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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赵禳的话,有少年郎站起来道:“今日听得想容小姐一曲,谈以钱帛,怕有铜臭污了小姐,赠上一橘子花发簪。”
说话间,一仆人已经双手拿起一根发簪,只见发簪制作的精美,主体以黄铜大致,橘子花上以五六颗小珍珠点缀,还有几条银丝缠绕,放在世面上,怕是少不得十一二贯。哪怕是权贵子弟,这钱也不算少,显然这少年郎是欢喜得很花想容。
一认识这少年郎的杏色罗袍书生急了,站起来道:“二郎,放肆!这里那里论到你第一个来赠送的?王爷刚才可是交口称赞,当以王爷先!”
那二郎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倒也爽快,站起来朝赵禳方向一拱手,也没有说什么得罪的话,二话不说就坐回去。主子都如此了,那仆人自然机灵的坐下来。
“王爷倒也风流嘛!”螅卒剿菩Ψ切Φ牟嗤房醋耪造
赵禳满脸无奈,赠送礼物嘛!赵禳倒不吝惜那么几贯钱,问题是真的赠送出去,赵禳这风流花心的名声,怕是要传播汴梁城百万人众耳中了。
想想,本来踏春就带着三个女子,后来又来个英雄救美赵秀雅,现在嘛!还意属花想容。短短的半天时间,就已经和五个女子有所纠缠。甭说是比较保守的古代了,就算现代,这样的事情发生后,都可以上新闻,广为人知了。
PS:今天字数少了些,只有二千。找资料找死人了,准备的差不多,明天应该可以爆发一下!请见谅!
第205章踏春【8】
“王爷真心悠闲啊!”李及之在思索之余,察觉到些许大厅内的事情。仔细一问,登时怒火中烧,出言讽刺。
赵禳笑了笑,没有说话。自己一说话,可就嚣张了!本来作诗比斗,别人都在思索,自己却还在琢磨着女色,又是出言反讽,容易惹来众怒。
只是叫他无奈的是,他只是一句无心之失,真心无奈。
不过花想容那里还瞪大着水濛濛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是等待赵禳送上来的礼物。送嘛!坐实了想勾搭花想容的名头。不送嘛!那好,所有人都认为赵禳无情无义。真心坑爹。
“王爷莫非手头有些紧凑?奴家可有不少饰物,要不要送王爷一些?”当阳县主俏脸上带着笑意,侧目看着赵禳,迷人的脸容头着几分戏谑。
赵禳就算没有什么首饰,但敬上一杯清茗还是没有问题的,再不济张口送上十匹锦缎就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就送上锦缎。更不会有人事后不认账,毕竟这么多人听着,谁也丢不起这面子。
想了想,赵禳举杯朝花想容方向一举,宛如饮酒一般,一口尽吞下肚,道:“诗兴来也!不敢陪!”
花想容想不到赵禳居然是这样……这样表达对她的‘爱意’?一时间,花想容有些好奇,这个长沙王到底是什么人呢?什么权贵子弟花想容都接触过,不过这样的人,却是第一次遇到。而且听说他很有才学,难道因此才性情古怪吗?
而赵禳说罢,就走到属于自己的木桌上,立马提笔书写一行字。仿佛真的来了灵感的。
其实赵禳是装模作样的,什么诗兴来也,纯是胡编。虽然对花想容来了个不尊敬的敬茶,有些失礼。只是联想到两人的身份,倒也勉强算是合理,倒是成功把事情给糊弄过去。
最重要的是赵禳“诗兴来也”,让其他人也不好调侃赵禳,要不然来一个装傻充愣,说你打断他的诗兴,那岂不是有冤屈都没有地方说的?
“王爷好计较呢!”旁人也许会半信半疑。但在赵禳身边的当阳县主却是看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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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县主看了螅卒揭谎郏谧旖啃Γ嵘溃骸爸皇强上裁矗磕敲妹孟不渡险馊硕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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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怎么多话的王婉莹闻言,心头一动。看向赵禳的目光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在里面。
幸好,此时陈师师出来了。倒是算为赵禳解围了。陈师师身穿鲜艳的舞服,边上还有两名蒙脸美女伴舞,自有乐事弹琴、吹箫。一出场,立刻宛如磁石一般,把在场几乎所有公子、小娘子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开场道了几句客套话,众人也没有冷场。笑呵呵的附和几句,把现场气氛哄热闹起来。
陈师师笑着道了几句,现场热闹,赵禳距离远,听的不真切。不过人声逐渐静下来,想来是说什么让大家静下来的礼貌话了。
人声刚刚静下来,一段柔和悦耳的奏乐声便徐徐响起。
陈师师翩然起舞。刚刚开始的时候动作很慢,伴随着奏乐越发紧凑。舞姿蓦然轻快起来,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舞姿轻灵,身轻似燕。陈师师的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彩衣翩翩,一双粉色长袖飞洒空中,一展一收,如天上的彩霞。这一举一动,都透着曼妙的姿态美。古人云:步步生莲花。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情况吧?
