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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军的优势在于他们两队进攻的线路呈倒八字形,让过了阿奴的前阵,只要向中间不断的推进,就能将阿奴的人马斩成两段。
在作战时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一但被分割,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必定陷入各自为战的混乱状态,这将是极为危险的。
长辖底自然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长刀一指,全军立即加速冲刺而去,而对面的夏军再度冲出两队人马,却并不直接与长辖底正面对冲,而是向两面迂回,将长辖底的人马夹在中间;
随着这两队夏军冲出之后,最后的一千夏军终于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他们人马都是全身披挂重甲,手持长长的马槊,正从正面不断的加速冲来,大地隆隆直响,那惊人的气势如同泰山压顶一般!
铁鹞子!西夏铁鹞子!
对于这种全身重甲,如同装甲战车一般的重骑兵,就算彪悍如阿奴,瞳孔也不禁收缩了起来!
“杀!”
阿奴咆哮着,奋起全力一刀砍出,当的一声,对驰而过的铁鹞子被砍得口喷鲜血,但却并没有倒下,依然如巨石投湖一般,撞入阿奴身后的“辽军”阵中,不及避开的“辽军”连人带马被撞翻出去,声势之吓人见所未见。
一千铁鹞子并不是聚成一个大阵,而是分散成数十人一队,仿佛一辆辆重型坦克冲入“辽军”阵中,阿奴的人马在第一波冲击中就死了两成,地上人尸马尸横七竖八,被践踏得不成模样,好在阿奴这边也是骑兵,若是步兵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后面的长辖底终于明白,夏军的轻骑兵为什么兵分两路了,这根本就是想将自己夹在中间,好让这些无可抵挡的铁鹞子给自己致命的重创,长辖底在飞驰的战马上不停的狂吼:“分开!左右突击!”
其实就算长辖底不下令,也没有几个“辽军”敢于与铁鹞子正面对冲,四千人马左右一分,向两翼扑击出去,只要成功与夏军的轻骑兵绞杀在一起,就不怕铁鹞子攻击了。
只是长辖底人马本就少于夏军,被分割成两部之后,一但陷入无序的混战,情况同样会十分糟糕。
杨逸在远处看到长辖底陷入困境,心里大感不妙,长辖底的人马还有大用,绝对不能让他在这时候惨败。
“走,回省嵬城!”
杨逸大喊一声,当先调转马头向省嵬城冲去,那里还有长辖底的一千人马,能不能把长辖底救出困境,就看城里这一千生力军了!
第193章 坏人做坏事
第193章坏人做坏事
西夏大部分兵力都压在了南面的宋夏边境,兴庆府以北几乎无兵可调,夏将阿埋这次带来的七千人马是都城的宫卫军,是西夏最精锐的军队。 /
被分割陷入混战之后,长辖底就发现自己这支经过千锤百炼的劲旅,就算一对一恐怕也占不到多大便宜,何况现在人数少了两千,又被铁鹞子冲得士气大损,长辖底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再这次拼下去,就算侥幸能够获胜,自己也成孤家寡人了。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省嵬城方向又涌起滚滚烟尘,一股人马飞快地冲杀而来,而现两方的轻骑兵已经全部绞杀在一起,若是让这股生力军突然杀入,势必会左右胜负天枰。夏军阿埋几乎没有考虑,立即命令铁鹞子迎击。
事实上,在开阔地带重骑兵对上轻骑兵,是占不到便宜的,轻骑兵完全可以利用自身轻灵的优势,将重骑兵拖死,重骑兵人马皆披重甲,无法耐久,而一但停下来失去了速度和冲力,重骑兵就只能成为轻骑兵的丰盛佳肴。
阿埋也没指望铁鹞子能给“辽军”后面这一千援兵重创,只要能拖住一时便好。
现在杨逸拖不起,时间越久,长辖底损失越惨重,到时对宋辽夏间的整体战略会造成巨大的影响,他带着一千骑兵向一千铁鹞子直冲而去,仿佛飞蛾扑火一般,夏军阿埋见此情形不禁露出一抹森然的冷笑,真是茅厕里打灯笼——找死!
陷入滚战在的长辖底也不禁感到一阵阵的绝望,若是这一千生力军被碾碎,己方士气一定跌入谷底,到时恐怕要一起变成夏军刀下鬼了。
杨逸不管长辖底他们怎么想,他带着着一千“辽军”依然与铁鹞子对冲而去,等到两军近在眼前,他突然一扬长刀,身后的队列顿时向两边一分,露出中间几百匹空马;
这些空马背上绑着木头,两两相连,铁鹞子这种重骑兵人与马两连,极为笨重,这时要转向已经来不及!一队队地前冲过去,被那些空马上的木头一挡,一时间木头断裂,咔嚓有声,一个个铁鹞子也被绊得连人带马轰隆的砸在地上,巨大的响声伴随着战马的哀嘶,振得耳鼓发麻;
随着铁鹞子接连不断的撞入、倒地,弥漫而起的烟尘浓得看不清其间的情形,就象一团邪恶的妖雾,不断地将一队队铁鹞子裹卷进去。
有幸逃过一劫的铁鹞子也成了轻骑兵猎杀的目标,阻卜部的汉子手上旋转着套马索,从旁边追近后,套马索随既飞出,这些可是他们看家本事,几乎一套一个准,在阿埋他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个个铁鹞子轰隆倒地。
这就是西夏引以为傲的铁鹞子!这就是无坚不摧的铁鹞子!
