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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止见他这样,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闻言林格动作停顿了一下,眉梢抽了抽,然后又继续给她冰敷,淡声道:“我给你敷好再说。”
等都收拾好了,林格回到卧室,想了想坐到行止身边,又犹豫了一会,才开口:“你要不要换个工作?”
啊?
行止奇怪地:“为什么这么问?”
林格长睫微垂:“我不想让你继续在那……”
行止一头雾水:“为什么?”
林格把头撇到一边:“不为什么,就是不想。”
对他这种小孩子的思维方式,行止表示无语。
“总要有个原因吧?”行止耐心地问:“不然我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了?再说我很喜欢这个工作。”
“……我不喜欢你们那个主编。”
王浩?
“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么?”人家也没干什么,怎么就得罪他了呢?
林格回过头看着行止,薄薄的唇张了又合,最后只是耍赖:“我不管,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不许你和他一起工作。”
行止见他这样不讲道理,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幼稚?”
“谁幼稚了?!”林格怒目而视。
“你还不幼稚?“行止依然笑着看他:“你不幼稚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好,就算我幼稚。”林格站起来问她:“那你答不答应?”
诶,你自己都说你幼稚了还好意思这么问别人?
行止语气平和:“不,我不答应。”
听她这么说,林格也很强硬:“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总要说个理由吧?”行止不觉得林格是无理取闹的人,仍是好言好语。
憋了半天,林格才低声嘟囔:“他喜欢你。”
啊?行止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林格见她不信,很是愤愤。
见他这样,行止只好仔细回忆了一下,可他们平时真的没什么接触,所以她觉得林格过于敏感:“你别乱想,王主编早知道我结婚了,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谁知道呢?”林格不以为然。
行止摇头:“王主编是好人,不会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多小姑娘人家不要,怎会和她这种已婚妇女纠缠不清啊?
林格见她这么为别人说话,一下就炸毛了:“我不管,我许你在这样人身边工作!”
行止再好的脾气也禁不起这样无理取闹,扭过头不再理他。
“好。”林格阴寒地看着她:“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你想做什么?”行止声音也冷了下来。
“不过是一个小杂志社,”林格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只要我想,就能让他开不下去。”
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没想到,平日看起来那么随和的林格,威胁起人竟会这样丝丝入扣,不留余地。
林格被行止如此明显的失望弄得不敢看她,但输人不输阵,他依然靠在那里不动:“你看,我还是很讲道理的,我并没有背着你对他下手,是不是?”
行止简直快被他气笑了,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你要真那么做,我无话可说,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啊!”
行止懒得理他,再说她从来不和别人吵架,这太糟糕了。这种时候谈下去明显不是明智的选择,人在情绪不稳定时很容易口不择言,她不想这样。
“你出去。”行止闭上眼:“等你平静下来咱们再谈。”
林格定定的站在那里,牙根紧咬,过了好半晌,才像是受不了什么似的转身离开。
三十九
林格气冲冲地跑到楼下,正想出门,却又想到行止受伤了不能一个人在家,只好生生停住,在门口站了几秒,才不情愿似的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想也不想地一口气灌了下去。
凭什么啊?她是他老婆,凭什么为外人说话啊?她还因为一个外人把自己赶出来了!
林格越想越气,怒火不停地向上拱,沉默了几分钟,他紧紧地抓着酒杯,却又猛然扬手摔了出去。
杯子撞到地板立刻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尖锐而骇人。
林格本就不是什么躬身自省的谦谦君子,出了问题自然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肯定是要推到别人身上的,而今天他和行止出现矛盾了,他一下就迁怒到王浩身上。
好嘛,你不但觊觎我老婆,还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人家哪有啊?)
林格思来想去,觉得不能继续和行止这样硬碰硬,她既然不想换工作那就不换吧,他自然有办法让别人换。
平静下来之后林格很是庆幸刚刚的事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久经情场,自然知道两败俱伤带来的后果,那只会让行止对他完全失望,两个人心生嫌隙,而这种后果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其实他这么坚持倒不是不信任行止,只是一想到天天有一个男人别有用心(这完全是林格心里阴暗)的在她身边转来转去,他就觉得非常不爽!不行,说什么也要把那个混蛋从行止身边弄走!
