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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了!”
“真的没事了?那我就放心了!”
“真没事了,公主,你这是……。”
“瞧你奇怪的,我们辽国的公主可不象你们大宋的公主,我本来想到水里捕些鱼,却发现水边有蛙洞,这冬天的青蛙最滋补,你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们杭州人管青蛙叫田鸡,最喜欢吃,我娘最拿手的一道菜就是冬瓜田鸡。呵呵,我只是奇怪,难道公主也玩过泥巴?不然怎么知道田鸡洞……”
“你若是真没事了,就过来帮我烤吧,我手困了呢!”
杨逸坐过去,越国公主把串在树枝的青蛙一股脑的塞给他,自己揉了揉手腕接着说道:“我小时候最淘气,常跟着我父皇四季游猎,春天射鸭,夏天避暑,秋天打猎,冬天捕鱼,样样少不了我,有时候玩得一身是泥,那时候我母后还在,听说了便常把我叫去训诫……”
说到这,或许是想起了惨死的母亲,越国公主声音慢慢低了下来,眼中有泪光在闪动。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公主不必太过于介怀。”
“谢谢!”
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只能明天再找出路了,两人在火边分食田鸡,闲谈往事,越国公主说得最多的是她童年的事,成婚后的事情只字不提,而杨逸是个没有过去的,他多是静静听着,偶尔答几句话。
山岚上北风呼呼,深谷之中倒暖和得多,山上有雪花吹落,在火光中横斜交织着,如帘如幕,闲言碎语之中,谷外的世界变得有些遥远,不经意间,越国公主螓首已靠到了他肩上……
“公主,夜深了,你先睡吧,我再去攒些柴火回来。”
杨逸举着火把,在谷中捡了一大堆柴火,回来时发现越国公主还站在火边等着,脉脉地注视着他,杨逸刚把干柴放下,她便移步上前,帮杨逸拂去身上的落雪,神态恬静自然。
“你手臂上有伤,本该是我去的!”
“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越国公主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他身上,杨逸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谷内寂寂无声,一种暧昧的气息淡淡地流动着。
眼前的这个充满成熟风韵的妇人毕竟是公主,一举一动之间,自然地散发着一种高贵华美的气质,就象一杯阵年的佳酿,不知不觉之间就让人沉醉。
“公主,我自己来吧……”
越国公主手上不停,缓缓仰起脸来,目光流淌到他脸上,她柔和地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缈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第一次听到这首词,便激动得潸然落泪,从那时起,我就在想你是个怎样的人……”
“公主……”杨逸轻轻捉住她落在肩上的柔腕,一时也没有再说话。
“好多年没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了,你知道吗?从岩上坠落时,你抓住我的瞬间,我突然便没有了恐惧感!在你怀里,我感觉咱们不是在坠落,是在飞翔。”
“是,咱们就是在飞翔!”
当越国公主感觉自己身体再次飞离地面时,立即热烈地吻上他的唇;或许是胡女多情,或许是岁月的沉淀,她没有过多的羞涩,滚烫的娇躯主动在他身上缠绕着,如藤如蔓;
杨逸一手探衣而入,攀上那温软丰满的双峰,刚揉捏几下,那峰顶的樱桃便迅速变硬;越国公主随即高声呻吟起来,如夜莺长啼;
这一刻,她丝毫没有压抑自己身体的,香唇热烈的索取着,一只玉手轻轻向他下身探去……
岩外落雪交织如幕,岩内春光无限,越国公主发乱钗横,跪在火边裘衣上,螓首埋在他两腿间,仰起花靥时,那双眸波光荡漾,媚态如狐……
(此处省略十万字!)
第116章 十月的童话
“公主,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里?”
越国公主望着岩外淡淡的晨光,轻声说道:“我刚和萧特末吵了一架,心里烦燥,便一个人不择方向的策马奔驰,后来听到虎啸,便循声过来查看。//”
关于她和萧特末的事,杨逸不好多问,于是沉默不语,越国公主将身体贴他更紧些,悠悠一叹道:“想来你也猜到那些人是受命于他了,杨郎,这与国事无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逸微微颔首,他很清楚萧特末为何这么做,并不打算牵扯到国事中去,宋辽之间该怎样还怎样;萧特末使出暗杀手段,自己因此追出来,最终导致了与越国公主的一夕之欢,世间事冥冥之中或许自有定数。
“天亮了!真希望这天永远不亮,真想忘记外间的一切,与你在这幽谷中终老一生!”越国公主仿佛在喃喃自语,一抹落寞悄悄落在她的脸上。
杨逸拿过一根长木棍,把余下的干柴全挑进火堆里去,让火燃得更旺盛些,经过一夜烘烤,岩壁都透着热气,越国公主把裘衣掀开一些,或许是太热的缘故,她那粉嫩的香肩都带着淡淡的绯红,一双丰满的酥乳压着杨逸的胸膛,在她轻轻的蠕动中,带来软绵绵的触感。
“从今往后,缈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杨郎,再爱我一次好吗?”
