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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当时伤害的不是我,但是我感同深受。即使是这样现在我也不能拒绝,我端着茶壶茶杯出来,给他们倒上茶。
女士说:“谢谢,别忙了。”
先生问:“能带我参观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鼓励哈,我接着努力爬格子,大家鼓励得多我就爬得多哈!
、二十九
我点点头。
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女士暗中扶了他一把。
我在前面引路,老先生跟着我,女士并没有跟过来,卧房、厨房、客卧,卫生间,还有那单独一居室的大会客间,老先生都看得仔细,连墙上的挂的字画,桌脚放的照片,窗台上放的绿植都不放过仔细端详,最后来到了郭麟江的书房,看过满壁的图书,老先生在郭麟江的书桌前坐下来。
看他的样子似有话要说,我站在书桌边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幅字:梅花香自苦寒来,字很大,遒劲有力,过去我对这墙上的字只是欣赏,今天老先生坐在这儿,我看这幅字却另有一番滋味,这几个字映衬着郭麟江一丝生活。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所以我不相信他会在钱上女人上犯什么大错。”语气很笃定。
我知道他是指郭麟江。
“人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宁肯吃不上饭也不要我的钱,为了忠于他妈妈,对我连看一眼都不会,是个用情很深的家伙。”老先生也不看我,眼神放得很远似是陷在回忆里:“他恨我不原谅我因为我伤害了他妈妈,所以……他肯定暗自发誓要做和我不一样的男人。”
我也不看他,只望着那幅字,也许我涉世未深并不能把郭麟江看得清楚,也许我活得太过自我没有用心体味郭麟江,而这个与郭麟江有血缘关系却久未谋面的人,对郭麟江有着刻骨的理解?他这样说是安慰我还是说郭麟江为了融融做事深陷麻烦也情有可原?
“活到现在我才懂得”得失“的意思。”声音里没有忏悔和苦涩,倒是一种坦然接受的平和与淡然。
人对于已无力改变的事情,也许坦然的接受是最好的选择?
他站起来从我身边走过:“家里挂的字画换换吧。”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后来问关希聪老先生这话的意思,关希聪说:“他是个一画难求的大画家,嫌你们家的字画不够档次呗。”
经常从网上看到书画市场的新闻,问了关希聪老先生的名字,在网上百度一下,老先生画作的拍卖价高的惊人,三十年前已经红透大江南北被誉为当代最着名的中青年画家。
他的儿子却是经常三餐无继的长大,然后独自开辟另一块自己的生存天地。
我很佩服郭麟江的定力,在一个这么有奶便是娘的年代,人都物质的不能再物质了,他还保有一份对妈妈的深情,即使这个妈妈很早就离去了,而且离去很多年了。
关希聪说:“老头风流一辈子,不知为什么除郭麟江以外没别的孩子。”一切似乎都注定了,所以我有点明白老先生说的得失的意思。
老先生和女士的来访并没有对我的心情有什么影响,因为郭麟江的事我们一度紧张的心都放松了些,关希聪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他的表情里我已经知道,但是郭麟江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呢?
现在我的时间比较紧,除了正常上班,周六周日、每周还有三个晚上在都忙着在外面上课,所以业余时间几乎没有,每天十点多回家,洗过澡就扑倒在床上,一睁眼就到起床时间,几乎没空儿思考没空儿伤感。
丁小凡说我简直是自虐狂,大骂他老公把我托进了火坑。
我只是希望自己没有时间怜悯自己。
中午我正看着一个报告桌上的电话响,是张建打过来的:“林之心,来一下第八会议室。”
张建找我一定是融融要签合同了?想到融融我的血液突然沸腾,好像血一下都涌到头上,脸涨的通红。融融来签合同的肯定不会是黎灼灼,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知道郭麟江被牵扯的事,我激动有什么用?现在想,我还是不要再淌融融的浑水了,我要说服张建,放弃这个业务,想着就站起来往第八会议室去,由于太过激动我还是忘记一件事,第八会议室是事务所装修最豪华的会议室,只有重要会议重要人物才会启用第八会议室,等我敲了门推门进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对当前的局面完全没有心里准备。
黎灼灼一袭绿纱衣裙随意地坐在宽大的沙发里,她前面的茶几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我想她已经被事务所的上层隆重接待过了,看见我进来她站了起来:“你好!”
我的修养和礼貌已经被激忿掩盖:“是你叫我?什么事?”我极力控制自己。
“坐下说!”黎灼灼说着自己先坐下。
我被她的冷静和闲适激怒,她还有心,看她修饰的自己,水嫩葱白,该少的一样不少,该多的一样没多:“说什么?”我依然没坐。
“你知道郭麟江为什么遭此一难了?”黎灼灼问。
难道我还应该被蒙在鼓里?
