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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某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对了,还有一句话,还是临走前白老夫人追加上去的,我差点都忘记了。”
“哦?”沈半双挑了挑眉,果然还有后文。
“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虫来啮桃根,桃僵李树茂。”虽然一简短的小诗,张某回忆了半天才全部都想起来,摸摸头脑笑道:“不好意思,张某乃粗人一个,对这书生喜好的东西还是不太擅长的。”
沈半双微微笑了,确实眼前这一粗壮女子,浑身透着纯朴气息,怪不得白玉倩胆敢让其带这个口信的。
事情交代完了以后,张某人便起身告辞,沈半双细心地将谢礼奉上,顺便将其送出了门口。回来时沈半双就琢磨起那短短小诗的含义来,一向都有李代桃僵的说法,取自于民间一个俗语故事。那桃树和李树共同生长在井边,桃树长得异常茂盛,惹得虫子来啃咬,此时李树便挺身而出代替其僵死。本是用来形容朋友的亲密感情的,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而这诗里完全相反,桃树慢慢消亡了,李树还茂盛无比,李树,李树。
沈半双反复念叨着李树两个字,忽然脑海里灵光一现,明白了!如果把白家比作桃树,那与白玉倩同是二品大员的林业风就是那李树。从以前收集的零碎资料可以得知,这两人还是太学院的同届学生,关系好的不得了。后来白家遭罪,没有人出面替其说话,只有那林业风不惜冒犯龙颜替好友求情,可惜未果,不少人都赞叹其有情有义。虽然女帝拂回林业风的请求,也对其的人格赞赏有加,在太女绵元元的选妃之时,便下旨招林家公子入宫,分为太妃。从此林业风凭着自己儿子的贵气,一跃成为绵家王朝的国舅,一时之间权势滔天炙手可热。
照白玉倩这个隐藏深意的诗句看来,当初陷害她的不是她人,就是林业风,沈半双头疼了,看来里面的内幕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迷惑
看着沈半双沉思的背影,白天彤心里是打翻了五味瓶,滋味复杂地很,说实话沈家和她都对自己不错。尤其在白家落魄最难熬的两年来,是沈家给了自己一个容身之处,不让自己在外头风餐露宿受人白眼。真正说起白眼狼的还是自己,一点也不知道感恩,始终还是年少无知,急于为家母平反,急于恢复自己原来的荣华富贵。仗着沈怀薇一再退让,自己变本加厉,甚至为了将沈家的财权争到手还误将其推下水,险些致死。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后,沈怀薇像变了个人似地,慢慢展露出非凡的才能来,将沈家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对自己也不是以前的纵容了。虽然自己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依稀感觉到这人在自己行动的范围外画了一个更大的圈子,以免自己超过了限度。真是可怕的感觉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转变,白天彤疑问不解,难道真的是被自己那失手给刺激到了?自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向羞涩看着自己的沈怀薇已经不存在,虽然还是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可是眼睛里面的惊艳和爱慕已经荡然无存。对这种情况白天彤不禁暗自心惊,以往自己从来不在乎这些,只想依靠沈家救回娘亲,而时间越长自己心里越不是滋味。
沈怀薇啊!沈怀薇,你到底是在打着什么心思?如果是记恨我上次差点将你害死,你大可以报复我,折磨我。可是你什么都没做,就是收起原先的情意来,在李耀宗那无耻之徒非礼我时,赶到现场的你居然冷静地装作没事发生,虽然从心里明白,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是心就有点酸涩。试问有哪个女子忍受的了自家夫君被人非礼?哪怕没有感情,最起码面子问题也是很严重的,而你却说到做到,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之后还和那李耀宗不停地接触着。
这样做你想表达什么?难道是我在你心里算不上什么东西吗?那么,那么,又为何继续放权给我,让我不仅参与打理沈家生意,还独自管理一家商铺。这些都是自己原本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真正到手了,又感到莫名的心慌。
自己都站在门口好长时候了,那沈半双还是低头想着一些事情,白天彤苦涩的想着,为何?为何自己老是会有奇怪的想法,每天都要看到她才感到安心,听说其去了风花雪月的场所心里会有点不舒服,就包括八月中秋时也是因为她去了醉红楼抑郁便喝起酒来。最后居然都喝醉了,醒来的时候两人居然一起躺在床上,当时自己是又气又羞,事后反而还感到一丝甜蜜。只可惜能有如此‘亲密’的时候很少,似乎她在有意无意的避开自己,一切一切地都是那么让人心烦意乱。到底是怎么呢?
