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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这位女东家精明着呢,听说一颗治疟疾的药丸子,卖给那些大户人家要好几十贯呢。百草堂每天进项多少,你们怕是不知道哩。”
“不是说那治疟疾的药丸用的都是名贵药材吗?她能赚多少?”
“说你傻,你想想,就那么小一颗药丸子,就算全用人参制成,也不值得了这么多钱啊?她能不赚吗?”
“就你聪明,人家那些有钱人家都象我一样傻,明知她那药卖得贵还去要?”
“整个京城就百草堂的药丸治疟疾管用。你不要试试。那些贵人命金贵着呢,为了保命几十贯钱算什么?”
“到也怪了,百草堂和三生楼这么赚钱,却是没人去打主意?”
“你个傻大郎!打什么主意?你去试试,知道这女东家是谁家的人吗?”
“我怎么知道?听说这女东家身份神秘得很。”
“我也是隐隐听到些风声,说这女东家是杨学士的小妾。杨学士什么人?契丹人,党项人,被他杀得屁滚尿流,当初他还没授官呢,就差点踏平开封府、掀翻大理寺!连遂宁王都敢打。这位主和章相公是忘年之交。苏相公是他老丈人,李相公是他祖父,满朝宰相都是他家人,谁敢去打他家的主意。这不寿星公吊,赚命长了吗”
“哦……。对了,杨学士不是与李相公断绝祖孙关系,另立门户了吗?”
“杨学士倒是说到做到,另立门户了,但李相公大概舍不得,你想啊,要是你有这样一个孙子,你舍得不认吗?我家住景明坊,常瞧见李府那位千金往杨学士家跑。传更新你说李相公要是真不认杨学士,能让孙女整天往杨家跑吗?”
“……”
车子里,青叶两眼总觉得不够用,这一辈子,她从未想过可以这么轻易地进出皇宫过。
以前在杭州时,哪怕是传说中繁华无比的东京城,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现在,竟然能轻易出入大宋的皇宫,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青叶每次进来还都像做梦一般。
过了针工局。就该下车了,往里是不允许行车马的,前面一个小太监的引路,青叶提着食盒跟着韩碧儿身后。
坤宁宫里静悄悄的,小太监通报了一声。里面立即传进。
到此韩碧儿脸也露出谨慎的模样,进殿看清情形。盈盈拜道:“皇后娘娘圣躬万福!”
“免礼!”刘皇后躺在小榻,她分娩的日期估计就在这十天八天,本该好好歇着,但如今大宋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她也不得不坚持批阅两省送进来的奏章,脸尽是疲惫之态,“你来得正好,我正想着传你进宫呢,这儿有几份奏章,你先看看,然后帮我参详一下。”
“是,皇后娘娘。”这样的事韩碧儿这阵子经历多了,也没再刻意推托,小菊把三份奏章递到她手里,她又向刘皇后福了一福,便打开来看。
第一份是江南东路江州的奏章,称江州发生洪灾,澎泽、湖口两县数万百姓遭灾,请朝廷调拨救灾钱粮。
尚省草拟的处理方案是着江南东路自行解决,但却被门下省封驳了回来。
理由是地方官府的夏税已经全部押解进京,如此大的灾情,若由江南东路独力承担救济,恐怕灾民难以得到安置。
一边小菊解释道:“如今北边、西边战事连绵,处处催要粮草,户部钱粮十分紧张,圣人本想按尚省的意思,以战事为重,但门下省以数万百姓生死为由,封驳了回来,一时便作难了。”
韩碧儿想了想说道:“皇后娘娘,如今大宋两面受敌,自当以战事为重,但灾情也不能不管,灾民一但得不到及时救济,很容易引发民乱,真到那时,外有强虏,内有叛乱,大宋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
现在大宋就象一只骆驼,承重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哪怕再增加一根稻草,恐怕就会轰然倒下。
韩碧儿把事情这么一分析,刘皇后便紧张了起来。
“皇后娘娘莫急,其实地方官府为了多要钱粮,报灾情时,往往会把灾情报得严重些,江州的灾情未必有这么严重。
奴家长在江南,对那边的情况有所了解,通常进入八月后,江南很少有大水,江州地阔民稀,非大水不可能一次让数万百姓糟灾。
因此朝廷救灾的同时,应派御使前去实地查看,免得被地方官虚报灾情套取钱粮。
另外,有关调拨钱粮之事,现在朝廷要应对辽夏大军,钱粮自然不能再从京里调拨。
其实地方并非无粮,而是都集中在那些大户手中。朝廷可令地方官府以免除来年赋税等形式,先向地方大户借粮赈灾。
现在是非常之时,一些强硬的手段还是必须的,特别是要防止奸商故意哄抬粮价。谁若敢在这个时候发国难财,朝廷不妨抓几个杀鸡给猴看。
另外,奴家听说川中今年大熟,朝廷可以尽快派人入川购粮,以抑平粮价。
购粮钱款方面,奴家可以私下联系一些大商家,无息贷给朝廷,朝廷可用盐引、采矿等方面的优惠政策,适当给予他们一些回报。这些是奴家想到的一些建议,若有不妥之处,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韩碧儿细声细气把话说完,言之有物,条理分明,所献计策极有针对性,她本来就是个心机细密的人,和杨逸接触久了,又经过这两年的历练,她早已不是当初杭州府的那小妾室。
这次杨逸离京,刻意安排她接近刘皇后,用意虽然没有说得很明了,但凭韩碧儿心机岂有不明之理。
现在,刘皇后对她的依赖越来越重,时常会召她进宫问策,而韩碧儿相信,这正是杨逸的初衷。
刘皇后把她说的话用心记了下来,也没有直接表示可否。
韩碧儿复把余下的两份奏章看完,然后提出自己的一些建议,供刘皇后参考。
正说话间,刘皇后突然喊肚子疼,众人大急,殿中顿时乱作一团,等传来御医,确定这是即将临盆的反应,这下大家更慌了!