“对不起!”黎灼灼轻声说,声音依然软糯甜蜜。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考虑过郭麟江吗?他辛勤奋斗谨慎了这么多年,被你拖下水,会不会做牢以后怎么办,他的前途生活呢?”我说出了憋在心底的担忧,心里觉得委屈极了,眼泪倾泻而下,内心很恨自己为什么在她面前流眼泪。
黎灼灼过来拉我坐下,又抽了几张纸巾塞给我,我胡乱擦了眼泪。
“郭麟江的以后你不用担心,我的公司他随便可以挑位子,甚至是我的位子。”黎灼灼似乎胸有成竹似乎早想过这个问题了。
她是不是就盼着郭麟江被她收了?我更加愤怒腾一下从沙发里站起来:“郭麟江有智慧有能力本来大好的前途为什么要仰人鼻息?”
黎灼灼可能是被我的气势吓到,也可能是没想到我并不承她的情,看着说不出话。也是大场面历练惯了人,转瞬就笑了又来拉我:“没想到你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说话这般厉害。”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我的心里痛快了许多,但也更加沮丧,知道这个宣泄解决不了什么实质问题。
黎灼灼轻声细雨地说:“这中间你没想过你自己吗?”
“我想我自己什么,我有工作可以养活自己,我还有爸爸妈妈哥哥嫂子,郭麟江……”我想说只有我,但是我还没完全气糊涂,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终于觉的没有底气说不出来。
“郭麟江只有你。”黎灼灼接着我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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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我听到她的语气里有一丝的疑问与轻曼,顿时恶从胆边生从没有过的大言不惭非常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所以我只为他想!”
黎灼灼轻点头:“坐下来说。”一样的不动声色。
我没什么可说的,坐下来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可说的。
黎灼灼侧了侧身体面对我:“很对不起打乱了你的生活,这绝不是我想看到的,融融也在接受调查,钱江潮为了行贿的事已经进去了,所以我的处境也很困难。”
这是什么情况,黎灼灼还真是摆出这样一份姿态,难道是我让你陷入困境的。
“不过,困难的时期就要过去了,这个行贿完全是钱江潮的个人行为,不是公司行为,所以公司还是没问题的。”
几百万的贿赂款完全是钱江潮的个人行为?行贿是为了谁受益?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我不懂:“你让钱江潮当替罪羊?”我想起那个热心拉我去医院看奶奶并设法通知郭麟江的麦色皮肤的钱江潮。
“话也不能这样说,是钱江潮自己愿意的,人的生存之道各有不同,什么都不是平白来的,需要奉献和付出,钱江潮最懂这个道理,你说是不是?”黎灼灼居然很理直气壮。
“你觉得钱江潮懂得这个所以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他年纪轻轻要呆在监狱里,人的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的,凭什么你为了公司利益就可以支配他的生活?”我居然才思敏捷当仁不让口气也是咄咄逼人。
“风声过后我会保释他出来,一切都会更好。”黎灼灼十分淡定。
我无意跟她纠缠下去,我们完全是搭不上边的两种人,完全不能沟通,我很疑惑她为郭麟江所爱,或者她深爱郭麟江,我心目中的郭麟江和眼前的黎灼灼也完全应该是两股道上跑的车。
从会议室出来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渐渐冷静下来我才想到因为我的率性而为没了解到黎灼灼找我的目的,让事情显得更加混乱,免不了的沮丧。
丁小凡看我提不起兴致以为我又为郭麟江担心碰碰我的肩:“哎,瀚中的那个邱总刚才在楼道里碰见了,可能是来商谈报告的相关事宜的,说一会儿要过来看你。”
我想起他曾经送给郭麟江茅台酒郭麟江曾答应和他一起喝的事,现在怎么办?
丁小凡并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很多事的细节即使是我和丁小凡是好朋友也似乎不容易说出口,比如,茅台酒的事,比如黎灼灼的事。她说:“要是请吃饭我可不去了,大晚上的,我老公好不容易今天不出差不加班,我要回家和他一起吃饭。”丁小凡知道郭麟江的事情并不严重所以也不顾及我的感觉了,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我现在不用领导安排也躲不掉这个饭局了因为那两瓶酒,想想真的不值,能自由的支配自己说一句我愿意是多么可贵。
快下班的时候,于天姿带着瀚中的邱总过来,于天姿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林之心,邱总过来了。”
我赶紧站起来:“你好!”
邱总说:“你好,你好!我们的报告完成的很好,所以晚上我要请你和郭司长吃个饭,我们早约好了的。”没想到他是直冲我和郭麟江来的。
丁小凡紧张地看着我,郭麟江的事我一直没有在单位说,看来这次要露馅儿。
我看了一眼于天姿,于天姿说:“本来我应该请客,但是邱总执意要请,所以……”
邱总接过话差儿:“于总为了我们的报告忙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告一段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