个身形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秋涵礼笑笑,开始读到:“庚嘉二十五年二月,收赋税一千二百三十九两八钱,五月,收赋税一千五百七十四两六钱,八月···”我听得眉头一皱——怎么收税收得这么勤?
“年终,上缴纹银二千四百六十五两三钱,呵呵,净赚两千六百二十八两七钱啊。”说到此秋涵礼目光闪烁,沈毓眼里黑沉如夜,我义愤填膺,百姓更是痛骂不已,有的甚至哭诉了起来。
王久怀此时已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我此时是十分佩服秋涵礼了——昨天才到这,今天便查出了这么多东西!
“哼,你还真是有本事,一年本是收两次赋税,你竟给翻了倍,我看你算计得快成精了,你说自己愚昧还真是谦虚至极呀!呵呵,后面的还需要再读吗?”秋涵礼讽刺一笑,也不再温柔了。
秋涵礼再一次击掌,又有人呈上一本黄皮账本。秋涵礼拿着账本到王久怀面前晃了一晃,说:“你可认得这个账本?”
王久怀又是一颤,眼睛里满是惧意,突然发狂了起来,一下子向那本账册扑去,眼睛里又惊又恐,竟发了红。秋涵礼只是轻轻一闪便躲过了王久怀,沈毓立刻上前一点,王久怀便立刻不能动了。
“把他押下去,多派些人手守着,千万不能让他自尽,也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去。另外,将他的府宅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出。还有,把鸳鸯双煞逃狱的消息散播出去。”沈毓立刻下令,然后解了王久怀的穴。
“是。”两个官兵上来押着王久怀就走,后面跟了两排官兵,当真是“多派些人手”!
王久怀被押走时,百姓们又哭又笑,人人又悲又喜,但都是破口大骂,恨不得几脚踩死他,几巴掌打死他,只碍着官兵的制止,无法实现。我也见识到了什么叫“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王久怀一走远,人群立刻又围到了我们身边,里一层外一层的,堵得水泄不通,嘴里都喊着“青天大老爷”、“活佛在世”之类的话。官兵立马围成个圈将百姓拦住,只是百姓热情太盛,圈子越来越小,官兵都快撑不住了。
见情况混乱,有些人竟是不顾官兵阻拦硬闯,沈毓忙将我护在身边,低声说:“别怕,有我呢!”说完莞尔一笑,笑如春花,仿佛已经忘记了我还正在愤怒中。
怕?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虽仍在生气中,听到这话时还是狠狠地感动了一把,毕竟从小长到大,除了老妈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对我说过,何况他还只是跟我相识不过十天。但感动归感动,生气归生气,我依然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淡淡地说到:“可不用劳烦沈大钦差咯,小乞儿可不敢造次!”说罢,抬脚便走。
“秋涵礼,这都是你惹的祸!这里交给你了!”沈毓愤愤地说道,还不忘狠狠地虚挥一拳,然后追上我,一手将我拦腰抱起,几个弹跳便出了人群,只留下秋涵礼一脸委屈地独自面对众人。
“凭什么是我的错?!”温柔地声音里夹杂着无奈和委屈,很快便被沸腾的氛围给蒸发掉了···
第十二章 囧事
更新时间201139 12:44:59 字数:4012
突然被提了起来,我被吓得心里一阵发紧,接着的一阵悬空,更是让我晃花了眼,胃里一阵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