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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堆着从国内收购来的毛皮,倒山货的哥们儿冷得直跺脚,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热情的递过来一块苦涩的巧克力,听着一个车厢里各种方言和俄语交杂在一起,严易竟然轻轻地笑了。倒爷们都打扮的很是随意却又暖和,都对这个看着冷冰冰的少年很感奇怪。很少有人愿意坐140多个小时的火车来旅行吧,也许他们更无法理解骑着自行车或者走路去西藏的人吧。
登上科考队的船,严易只是个闲人,既帮不上科学家们的忙也替船员们干不了活。随着进入南极圈,温度越来越低,严易也裹得更紧。坐在船舱里听船员们胡吹海侃,谁家的媳妇儿漂亮大方谁家的娃子成绩好的吓人,谁又在市里置办了大房子谁又赌钱输了精光。严易觉得这些人很有趣,他们贴近生活并为平淡的生活不断努力着,而自己和身边的同学仍旧是象牙塔里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不知民间疾苦不了解生活的难度。
作者有话要说:
☆、南极光
暴风雪来袭的时候,严易在船长室里找了个小角,听着船长冷静的指挥行进,看着大副紧张的满头汗水,看着船员们仔细的查看随船的货物报告情况,屋里的温度迅速的低了好几度,严易不得不连被子都裹在了身上。窗外,狂风肆虐,漫天的雪花夹着冰雹砸在甲板上窗上,似乎连大海都已经冻住了。
进入南极圈后,极夜现象令他难以适应,即便是灯光大开也无法忍受没有阳光的日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般。日夜的颠倒时间的无序让他失眠了几日,双眼肿的像只熊猫。科考队成员们也并不像他想象的都是些科学家,他们有地质学家有生物学家有气象学家,也有研究助理,严易也总愿意听他们讲一些科学上的故事和发现,如果说船员们是生活的专家,那么这些人便是高屋建瓴的未来。
当双脚踏上南极的地面,他才能彻底的相信居然已经到了世界的一个极端,这里有冰冷乌黑的冻土,无边无涯的厚重冰层和雪山,还有几十米外真实存在的野生白熊。
科考队员们插上国旗,开始采集各种标本。严易在附近尝试着走动着,戴着墨镜抵挡着冰雪反射而来的刺目光芒。
“小严,你真幸运,第一次来南极就能看到南极光。”顺着科考队员的指示,他看见了那道曾经出现在梦里的光,炫目耀眼,紫红的色彩自天边遥遥升起,铺展开来,宛若一条蜿蜒的河流。河水不断地流动变换着形象,不一会儿,便融入了绿色蓝色,宛若一条七彩的飘带一般,像是舞蹈中飞舞的彩袖。严易看得痴了,那光芒不减,时而笼罩大地,时而缩成一条细带,时而红焰似火,时而绿蓝如海,有时像天边一抹极淡的烟雾长久不动,有时像是携了光的箭雨,触手可及,有时像朵朵流云随风而过。
严易看的痴了,天边那一抹亮光之下仿若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她在冰天雪地里起舞,举手投足间带动着光影的变换。那一幕让严易久久不能忘怀。
在南极停留了几日,他喝到了南极冰川煮的水,看到了企鹅相互嬉戏,触碰到千万年前形成的冰山。回程中,他在日记本上写下:我看到了人世间极致的灿烂,如同你一般。
开学的时候,南宫绕着严易转了数圈,左瞧瞧右看看,尤其是那张俊脸:“严易,你怎么每个假期回来都晒的这么黑,伯父真的狠心让你挖煤去了?”
严易勾着嘴角,若是有机会还真的想去煤矿里看一看。南宫见他也不答话,径自从包里拿了一个盒子塞在他手中:“我在硅谷给你买的,你不知道南宫怡有多强势,把我管的严严的,给你们的礼物还是我打工赚来的。”南宫嘴上嘴上说的恨恨的,眼神里却有点落寞。
“你说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沈攸问。
“是啊,跟我一起回来的,呆几天就走。”南宫似乎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凶的。”
“还有人能管得了你呀,我们真想见见。”
“别见的好。”南宫道。后来当他们见过这个女子的时候已是南宫的婚礼上了。
“你这个假期没去看乐姑娘,她没有生气?”
“没有。我真是不明白她把我当做什么,我出国前和她说她没反应,我在美国不理她她也没反应,开学我没去接她这几天没去找她她也没反应,她到底当不当我存在呀!”南宫很是郁闷的坐在床上,抓起凌晨儿送给沈攸的娃娃一顿虐。
其他人互看一眼,他们怎么会知道答案呢。
大三的课程依旧紧张,学生们忙的不仅仅是学习,更多的是考虑未来。随着年龄的成长与性格的成熟,脱离了青葱单纯,他们开始走向成熟。这一年美国金融危机爆发,影响了国内的经济发展,同时影响了毕业生就业。看着毕业生就业情况调查,老师们很是发愁,学生们更是忐忑。有的学生早早的开始实习,期望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有的学生开始准备考研,期望通过高学历增加职场竞争力。
作者有话要说:
☆、T大?还是F大?
