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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公里左右的时速飞向马庄上空,中间的飞机很快降低飞行高度,准确地朝地面上摇动的两面战旗飞去,在即将到达两面战旗的正上方时,战机扔下了一个橘红色皮囊,随后拉起机头再次升高,越过山谷,向遥远的西面加速离去。
“三架飞机全部是我们美利坚寇蒂斯公司制造的军用飞机,其中两架是1917年研制成功的侦察机,投下物品的是最先进的霍克双座对地攻击机,天啊!寇蒂斯公司什么时候把战机卖到中国来的?”
维克多惊讶地叫起来,幽兰深凹的眼睛,仍然呆呆地盯着西面的天空。
乔治微微摇头:“亲爱的维克多,别忘了你的好朋友萧益民将军在南京郊区新建的飞机场。据我所知,除了南京机场外,长江以北的蚌埠、徐州两地也修好了军用机场,随时都可以投入使用。由此可见,南京行营的空军早已组建,否则这些飞机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而且还一口气修建了如此多的机场。”
卡拉斯疑惑地问道:“不可能吧?欧洲的大战刚刚结束。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拥有专业的空军,落后的中国绝对不可能走在欧洲前面,刚才的三架飞机也许只是南京行营的一种尝试。”
“不!千万不能轻视南京行营的军事力量和萧益民将军对先进文化及科学技术的接受能力,之前,谁能相信萧益民将军的军队拥有众多而且非常先进的三种口径的迫击炮?谁能相信四川兵工厂能够生产出上千上万支先进的轻重机枪?”
乔治大声地说出自己的看法,也代表了英国政府对高速发展的中**事工业的隐隐担忧。
维克多笑着道:“巴黎和会不是正在讨论对中国实行武器禁运吗?看来似乎不会有什么理想的效果了。因为中国的工业体系已经初步建立,四川军队的轻武器生产和研发水平,也远比各国政治家们预料的高许多。要是英国最终同意实行武器禁运,那么只能让不遵守规则的日本和意大利受益。”
意大利人阿尔西诺根本不在意维克多话中蕴含的讽刺意味,他指向奔驰而来的两匹战马。大声通知身边诸位:“快看,两名骑兵将飞机扔下的橘红色物品送过来了,我们是否去指挥部了解一下?我有强烈的预感,战斗很快就要打起来!”
调查组负责人乔治立刻做出决定:“先生们,看来我们有必要向王谦将军了解一下作战计划,这是我们的职责……另外,我本人对即将展开的作战非常感兴趣,迫切希望能够亲历前线全程观战。”
“同意!”
“同意!”
临时指挥部里,王谦和萧飞已经打开航空兵送来的地图和简要情报,详细核对地图上用红蓝两色标注的大红山匪窟和火力点。
看到联合调查组的六位先生不请自来。王谦也不在意,礼貌地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盯着地图。
十分钟后,王谦客气地请乔治和维克多六人走近硕大的沙盘,用熟练的法语进行介绍:“尊敬的先生们。由于时间关系就不需要翻译了,在此,我只能做一番简要说明,如果有谁需要询问,可以在我介绍完情况之后提出来,同意吗?”
众人含笑点头。没想到总是紧绷着脸的王谦这么好说话,而且法语说得相当的流利。
王谦接过副官递来的长棍:“先生们,大红山上聚集在一起的三千余名匪徒接到我们敦促他们无条件投降的信函之后,出现了大规模的内乱,估计有三百余名匪徒在内乱中死亡,匪首张鸣鹤、张鸣九、小笠辅治等人拒不投降,而且残忍地杀害了替我们送信的信使和要求投降的两股匪徒,因此,和平解决已经没有可能,只能动用武力了。”
“等等!尊敬的将军,你说的小笠辅治是这么回事?”维克多敏锐地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王谦解释道:“根据我们获得的情报,名叫李福志的匪首,一年前就已经进入鲁南地区,负责匪徒的军事训练和多起行动策划,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日本陆军参谋总部派驻青岛的情报官,名字叫小笠辅治,三十二岁,身高一百六十三厘米,体重约为五十八公斤,方脸,双眼细长,一九一四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骑兵科,左脚有轻微的残疾,曾担任日本朝鲜派遣军陆军上尉,一九一五年在镇压朝鲜革命军的作战中受伤,后调入日本情报机关,负责青岛地区的情报工作。
“先生们,这个人曾经在北京的日本领事馆工作了一年半时间,相信见到他之后,也许你们常驻北京的同行中有人会认识他。”
六名外交官大吃一惊,面面相觑,紧接着脸色阴沉恼火不已,除了对日本人的包藏祸心感到无法接受外,也对南京行营的情报收集能力深感震惊。
王谦微微一笑,抬起指挥棒,指向了大红山深处的两峰之间,娓娓地将马上开始的作战计划一一予以说明……忽然停电,原本早已写好的这一章,直到恢复供电的现在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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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鲁南剿匪(下)
大红山上,此时已是人心惶惶,一片混乱。
火并之后的两百多具尸体,被扔下了断崖,聚义厅前方的平缓地面上,一滩滩血迹和手雷爆炸后的焦黑痕迹,随处可见。
聚义厅里人满为患,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双双或是赤红、或是惊恐的眼睛,全部望向主位上的张鸣鹤,没有一个人敢对这位年仅三十八岁、长得就像个教书先生的匪首说个“不”字。
山风呼呼作响,灿烂的阳光似乎无法带给大红山半点儿温暖,张鸣鹤低沉锐利的声音在聚义厅中久久回荡:“不出三天,山下的官兵肯定要打上来,甚至明天就会来个生死之战也说不一定。有几位当家的一直劝我从南面突围,因为大家都知道只有南面的小河和五里宽的密林没见动静,其他各个方向各个道口全都是官兵架起的轻重机枪,粗粗一数,足有五百多挺,还有隐藏在暗处不知多少的小钢炮,要命啊!”
