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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沐阳情-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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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他仍是不可一世的企业家,扬威得意,想给敌人致命一击。但,他还要等温情,等她的出现,来完成这一切涓。
温情呢?叫她来见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她,她逃不掉的!”他自信满满地说。
四周马上变得阴气森森,在幽冥深处,有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回答他:“温情已经死了。她早在十年前就不存在于人世了,你要怎么找到她?几截枯骨吗?”
他的心如入冰封的湖底,温情死了?不在了?原来这十年来所有的痛苦、挣扎、努力、愤怒等等,全部都是一场空无?没有温情,财富、名利、事业、仇恨、未来,对他有什么意义艿?
不!湖水冰冷,他不能忍受,不能呼吸,不能活在没有空气的世界中,冰层是透明的,却穿不透看不清,他觉得自己裂为千千万万片,冲过坚硬的冰面,冲向蓝天,每一个闪光都不得叫着“温情——”
他蓦地惊醒,晨光初透,他呆坐一会儿,方才回过神,第一个念头是:“感谢老天,温情没有死。那只是梦,她还活着。”
他缓缓把僵痛的身体伸直,看着温情,她仍沉睡着,鼻息浅淡而有规律。他握着她的手喃喃地说:“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还为谁而活呢?”
。。。。。。。。。。。。。。。。。。。
远远有电话铃声,响了又停,温情醒来时,已经近午了,她竟睡了那么久,人仍觉得虚,但不再昏沉。脑中忆起昨晚的谈话,她霍地坐起,藤井沐阳呢?
她把所有事都吐露了,包括她的软弱寻死。天呀!他会不会更轻视她,更伤害她呢?她不该说的,她来是要把这秘密带进坟墓的。
她忐忑不安的下楼,没有藤井沐阳的人影,他可能上班了。她必须吃一些东西,多日来她第一次感觉肚子饿,锅中有温着的面,是为她留的吗?
突然她背后有声响,是藤井沐阳!他由书房走出来,气色不太好,似一夜没睡,虽干净整齐,但那狼狈是来自眼神的。
他凝视她,半晌才用很疲倦的声音说:“复仇停止了。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我坚持我的承诺,不动你身边任何人,而你……也自由了。”
温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一夜之间会改变这么大?
“没有错。”看她怀疑的眼光,他继续说:“我不会再用这些箝制你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为什么?”她总算能够发声了。
“一命抵一命,不是吗?”他眼内闪过痛苦。
太意外了!她的自杀,孩子的死,竟能一下就戳破他编织多年的复仇之间,她还以为他的网厚得她一辈子都穿透不了呢!
“你要什么时候离开呢?”他又问,声音好遥远。
他就这么急呢?她连饭都没有吃呢!她必须坐下,必须吃东西,否则她没哭死,也饿死。
电话铃又响,藤井沐阳去接,留下她单独面对问题。
这有什么难的?当然是愈快愈好,他都在赶人了!还留恋什么?但也要吃饱呀!为了肚中的孩子,她一定要坚强,虽然食不知味,她仍努力吃面,汤中混着她不断垂下的泪水。
藤井沐阳走过来说:“你好好考虑,我要到公司去了。”
“我今天下午就走。”她忍着泪,不敢看他。
完全的静默,风铃声远远响着,上高山下深海,穿田野过河流,由森林到沙漠,仿佛一世纪之久,他才开口:“好。”
温情抬头时,他已在门口穿鞋,她只能看到他的背。第一次发现他竟有些驼,发梢零乱,看来很孤独落寞。
“你要回花坊吗?”他头也不回地问。
“什么?”她没防他会问话:“哦!对。”
“我会通知搬家工人。”他说。
“谢谢。”她直觉回答。
他停一会儿就开门离去,连最后一眼也不曾看她。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近六个月的恩怨情仇,看似纠葛不清的交缠,如风去无痕?死结解开了,她的心为何还沉甸甸,有随时想大哭一场的冲动呢?
天黑时,温情又回到老地方。箱子东一堆西一堆,她都是乱塞的,根本无心整理,好在她东西并不多,没有费太多时间。
唯一重要的是木铜铃,温情带走它,留下钻石铃,铃声轻轻唤她。无法共生共死了,她把和藤井沐阳最后的连系都切断了。
小舒还在店里,看见卡车,又看见温情,忙出来问:“怎么一回事?”
“我搬回来了!”温情说着,又想哭了。
“他又发什么神经啦?”小舒瞪大眼说。
“不是发神经。”温情忍住泪说:“他想通了,愿意忘掉一切恩怨,所以就让我自由了……”
“太突然了,前几天我看他时,还臭着一张脸,怎么今天雨过天晴了?”小舒一脸不解:“不管啦!总之值得庆祝了……”
“小舒,先让我躺躺好吗?我实在太累了。”温情有气无力地说。
“当然。”小舒说:“看你这半年来被他虐待成什么样子,恐怕都瘦了好几公斤了,我非帮你补一补不可!”
温情苦笑着,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她就歪在床上在泪水中睡着了。
小舒敲了几次门,她都没有说。不知多晚,小舒在门上轻敲:“藤井沐阳打电话来,你接不接?”
