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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的时候就会喝酒,喝了酒就发酒疯,大笔一挥写出被人传颂的诗词,我每每无聊的就会些一写哀怨的文字,我不知道我怎么能写出那些抒情的文章,尽管我认为我写的是杂文,他们说我的杂文太散,我的散文太杂。我只是觉得文字这东西看你如何去驾驭,无所谓杂和散。就像冬天的雪,满天飞舞终究会一滩水。学校的树木实在少的可怜,那些年轻耸立的枝干骄傲的对峙着漫长的冬季,阳光散落下来,寒风扫过,我们的身影在整个校园一晃一晃。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喜欢夏季,喜欢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阳光透过窗台映入眼帘,然后入梦。那些宿舍的兄弟整天在夏季叫嚷着热,光着背在宿舍听风扇呼呼的声音。夏天是多么的热,仿佛临近了火炉一般,阳光洒满了天空,湖水泛着蒸汽。
他们说,我几乎没穿衣服呢,依然狂热。
我望着他们额头上的汗,太阳晒到你心里了,你把皮扒了看看吧。
锦年说,其实热不热倒无所谓,我的心是凉的,像凉茶一样凉。
顺子便讽刺锦年,三弟你热傻了吧。
锦年永远都有好的建议,他说,天热无事咱们打牌吧,谁输了谁脱衣服。
顺子说,你看咱们谁穿衣服了?
锦年说,那就谁输了谁穿衣服。
几个人盘膝而坐,轰烈的战斗了一翻。结果锦年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哈喇子和汗水滚滚而流。
锦年感叹道,今天牌运不济,穿袜子算不算?
我笑道,三哥出的主意害了自己,穿袜子也算,不过要戴头上。
日落西山,气温依然。夏季总是漫长又无聊的,春天不知不觉的走过,气温开始高升,我总觉得,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夏与冬,永远交替。
雪停了,刮风了,我晒在阳台上的鞋垫被刮飞了一只,这是很痛苦的事情,我下去找的时候,看到许多同我的鞋垫一样的鞋垫躺在地上,时而随风打一个滚,这是更痛苦的事情。
锦年说,我晒在外面的袜子怎么少了一只。
顺子回道,风刮走了吧。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我在阳台上看见一只,我以为是楼上掉下来的就把它扔下去了。
锦年说,可怜我的耐克的袜子,穿了两个月还没舍得洗呢。
我安慰道,你的是耐克的?那我扔下去的不是你的,上面只画了个对号。
风吼了一声,枝条乱摆。冬天尚可,倘若有风,还是狂风,可真有点大逆不道。冬季很久不再这么寒冷,印象中十一月就要开始下雪。先是干硬的风掠过地面,然后雪花飘落。那些随风远去的场面我依稀记得,我穿着凡布做成的棉袄,蹬了厚厚的布制的棉鞋,肆虐在大街小巷,在城墙上奔跑,现在秋天不知不觉的远去,冬季悄无声息的到来,我生活的弦律乱了节奏。
明明冬季过了大半树叶早已脱落,可是现在树叶依旧泛着黄色,俨然一副将落未落的样子。
这种气候实在难熬,索性去唱歌,谁不想浪漫一下呢,唱歌是很浪漫的事,不仅非常浪而且还很慢。
其实我也正有要去放荡的意思,只是没有合适的放荡的去路,真是不谋而合。
我说,咱们老爷们在那里干嗷有什么意思,抓几个异性一起嗷吧。
锦年说,有女朋友的带女朋友去,没女朋友的带别人的女朋友去。
我笑了笑,那咱们六个要带六个别人的女朋友……
唱歌的时候鬼哭狼嗷,甚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感觉。六个老爷们扯着嗓子没脸没皮的在KTV浪叫的确没劲,尤其是看见他们起劲的唱歌感到更加的没劲。不是不想找女生陪同,只是我们认为现在是男生的时刻,不能让女生也跟着狂欢,加之我们都是害羞的男人,和女生在一起我们都会不会好意思的唱,因为现在的女生都不害骚,那样反倒让我们失了气慨。
宿舍军子说他不会唱歌,只会念歌。
锦年说,那你唱杰伦的歌。
于是我们就听军子唱杰伦的歌,军子的歌声很美,唱了一半我们就有一种想死不能的感觉。
我说,如果谁想不开了就听军子唱歌吧。
军子很是不满,他说,杰伦就是这样唱的。
顺子说,杰伦是用嘴唱的。
我说,顺子你唱一首,指不定不如军子呢。
顺子换了歌拿着麦克,我说,等我们把耳朵都堵上你再唱。
顺子有点不高兴,还是你唱吧,我害怕把你们唱哭了。
我笑了笑,我唱歌很好听,不过我喜欢默唱。
锦年说,那你可以只张嘴不出声,但表情一定要有。
我说,唱什么歌?锦年说,我喜欢《辣妹子》。
于是我深情的唱了《辣妹子》。
他们说,辣妹子没吃辣椒,你好像辣椒吃多了。
第二卷庄生晓梦 庄生晓梦(十三)
圣诞节前夕,气温在零下几度徘徊,我想这个冬天是怎么了,气温像女人的心一样说变就变。我不明白的是一个洋人的节日,我们过的不亦乐乎,一个从大洋彼岸漂来的节日,我们跟着瞎凑热闹。我从来不认为洋人的节日有什么好,因为洋人的节日不养人,不养自己。花几块钱买个苹果,两口吃掉,这是很不痛快的事。其实,冬季的夜晚十分撩人,看满天星罗密布,看银河泛起点点星光,看天空稍纵即逝的流星是最痛快人心的事。可是,这个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满天星辰隐晦了光色,抬头仰望就像吃苹果一样令人不痛快。
平安夜的时候,窗外无风,人声鼎沸。我们围在一起胡扯自己的陈年往事。说到动情处,锦年说,我上学的目的就是逃避婚姻,但不是逃避爱情,可是爱情逃避了我。
我说,那么三哥有什么打算?
