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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起方才身下那灼、热坚、硬如铁,顶着我身体的那个东西,脸便只有滴血的份儿,心脏在胸腔之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似小鹿乱撞!
好不容易平息下心头的骚、动,一出门,竟是被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
苏南?
只见一身黑色套装的女人,紧紧跟随着个臃肿不堪的男人,往走廊深处的情侣套房走了去!
我的嗓子眼一阵冒火,根本来不及多想,便擅自跟了上去。
苏南与那臃肿的男人走的很急,好似怕被人发现一般的神秘,紧走几步,站在包厢前,略一迟疑,便一脚踏了进去。
三年了,我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她的信息,不知她过着怎样的生活,不知她跟什么样的人来往,更不知……她那沙哑嘎梗的嗓音由何而来,种种无谓的猜测,几乎逼疯此刻的我。
就在我冲动的想要拧开包间门的时候,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服务生,狐疑的问我,“小姐,您找谁?”
我怔了一下,迅速笑笑,“521包间,难道不是这间?”
服务生释然的一笑,“小姐,不好意思,您走错了!这里是1314,您可以往回走三个包间的距离,往右转,就可以看见您的包间了!”
我假意抬头看包厢的牌号,歉意的笑笑,“原来真的走错了!”
服务生微笑着点点头,见我离开,拧开门,走了进去。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飞快往包厢内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却让我如被人施了符咒,动弹不得!
方才那个臃肿的男人,隔得太远,只看见一个背影!
如今看见男人的脸,唏嘘惊叹!
男人赫然是海关上的重要官员,曾在我发布会后的庆功宴上,指着我的鼻子大骂破鞋,后来结结实实挨了韩夜一拳,与韩夜结下梁子,扣了YN海运的原料,致使YN在短短两个月内,损失了好几亿,运作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靠着墙壁,我的腿好似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胸口剧烈起伏着!
苏南……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肯原谅自己,不肯原谅韩夜么?
齐子聿在包房等了很久,不见我回去,惊惧的跑了出来,一见我窝在地上,神色痛苦,连忙将我抱在怀中,心疼道,“是不是老毛病犯了?药在哪里?”
我摇摇头,放任自己将全身重量压在齐子聿的身上,抓住他的领口,哽咽,“苏南……我看见苏南了……”
齐子聿的脸变得煞白,他紧紧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着我激动的情绪,“安宁,不要怕不要怕——”
“我想她,我想孩子……”我将脸埋在齐子聿的胸口呜咽。
齐子聿轻叹一口气,将我抱起来,“我们回包间再说……”
一个人,究竟有多么强烈的恨意,才能抛下自己的孩子,一走了之?
我只知,我当年恨韩夜入骨,可我珍爱腹中与我具有相同呼吸的宝贝,我愿意拿恨一个人的时间,换成我对这个孩子全部的爱!
三年前,我与齐子聿到纽约安定下来之后,便从萧默那里得知,许家扬的父母因为儿子的早逝,三番四次早上苏南撒泼、谩骂,让苏南一度沉浸在自责之中无法自拔,三番两次自杀,都是被人及时发现,送往医院抢救过来的!
为了能让苏南有一个安静的修养环境,为了她肚中尚未出生的婴儿,我与齐子聿商量,把苏南接到纽约来,也许换个环境,她的心情能好些!
手续因为有萧默的帮忙,办的非常迅速,而苏南自许家扬死后,第一次乖巧的听从我们的安排,来到纽约,同我和齐子聿住在一起。
那时,齐子聿的化疗,正是关键阶段。苏南腹中的孩子将近九个月,我的孩子,也快七个月大,可没有一人,沉浸在孩子即将诞生的喜悦当中!医生不止一次警告我,母亲的心情,对孩子的影响很大,如果不及时调节,恐怕会危急孩子的出生!
好在苏南除了阴郁,并没有萧默描述的自杀倾向,我和齐子聿便也放心了下来!
家里请了两个菲佣,一个负责每日跑医院,一个负责照顾两个孕妇。
苏南生产的那日,竟比预产期早了十几天。
当时我正与菲佣包中国饺子,想给大家换换口味。苏南便坐在花草满地的院子里,躺在太阳伞下的摇椅上,静静的闭着眼睛晒太阳。
就在饺子下锅的时候,菲佣忽然惊叫一声,说苏南在地上打滚,我吓得牵着菲佣跑了出去,却见苏南的孕妇装下,已经流出了透明的粘液,当即吓得叫来司机,送苏南赶紧去医院!
等将苏南放上车,菲佣却忽然提醒,“小姐,厨火没有关!这样发生火灾的!”
