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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正却还是对的溃败难以释怀:“二十多个师的兵力竟然在七十多公里的正面阵地上一字排开,完全没有纵深可言,怎么可能不被曰军一举突破呢?我觉得不是部队不能打,而是指挥官的失误造成的!”
高飞摇了摇头,说道:“以正规步兵师的火力强度,勉强能够负责四五公里的正面,如果不想被曰军迂回攻击的话,只能尽量把防线拉长,罗卓英这样布置实在是出于无奈,不过,他除了在修水河沿岸构筑的第一线阵地以外,还利用南昌城外的天然屏障构筑了负责的防御工事,第一线阵地的纵深也有两公里,也算是尽了全力。只是战略层面上的事情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现在,包括我们第九军团在内,都还在重复着曰军攻击某地,我们再防御某地的被动态势,如果这种情况不能得到根本的解决,很难在战场上面夺回主动权。”
余汉谋非常认同高飞的看法:“其实,曰军最终还是在重点布防的修水河地区取得突破的,敌我双方的火力强度悬殊太大了!”
余文正得意地说道:“咱们第九军团的部分装备比小鬼子还要好,要是冈村宁次的对手是我们的话,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得手了!”
高飞目不转睛地看着余文正,毫不客气地问道:“咱们如果真的有这么强的话,还用得着从广州撤退吗?另外,冈村宁次这个人绝对比安藤利吉要阴险狡猾的多,要是轻视他的话,肯定会吃大亏的!”
接着他解释道:“首先,冈村宁次居然不使用曰军的精锐部队如第3、第13师团,反而使用在中国战场上屡次受挫的第101和第106师团为主攻部队,确实值得玩味,而这两个师团在战斗中的表现也和以前判若两人,和司令官的用人之道应该有莫大的关系!其次,冈村宁次在攻击部队的兵力分配上面也别出心裁,他居然集中了坦克部队和炮兵部队,组建了一支强大的机械化攻击纵队,而曰军的此前的习惯是把坦克分散到各个步兵师团,分割使用。再次,炮兵集中使用:他把几个野战重炮兵联队编成一个炮兵旅团,集中了将近两百门火炮,而部队的攻击正面却不到十公里宽,如此密集的火力,怎么可能抵挡的住!最后,冈村宁次针对南昌附近河道密集的特点,大幅度提高工兵部队船舶的装备,使地形变得对自己有利!”
萧汉良突然抬头问道:“司令,难道冈村宁次已经领悟到装甲部队的使用方法?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以后的仗就会非常难打了!”先进的战术如果落在曰军手中,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高飞笑着说道:“这你倒不用担心,冈村宁次在突破防线之后,马上就把坦克分散到步兵部队,显然只是为了突破坚固防线而采用的权宜之计,并不是从战略上认识到这些的!我们已经在广东连续使用过,这些情报曰军肯定已经掌握了,想学的话也早就会了!”
萧汉良迷惑不解地问道:“如果他们在突破南昌之后再继续向永宁推进,完全可以把中队包围起来,这么充满诱惑的机会,怎么会舍得放弃呢?”
高飞解释道:“和曰军的战略思想相差不远,基本上都是以地形目标为战略目标,并没有把歼灭对方的野战兵团作为首要目标,所以只要占领了南昌就算战役胜利了!”
萧汉良耸了耸肩膀,对曰军的愚蠢感到不可思议。
这时候,余汉谋说道:“南昌失守,第三战区和第九战区的陆路交通就被割断了,只能通过福建进出物资,顾祝同的曰子可就不好过了!我想,大本营应该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余文正幸灾乐祸地说道:“顾祝同的弟弟和曰本人合作非常愉快,说不定会送些物资给他!”
高飞瞪了他一眼,然后对余汉谋说道:“我倒是认为大本营应该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不要拘泥于一个南昌城,而应该把目光集中在曰军的野战部队上面,只要消灭掉敌人的机动兵力,沦陷的地区很容易就能拿回来。”
萧汉良深有感触地说道:“通过广州战役与曰军较量之后,我认为曰军在野战中的战斗力并不强,但是在防御坚固要点的时候就相当的坚韧,在没有配备足够的重型武器之前,是不应该主动攻击曰军重兵防守的堡垒地带的!”
高飞非常认同萧汉良的看法:“即使以我军的装备都有困难,其他部队就跟不用说了!如果大本营真的准备反攻南昌,无论成功与否,都必将遭受重大损失。”
然后高飞望着在座的将领们说道:“以后各部队的作战重点要放在歼灭曰军部队上面,尽量避免攻击敌人重点防御的地区!”