越国公主说完,紧紧抱住他,香唇火一般在他身上吻过,杨逸没有说话,翻身将那火热的娇躯压在身下……
火,终于息灭了!
就在最后一朵火苗息去,只余寂寞的袅袅青烟那一刻,杨逸看到,有晶莹的泪水悄悄的从越国公主的脸颊滑落……
杨逸牵着她的手,顺着溪流跋涉而去。
道路很难走,溪流穿过幽深的峡谷丛林,这个恍如童话般的十月早晨,四周一片宁静,雾很忧郁也很深沉,弥漫在断岩怪石间;
俩人都沉默不语,远离繁华的情绪固执得说不确切;也许,走出了这片幽谷,连握手都失去可能。
但路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深谷终于被抛在了身后,当顺着溪流来到一片开阔处,俩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这一刻,是到分开的时候了;
邂逅总象冬雪流着美丽的泪水,而分别却用难以讲述的眼神。
沉默中,谁都没有开口先说再见!
杨逸是于心不忍,他怕听到心碎的声音。这一夜絮语,他听了太多关于越国公主的事,她虽然贵为公主,也只是个不幸的女人,十几岁时,母亲和哥哥相继被人陷害死了,出嫁没几年,家又破了,青梅竹马的丈夫被发配的边远的西疆,生死两茫茫,接着又被迫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时常争吵不休,岁月在她美丽的颜容之下,一刀一刀刻画的尽是不幸……
她说宁愿留在深谷中终老一生,或许并不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只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越国公主是不愿说出再见,即便经历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这一刻,仍然让她难以释怀,好不容易心灵有了片刻寄托,却也只是一夕而已,这一刻,恍如那首雁丘词:缈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溪边一株红枫在朝阳中热烈地燃烧着,仿佛心中那份焦灼的情感。
“公主,走吧!很快会有人找来的!”
“叫我一声特里好嘛?就一声!”
“特里!”
两滴清泪无声的滑落在地上,越国公主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香唇再次热烈的吻上来,直吻到俩人有了窒息的感觉,她才挣扎出去,转身向林外奔去,一路蹒蹒跚跚,身影消失在林边那一刻,晨风中传来她凄婉的清唱:
霜天晓角吹,
雪地钟已残,
零雁声声,
破晓寒……
杨逸慢慢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以为自己早成了名副其实的浪荡子,然而强忍着走出几里地,终于还是忍不住吐出一声长叹: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
“你走的不是横汾路,是黄泉路!”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杨逸一跳,只见萧特末从林边一棵大树后转出来,头上落满霜花,手上的大刀映着朝阳,寒光跳跃不定,双目冷森森的锁定在他身上。
“萧特末,你终于要自己出手了吗?”杨逸神色平静下来,不但没有退却,反而一步步地向萧特末走去。
“你命确实很硬,今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命硬还是我的刀硬!”萧特末也一步步的逼上来,长刀斜斜向下,手上青筋一条条的暴起。
“我是千年不死之身,你信不信?”
“信!等你的血肉融入了这片泥土中,我会把你的头颅做成酒杯,你放心,我会好好保存,让它千年不朽!”
五步!四步……
突然,杨逸脚下一挑,一蓬雪泥向萧特末面门飞射而去,就在萧特末横刀一挡的瞬间,杨逸如猎豹般疾扑上去,右手如鹰爪一把抓住萧特末握刀的手腕,萧特末抬膝猛然撞出,杨逸贴着他的右侧疾闪而过,右手暴然发力,长刀哐啷落地,萧特末右手被反辗到背后,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脑袋压到了雪泥上。
萧特末强然回过头来望着他,脸上尽是青筋突起,显得十分狰狞。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不配脏了我的手!”
“啊!”萧特末目眦欲裂,咆哮如雷,竟不顾右臂欲断,暴虐地一脚蹬向杨逸。
杨逸闪身一避,同时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踢出五、六尺远,摔了个狗吃屎。杨逸捡起他的长刀,呼的一声,萧特末刚刚爬起,长刀就贴着他的脑袋飞过,深深地插入他身后的树干中。
“萧特末,适可而止吧,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去你娘的!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萧特末没有丝毫罢手的意思,怒骂着又飞扑上来,钵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杨逸的面门,杨逸迅捷的侧身、一拳打在萧特末的臂关节处,这种近身搏击,他吃定五大三粗的萧特末了。
两人一错而过,萧特末一根右臂无力地垂了下来,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啸!一支响箭从两人中间飞过!
“住手!你们干什么?”
耶律延禧带着一群护卫出现在林边的空地上,昨夜越国公主失踪,南院大王萧特末失踪,宋使杨逸遭人偷袭后也失踪了,出了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