温情突然注入一股活力,他找她?她急急地拿起电话,望向壁钟,竟十一点了。
“喂。”她轻声说。
“我……我只想问好,一切都好吗?”他的声音很怪。
“都很好。”她咬着唇说。
“那就好。”他仿佛在很遥远的地方。
一片沉默,渐渐地她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虽很轻微,但依然压到她的心坎上。
“还有事吗?”她问。
“没有了。”他停了好一会儿:“好好照顾自己。”
这一次他挂断了,电话回到“嘟——”的声音,温情的心像被撕裂一般,以为干涸的泪又涌了出来。
“你还好吗?”小舒揽着她的肩说:“藤井沐阳又后悔了吗?”
“不是……”温情哭着说:“我只是好难过……”
“难过什么?你不会对他动情了吧?”小舒紧张地问。
“不是……只是很多感触……”温情努力收住泪。
她不能再使事情复杂化。为了孩子,她必须再一次忍受揪心之痛,往事不堪回首呀!
她很快让自己恢复平静。
一个星期后,温情又飞向京都,就像十年前飞离藤井沐阳一样,只不过她这次寻的不是死,而是生。
藤井沐阳不知是第几次喝醉了!只要一回到山庄,他就有喝酒的冲动,把自己麻醉得死死的!
屋子太静,静得令人发狂,以前温情的动作举止都很轻,如风如雾,所以现在他老有一种错觉,温情正在屋里的某一处等他。多少次他像傻瓜般在每个房间翻找,以为会看到她那温柔美丽的笑脸。但他知道她去了京都,又迫不及待展开翅膀翩然远去!
以前他不知她的下落,无法追寻;如今知道她身在何处,仍然无法追寻。
难道没有了仇恨,就真的不能再拥有温情了吗?
留在墓般的房子里,令人崩溃,但他不能搬走,这是唯一有她味道和影子的地方。他要用钻石铃引她回来,尽管知道他花极大代价所订制的风铃,在她内心也许一文不值,一点也比不上她父母的木铜铃,但那是他仅存的希望呀!
忍着宿醉,他到办公室,这一向是他生命重心的事业似乎再引不起他的兴趣!如果有人能立即停止他头上和心中的痛,他情愿拱手让出江山,该死!
开了一场会,决定几件事,人散了,藤井沐阳还坐在椅子上发呆,忘了后面还有数不清的工作在等待。
“沐阳,你刚才实在不该随便发脾气,毕竟这笔生意不算真正延误。”山惠的丈夫也陪他留下来,准备谈一谈。
“什么脾气?有吗?”藤井沐阳根本记不清。
“不只刚才,还有最近一些事。”山惠是进会议室才说:“大家都说你变得莫名其妙,连一向最说你好话的亚珍,也频频抱怨呢!”
“你八成又喝酒了,对不对?”他故意皱鼻子。
“不干你的事。”藤井沐阳用手按太阳穴,一脸不耐烦。
这时,藤井夫人推开门进来,脸上尽是笑容,她说:“你们都在呀!桑原刚刚打电话来,邀我们圣诞节去瑞士滑雪,她说她家在那里有别墅,不如我们就去欧洲玩一趟,怎么样?”
“我不去。”藤井沐阳想也不想地说。
“不去?”雅艺瞪着儿子,“人家桑原是一片好心,她对你已经够好了,放着那么多追求都不要,对你又不记前嫌,你还摆什么臭架子?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要去,你们统统去,留我一个人耳根清静。”藤井沐阳站起来,打算离开。
“你头脑坏了?你不去,我们还凑什么热闹?”雅艺一把火气上来:“看你这样子,将来整个藤井家族怎么敢把产业交给你?”
“那我就不要。”藤井沐阳干脆说。
一旁的三人都吓住了,这根本不是藤井沐阳会说的话。山惠丈夫首先质问:“藤井沐阳,你在说什么酒话?”
“我没有说酒话。”藤井沐阳很厌倦地说:“谁要藤井家族的任何东西,就送给他好了!”
“你这孽子,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呀?!”雅艺捂着心口说:“你是我们藤井家族唯一的香火,这事业你不接,又叫谁来接?你竟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还要活吗?!”
雅艺和藤井沐阳都是硬脾气,常有母子对峙的场面,但都不像这次那么严重,山惠连忙拍雅艺的背:“表姨,您别生气,藤井哥哥说的不是真话。”
藤井沐阳站在窗前,浓眉紧锁,一脸倔强不妥协。
“都是那个温情。”雅艺气急地说:“自从她走了以后,你就这一副阴阳怪气,要死不活的样子。为了让她离开,我连你舅舅的在天之灵都来不及告慰,仇也不报了,你还苦得过我吗?”
“报仇?您从来就只在乎那些。从我知道这些事情起,天天耳提面命,不能有自我,不能有快乐,不能丝毫忘记,否则就对不起亡舅对不起你。”藤井沐阳惨然一笑:“你们看我今天风光成功,其实我一无所有,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复仇的工具、继承事业的工具、传宗接代的工具。
山惠夫妻哑口无言。他们和藤井沐阳朋友亲人那么多年,竟不知他有这么抑郁可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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