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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下落的趋势,严易趴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衣服和手套已然磨破,露出皮肤上斑斑的血痕,泪水却是遏制不住的滑下来,从未有过的痛和失望侵占了他的心,忍了多日终于忍不住了。李泽和小齐见他这幅模样,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林大哥扶起了他的车子:“起来!你想让大家都死在这儿吗!”
到达理塘的时候,严易已经平复了心情,找到医院简单的包扎了伤口,严易一拐一拐的找到邮局给日记本上盖了戳。雨水打在身上,冷的彻骨寒的入心,严易坐在旅馆的门口,任雨水打湿头发和外套,却无动于衷。
林大哥端了一碗青稞酒:“喝了它,不然你会感冒的,在高原感冒了恐怕就活不了了。”
严易接过酒喝了一口,却被呛得咳嗽起来,缓缓地把整碗喝下,这才说道:“林大哥,对不起。”
“这个过程谁都经历过,当年我第一次骑行的时候,没到成都就哭着要回去,小齐他俩也是,别看他俩现在挺坚强的,从西安出来的时候哭了好几回。这个过程中有太多的希望与绝望。”
严易望着漆黑的天空,眼眸里那失落的神情令人心痛。
“你为什么来西藏,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个假期闲着吧。”林大哥道。
“我说不清。”严易舒了口气,“想来就过来。”
“心里有事儿?我头一回来西藏的时候,是跟老婆离婚以后,那个婆娘跟别人跑了,我掏心掏肺的待她,为了她跟爹妈闹翻了,接着她跟着个有钱的男人跑了,那时候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什么人生信念什么梦想都是屁,我那时候什么也没准备就跟着人家来了西藏。那时候10月份了,出了雅安就下雪,路上积了半尺厚,骑不动,那时候我就想丢下车子走了算了,但是还是坚持到了拉萨,到了拉萨一切都释怀了,跟着一路上的苦比起来,过去那点事儿算什么!说白了,我也是那拨来找回自己灵魂的俗人,打从那之后每两年我都要来一回,这是第三回了。”林大哥说:“现在不也过得挺好。小严,没有过不去的事儿,现在再难的事儿,等你做完了回过头了想想那都不叫事儿。回屋里好好想想,喝上包感冒药千万别病了。”
严易没动,再难的事儿走过去了回头想想都不叫事儿,算得了什么困难。我来此难道也是在寻找失落的灵魂与信念吗?它们去哪儿了?
往后的日子里,严易一直都很坚强,即使不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依旧努力的踩着踏板。朝着拉萨前进,拉萨也许就是他的目标。即将到达米拉山口的时候,天降大雪,狂风卷着雪花打在脸上,骑车根本骑不动,只能推着车子慢慢的走。严易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扑扑簌簌的落下,不过个把小时已然积起厚厚一层,连行路都有些困难。听说米拉山口碧蓝的苍穹下飘着五彩的经幡,连地接天,能把藏民们的愿望传达给上苍神灵。如此漫天遮地的大雪将那蓝天与经幡重重掩住,似是一块厚重的幕布重重的遮住了眼帘。严易深一脚浅一脚的推着车前进,这里只有狂风暴雪,若是不走,恐怕也禁不住这其中冷意。
实在不知道走了多久,风终于渐渐地小了,这一路漫长的让严易觉得仿佛走过了整个人生一般。即使狂风大作即使漫天雪花即使前路茫茫他居然都坚持了过来,并且心无旁骛。端着滚烫的酥油茶,严易想也许这就是骑行西藏的意义。躲在牧民的小屋里,守着篝火喝着热茶,那种油然而生的感动令他心里的坚硬碎成一片一片。
顺利到达目的地,踩着拉萨的石板路,李泽和小齐激动地抱在一起,严易也抑制不住兴奋。匆匆洗了热水澡,严易和李泽小齐找到邮局盖章,而后大家终于吃了一顿热热的饭菜,那种满足恐怕是南宫御坊的山珍海味也比不上的。
夜晚,严易独自漫步在拉萨的街道上,布达拉宫前的广场是放着高亢嘹亮的藏族民歌,游客与当地人一起跳起西藏的舞蹈,热心的藏民拉着他转进舞圈,他学着他们的样子抬手转圈。
深夜,严易拍了很多夜晚的星空,很美,是城市里见不到的清澈,照片上的星子是那么的明亮和清晰。夜晚的凉风吹过,凉凉的扫着耳垂,很是舒服。终于到了拉萨,严易的心轻轻地放下,却是万般轻松。
清晨,严易打了热水,将那已经看不出模样的自行车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番,座椅已经磨破,车轮的辐条也弯了好几根,刹车磨损的严重,恐怕只能换新了,但他却珍惜无比。擦拭干净后,缠上厚厚的布条,装箱打包,快递回去。
林大哥看着他收拾,道:“头一回来的人都这样,就算这车子散了架也当宝贝一样。不过也有很多人选择把它们卖了,转给下一个要骑行拉萨的人,这也是一种传承。”
“它是我的一段记忆,我想好好的珍藏。”严易思索着这辆车可以放在地下室,和那一辆陪他度过三年高中的车在一起。
“你找到你来拉萨的目的了吗?”