等他想清楚怎么解决后已经六点多了,那个给行止请的营养师又在前几天功成身退了,所以看来晚饭只能由他来解决了。林格自然没有凭空变出一顿饭的本事,让他做,那更不可能,想了想,只好打电话把以前家里的阿姨叫来。
等人把饭做好后林格便去卧室叫行止,到了门口,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推开门。行止已经睡了,可能因为脚疼,睡着了还微微蹙着眉。林格走到床边看了一会儿,俯下身轻声唤她:“行止,先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行止睡的也不安稳,听见林格叫她就醒了过来,然后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坐起身。
“你想在这吃还是下去?”林格小心翼翼地问。
行止看了他几秒,问:“你想清楚了?”
“恩,”林格无辜地点头,语气很是诚恳:“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行止对他如此之好的认错态度很满意,也就不和他计较:“你扶我下去吃吧。”
吃完饭林格又把她抱回卧室,因为行止行动不便,林格就把东西都拿到卧室看,好就近照顾她。可她一整晚都只是自己拿了本书在一旁看,什么都没说,安静非常,倒是林格不时和她说两句……
等林格处理好工作已经十点多了,他看行止靠在床头昏昏欲睡,笑了笑走过去:“想睡了?我去给你拿睡衣。”
行止听到林格的声音,勉强睁开眼,踟蹰了一下才小声要求:“我想洗澡。”
林格拿着睡衣愣了一下,为难道:“你这样怎么洗?”
行止低着头:“你帮我放好水,我自己就能洗。”
林格想了想,笑了:“洗也行,不过得和我一起。”
行止抬头瞪他:“不要。”
“那我不管。”林格把睡衣放到她面前:“你想想吧,我去准备。”说完就转身去浴室放水,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你先把衣服脱好了。”
行止迟疑了一下,没动。
林格出来后看她依然这么坐着也没说什么,动手把她抱进浴室放在流理台上,眉梢轻挑:“你是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行止扭过头不看他:“你先出去,我自己脱。”
“不。”林格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我不出去。”
“你……”行止进退维谷,无奈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胡闹什么?”
林格很是无辜:“你想太多了,我什么都没想干,我只是不放心,你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那好吧,”行止只能退而求其次:“你转过身不许看。”
林格听话的转过身。
行止见他没动,迅速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拿过浴巾裹好:“好了。”
林格依然站着不动。
行止以为他没听见又说了一次:“我脱好了。”
林格终于缓缓转过身,脸上很是春意盎然。
行止被他笑的毛骨悚然,抓紧浴巾:“你笑什么?”
林格单手握拳低在唇边笑了一会,然后指着身后的门道:“门没关。”
那又怎么了?家里又没有别人。
行止不明所以的向外看去,看去,看……然后她就看到了,一面镜子。
……
林格到底被行止轰了出去,他靠在浴室的门上想着她刚刚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样子笑得不行,却又不敢出声,脸都憋红了。
既然条件不允许做什么,林格也只好老实地洗洗睡了。
行止在家休息,虽然有保姆照顾,林格却始终不放心,一天的电话比吃饭还勤,尽管这样他仍怕行止有事硬撑着不和自己说,最后干脆留家里办公。
没过两天行止就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她看伤处已无大碍,就决定回去上班。
林格兀自不放心,但也没敢阻拦,只是要求接送,行止知道自己现在确实不适合坐公交,便同意了。
到了单位同事对行止很是关心,李姐还找出个治跌打损伤的“秘方”给她。行止看着热情的同事,心里不由很是感动,她想,以前她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忽略了人与人之间应有的关怀,但幸好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上班的时间还没到,同事里几个小姑娘围着行止问起那天接她的是谁。行止结婚了的事只有比较熟悉的几个同事知道,这几个小姑娘大多是新来的,平时和她也没什么接触,自然不清楚。
“天啊,你都结婚了?”一个女孩听了行止的解释很是吃惊:“真没看出来……”
行止笑了:“不像吗?”
“恩,”女孩边打量行止边说:“你看着和我差不多大,我还单身着,你怎么就结婚了呢?”
……
行止不好意思了:“我可能看着比较小。”
女人的话题一向转的很快,几个女孩又说到平日的保养问题上去了。
李姐见状挥了挥手:“干活去干活去,一会儿主编来了看见像什么样子?”
“切,李姐您还不知道吧?王主编这两天去总部开会去了,不会来了。”一旁的助理小王边往位子走便说:“我听说要把总编调到临市分社去呢。”
“真的?”几个人都凑过去:“怎么突然要调走呢?”
“怎么?你舍不得了?”小王打趣一个新来的小姑娘,小姑娘自然不依,一伙人又闹了起来。
行止听了也没往心里去,埋头开始做自己的工作。
过了几天果然来了个新主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姓赵,看起来就很严厉,搞得几个小姑娘见到她就像见了灭绝师太,很是老实了几天。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