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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震惊不小,暗骂信光卑鄙,既然到了这份上,信光是不能留的了。绘理子自然就送上了第二份大礼——信光的人头。同样也不用王直花钱来买。按照鬼武者组织的规矩,像信光这种身份,也是勾上花大价钱的。
但信光的人头还在他自己的脖子上。经王直认同后,绘理子去到窗边,用力拉了拉一根看似用来固定窗帘的绳子,然后便回到原位。王直很奇怪,但也已经猜到绘理子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传递了消息。信光的脑袋或许真的在不久之后,便会送达这里。
王直觉得自己严重小看了鬼武者组织,幸好已经成了盟友,若还是敌人,将会多上好些麻烦。譬如说,自己的人虽然已经占据山庄的内外,似乎进行了绝对掌控,但其实鬼武者组织依然以他们的方式,照常运作。暗中潜伏的力量只大不小,甚至仍然可以威胁到王直本人的安全。
那古野不远,但也不那么近。而且暗杀行动就算计划周全,也需要耗费不少时间。王直便耐心地和绘理子等了起来。顺便再从她口里探探情报。
绘理子显然很乐意向王直展示“鬼武者组织”不一般的实力。毕竟双方已经结成了同盟,这种实力的展示可以使同盟关系更加巩固。于是王直比较震惊地听闻到,原来之前尾张发生的一系列变故,鬼武者组织都有份参与,更可以说,是暗中操控的幕后黑手。
最早是信行付钱买他的命,于是有了杀手夜潜那古野的城主府的事。当然那时的“信长”并未得到鬼武者的足够重视。因此没有派出最一流的杀手群。但是“信长”占了胜幡城之后,在整个尾张已举足轻重。下边的解放军又装备着稀罕的新式火器,综合实力稳居尾张之首。无论道三,还是义元,以正常手段都不能对付。阻碍到了鬼武者组织的大计划。于是鬼武者组织便让道三和浓姬出头,以翁婿会面的名义设下圈套,对付“信长”,顺带拿下尾张,完成与义元间的竞赛。同时,为以防万一,且引发尾张自身的内乱,又撮合信行、信友、信光、信清等人的联合,一道对付剩余的解放军。同时也可将“信长”的势力彻底铲除。没想到“信长”还是棋高一着,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翻身。不仅挫败了道三,而且也应付了织田家族的集体围攻。
虽然鬼武者组织进一步强化了以信行为首的反对者联盟,暗中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但“信长”还是把联盟的关键核心人物——信友击杀。活擒信光,并诱降,再用他的兵马反出一刀,消灭了信友的残余部队。挟胜逼降了信清、信行,再进一步击垮了信安,拿下了整个尾张。看事态发展,大有凌驾于道三和义元两家之上的趋势。不得已,便又利用被鬼武者组织保护起来的斯波义银,让其重回尾张,配合着搞阴谋诡计。没想到,反被“信长”将计就计,抓了不少人,其中也包括些地位不低的精英。既然认识到强大的“信长”不易对付,更进一步察觉,他就是之前组织最头疼的两大麻烦人物之一的“一枝梅”。而且在南方还掌控着另一股更强大的势力。便决定尝试着放下所有成见,共同完成统一扶桑的大业。
王直更加佩服起鬼武者组织的实力,竟然可以玩弄尾张及邻近诸豪强于掌心,让他们顺应号令。王直相信那个已死的“织田信长”确实也是有很强能耐的,幸好误打误撞之下,自己也发展出了足够的实力,否则换作别人,这尾张根本难成发家之地,绝对是葬身之处。
王直顺便问了斯波义银的事情,毕竟这关系到今后如何处置这个尾张名义上的“大名”的问题。原来其父亲斯波义统的死,确实有很大原因在。当斯波义统得知自己的“大臣”织田信友,竟然要放下架子,与织田家其他人结盟,一道对付信长,而且还奉信行为盟主时,觉得机会来了。虽然斯波义统长期做傀儡,但毕竟是尾张名义上的“统治者”。信行只是个小辈,怎么能做这个盟主呢?斯波义统觉得,自己来当,才合情合理,于是便向信友提了这个要求。信友哪能猜不出斯波义统的心思,是想借机上位,重夺实际统治权,当然反对。于是两人大吵了一架。斯波义统甚至威胁,不让他做盟主,便将消息透露给信长。信友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句气话,但也感到些担忧。狡猾的信友好言相劝斯波义统,说是要尽量帮他争取盟主之位。却一有时机,便下手将他杀了。本来斯波义银也难逃一死,但他由于生性风流,早是温泉山庄的常客。那次表面上出来打猎,其实主要活动,还是到山庄“采花”。鬼武者组织总要讲点情面,又想留着斯波义银,到时对付信友,会有用。便安排他逃往美浓,让道三照顾着。想来除掉信长之后,道三就要重新进军尾张,剿灭信友、信行,以扶助义银、报仇雪恨的名义,那完全是光明正大。确实斯波义银还是用上了,只不过任务仍然是对付信长。
碍于情面,王直也是不会杀斯波义银的,而且还继续让他做傀儡。毕竟解放军的重心,并不在小小的尾张。从南向北,吃下整个日本,才是下一阶段的要务。
两百八十四、送头之人