锦年说,回家相亲,不能再耽误了,和我一起长大的乡亲们都结婚了,孩子都有百十斤了,我要去相亲,遇见个好姑娘我就嫁。
锦年一向闷骚,今日说出这种话,一定是喝多了,正所谓酒后吐真言,看来锦年早有相亲结婚,速战速决的意思。我看了看陈生,顺子,他们也和我的推测相同。
我说,祝三哥相亲成功,不知哪家姑娘如此命好。
锦年说,媒婆还没找好,找好了媒婆八字就有了一撇,自古结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窗外突然起了风,顺子说,估计又要下雪了。
锦年似乎顿时来了精神,我去看看。说完就跑了出去。
我连忙喊道,在阳台上不能看么?
我怕深更半夜的锦年再做出什么坏事,就跟着跑了出去。锦年酒后奔跑的速度实在惊人,我只能看见一个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我给他们打电话,我说,大哥,四哥,五哥,锦年说不定一口气就跑到家了,好几百里呢。
顺子看了看锦年跑出的规迹说,三哥跑去了西校区,那里女生多。
我说,咱们赶紧阻止他,不能让他办出什么坏事,一定要有福同享。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我们找到锦年的时候,锦年躺在地上,摆成一个大字型,身上落了稀拉的雪花,可是锦年的旁边有辆汽车。天空开始飘雪,地面白茫茫一片,路上的行人早已散去。我扶起锦年,使劲摇晃,锦年浑身颤抖着,我说,三哥,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不会有事的,你今晚吃了两个苹果。
锦年说,我把汽车给撞了。
顺子愤怒的抓住汽车司机,司机吓的一脸茫然,我能看出司机也喝多了。可是司机一个劲的打电话,顺子抢过来司机的手机使劲的向地上摔去,喊道,有用么!今天锦年有个什么事,我他妈车给你砸了。
锦年缓了缓神,说,四哥,四哥,息怒,我没事,我就是摔了一脚。
雪越下越大,时间仿佛凝固,安静的夜夹杂着彼此的呼吸声,远处的灯火依旧辉煌,寒风袭来,这个深夜无比的漫长,画面停格下来,我扶着锦年,顺子怒视着司机,军子他们安静的望着远方。警车开了过来,车灯一闪一闪的笔直的通向远处,警察问有没有人受伤。锦年说,我头晕,我是不是快不行了,我怎么没有流血,我怎么哪儿也不疼。
司机顿时清醒了许多,对警察说,我没有撞人,是他撞得我的车。
警察说,喝了酒还喝醉,喝嘴还开车,开车还撞人,撞人还不承认,你以为你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
锦年站起来,从雪堆里扒出司机的手机递给司机,然后对警察说,警察叔叔,我也没什么事,又没流血,就算了吧。
警察说,小伙子,我们来了就不能这么算了,你好好养着,就算他爸真是李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执意要锦年去医院做个检查,锦年执意不肯,于是,一行人踩着满地的雪花,欢欣雀跃的告别了警察,告别了司机。
我想人生呀简直就是时刻的在开玩笑,前一秒我们天真的以为敬爱的锦年就要告别红尘到另一个世界去逍遥快活,可是玩笑开大了,下一秒敬爱的锦年又要面对红尘的痛和苦。
冬夜始终是那么漫长,校园里光秃秃的树木上布满了雪花,路灯打在上面,泛起晶莹剔透的白光,平安夜过的惊心动魄,如同回魂夜一样。
我对锦年说,三哥福大命大,把车撞烂了都没事,值得庆贺。
锦年似乎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他说,诸位哥哥,此时此刻我有许多话要说,但都难以表达我的激动之情,我阿三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我还风华正茂,还没谈恋爱,还没结婚,还没享受鱼水之欢,不能就那么去了,承蒙诸位哥哥照顾,没能让我客死雪窝,这是天意,那么趁我酒劲正浓,就让我唱一首《天意》以纪念我险些死去的生命。
我说,大声唱吧!
如果说一切都是浮云,一切都是神马,终究是天意。
如果说一切都是浮云,一切都是神马,终究是天意。
顿时,我等五人泪流满面。
顺子说,三哥若是有什何闪失,我丫怎么也要废了那个司机,我生平打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本以为可以名正言顺的痛扁那个司机,三哥却在雪地上活蹦乱跳,顿时我杀气全无。
日子很慢,冬季什么时候才能过完,雪下了一夜,然后阳光开始悬挂在那个高而清澈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