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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根肋骨。
接着请假休学在社区医院里看病。因为伤的有些严重,身体里有炎症,所以必须每天打接骨药,还有消炎药。另外还不能走,必须要等炎症消了才行。再后来就是因为钱不到位。没钱的时候医院不给打针输液,所以导致她的炎症总也好不利索。经常发烧。
这次,就是因为再次高烧,所以她晕了过去。
只是,谁能想到原来的少女已经逝去?这一秒活着的只是融了少女记忆的另一个人?成熟的女人?
不,这些谁都不知道。
融合熟知了那些记忆很久,暮云才睁开眼睛。其实,当时她是准备多安静一会来平复自己的心绪,弄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还活着。
可听到那个中年妇女哭,承袭了这个身体记忆的暮云突然变得很难受。那种感觉根本不受她控制,不由自主的,她就睁开了眼睛。刚睁开眼睛那会,她说的是:“不要哭,我没事。”
不过那个中年妇女实在是太伤心,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所以没有看到她的反应。
看到那个中年妇女出去,暮云轻轻地眨了下眼睛,她在心底说着:难道,我真的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在死了以后,又变成了这个叫司徒慕云的少女?
暮云无言的问着自己,可却没有人能给予她答案。因为,世界之大,大千世界中,谁又敢肯定没有离奇诡异,脱离科学的事情发生?
就比如她现在的情况!谁又能说她是在做梦?
不能,一切都是真实的,这根本不是做梦。她是真的重生了,变成了一个只有17岁的少女。生活在这个平衡的时空,叫华夏国度!……
融入
不知过了多久,当暮云一个人静静地闭着眼睛沉思的时候,开门声响起。紧接,一阵脚步声近前,暮云听到刚才那个中年妇女说:“大夫,麻烦你了,你帮我女儿看看吧,看她烧退了没。”
暮云没有睁眼,她听到一个略显不耐的男声说着:“喏,给你,把体温计放她嘴里,五分钟后拿给我。”
只听那个中年妇女又说:“好的,麻烦你了大夫。大夫,你再帮我女儿检查一下吧。看她的炎症消下去了没有。昨天她清醒的时候还说胸前疼的不行,呼吸都跟火烧一样的疼。”
这次,暮云没有听到那个大夫说什么。紧接,暮云感觉到有一双手来到了自己的胸前,很有技巧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胸前有些冰凉,暮云知道他这是在听诊。听诊本来是正常的,可是……!!!那个男医生在暮云的胸前听诊的时候,他的手指居然不老实地捏起暮云的胸脯。估计是因为有衣服挡着,而男医生也自己挡着的原因,中年妇女并没有看到。
不得已,暮云陡然陡然睁开了双眼。清亮沉静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那个男医生,暮云一句话都没说。
那个男医生或许没有想到暮云会突然睁开眼睛。他先是怔了一下,之后,他迅速把手指从暮云的胸脯上拿开。接着,他把听诊器收起来。他看都没看暮云,转身对那个中年妇女说道:“嗯,已经没事了,听起来胸前和肺那里已经没了杂音。回头再做个CT透视一下。如果确定没事,回家养着就行。”说完,那个医生转身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前,他又说了一句:“等会把体温计给我送过去。”
一听说自己的女儿没事了,那个中年妇女高兴欣慰的不行,她连连应承着:“好好,谢谢你了大夫,真的很感谢你。”
把医生送出门口,中年妇女才转身关上房门。回到房间后,中年妇女走到暮云跟前,她眼含心疼的抓起了暮云的手,声音微哑的说道:“暮云,没事了,没事了。你想吃什么?妈去外面的餐厅给你买回来。住院这20多天你都瘦的没人样了。”
看着她虽然步入中年,却仍然显得好看的脸庞,暮云有些失神。
这就是妈妈?这个身体的妈妈?我以后的妈妈?
