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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某觉得,都没苏某上窜下跳来得好看。”
“哈哈哈”杨逸忍不住大笑起来。
苏东坡一向机巧善辩。即便心急如焚的情况下,他这回答仍不失机智幽默。让人一笑之余。又颇为同情他的遭遇。
等杨逸笑声停下来,苏东坡一叹道:“任之想必再清楚不过。现在恐怕全东京的人都在看苏某的笑话呢,任之啊,帮人帮到底,当时在场的只有任之可为证人”
“不瞒苏大学士,让我上堂作证,我实在帮不了你,我到的时候,两股人已经挤成一团,纠缠不清;
当时有没有官员下令打人我确实不知。不过我带兵多年,以我的经验,要下令打人的话,肯定不会让禁军士卒与之纠缠不清了;
不过户部官员没领兵经验,不排除他们有胡乱下令的可能,当时两股人乱糟糟的挤在一起,双方手上都少不了有些动作;
但可以确定一点,禁军没有使用刀枪武器,也就是说禁军还是很克制的。那么苏大学士就可以依此分析,户部官员有没有下令禁军打人了。”
苏东坡听了眉头皱得更紧,杨逸说了这么多,似乎说了些什么。又好象什么也没说,让他更加零乱。
“实在不行,苏大学士便各打五十大板。谁不服就让他告到大理寺去吧。”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苏东坡怏怏地离开了。
杨逸笑了笑,问自己的幕僚萧忆道:“若是由萧先生来审理这件案子。萧先生会怎么处理?”
萧忆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说道:“这确实很棘手,死的两个人你明知其中有蹊跷。但却不能把真相揭示出来”
“这一点我不敢苟同萧先生的看法,真相不是不能揭示出来,而是不能全部揭示出来。”
“大人的意思是把子落在康启这些管事身上?”
杨逸微笑道:“萧先生请继续。”
“把案情查清,摆出不惜鱼死网破的姿态,让背后主子主动放弃家奴,然后把涉及主子的证据烟灭,这样一来,既可给无辜的官员一个公道,又可以博得那些家奴背后的主子的感激。”
“呵呵,萧先生所言大善,实际上,案情并不难查清,近两千人,不可能个个是硬骨头,稍稍使些手段诈一诈,就能把真相弄清;
那些权贵当初凭借的是朝廷不敢一下子动他们这一百多家,手段并不算高明,要是我来查此案,不但要把案情迅速查清,而且要给他们套上一顶抗旨不遵,私结党羽,图谋篡逆的大帽;
当然了,这顶大帽只要让戴的人感到压力就行了,只要弄些证据隐隐指向这方面,别说他一百多家,就是一万家也得乖乖的俯首帖耳”
萧忆听了杨逸的话,没笑,反而陷入了苦苦的思索当中。
很快他出门察看了一番,确定没人偷听后,回来附到杨逸耳边轻声说道:“大人这番话使僚下有了另一番想法,大人,咱们何不趁此机会,真弄这样一顶帽子给这些人戴戴呢?胡宗愈的命脉如今被大人掌握在手里,让他来接过这桩案子,大人就可以在背后cāo控了。”
萧忆的话很轻,很轻,但却象一声响雷在杨逸脑海中炸响,极为震撼。
此事一但成功,就等于拿住了一百多家权贵的死穴,将他们控制在手,好处不言而喻。
但是,一但cāo作不好,必然引来激烈的反噬,恐怕就是杨逸也承受不起。
天大的好处,伴随着天大的风险,此事还真让杨逸一时难以取决啊!
杨逸不由得起身来回踱起步来,整整一盏茶功夫之后,他才轻声问道:“萧先生不妨详细说说。”
萧忆心中何尝不是七上八下,他甚至有些后悔说出此事了,因为其中的风险太大,关键是杨逸现在冒个这风险值不值得?
“大人,此事还需三思才行。”
杨逸明白他的意思,但萧忆虽然是他的心腹幕僚,不过许多事萧忆也是不知道的。
萧忆所知道的,只是涉及官场方面的秘密,马汉卿也知道一部分,而有关杨家的核心机密,只有韩碧儿知道的最多。
正因为对杨逸今后的布局萧忆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仔细考虑之后,觉得杨逸不值得去冒这个险了。
但杨逸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此事对他今后的布局太有利了,放弃这个机会,杨逸感觉自己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见杨逸久久不语,萧忆暗暗一叹,说道:“大人,想一次控制住一百多家肯定不行,这反噬力太大,实在难以控制,大人实在想做的话,就从中挑选一些目标,选择xing的控制一些人,这样或者还是可以的。”
“嗯,萧先生言之有理,此事就交给萧先生了,萧先生只要做到一点,真遇到强烈反噬时,就让胡宗愈”
“大人放心,僚下明白。”
明白什么?自然是提前布好局,真遇到无法承受的反噬时,让胡宗愈来顶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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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 风云突变
开封府尹胡宗愈的病终于好了,正式接过了苏东坡手上的征地一案。
他和苏东坡拖沓的做法截然相反,无视一切干扰,雷厉风行,该抓的抓,该打的打,这年头审案可没有不许用刑的说法。//
第一个被带上堂来的就是安陆郡王府的管事康启,胡宗愈二话不说,惊堂木一拍,令箭一扔,按例先上刑再说,谁让你以民告官呢?