“你不先回屋吗?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沈半双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家姑爷倚在门口,半只脚已经踏过门槛,其余的还留在外面,似乎在犹豫不决。
避开沈半双凝视的目光,白天彤喃喃道:“耶,没什么,就是,那个,。。。。。。”
“咦?”这人今天是不是因为那突然而来的喜讯高兴坏了,到现在都还是结结巴巴的。
“这个,那个。。。。。。”白天彤眼神四处游移,飘忽不定,磨蹭了半天,还是咬咬牙一下子进门来道:“这个给你。”
沈半双接过来一看,不是那张某带来的信物嘛!听说是那白玉倩所有,应该是白家非常贵重的东西,笑着将玉佩塞回白天彤的手里道:“这是你们白家的宝物,又是岳母大人的东西,你带着做个纪念吧!”
白天彤急了:“这是白家的传家之宝,可是也是白家继承的信物,我们白家只有我一个,也没有个姐妹继承白家。所以娘亲她说要把这个交给我未来的妻主,所以,你还是收下吧!”
听到这话沈半双还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白家的传家之宝?未来的妻主?白氏可是第一次主动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里面的意思值得深究。
见沈半双愣在一旁,白天彤羞怒地将玉佩又塞到沈半双的手里,急急离去。
细细打量手中的玉佩,一看就是上等的翡翠磨成的,周围刻着精致的图案,正中间的是繁体的‘白’字。不愧是正宗的名门望族,像一味靠着生意发财致富的沈家就没有玩意,沈半双想着,要不要自己也弄个刻有沈字的玉佩,留给后辈们作为传家之宝。
求证
直到白天彤离开好久,沈半双才反应过来,还没有问道关于那个林家的事情。这两家在京城里面走得很近,白天彤最起码知道一些事情,本想追上去问个大概。后又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本着尊重对方隐私的心思,说不定里面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内幕,再说白天彤也是个男儿身,被关在家中教养,接触的真实情况也不会太多。想了半天,沈半双暗叹一口气,也没上心,就把那玉佩往自己的抽屉里一搁,出门去了。
得知这么一个有用的信息,沈半双哪里坐得住呢?白母千方百计转来的话语就是要自己小心那林家,其实这也没道理的啊!不要说自己,哪怕是原来的沈怀薇,恐怕都没和这白玉倩见上一面。既然如此,她又为何不把话传达给自己孩儿,反而说给沈怀薇听呢?弄得自己都莫名紧张起来了。真教人郁闷不已,沈半双便直接上了马车前去负责收集消息的钱白金那里去了,本来钱管家也想跟随,却被心情不好的沈半双给拒绝了。
没有再去那风花雪月的醉红楼去,因为沈半双已经没有偷闲的心思,暗暗感觉到危机的自己只有一件事情要找钱白金确认一下。到了其所在的商铺,避开众人的两个单独处于一偏房里面谈起事情来。看着许久沉默不语的沈半双,钱白金心里其实是暗暗叫苦,也不知这位小祖宗怎么回事,阴沉着脸登上门来。也不喝茶,也不视察工作,就约自己私下谈事,难道是自己无意中犯了什么过错?
整个屋子气氛都很沉重,钱白金连大气都不敢出,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良久沈半双开口道:“要你查的事情怎么样呢?”
原来是为了这事情啊!钱白金暗自松了一口气,忙把自己最近打探道的一些信息汇报出来。沈半双细细的听着,果然是这样,“照你这么说,那李耀宗可能和当今国舅爷牵扯上关系了?能肯定吗?”
钱白金道:“千真万确,我从一个小官员那里得知,有一次李耀宗喝醉了亲口说出来的,好像是自己在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能动得了她,背后的靠山是一个了不起的大贵人,连太女都要对其客客气气的。照这样推测的话,应该就是成为太女殿下岳母的林业风了。”
沈半双点点头,原本就觉得这李耀宗来历不简单,以前就是个流氓混混级的人物,后来不知攀上哪个高枝弄了一官半职。而且行事毫不收敛,无所畏惧,要不是有个地位至上的人帮她撑着,早就被拉下台来的。可是到了现在,李耀宗恶贯满盈,强抢民男,鱼肉乡里的,就是没人能将她这个小小七品芝麻官斗下来。如果说这个李耀宗真是林业风的人,那么就更留不得她了,先不说之前其够胆非礼白天彤的事情,就打她来到这涟城当上县令,对沈家的生意是有意无意的打压着,还从中收取暴利。对其她几个商家就没有这么苛求,沈半双总算明白那个不和谐的地方是在哪的了,这家伙绝对是受人指使,那个人就是远在京城的林业风。
不愧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半双的优点就是灵魂是自由的,没有受到这世俗烦事的影响,仅仅了解一些小事,就能把它们都串在一起琢磨其中的真相来。而钱白金可就没想到那么多,什么都不知情的她嘟嘴抱怨道:“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国舅唉!那可不是惹得起的人物,难道真的任由李县令在涟城里放肆吗?”
沈半双瞥了钱白金一眼,这不是惹不惹得起的问题,不管白家和林家有什么样的不为人知的恩怨,这与自己是没有多大关系。可是现在那林业风已经通过爪牙李耀宗把手伸到沈家来了,毕竟白家的公子嫁到沈家来,她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