“没有。”严易挨着林大哥坐在石阶上,说:“我知道我心里压了很多事,很多我解决不了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情,我来西藏前并没有想过通过这场旅行净化心灵涤荡信仰也没有想过能通过一场旅行找到人生的方向或者思考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来,也许背后深层次的原因我并没有看到。但是这一场骑行却给了我新的希望,再大的困难终将结束,并且变成人生的财富。”
“去年我第一次来西藏,说实话是为了一个人,她过世后我一直都处于很压抑的状态,我以为我的灵魂已经随她而去,所以我来了,我以为我能找回我的灵魂,却没想到最终我替她看完了书里写的那些她想看的风景,却将她记得更深,至于灵魂在哪儿信念在哪儿,我根本一无所获。这一次,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场骑行,走过这一路我却似乎找了真谛,她留给我的是巨大的伤痛,是我人生第一个大的坎儿,迈过去很难,只要我坚持的走下去,回过头也许就不会再那么伤心。”
“人生的意义各不相同,目标和灵魂的所在亦是千差万别,西藏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即便只是没有目的的行走,也能得处处惊喜。”
“果真是大学生,就是有见解。”林大哥赞道。
“谢谢您。”严易真诚的说,不说谢什么,一切不必明说,这一路有你相伴,即是人生幸事。
大家在拉萨道别,不必再次相约,人生的路上不断前进,踩在脚踏车上就能心灵相通。
严易坐在布达拉宫的门前,静静的聆听着高扬的藏族民歌,看着虔诚的朝圣者磕着长头,美丽的藏族少女将满头的乌丝变成辫子,灿烂的笑容与额间的红色石头相映生辉。
奈奈,我从未放下你,虽然你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但我不想说再见。
他跪在大昭寺里,悄悄地许了一个心愿:在未来的轮回中,愿我们能够相伴。指上的戒指闪了一闪,仿佛是在说:同样祈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路,无关梦想,无关灵魂,我来此,千万里,寻回了希望学会了坚持。如有来生,我依然愿意与你相伴。
☆、模拟交易大赛
“严易,我收到你的明信片才知道你又去了西藏,你怎么不喊我一起!”南宫如同跳梁小丑夸张的叫着。
“你在江苏。”严易一语戳中靶心。南宫在假期里偷偷跑到江苏去看乐姑娘,还带了亲手煲的汤,索性结果是好的,乐姑娘终于答应给南宫一个机会,让他走进她心里的机会。
“你怎么每个暑假回来都搞得这么黑这么狼狈!你怎么去的西藏,不会是爬着去的吧。”
“骑行!”
“老子佩服你!”卓洛从程序里抬起头,“勇气可嘉。”
“牛逼。”南宫总结道。
“是啊,就你那孱弱的小身板,在市里骑一圈都得歇个七八十回。”
“你当本少爷是老弱病残啊!”
“缺钙是种病,得补,高盖中盖一片顶三片!”
“缺心眼是种病,没治!”南宫又和卓洛吵起来了。沈攸给凌晨儿办完入学手续,回来邀大家一起吃饭。严易这才想起来答应凌晨儿的礼物还有送,准备饭后回家拿一趟。
对于凌晨儿顺利成为大家的小师妹一事,大家都表示了庆贺与欣喜。凌晨儿虽是开心但也不无遗憾,本想选择念个动画设计,结果一家人都反对,只得报了室内设计,凌晨儿说我不喜欢这些冷冰冰的东西,以至于以后的各科作业和考试大部分都由沈攸代笔。
这学期,除了基础课之外,增加了专业课的学习,突然间就见大家都忙碌起来了。萧哲这个学霸在图书馆占了长期座位,日日抱着美国法典、英国法典看。卓洛和翁萱继续在编程方面奋斗,大概这二人也是计算机系最认真的学生了。司徒清和乐染开始了各类型的实验分析。凌晨儿跟着沈攸和许嘉画画参赛,好不热闹。而学企业管理的南宫和严易、以及经济系的夏岚,面临的就是模拟交易大赛。
本次的模拟允许大二以上学生参加,内容是模拟经营一家业绩平平的酒店,评判结果是:市场占有率的高低与利润的多寡。南宫和严易自然组成一个团队,夏岚拉了寝室的另一个女生一起加入。
当然,首要的是对模拟内容的分析。这是一家在法国旅游区中的中型家庭旅馆,由Mrs。Smith创立和经营,其打造的核心主题就是找到幸福,曾经一度很是红火。但是随着巴黎旅游业的兴起,越来越多的家庭旅馆开业,竞争压力逐渐增大,而幸福旅馆由于资金匮乏多年未曾翻新以及员工的懒惰导致业绩额大幅度下降,市场占有率降低。现在,参赛者摇身一变成为职业经理人,受雇于MRs。Smith,作为职业经理人提出一种什么样的方案能使旅馆起死回生呢?
经过两轮的赛前实验,严易发现这个市场中根本没有其他的旅馆参与竞争,真正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