暮云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活了过来,还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看着暮云不说话,中年妇女骂了自己一句:“暮云,你看妈真的是傻了,都忘了你胸疼。你自己待一会,妈去给你买鸡汤和米饭。妈一会就回来,等我啊。等回来了咱再量体温。”说着,中年妇女就走了出去。
看着合起的房门,暮云的眼角隐隐有了湿润的感觉。
妈妈,这就是妈妈。
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升起,有些酸,有些涨,还有些满,在心里翻腾的厉害。
也是这一刻,暮云这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真的活了,真的变成了记忆里那个叫司徒慕云的17岁少女。有爸爸,有妈妈,有家,在读书。爸爸叫司徒青山,妈妈叫白梅。
爸爸和妈妈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因为几年前家乡遭灾,什么都没留下。所以,他们拿着政府给的那一点补助,来到了华夏的首都,传说中遍地是黄金的地方来打工。他们打工的时候把司徒慕云扔在了老家的亲戚家寄住,连带读书。
早来那几年钱确实好赚,再加上他们夫妇肯吃苦,倒也存了接近20W存款。眼见司徒慕云大了,他们夫妇俩一寻思,觉得自己没文化,没本事,总不能让司徒慕云也跟着他们一样没用。就这样,去年的时候他们两个愣是拿出辛辛苦苦积攒了好几年的血汗钱,花18W给司徒慕云在首都买了一个户口,一万多办了入学手续。
还好司徒慕云很争气,学习一向不用他们夫妇操心,总是在学校名列前几名。
本来他们一家三口生活的很不错,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反正是有吃有喝,每个月还能有1000多块钱的余钱。
这次,要不是司徒慕云因为星期天想打工挣点零花钱,非要跟司徒妈妈一起做工,根本不会出这样的事。出了事之后,工地还算比较仁义,赔了他们5000块钱。可5000块钱哪够治病的。
就因为这点病,司徒夫妇花掉了为数不多的存款。最后导致没钱交医药费,医院给司徒慕云停止了输液。于是,有了前面司徒慕云因为发烧离去,暮云重生的事情。
默默地将所有的记忆完整了一下,暮云再次闭上了眼睛。只是,这一次她已经没了最初的彷徨不定和害怕,心底多了一些疲惫感。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下,驱除掉心底的疲惫。
她在想:或许,等我醒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到了那个时候,或许我就能面对这个新生。之后,很好的活下去。用司徒慕云这个身份!!活下去……
闭着眼睛,过了没有多久,身心疲累的暮云就睡了过去。睡觉的时候,她的表情很平和,就像是一池纯净清澈的春水一般。静怡,柔和,又淡淡莹如玉……
司徒妈妈从医院外面的餐馆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暮云静静地睡着的画面。轻轻地把打包的鸡汤和米饭放在桌上,她慢慢地走到了病床前面伸手摸了摸暮云的额头。感觉她的体温很正常,呼吸也很平稳,她缓缓地舒了口气,坐在了一旁。
眼神柔和的注视了暮云一会,她也有些疲累的闭上了眼睛。又过了一会,她趴在了床沿上,沉睡起来。
这一刻,整个病房都充满了温馨暖人的气息,看起来格外的舒服。
酣甜大睡,什么梦都没有做。等暮云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屋子里有些黑,唯一的光亮是外面走廊上的灯光。
就着那黯淡的灯光看房间里的情景,暮云发现旁边的小床上蜷着两个人。他们两个紧紧地挨在一起挤在那张小床上,明显还在睡觉。
看着那两个人,暮云知道里面睡着的长发女人是这个身体的妈妈,叫白梅。在外面睡的那个人是这个身体的爸爸,叫司徒青山。微弱的亮光正好照在司徒青山的脸上,暮云能很清楚看到那是一张温厚老实的中年面孔。那张面孔上的眉毛就连睡觉也在紧紧地皱着,仿佛眉宇间聚集着化不开的忧愁。
有这个身体的记忆,暮云知道司徒青山是个温厚老实的长辈。平时没有什么脾气,谁找他办事他都不会打呗。只要他能做到就行。不过,他帮人的时候也看帮什么样的人。如果是那种屡教不改的人渣,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这一点他跟司徒妈妈很像。
总的来说,这两个人是当今社会中极其难见的好人。平时什么亏心事也没做过,清清白白,敦厚和善。也是因为他们两口子人品好,所以那个工地才会赔偿了5000块钱。
看着他们两个,暮云心底突然有些伤感,她在想: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另外一个人,他们肯定会伤心的发疯吧?
这样的想法刚刚冒出,就被暮云狠狠地压了下去,她在心底说:暮云,你要记住,他们的女儿并没有死,她还活着。你不是正活生生的在这里躺着吗?你不能再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能昏了头。你现在顶着的是他们女儿的身份!你占据了他们女儿的身体。如果你还是个人,还有一点人性和良心,你就要顶着这个身份好好的活下去。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不懂别的,只知道一家人好好的生活下去。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不习惯,就打破他们的念想,破坏这所有的和谐温馨。
这么在心底说着,暮云轻轻地眨了下眼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觉胸前已经没了刚开始那种刺痛。
是身体好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暮云并没有深想。
静下来的时候感觉有点饿。可是看看他们两个疲累熟睡的样子,暮云不忍心吵醒他们。
睡吧,接着睡,睡着了就不饿了。暮云在心底这么自我劝慰着,她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没有多久,暮云再次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暮云是被人叫醒的。有些迷蒙的眨了下眼睛,暮云懵懵懂懂的看着叫她醒来的人。温和暖人的眼神,平凡和蔼的脸庞,是个中年女人。看着她,暮云觉得很熟悉,但她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直到她又开口说话:“暮云,饿了吧,妈给你买了小米粥和包子,起来吃一口吧。”
听了这话,暮云才陡然清醒。随着清醒,所有的记忆也跟着活跃起来。记忆复苏,暮云认出来她是白梅,司徒慕云的妈妈。
重生,家,新的人生,妈妈,爸爸。几乎在瞬息间暮云就把所有的记忆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