奏乐一变,陈师师一改之前轻快,动作柔和,宛如一只在花间飞舞的蝴蝶,又如潺潺的流水,又如深山中的明月,又如小巷中的晨曦,又如荷叶尖的圆露,使得围观的众人如饮佳酿,如痴如醉,无法自抑。
一舞罢却,良久,众人方才回过神来,掌声如潮,赞誉不绝于耳。
陈师师在接人待物上,如同她的舞蹈一般,长袖善舞。没有冷落了谁,更是叫人喜欢,也不知道多少女伴在此中吃了醋,奈何不得陈师师,只得朝自家男伴的腰间软肉发泄了!
此时,一声童音响起。“好了!”
热烈的气氛为之一静,因为声音的主人是神童晏几道。
就连其他执笔的人,吕公著、杨慥、李及之都顿住手中笔墨,看向了香炉,半柱香已经去了五分之四。如此短时间,就创造出一首诗词出来,不得不叫人吃惊!
“贤弟真是好才学!”杨慥和晏几道关系好,也没有妒忌,笑着朝晏几道说道。只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之间,却瞟了赵禳一眼。是示威?还是无意呢?
那动作很快,赵禳也看不清杨慥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眼神。
晏几道微笑的把毛笔挂在笔架上。“如此请叔玉大哥来念诵一番!”
虽然这会耽误了自己创作时间,但杨慥略微一犹豫,便爽快的点头道:“如此也好!”
众人让开一条路,杨慥走到几案前,神情肃穆,抚平了衣领上的皱子,放才双手拿起宣纸,顿了顿,禁不住赞道:“好词!贤弟有父风啊!”
晏几道听了这话,却不怎么骄傲,淡淡然一笑,道:“比不得父亲大人,几道只是几道而已!”
这话听着平常,看似谦虚,实际上却说,我晏几道就是晏几道,不需要靠父亲出名!
众人又岂是听不出其用意?不少女子都掩嘴一笑,佩服晏几道的心气。
有大胆的,出言道:“小郎君,可惜小了些,要不然怕要迷倒奴家了!”
“其实也不少的了。小郎君今夜到奴家闺房中如何?”
“哎呀,这么小的郎君,你们都好意思辣手摧花的?”
“小才有味道嘛!”
这些女子肆无忌惮的打趣,可是把之前还一副小大人样子的晏几道闹了个满脸通红,一下子把他打会原型,这才是少年郎应该有的表情嘛!
“这么少就有才情,王爷你的汴梁第一神童的名头。怕是要给人夺走了!”当阳县主走到赵禳跟前,低头看了一眼,那张只是写了寥寥一行的宣纸,轻声说道。
赵禳哈哈一笑道:“我那里还神童了?都早早及冠了,这世界,还是年轻人的!”
当阳县主怔了怔。羞恼道:“王爷感情不知道羞耻,才一十有八,就说什么还是年轻人的,叫人心中腻歪!”
赵禳笑了笑,道:“我们都老了!”
女子最怕的是什么?年龄!特别是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而言,虽然在现代二十二三不算大,还可以用上妙龄女子。甚至可以称之为嫩模。但在这一个十三四岁就可以出嫁,十五六岁就为人母的时代而言,当阳县主真心的属于大龄女子了。
当阳县主当下宛如发狂的狮子,伸手掐向赵禳。赵禳哈哈一笑,侧身躲开,道:“县主,可别那么亲热的!”
当阳县主不由怔了怔,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情人间才会有的动作呢?
思绪尚未整理出来。已经被赵禳的话打断了。
赵禳说道:“可别闹了!杨叔玉可以吟词了!”
当阳县主侧头看着赵禳的侧脸,认真的赵禳显得很有自信,当阳县主不由有一些失神了。
赵禳对此毫无所觉,心思都放在晏几道那一首词上。
只听杨慥满怀感情的吟诵着。“蝶恋花!碧草池塘春又晚,小叶风娇,尚学娥妆浅。
双燕来时还念远,珠帘绣户杨花满。”
虽然只是上阕。但赵禳也禁不住暗暗点头,也不知道晏几道这脑袋这么长的,年岁不大,却作出了如此温婉的词来。
附近的小娘子早已经两眼放光。套用一个现代的形容词——花痴!
赵禳心中不忿,之前这些家伙还说我风流,看这晏几道,才多大了?就已经如此会讨女子喜欢,日后甭说三妻四妾了,三千佳丽也说不得会有之!
心思流转间,下阕已经道来。“绿柱频移弦易断,细看秦筝,正似人情短。
—曲啼乌心绪乱,红颜暗与流年换。”
李及之赞叹道:“此《蝶恋花》妙也!虽然闻之,心中却已经有了一女子浮现。晏家七郎,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情……”
说到这里,李及之满怀讽刺的看着赵禳,道:“怕是要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了!”
没有说谁是前浪,但李及之的目光所在,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不知道王爷的诗词怎么样了?”有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上去探头说道。
顿了顿,旋即一脸疑惑的说道:“怎么就得一句呢?而且很是平常啊!”
赵禳也不作声,就静静是看待。到了青州三年,赵禳的心性已经没有往日那般激烈,也可以理解为,赵禳的城府已经深了!
“看来王爷是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