一番大刑下来,血淋淋的康启重新被拖到大堂上时,还待嘴硬,胡宗愈先冷冷地说道:“康启,你抗旨不遵,聚众生事,殴打朝廷命官,伤及禁军士卒,形同谋反,你可知罪呐?”
康启神情为之剧变,胡宗愈这口气与之前苏东坡审案的口气截然不同,在他猜想,极有可能朝廷对此案重新定调了,真那样的话,那可就完了。
康启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当时的行为细算来确实足够定个谋反大罪了,但这不能认,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打死也不能认。
“大人,冤枉啊!小民冤枉啊!是那些不法官吏下令禁军打我们的”
胡宗愈不等他说完,便冷静笑道:“大胆康启,你满口胡言,却没弄清一件事,禁军虽然出城参与征地事宜,但只是负责维护秩序,无论是户部还是司农寺的官员都无权命令这些禁军,你说不法官员下令禁军打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既然不老实交待。妄图狡辩,那就怪不得本官了。来啊!拉下去,大刑伺候!”
“大人。大人,小人说错了,是禁军将领下令打人的,大人,您不能屈打成招啊,大人”
“哦,照你这么说,既是禁军将领下令打人,那打人之事就与户部及司农寺的官员无关喽?”
“这”
“这什么?说!是不是户部和司农寺官员下令打人的。”
胡宗愈猛拍惊堂木。凝视着康启暴喝,吓得康启心惊肉跳,刚才他被胡宗愈一诈,仓促之下改口说是禁军将领下令打人,现在势必不能再改口,要不然在这公堂之上出尔反尔,那是找死。
“大大人,是禁军将令下令打人没错,不过”
胡宗愈再次打断他道:“既然不是户部和司农寺官员下令打人的。那你们先围攻朝廷命官,这便是造反了,康启,你带人最先围攻户部官员。而且,就是你最先动手将户部员外郎丁凡推倒在地,还踢了一脚。此事当时有许多运土出城的劳力看见,皆可为征;
再者。康启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安陆郡王府的家丁王二为了将功赎罪。已经招供了,本官倒要看看,你这刁奴还能狡辩到什么时候。”
“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他向小民索贿在先倒是真的。”
“康启,你先动手殴打朝廷命官,此事本官有诸多人证,容不得你抵赖,至于户部官员有没有向你索贿,光凭你空口白牙说了不算,须有赃银为证才行;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户部官员真有索贿行为,你们只须到本府来告发就是,朝廷如何处治不法官员自有陛下、有太后定夺,岂容尔等越俎代庖?
尔等聚起几千之众,于京畿重地闹事,殴打朝廷命官,抗旨抵制朝廷征地,这不是谋反是什么?康启,你招还是不招?”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绝没有谋反之心”
“来人啊,拉下去,大刑伺候,本官倒要看看,这恶奴嘴硬到什么时候,十八般大刑让他一一尝遍再说。”
开封府的案件看上去与杨逸毫无关联,因为没人知道胡宗愈是他的人,当初他使尽手段控制胡宗愈,为的就是更好地控制京城,现在这枚棋子的价值终于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当初赵佶被他拿住死穴,到现在还乖乖的听他摆布,若这次能多掌握一些京中权贵的把柄,将来会有莫大的用处,所以杨逸才决定走这步棋。
但整件事他不会直接参与,所以每天他还是在忙着扩建京城的事情。
章惇用了一招金蝉脱壳迅速完成了征地工作,为杨逸主持的扩建工程扫清了主要的障碍。
杨逸也不含糊,他以挖宝的怪招,六天时间就扒平了周长二十里的内城墙,这绝对是一个惊人的速度。
然后就是将扒下的砖土运往城外东北角堆放,由于路程短,进展也非常快,几万人齐齐努力,花几天时间就将原东、北两面的废砖土运完了。
另一方面,城外十里一个山包出动了一营禁军,用炸药将岩石炸开,然后由将作监的工匠凿成条石,用来普路,由于凿石比较费事,杨逸决定大砖青石混用。
具体来说,就是路中间行车马的地方用石条来铺路,两边则采用专门烧制的大砖来铺,比如宽五十米的道路,中间的二十米铺青石条供ri常车马行走,两边再各铺15米宽的大砖。
反正大伙都喜欢走中间,二十米宽足够十辆马车并行了。拥塞时,驶上两边大砖铺就的路面也无妨。
这种大砖比砌城墙用的城砖还要大,长约60厘米、宽约30厘米、厚度约为15厘米,试烧一批出来后,杨逸让人先将下层的土夯实,然后用大砖铺出四五丈长的路面,以试验这种大砖的承重强度。
他让载重两三千斤的大车在上面反复碾压,期间还不停地往上泼水,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