可是对上漠北的轻骑兵后,笨拙的行动能力让他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这种结果实在让夏军难以接受,沮丧的气氛在夏军中如同瘟疫般漫延开来。
长辖底一方则士气大振,此消彼长之下,立即就在战场上体现出来,阿埋见形势急转直下,立即吹响了撤军的号角,他带来的这支军队也不愧是西夏的宫卫军,即便形势不利的情况下,撤军仍然能做到退而不溃,在撤退的过程中交替阻敌。
长辖底挥敌追杀出五里,眼看讨不到什么便宜,也只得脱离战斗。
把省嵬城付之一炬后,在杨逸的诱导下,阻卜部的人马突然转向,大穿插,大迂回,穿越毛乌素沙漠一角,向东滚滚而去。
夏州城北一百多里,黄羊平。
走到这里,扮成党项人的宋军暗探似乎早就等着他们,得了杨逸的吩咐后,又迅速的消失,长辖底已隐隐猜到了杨逸的最终目的,说真的,他有些犹豫了。
但他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杨逸不但许下了丰厚的好处,而且之前都是他阻卜部在占便宜,宋军在南面吸引夏军,他们在北面捞足了好处,若是不付出一点,必定引起杨逸的不快,长辖底已深深体会到与大宋合作的重要性,因此他不得不细细考虑得罪杨逸的后果。
帐蓬内,杨逸举着油灯,指着地图侃侃而谈:“到目前为止,西夏虽然有所怀疑,但尚不能确定我们是不是辽军,根据准备情报,西夏由于担心辽国有后续军队入侵,已经抽调定难五州一带的军队,回防都城兴庆府,以及辽夏交界的北线。”
长辖底和阿里木静静地听着,不时互望一眼,却都没有出声,杨逸的拳头突然擂在银州的位置上,沉声说道:“目前银州城的守军不足八千人,而且大多是野战能力不强的城防军,而且,由于西夏国内纷纷传言宋辽同时攻夏,便得西夏人心惶惶,士气低落;长辖底将军,我不求你攻下银州,只望你把夏军拖在银州两天,使之无力东顾即可,事成之后,本官答应阻卜部的物资绝对全数送上,不少分毫。”
长辖底暗暗松了一口气,若只是牵制的话,完全可以采取灵活的战术,不必与夏军硬碰硬了,否则就算杨逸许下再多的好处,自己恐怕也没命拿。
长辖底答应之后,杨逸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之前无论是南线全面进攻,还是北线突然杀入,都是为了最后这步棋布局,现在万事俱备,只待明天发动了。
杨逸踏着夜色回自己的帐蓬,还离着十来步,他却停住了,眼前的情景让他怀疑自己在梦游。
天边的一轮钩月投影在平缓的溪流上,微风拂过水面,月轮起伏,就象水里流动的玉钩,形成一幅水墨画般浅赭淡清的剪影,而画面的前端,康国长公主头插玉钗,袖口挽起,露出一双明玉般的皓婉,正趴在地上不停地吹着气。
她前面是一个石块垒起的三角灶,上面炖着一个陶罐,灶里被她塞满了柴,缺少空气流通,因此灶上浓烟弥漫,就是不冒火苗,康国长公主只能趴着不停要吹气,炭火映上她红扑扑的俏脸上,忽明忽暗。
她卖力地吹了好一阵,火苗依然没燃起来,她赌气地站起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嘴儿噘了噘仿佛作了一翻思想斗争,又回到灶前趴着继续吹。
杨逸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康国长公主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立即雀跃而起,绞着细长如玉的十指甜甜地笑道:“你回来了,李一忠打了一只狍子,我正炖着呢,这可是我第一次做菜,你一定要尝尝哦!”
康国长公主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娉娉婷婷立于面前,语气温柔,就象一个新婚的小娇妻。
自那夜她闯入帐蓬,看见杨逸抱着阿尼雅上下其手之后,面对杨逸时总是冷若冰霜,形同陌路,今夜突然变成一个温柔的可人儿,让杨逸神经一下子又收紧起来,难不成这丫头发现了什么破绽不成?
杨逸勉强地笑了笑,走到灶边抽出一部分柴,吹了两下火便燃了起来,康国长公主趴到他身边,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吹了好久它都没燃呢,哪,你看,人家腮巴都疼了呢?”
杨逸下意思地向她的香腮看去,她立即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来,那俏皮的模样动人之极,杨逸连忙把目光移开,淡淡地说道:“你把柴塞得太满了,过犹不及。”
“哦,我知道了,你也是,过犹不及!”
杨逸为之愕然,他很快换上一副坏坏的表情,回头笑道:“长公主,你喜欢做菜,这很好,希望你能继续努力,好了,我先进去了。”
说完他也不管康国长公主作何反应,走回自己的帐蓬,朗声喊道:“尼雅,赶紧端水来,我要泡脚。”
他身后的康国长公主脸上顿时浮上一层煞气,但她终于还是忍住了,趴在三角灶前,赌气地继续往里面塞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