更新时间2013430 21:58:40 字数:1595
一等等到了晚上,期间王直也顺带再问了下信光的情况,包括鬼武者组织准备用什么方式暗算他。绘理子说起这些,仿佛是家常便饭。原来王直上回转送给信光的女人,确实很有问题。已是久经训练的杀手,性质有点像后世的间谍与特工。原本的任务,是解决“织田信长”。由于临时出了意外,到信光的身边去了,凭着本事,很快摸清了信光的老底。也正是她查到了,信光准备造“信长”反的情报。这次又受命,亲手解决掉信光。作为信光的贴身人,动手的机会多的是。更关键的是,鬼武者组织早就做好了布置,内外接应。不仅能顺利脱身,而且也可以把头带出来。王直不得不佩服起鬼武者组织的精心妙算。
天黑了,头终于被送来。一位曲线玲珑,身姿妙曼,穿着紧身黑衣,蒙着黑巾的女子,捧了一个红褐色的小木箱前来进献。绘理子打个手势,箱子朝向王直被打开了。虽然即使不看,也知道那里边装的是啥。出于礼节性的尊重,王直还是好好瞧了一番。确实是信光的人头,从断口处的血迹看,非常新鲜。从21世纪的角度看,算不算即买即送的快递呢?王直暗暗觉得,鬼武者组织确实不简单,值得进一步搞好关系。起码在征服日本这件事上,可以借用很大的力量。
把头收到一边后,那个送头来的女子却留下不走。俏生生地站着,让王直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几眼。虽然看不见脸,王直也能肯定,年纪绝对不大。对方对王直似乎也很好奇,垂眉顺目之下,眼光若有若无地都要扫过来。
情况持续了一会,气氛变得特别起来。在一阵尴尬的沉寂之后,绘理子让来人上茶。等她出去之后,屋里又只剩了两人。气氛缓和了很多。绘理子问:“我这位手下怎么样?”
王直说:“强将手下无弱兵。”
绘理子笑了笑,说:“我指的可不是这个。”
王直有些发懵。
绘理子又说:“你不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吗?”
王直仔细揣摩这话的意思,并没急着回答。
绘理子接着说:“其实你们俩很熟。”
王直有些惊讶,不知道什么时候鬼武者竟然在自己身边按了人,但想来想去,都猜不出来,到底是谁。照理说,拥有副好身材的女子,一般上相貌也差不到哪去。应该很显眼才对。真的长时间潜伏在身边的话,总该有个印象。
绘理子看王直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好心”地提醒道:“等她过会来敬茶给你的时候,你可以拿下她的面巾看看。”
王直耐着性子,忍住好奇心。
过了会,那人回来了,手里的木托盘里放好了两碗茶。
王直与绘理子一道吃晚餐时,喝了些酒,也正好有些口渴。
那女子小碎步凑到桌前,双膝跪地,低下头,将木盘用双手托着送到王直跟前。
王直伸出一只手朝向她的耳边,准备从那儿摘掉她的面巾。那女子一动不动,似乎已经默许。可王直不知为什么,却仍将动作停顿了下来。转而从托盘上,取了一碗茶,放到桌上。
绘理子含着笑,用似乎带了些欣赏,又还有些玩味的眼神,看了看王直。那女子依旧跪着,挪换了个方向,将茶朝向绘理子。
绘理子很自然地取了茶,接着将手轻挥,示意女子退出去。
王直揭开茶碗的盖子,发现竟是碗参汤茶,煮得黄黄的,透些红色。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有些苦,但被里边的糖盖掉了大半。不烫,温度刚刚好。因为有点渴,顺势又灌了一大口。碗不大,几乎都喝完了。
绘理子也喝了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地,优雅多了。但好像也比较急,连着喝,也几乎全喝完了。
喝得差不多后,绘理子放下茶碗,问:“我的这位手下,冒着风险,来回辛苦地赶路,为您取到了货。您是不是觉得该给她些奖赏呢?”
王直一想,拿人手软,也该有些表示,便反问:“那你觉得,我该奖给她什么呢?”
绘理子说:“她现在去了客房,也有些私下里的话,想跟您说。这个问题,您还是留着向她本人问吧。”
王直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正想拒绝,忽然觉得刚刚下肚的参汤,似乎效力很强。从胃里涌起一股热气,并直往下窜,某个部位不由自主地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王直马上便明白了过来,闭上眼睛,思索了一小会。无可奈何地,在心底默叹一声。睁开眼时,已有了计较,说:“我想,我确实该去见下她。”既然已经结成同盟,安然接受,才是正确选择。
两百八十五、春江花月夜
更新时间2013430 21:59:22 字数:1362
王直起身与绘理子道了别,便往房门走去,临了,反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端坐如初,用一种深含意味的目光回望过来,笑颜如花。脸色不知怎的,有些潮红,像朵灿烂开放的红花。王直突然又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