苏南压在菲佣的身上,疼得直哼哼,菲佣根本动弹不得!我连忙将苏南极力抓住我手的手剥了下去,跳下车,捂着肚子,艰难的往厨房跑。就在离厨房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忽然听得“砰“一声,一股剧烈的热气喷面而来,直烫得我惊叫一声,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脑袋撞在旁边青瓷花瓶上,只觉眼前黑一阵白一阵,想挣扎着起来,却是怎么也动不了身体,而腿下……却是湿润了起来……
菲佣听到那声爆炸声,吓得连忙丢下苏南跑回屋内来,见我身下流血昏倒在地,差点吓得一同晕厥过去,好容易叫了司机过来帮忙,将我与苏南赶紧送往医院。
听闻,手术持续了一天一夜。
我醒来,全身疼痛难忍,却唯有一个地方,好似失去了重量般的,让我的心微微颤动。
肚子,我勉力去摸,当即吓得眼泪花乱转!
齐子聿顶着化疗过后,毫无血丝、色如灰土的脸,跪在我的床边,拉着我的手,惊喜的喃喃,“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可是……我的孩子呢?我沙哑的开口,“孩子……孩子抱给我看看……”
齐子聿脸色大变,却还是拼命挤出一个笑容给我,“你刚醒来,身体不好,要多休息!”
见我倔强看他,他压了压唇角,“孩子身体不好,还在观察室里,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去看他,好不好?”
我忽地想起苏南来,便拉住齐子聿的手,焦急问他,“苏南呢?苏南怎么样了?”
齐子聿的脸,又是微微的一沉,眸子闪过丝痛苦,“她跟孩子都平安!”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已经对不起苏南很多,不能,绝对不能再次眼睁睁看她出事。
想到苏南自来纽约之后,便没有血色的脸,和她定定看向远方时的若有所思,我乐观的想,许家扬的孩子出生,这便是苏南的希望了!有了希望,我的苏南,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的!
我抓住齐子聿的手,不放心的问他,“苏南跟孩子真的没事吗?”
齐子聿坚定的点点头,只是看着我的眼神更加悲伤!
我弯着唇角笑,疲惫渐渐袭来,临了,我固执的问他,“我的孩子也没事吗?”
齐子聿苦涩的看着我,点点头,做出承诺,“没事!”
我终于完全放心,困倦的睡了过去。
梦中,我的孩子与苏南的孩子已然长大,各自欢呼着、奔跑着扑向自己的妈妈,而我和苏南,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
*
“今晚,不回酒店,回家!”
齐子聿宠溺的看着我,手指从我的眉间一点一点抚摸向我的鼻端,再慢慢向下,用指腹摩挲着我的红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安宁,你醉了!”
我笑着打开他的手,往他怀里挤,“我才没醉!”我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段距离给他看,“就这么一点点而已!”
齐子聿叹一口气,在我眉梢轻轻一吻,“安宁,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很难过!”
我攀着他的肩膀,搂住他的脖子,亲昵的将脸靠上去,似喜似悲,“齐子聿,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
男人紧紧环住我,“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如果可能,我会守护你一辈子,就算你厌弃我,我也不会离开……可是……”他轻轻叹了一声气。
我最见不得他这样的叹息,每次听见,都觉得心口揪着疼,便用脸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齐子聿,你真好,真的好!我要跟你结婚!”
男人笑笑,将我的手牵起来,放在掌心摩挲,用食指牵着我无名指上的戒指,指给我看,“安宁,你已经是我老婆了!”
“不是!”我摇头,“不是这样的!”
男人一愣,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来,“那是怎样?”
我笑,有些贼,有些慵懒,攀向他的肩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撬开他的唇齿,勾弄着他的舌……
男人的肩头立即绷紧,腰背僵硬得不像话!
待我从他口中退出来,却发现他依旧好似木头人一般,没有任何的动作!
咬着牙,我的脸红透了!
这男人平时老爱捉弄我,身体也是结结实实有反应,可如今,真好似柳下惠,难不成,是不喜欢女人太主动么?
我难堪的侧过头,下巴却被男人霸道的板过去,“小妖精,惹了火就想逃?”
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不出的邪肆,桃花眼勾魂摄魄的看着我,让我骨头都酥软起来,却硬撑着,不肯往他怀里靠,甚至想要逃跑!
男人准确的推测出我的意图,大手掌控着我的腰肢,暧、昧的在我耳边呼气,“想逃?晚了!”
说完,一把将我扣在他的身体上,直直砸向他某个硬如坚铁的部位!
“安宁,你可想好了?”男人自下而上,认认真真的看着我的眼。
我歪着头看他,今晚难道不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该死!不要这样看我!”男人怒骂一句,却依旧僵硬着身子不动,但微微颤抖的腿,泄露了他的情绪。
“不……不行……”我吞吞吐吐,看齐子聿一脸吃大便的表情。
眼见齐子聿被我一盆冷水浇得面色铁青,我连忙大着舌头解释,“不要……不要在车里……我要回家!”
脑袋里虽然糊涂的厉害,但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和齐子聿还在皇朝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中,虽然是密闭的车子……
齐子聿的表情再次生动起来,他勾起唇角,“安宁,明天不要反悔,说我今日趁人之危!”
我缠上他,笑看他明亮的眸,“如果是你,我愿意!”
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路飚到齐家的别墅内。
原本齐盛在家时,家仆也少的可怜,如今齐盛住院,偌大的齐宅,便好似被空置了一般的,只那光洁的地板,明亮的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