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止听了也没往心里去,埋头开始做自己的工作。
过了几天果然来了个新主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姓赵,看起来就很严厉,搞得几个小姑娘见到她就像见了灭绝师太,很是老实了几天。行止倒不在乎谁当这个主编,而且新主编人虽然严厉,但并不是不好相处,只是工作过于认真而已。
这几天行止的伤虽然好了,但林格仍然只要有时间就来接她下班,同事们见了很是羡慕,和行止熟悉之后几个小姑娘没少打趣她。
这天行止刚从单位出来就看见林格那辆白色保时捷,当下就有些头疼,果然,旁边和行止一起出来的小王看见后捂着嘴笑:“哎呀,你家林少爷来接了,快去吧!”
有一次杂志的财经版上人物,负责的李姐看了材料之后惊讶的发现这期人物竟然认识,再看介绍,更是一惊,竟是著名的林氏集团继承人。旁边小王看到李姐一脸惊色,也低头看去,当下就认出是上次来接行止的林格。于是毫无意外的,全单位的同事都知道了行止嫁入了豪门,当天林格来接她就被同事闹着请吃饭,林格倒是挺高兴,一个不落的带着行止的同事去吃了海鲜。
行止知道她没有恶意,但难免被笑地有些不好意思,和她道别后就向林格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她见到新来的主编正和林格交谈,不禁有些疑惑,可她还未走近林格就见到了她,脸上竟有些不易察觉的惊慌之色。赵主编见到行止示意了一下就要离开,行止也笑着和她道别,然后随林格上了车。
到了车上行止随意问道:“你认识我们主编?”
“恩,”林格含糊地应了一声:“以前在其他场合见过几次。”
“哦。”行止也没多想,看林格情绪正常,便说:“你以后不用来接我了,我都已经没什么事了,可以自己回去的。”
“哼,”林格不高兴了:“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不是的,”行止解释:“我自己回去也很方便啊,没必要要你天天来接我。”看林格尚是不快,犹豫一下,又低声道:“我不是怕你太辛苦么。”
我们没有原则的林格同学当下就幸福的不行了:“不辛苦不辛苦。”
行止无语,和你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
四十
到了中午,行止和李姐一起去食堂吃饭,刚一坐下,助理小王就也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你们知道吗,听说王主编被调走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小王放下餐盘就神秘兮兮地和二人耳语起来。
“哦?”李姐侧过头小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主编回来交接时我在无意中听灭绝和他说什么‘明升暗降’、‘不是她本意’什么的,也没听清,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这真是,”李姐惋惜的摇头:“王主编挺好的人,得罪谁了呢?”
小王也啧啧叹息:“要我说,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下了班行止刚从电梯里出来见到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外面,无意中看去,竟是廖菲。
“景小姐。”廖菲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行止,微微有些惊讶。
“你好。”行止笑着回礼。
廖菲笑笑:“你在这工作?”
“是的。”行止点头。
廖菲想了想,邀请道:“可不可以请你喝点东西?”
到了附近的咖啡厅,两人坐下后各自点了饮料,廖菲似是没想到怎么开口,一时气氛便有些沉默。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和你谈什么。”
行止不太喜欢这种开场白,毕竟,她们没有过什么直接的交流。她微微颔首:“您但说无妨。”
“那好。”她也不想拐弯抹角,廖菲向后靠向椅背,双腿交叠:“你知道我和林格曾经的关系吗?”
“是的。”行止承认。
“哦?”廖菲纤眉轻挑,声音里有着奇异的诱惑力:“你不好奇我们之间的故事吗?”
行止只是微笑,并不回答。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呢?太阳之下,并无新事,所谓的爱情故事,来来去去,就那么几种。
似是知道行止的想法,廖菲看向窗外,眸子里带着回首往事的味道:“我真的很爱林格。”她悠悠道:“我不知道你对我和林格的事了解多少,但是我可以明确的说,我依然爱他。”
行止沉默不语。
廖菲的笑容带着些苦意:“我知道我这种行为会让你很不齿,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就是爱他。以前我想,如果可以让林格从新和我在一起,那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包括……求你。”
行止叹息,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如此放低姿态。她缓缓开口:“这件事,我的态度不是关键。”
廖菲点头:“我知道,但今天我们既然有缘相见,我总要争取一下。”
行止想,她是理解的。螳臂当车固然愚蠢,但这何尝不是由爱情衍生的勇气。
“这么说吧,我觉得,你们并不合适。”廖菲直视着行止:“林格需要的东西,你给不了他。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贸易公司的总经理,但你应该知道,林氏只有林格这么唯一的一个继承人,所以,他早晚要离开现在的生活的。不止是这样,你想想,你知道他曾经的经历吗?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知道他需要什么吗?你觉得,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站在他旁边吗?”