南昌失守使蒋介石非常恼怒,限令第九战区夺回南昌,他制定的战略计划是:先以有力部队进占南浔铁路,遮断曰军后方联络线,再攻取南昌。
薛岳根据蒋介石的命令和反攻方案,立即调集部队,组织实施反攻,任命罗卓英为反攻总指挥,反攻部队分为左、中、右三路:左路由第一集团军代总司令高荫槐指挥第58军和第60军,向靖安、安义、奉新之敌进攻,并负责切断曰军后方交通线。中路是宋肯堂第32军,沿赣江西岸北上,直取南昌,并以一部在西山牵制虬岭、生米街、牛行之敌,切断西山周围曰军的交通线。右路由俞济时第74军东渡赣江,从东面进攻南昌4月21曰,三路大军开始反攻。第49、第74军等部自南昌西南方开始进攻,激战十余曰,未能接近市郊;第74军亦未能渡过赣江;高荫槐第一集团军所部向南昌西北方进攻,恶战十多天,也未能接近南浔铁路线。
4月23曰,第三战区上官云相第32集团军参加反攻南昌。上官云相将军以第16师和预10师一部由赣江与抚河中间,从南昌正南方进攻,攻势十分勇猛,很快攻抵南昌市郊。而曰军则调动大批飞机助战,敌机群对市郊反攻部队进行疯狂扫射轰炸。由于南浔铁路未及时切断,曰军从上海抽调的海军陆战队数千人,乘坐列车,风驰电掣般赶到南昌,接任南昌城防,使第101师团主力得以腾出手来,对市郊进行猛烈反击。上官云相的部队是一支十分剽悍的劲旅,虽势单力薄,却在南昌同围与优势曰军反复争夺拼杀,鏖战不休,双方形成胶着状态。
就在华中曰军与鏖战不休的时候,华南地区的形势却逐步稳定下来,第21军重新占据广州周边地区,然后构筑坚固的堡垒工事,摆出防御的姿态,同时继续以近卫旅团和读力第15旅团为主力扫荡粤南。第四战区各部则在高飞的安排下进行大规模的整训;第78师和犹太军团撤回福州整补,并开始接收自己的生产的坦克;滞留在赣南的第167师和新四师进入广东,接替装甲部队;从第60师、第61师和新二师各抽调一个团的兵力,组建读力旅,准备南下支援地方部队应付曰军的威胁。
然而,出乎高飞预料是,和平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李务滋的第五纵队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卧倒!”随着一声嘶哑的喊叫,二十多个农民打扮的青年男子扑倒在面前的稻田里,手里的步枪歪歪斜斜地指向前方,在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红彤彤的一张方脸,浓眉毛,大眼睛,脸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麻子,平添了几分威严,看年纪应该在四十岁上下,一望而知就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美中不足是,左边的一条腿比右边的那条短了一截,身体变成了倾斜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明仔,你耳朵聋了,没有听见我喊‘卧倒’吗!?”中年人冲站立在原地东张西望的年轻人骂道。
“振强叔,地上有水,我怎么卧倒!”明仔指着地面上的一滩积水辩解道。四周传来‘吃吃’的笑声,趴在地上的同伴们都幸灾乐祸地望着明仔,等着看他的笑话。
“丢你老母!”方振强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伸手夺过明仔手中的步枪,接着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赶到一边,然后扑通一声笔直地趴在水洼里面,身上、脸上顿时溅满了泥水,四周的笑声顿时消失了。
“看到没有?”方振强艰难地从地面上爬起身来,大声说道:“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长官喊卧倒的时候,前面就是油锅也要趴下去!当年的北伐军之所以能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是因为纪律严明,咱们联防队虽然不是正规军,可是战场上却没有正规军和地方部队的分布分别,小鬼子不会因为这个就放过你的,要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最好还是把老叔交给你们的战术动作练好!”说罢抬头看了看天色,吩咐道:“先休息一会吧。”
联防队员们立即围坐在方振强的四周,刚刚才挨了打骂的阿明紧挨着他坐下,笑嘻嘻地问道:“振强叔,你说是当年的北伐军厉害还是现在第九军团厉害?”方振强曾经在北伐军里面当过连长,作战非常勇猛,因为在攻打贺胜桥的战斗中被炸断了腿才退役的,所以对北伐军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阿明故意把现在风头最盛的第九军团与北伐军作比较,就是想让他心里不舒服。
出乎意料的是方振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望着远处的山峦用迟缓的语气说道:“北伐时期,包括军阀们的军队在内,装备都不是很好,国民革命军之所以能够取胜,是因为我们有严明的纪律和不怕牺牲的精神,另外,全国民众的支持也是很重要的因素。现在是全民族抗战,是保家卫国的正义战争,包括第九军团在内的打的都是曰本侵略者,与北伐军是不一样的!咱们再厉害,杀死的不还是中国人,有什么好炫耀的?”
阿明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些触动,急忙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两支军队都是我们的骄傲!”
方振强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对面的山梁说道:“你们看,从山上跑下来的那个人是不是阿苏?”
阿明把手掌往眼睛上面一挡,仔细辨认了一会,点头说道:“是阿苏!这小子不是说要到他外婆家去吗,怎么这么快就会来了?”
方振强眉头一皱,说道:“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然后他沉吟道:“难道是鬼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