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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堂的宰执们正在相商大理的事情,职方馆的李大风大步流星地疾奔而来,被政事堂外的禁卫拦住,急得他大喊道:“职方馆刚收到的消息,十万火急,十万火急,你们让开。”
大殿内的章惇等人听到这声音,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不会是杨逸战败了吧!
李大风得到放行,入殿匆匆施礼说道:“太后,各位枢相。大事不好,西州回鹘突然倒戈。伙同黑汗国计三万大军悍然入侵我河西,瓜州、沙州相继陷落。如今黄头回鹘也跟着倒戈,合兵四万,正向肃州逼近。”
“岂有此理,该杀!”脾气火暴的张商英闻之须发俱张,当先拍案而起,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
章惇向他摆摆手,冷声向李大风问道:“种建中呢?于阗方面可有消息传回?”
“回章惇相公,种建中被哈桑围困在于阗,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于阗城的消息。之前能收到的,都是姚古将军从克里雅城发回的消息,现在瓜、沙二州陷落,与克里雅城的联络也终断了。”
刘太后脸sè很不好,她虽然对军事不是很在行,但至少也知道,瓜州、沙州一陷落,远在于阗的种建中两万人马就成了陷入死地的孤军,若按正常情况。十有九会全军覆没。
而且随着西州回鹘和黄头回鹘的倒戈,吐蕃诸部会作何反应殊难预料,极有可能一起倒戈,真到那时恐怕整河西都要沦陷。这对大宋而言,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艰难。
许将说道:“当务之急是尽快向河西增兵,保住肃州、甘州不失。”
增兵河西这是必然。但从什么地方抽调兵力,这就成了个大问题。
随着前两年大裁军及置将法施行后。大宋总兵力只有五十万左右,京畿现在还有十万大军。但这十万人马是用来拱卫京畿的,不能动;
杨逸北征辽国,带出了十万人马,安南、河套这些地方由于是刚刚收回不久,也需要驻防大量军队加以震慑,这几处算来就有三十多万了;
国内这么大的地方,计有二十来个道(省),十来万军队摊开来,本来就十分单薄,现在从哪里抽调大军前主河西?一但辽国方面战况有变,需要增援怎么办?
章惇等人脸上冰凌四shè,这几年来,凡是敢惹大宋的都被灭了,没想到毗伽布的斤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来向大宋伸爪子。
刘太后见章惇等人没有惊慌失措,自己也强行镇定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催问道:“河西危急,各位大臣有什么应对之策,还望速速道来。”
章惇说道:“如今看来也只有从京畿再抽调一万大军增援河西了,但从京畿派兵路途遥远,只怕来不及,所以老臣建议另外再从河套、陕西四路先抽调一万大军,交由凉州守将姚雄统领,先行出兵河西,至少也要把回鹘叛军先挡在甘州以西,容朝廷缓过气来,再征伐西州。”
“章相公所议各位大臣若是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请许枢密使立即调兵吧。”说完调兵之事,刘太后紧接着问了一句:“只是于阗的两万大军该当如何是好?”
这下政事堂中的大臣不禁都沉默了下来。
其实谁都知道,种建中那支被隔绝在万里之外的孤军,现在哪里还有能力去救援,事实上,这次能不能保住河西还不一定呢。
范纯仁这时说话了:“太后,这几年来,朝廷对外政策过于强硬,锋芒太盛,老臣觉得现在该是采取怀柔之策、以仁德相待之时了,否则今后边疆各部叛乱只怕会接连不断,老臣建议催促杨大学士尽快结束辽东战事………”
张商英不等他说完,立即驳道:“如今辽东战事正到关键之处,如何结束?若不把完颜阿骨打余部剿清,只怕今后辽东休想安宁。”
范纯仁说道:“完颜阿骨打不是派来使者,愿意割让上京以南的土地与我大宋吗?咱们何妨答应他,借以结束辽东战事,这样才能抽出jing力应对河西的变局啊!”