乐染和司徒清早早的就决定继续在学业上进行深造,沈攸一直在收集国外知名建筑学院校的信息,卓洛和翁萱无意外的选择了就业。许嘉有些纠结,出国可以得到深造机会,可是就业更能锻炼能力。南宫本打算继续陪着乐染读到博士,出国一趟却改变了思想,乐染既不反对也不赞成。夏岚也早早的决定了要读研,当然她也希望严易能够陪着她。严易不置可否,学业上的深造不无好处,若是进入职场必然会受到父亲的牵制,那不如就考研吧。
于是,大家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考研占座复习。萧哲已经找好了律师事务所实习,毕业直接转正,看大家突然如此认真,便把图书馆的位置让了出来。司徒清和夏岚总是早早的到了图书馆,翻开复习资料。夏岚和严易的第一次争吵也是因为这一次考研。
夏岚想要考T大:“严易,跟我一起考T大好吗?我想去别的学校看看。”T大,与F大齐名,不相上下,台面上暗地里,两个学校总在比。
严易头也没抬的继续做题,道:“我会继续留在F大。”
“我们都在F大呆了四年了,T大也很好啊,我听同学说他们的老师大多是从国外聘请的,能够学到更多先进的理念。”
“F大得师资并不差,而且我们以经管类见长,T大是以理工类见长,既然如此T大得经济管理教学恐怕比不上F大,学校对此的投入也相对会少,既然F大具有更多的资源,为什么不留在F大呢。”严易冷静的分析道。
“我们都在F大四年了,换个学校有什么不好?”夏岚的嗓音略有些提高,引得自习室其他同学递来责难的冷眼。
严易扣上书,率先出门去,夏岚也赶紧跟了上去。
秋日真是短暂,落叶才见黄,已经有些冷的发抖了。
“严易,你是不是不想离开F大?”夏岚有些恼,嗔怪道:“以前我跟你说别的事情的时候你都会迁就我,这一次你为什么不能为我再妥协一次呢?”
“不是原则问题。”严易趴在走廊的栏杆上,透过玻璃幕墙看着树上一片片飘落的树叶。
“这是什么原则问题!只是个学校而已。T大又不是不如F大,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夏岚显然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理由。
是啊,学校而已,是什么原则问题,他跟T大又没有深仇大恨,可是他说不清为什么不想离开F大。
“严易,你就答应我吧。”夏岚捏着嗓子嗲嗲的说着。夏岚也很少撒娇,但是寝室的其他同学都说男人最抵挡不住的就是女人撒娇,那不妨一试。
“我不会去T大。”
“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根本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你的理由根本不能令人信服!”夏岚见低头撒娇不管用,也真的生气了。
严易也未曾再回答,便回到教室继续看书。夏岚憋着火,回到教室看着他依旧那么淡定,心里更是不爽,收拾了书便回寝室去了。走出教室门的时候,夏岚还特意回头看了严易,他依旧埋头于书本,似乎根本没有在意的样子,恨恨的甩上门走人。
夏岚抱着书沿着湖边慢慢走,凉风略略吹散了心里的郁闷,可是又想着是不是自己做的过了,万一严易生气不理他怎么办?什么时候她和严易能像是正常的情侣那样呢,就像卓洛和翁萱或者沈攸和凌晨儿那样多好,每天他们都可以在一起,虽然打打闹闹可是看着总是那么温馨甜蜜,她也想严易能像沈攸那样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能像卓洛那样跟她开玩笑吵架,可是严易总是那么的冷静,甚至说冷淡,完全不像是情侣那样。他不会陪她逛街,不会听她讲心事,吃饭的时候不会主动问她的意见,出行的时候甚至不肯告诉她。夏岚恨恨的踢着石子,恨严易对自己不上心,更恨自己为什么对严易动心。
“谁惹到夏小姐了,嘴撅的那么高。”司徒清跟在夏岚身后很久了。
“是你呀。”夏岚抬起头,看到不是自己希望的人,更是落寞。司徒清微微笑了,自然看明白夏岚的失落:“我请你喝奶茶?”
“好吧。”夏岚跟着司徒清来到他们第一次单独相约的奶茶店,司徒清依旧记得她喜欢麦芽布丁红豆奶茶。一杯温温的奶茶抱在手里,瞬间心里就温暖了起来。
从司徒清对她告白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见过许多次,司徒清也再也没有那天的紧张,反而很是大方,也没有再提过那件事,反而像是个多年的好友一般,见到面的时候总会多聊几句。
“怎么不开心?考得不好还是什么?”司徒清很是关切,虽然她已经成了自己室友的女朋友,但是在他的心里,她依然是那个压抑自己到令人心疼的女孩。
“跟严易吵架了。”
“不会吧?我跟严易一起住了快三年了,还没见他跟人生过气吵过架呢。”司徒清有些诧异,严易那冷冰冰的性子,任凭你再怎么逗他惹他他都不会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