众头领的心随着一声“要命啊”立刻变得冰冷起来,不少人眼里露出了绝望之色。
张鸣鹤缓缓站起,很有风度地甩了甩长袍下摆,环视一圈,侃侃而谈:“五年来,所有前来清剿的官兵都没有这次多,也没有这次凶险,以前我们都能够获得隐藏在官兵之中的兄弟提前报信,周边各县镇的官老爷们每次都提前通知我们,就连山东督军张怀芝司令部里面也有我们的好兄弟。所以我们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甚至能顺势而为,捞到不少好处……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包围大红山的不是山东的军队,而是十年来勇冠全国、百战百胜的川军!他们,绝不会被收买。也绝不会对我们有丝毫的同情,想想卧牛山,想想鸡冠子谷。还有东面的抱犊岗和南面的狮子峰,整整十二个山寨六千多弟兄都没了,山下的川军远比大清朝时的官兵残忍百倍啊!”
零星的哭泣声响起。很快变成嚎啕大哭,一片哀伤的叹息声中,十几名从以上被毁山寨逃到大红山的匪首禁不住泪流满面。
张鸣鹤也双目含泪,仰起头望着屋顶,喉结上下蠕动,久久不能开口,身边的堂弟张鸣九和四五位匪首更是满脸悲愤,呼吸急促,唯有坐在张鸣鹤身后的军师小笠辅治还是那么安静平和。
良久,张鸣鹤连咳几声。唏嘘声不绝于耳的聚义厅立刻安静下来,谁知没等张鸣鹤再次开口,令人恐惧的飞机轰鸣声已经传来,聚义厅里立刻大乱,几十位匪首似乎没听到张鸣九等人的大声喊叫。争先恐后地冲出聚义厅,跑到平地上紧张张望,不少人已经拔出腰间的驳壳枪,手忙脚乱地上膛待发。
恨铁不成钢的张鸣九很快冲到人群中间,望了一眼白云袅袅、阳光朗照的湛蓝天空,扯开嗓子大声喊起来:“他***慌什么慌?唵?!不就是几架花里胡哨的破飞机吗?竟然把你们吓成这样。孬种!听着,军师说了,那些飞机全他娘的是侦察机,只能往下看,不能往下面打枪打炮,要是飞得低了,架起几挺哈奇开斯机关炮就能把他干下来!所以不用慌,听到了没有?回去开会,不用慌……青山岭的红烧鼻子,你看什么看?说你呢……”
“不对啊……。来了,来了,我的娘啊!黑压压一片飞过来了,大家快跑啊!”
惊呼声随即响成一片,整个聚义厅前方数百匪徒,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奔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从北面飞来的二十四架飞机,以三三编队的方式压低机头呼啸而至,安装在机翼两侧的航空机枪喷出狂暴的火舌,密集的弹雨将聚义厅连同方圆千余平米的地面打得尘烟四起,血雾腾腾。
数以百计的土匪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打得血肉飞溅,大威力子弹击碎了一具具身体,打断了一条条胳膊和大腿。
三轮俯冲射击之后,二十四架战机在南面七公里的空域重新整队,然后分成六个编队,再次飞向大红山,率先飞抵目标上方的三架双座战机,在前方侦察机的指挥下,相继扔下了十八枚雅安兵工厂刚研制成功尚未定型的燃烧弹,其他各编队也分别飞抵自己的轰炸目标上空,将一颗颗燃烧弹投向半山和悬崖上的一个个火力点,就连大红山东面的铁索桥也不能幸免。
“轰、轰——轰、轰、轰——”
燃烧弹的连续爆震声,足足延续两分多钟,满目枯黄的大红山主峰周围方圆数里剧烈震动起来,呼啸的烈焰在满山浓烟中冲天而起,炽热的气流和强烈的冲击波摧毁了方圆五里之内的所有草木。
燃烧的气流发出的呼啸声,如同恶鬼的嘶叫声一般,竟然传到了十里之外,刹那间山摇地动,群山回荡,卷起冲天大火的大红山如同人间炼狱。
十余分钟后,迫击炮弹的爆炸声和轻重机枪的点射声开始响起,前行到大红山西麓聚集于阵地后方的百余名中外记者和各国外交官,望着山上冲到半空的烈焰,一个个连声惊呼,无比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