小菊茉莉连忙让人准备起来,心儿都纠在一起,宫里虽然早做好了接生准备,但这年头生孩子,等于是去鬼门关走一回,谁能不紧张万分?若是刘皇后这个时候再有个万一,大宋朝堂恐怕……
泾原路与秦凤路,合计五万大军已经逼到阿甘山,帅帐就设在阿甘山,这回章楶亲自挂帅前来。
阿甘山离环州不算远,与环州隐隐成倚角之势,章楶硬逼到这里,就是冲着这一点,
章楶和梁太后算是老相好了,几年前也是在环庆路,梁太后被章楶搞得裸奔了一回,这次两个老相好旧地重逢,立即就擦出了热烈的火花。
虽然嘛,杨逸这个新欢更抢眼,但章楶这个老相好也不能冷落了。
她派嵬名阿吴率七万大军,其中一万铁鹞子,迎到阿甘山,准备给章楶先热热身。
五万对七万,阿甘山下根本摆不开这么多军队,最终宋军投入两万,夏军投入三万,大战于阿甘山下。
章楶这次没出什么损招,一时也出不了,只能硬碰。
因为环州形势不容乐观,杨逸只有几千正兵守城,虽然还有两万保甲壮丁,但这些乡兵组织性差,小打小闹时战力虽然很可观,面对这种虽然严密组织的大战,能起多大的作用很难说。
因此章楶不能躲,只能硬碰硬,先尽量把夏军引到自己这边来,否则环州一但陷落,以庆州尹策那万把兵力和战力,环庆路必然全境沦陷;
而环庆路不保,鄜延路就受梁太后与仁多保忠两面夹击,沦陷得只会更快。
两路一同沦陷的话,整个西北、乃至整个大宋就完了。
两军从正午大战到黄昏,死伤无数,结果谁也奈何不了谁,夏军兵力虽多,无奈这里的地势摆不下,也只能拼消耗了。
黄昏时各自收兵,隔着二十里扎营。
天一黑,章楶立即派兵按时辰、分批次的去偷营,虽然没有攻进去,却把夏军惊得不能安睡。
半夜里轮到嵬名阿吴也派人来偷营。
章楶早让人在营外挖了许多陷阱,夏军不但没偷袭成功,反而死伤了两百多人,只得退回。
他们一回营,宋军又来了,在营寨外轰几个土炸弹,敲阵锣,花招百出,扰得夏军一刻不能安枕,痛苦万分。
第224章 有易安,城遂安!
*
三关全部陷落了!这个惨淡的结果,与刘援这个太监有很大的关系,在军事上他胡乱插手,赏罚不公,使得士气大跌,最终瓦桥关被萧特末攻陷。(1_1)
刘瑗这个监军当初是刘皇后派出的,宋朝的太监有些特别,在朝中他们没有多少权力,很少有象唐朝、明朝那种掌握中枢权柄的情形出现。
但他们在军事方面,权力又极为突出,象神宗时期的李宪等人,都是作为一路主帅带兵出征的,这在中国其它朝代极为罕见。
刘瑗大概是想立李宪那样的军功,可惜他没有李宪那样的军事才华,这次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好在潘意早有准备,瓦桥关一破,他退兵保州,立即下令决堤,同时下令七千兵马突然出安肃,奔袭兵力空虚的辽国易州。
一套组合拳下来,多少能拖住萧特末三两天。
潘意趁此机会,正兵乡兵协同,由西向东依托保州、高阳、莫州、束城、清州等再建起一道防线。
只是这道防线可谓漏洞百出,象束城这样的小城池,防御能力差,很容易被辽军攻破。
现在只能寄望于萧特末不敢弃这些边城不顾,一座城一座城的和攻了。
否则萧特末若是不顾后路,强行挥军深入的话,一日之内完全可以饮马黄河。
三关的陷落,引起的恐慌差点就让大宋完蛋了。河北各地的百姓有许多已经入城避难。甚至形成了不小的难民潮向南逃命。
消息传到东京,东京整个沸腾了,恐慌的情绪象瘟疫一样迅速漫延。
无数的奏章飞入尚省。
宣德门前聚了黑压压的人群,王公贵戚,士子生各色人等应有尽有,哭着喊着要废除新法,收拾民心;与辽夏和谈,息兵罢战。
他们之中有真忧心大宋存亡的,也有别具用心的,说之不尽。
幸好这个时候。西北相继传来了杨逸清平关、种朴大里河、熙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