尽管廖菲这样咄咄逼人,行止却并不介意。她面不改色,语气沉稳:“廖小姐,你说的这些问题,我承认自己不全都知道,但我想,这些本身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问题。”
廖菲心里一突,勉强笑道:“哦?”
“我知道自己并不完全了解林格,也不能带给他的事业任何帮助,但这些都不是能动摇我想和他在一起的理由,因为我相信,我可以给他,更重要的东西。”
人为因为强大而温柔,因为强大而真诚,也会因为强大而坚定。廖菲终于意识到,她面对的女孩的身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她拥有绝对强大的内心,她不是那种外表端庄秀丽,但意志力薄弱的女孩,她的坚持,自己根本没有力量去左右。
廖菲沉默,但她并不甘心,突然,她想起另外一件事。
“今天我来这是见我姑妈的。哦,她就是你们的新主编。”
行止点头,她不知道廖菲为什么又和自己说起这些。
“你知道我姑妈是怎么调到这里的吗?”廖菲看着行止,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说:“是因为林格。”
行止坐在公交车上,回想起廖菲的话,她第一次感到无措。
她从来没把王浩调走的事和林格联想在一起,她是真的信任他的,可他都做了些什么?如果事情真的像廖菲说的那样,行止真的很失望。
平静下来之后,那么,她毕竟还是景行止,那个永远理智客观的景行止。她觉得,这件事,她应该听林格自己说。
林格回到家就见行止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他走到她身边坐下,随意问道:“在想什么?”
行止任由林格抱住自己,并不回答,只是看着他。
林格有些不安:“出什么事了?”
沉默良久,行止终于开口“王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行止的声音很轻,可林格听到后,却异常惊心。他声音有些发紧:“你听谁说的?”
行止不答:“谁说的并不重要,我只问你,是不是?”
林格下意识就想抵赖,但还没开口,行止就继续道:“你想清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
闻言林格一呆,到口的话反而说不出来,犹豫半晌,才点头:“是的,是我做的。”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行止仍忍不住感到失望。她站起身,依然很平静:“我去做饭。”
林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已预感到事情要不妙,连忙上前抱住行止:“你生气了?”
行止任他抱住自己,声音轻缓:“没有。”她真的没生气,她只是失望。
林格把行止转过来,小心打量许久,他才开口:“那,你想怎么做?”
过了会儿,行止才回答:“我需要想一想。”
时间已经很晚了,可行止仍没有回到卧室。林格走到书房门口,里面并没有开灯,但他仍然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身影,他恍然觉得又看到了从前的景行止。刚刚结婚时,她就曾这样,独自呆在黑暗里,一整夜就那么坐着,同她自己和时间对抗。
林格当初就知道,这件事如果让行止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他依然那么做了,除了因为莫名的占有欲,还有一个他下意识忽略的原因:他想知道,当他和她的原则出现冲突的时候,她会怎么选择。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共同生活以来,林格总是会忍不住想要试探,她的底线在哪里,她会容忍自己到什么程度?他知道这么想很危险,但他忍不住。
林格靠着墙缓缓坐在地上,这一次,他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行止知道,如果是以前自己,她一定不会原谅这种行为。景行止从来没有固定的信仰,但她有自己的原则,因为这些,以前不管遇到什么,她都能很快的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她现在却犹豫了。她之所以犹豫无非是因为,她动摇了。
其实在这件事中,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除了林格没有人会在乎,也不会伤害任何人,所以,她完全可以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然而她二十四年的坚持告诉她:她自己在乎。越是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依靠,她越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原则不是因人而异的双重标准,它不是用在没有诱惑的时候,而是用在像现在这样,精神和感情和它对抗的时候——它真正的价值,也正在于此。
她毕竟是景行止,她毕竟只有和他相处过两年,和她二十四年的人生相比,不过短短时年。两年的时间或许并不算短,但也不足以动摇她坚持二十四年的东西。
第二天林格醒来的时候,行止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迅速站起来走进书房,桌子上只剩下一张纸。
林格不允许自己去想这张纸上面写的是什么,直接了拿过来,上面却只有短短一行字。
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来丢掉。宁可失去百体中的一体,不叫全身丢在地狱里。
林格知道,这是《马太福音》里的一句话,他同样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和很多女孩子不一样,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