从大局而言,范纯仁的话并非没有一点道理,大宋锋芒毕露,导致各部只有畏而没有敬,人一但畏惧到一种程度,就难免会狗急跳墙,铤而走险,西州回鹘的倒戈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问题是,有些事情做了,就必须收拾干净,若是半途而废,别人不但不“敬”你了,只怕连“畏”也没有了,那只会更糟。
章惇暗暗一叹,他这个首相难做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河西已经是大宋国土,不能不保。
若是河西丢了,就算把辽国全境打下来,将来他仍得背上个弃土失地之责。
章惇轻吁一口长气说道:“就催催杨逸吧!让他尽快结束辽国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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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黄四娘家花满溪
离上京西北四百里的大盐泺,天上星月无光,夜sè凄迷,宋军的营寨里没有一丝灯火,只有寨门处还能看到一些灰影在巡逻。//
完颜靼哥领着五千人马,四天来对折可适大军不断袭扰,虽然战果不大,但却成功拖慢了折可适的行程。
今夜宋军扎营于大盐泺东侧,大盐泺水面不算宽广,但四周沼泽密布,这种沼泽下面是深深的淤泥,一但陷下去,便是九死一生。。 。
附近的牧民在白天都不敢穿越这片沼泽地,晚上更是畏之如虎。
但完颜靼哥手下有一个叫赤儿哥的人,对这一带的沼泽非常熟悉,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领着大军安全通过这片沼泽。
完颜靼哥得知后大喜过望,宋军依沼泽扎营,就是为认沼泽是天然的屏障,想借助沼泽挡住一面,以减轻防御压力;
那么沼泽这一面的防备必定松懈,若是自己能出人意料的从沼泽摸过去,给宋军来个突然袭击,定能一举击溃这两万多宋军。
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完颜靼哥不再犹豫,束马衔枚,五千人马在那个叫赤儿哥的人带领下,悄悄地穿越危险的沼泽地。
正如完颜靼哥所料,宋军在沼泽这边防备,连基本的寨墙都没有,眼看这天赐良机就在眼前,完颜靼哥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狂喜;。 。
无论是什么样的军队,在半夜时分被对手突然偷偷摸进大营,后果都只有一个大败。
大金国如今处处受挫。节节败退,若是自己能一举灭掉折可适这两万多人马。不但能让大金士气大振,甚至一转颓势也不奇怪。
完颜靼哥兴奋地大吼道:“给我杀进去。杀光宋狗,杀啊!”
五千金军跃上战马,燃起无数的火把,如烈火一般卷进宋军大营,他们用套马索将营寨中的那些帐蓬一个个的拉倒,或是将火把扔进去点燃,熊熊的火光顿时照亮了夜空。
几千金军在大营里横冲直撞,象一群夜间觅食的恶狼嗥叫着,每个人都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得不得了。
但他们很快就叫不出来了,因为他们发现似乎只有自己在演独角戏,没有看到光着屁股狼奔豕突的宋军,更没有哭爹喊娘跪地求饶的声音。
四周静悄悄的,一种死一般的宁静,静得让人发悚,偏偏这种宁静之下,四周又象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他们,就象是如来佛祖在看着孙猴子在翻筋斗。
“不好。咱们上当了,咱们上当了,快撤。”完颜靼哥脸sè惨白地大吼起来,那声音充满了绝望。
撤?往哪儿撤。若是继续由赤儿哥带路,小心翼翼地从刚才那片沼泽地撤回去,那肯定没问题。
但很显然。折可适是不可能容你慢慢摸回去了,五千人马一窝蜂涌回去的话。能逃过去三瓜两枣就不错了。
至于其它三面,傻子也知道那也肯定是无数的陷阱在等着他们。
这一刻。一个宋军还没见着,完颜靼哥就已经快要崩溃了,越是看不到的敌人,才越让人感觉无能为力。
五千金军四处张望,就象落入了陷阱的糕羊,惶恐不安地等着猎人到来收拾他们,场面诡异无比。
很快,清脆的枪起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随着对面一排排的火光喷薄而出,三面亮起了成片的火把,灿若星河。
枪声、死亡的哀嚎刺破了金军的神经,一个个开始掉头就跑,明知沼泽那边是九死一生,但还是一窝蜂地掉头冲去。
折可适带着两万大军从三个方向迅速压上来,正面的燧发枪一排排的shè击,那呼啸的子弹就象催命的判官,促使金军不顾一切地向沼泽地涌去。
等待他们的,注定是悲惨的下场,一个个金军陷入沼泽之中,那些淤泥潭就象恶魔张开的大嘴,无情地吞噬着金军的xing命;
陷进淤泥里的人马不挣扎还好,挣扎起来只会死得更快,身体被一种巨大的吸力,不断的向下吸,你能慢慢感觉到淤泥一点点地漫过你的口鼻……
不会有什么意外,在夜sè中冲向沼泽地的金军,慌不择路,能逃得出去的不到两百人。
收拾了完颜靼哥这五千人马,折可适终于可以快速向上京城推进了。
然而等他来到上京城时,只见城头上插着的赫然已是大宋的旗帜。
此刻城中只有三千宋军留守,守将黄四娘见折可适大军到来,带着一队亲兵迎了出来。
他冲到折可适面前,娇滴滴地说道:“折将军,您来得正好,末将想跟您打个商量,您看您这么多人马,这上京城就交给您了好吗?折将军您也知道,末将手下那些兄弟都是粗人,呆在这上京城里闲着没事,只怕会惹是生非,到时就不好办了,折将军威望高,镇得住场子,由您来驻守上京城正合适”
黄四娘就象个嘴碎的娘们,若是光听他的声音,你一定以为他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可他偏偏长着一脸虬须,让人不禁胃里直翻腾。
折可适忍住了,可他手下的将领却是不爽了,他娘的,敢情人家把俺们当成捡破鞋的了,说了这么一大堆好听的,还不是想让咱们留守上京城,你好跑去继续爽快。
“黄将军,你这是什么话,合着就该我们给你们擦屁股?”
“您瞧,你们分这么清干嘛,这上京城谁打下来的不都一样吗?你们人多,你们来守就不怕再丢了。”
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