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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的跳动,已经超出了我所能负荷的频率,我紧紧抓住身旁的栏杆,三五个台阶的往下跳,楼道里的灯光,一层层的亮起,又迅速灭了下去,最终,我的脚步不再迅速,我的身体,摇摇欲坠,楼道里的声控灯,总要我无力的喝上两声才能亮起。
浑身疲软,捂着心脏赶到大厅,看见抱着兔兔跟保安争执的方汝晴,我的心情,已经不能之用愤怒来形容。
兔兔大约在被方汝晴抢走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此刻在方汝晴怀中不停的挣扎,哭喊着叫妈妈。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原本紧缩的心脏,阵阵发疼,眼前一黑,连忙扶住墙壁,险些昏厥过去。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胸腔内的怒火,好似要喷薄而出的炙岩,我扑过去,从张牙舞爪的方汝晴怀里,抢过我心爱的,此刻被吓得惊叫连连的女儿,而后大力将方汝晴推开。
兔兔吓得躲在我怀里,哭得差点噎住气。
我就地蹲下,不停拍着兔兔的后背,帮她顺气。
“妈咪……兔兔好怕……妈咪……”兔兔哆哆嗦嗦窝在我怀里,双手紧紧揪住我胸口的衣服。
“不怕,不怕,兔兔不怕……”我泪如雨下,将脸紧紧贴在孩子的脸上,“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对不起……”
“安小姐,您没事吧!”保安走过来,关切的询问。
“没事!”我擦了把眼泪,将兔兔抱起来。
“需要报案处理吗?”保安远远指着方汝晴。
方汝晴被我大力推到在地上,此刻搂着腰疼得直哼哼,我本是下了决心要将她送进警察局,可看她一把年纪,如今连爬都爬不起来,不禁有些犹豫!
“安小姐,这事情很恶劣,报案吧!”大堂经理匆匆赶来,提议。
“好!”我点头,便再也不回头,抱着兔兔上楼。
身后,是方汝晴被保安拉起来时的哼哼声。
半个小时之后,我坐在床边,默默看着兔兔不安稳的睡颜,思考要不要跟齐子聿打个电话说说,客厅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声。
是大堂经理打来内线电话,“安小姐,出事了!”
我心头一凛,只听大堂经理道,“刚保安拉那大婶站起来的时候,她只是说腰疼,我们也没多注意,就让她先坐着,等警察过来,谁知道刚刚她突然从沙发上栽了下去,我们怎么也扶不起来,她自己也吓坏了,说是自己的腰部以下,没有知觉了……您看……”
“叫救护车——”我“腾”一下站起来,“你们先不要动她,等医生来了再说……我马上就下来……”
我害怕进医院,却不得不一次次等在亮着幽蓝色灯光的手术室门前。
寂静的通道中,只有偶尔护士查房的脚步声,我坐在长椅上,将头仰靠在墙上,心中杂乱一片。
我恨着方汝晴没错!我恨她破坏我的婚姻,恨她妄图夺走我的孩子,恨她无情的伤害我的兔兔!可是,我并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她!倘若我真这样下了手,那么我跟这些伤害我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羁绊,剪不断,理还乱!
走到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抬头,看到向手术室飞奔而来的柳岩。她像是壁虎一样,攀附在手术室紧闭的门前,试图能探得室内的情况,可最终一无所获的回过头来,怨毒的看我,“安宁,你真狠!是不是当年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你一个都不放过?”
“以你之见呢?我应该感恩戴德,谢谢你们将我从火坑里解放了出来,给我了自由,让我有了如今的辉煌和成就?”我站起来,怒视柳岩,“要不是你自作聪明,以为将方汝晴扯进来,为孩子的事情牵制住我,我就不会打这个官司,她现在也不会躺在手术台上!”
柳岩高扬着下巴,浅浅一笑,“你以为这样说,责任就得我来担?哼!可笑!人是你伤的,这是不争的事实!还有……你不是跟你律师串通好,要把我妈告上法庭,毁了她嘛!我现在已经有了我妈无罪的证据,我可以证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张诚良在操控,我妈顶多是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安宁,想整垮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容易!”
她往身后的手术室看了一眼,别有深意的笑,“况且你现在还惹了这样的麻烦!”
我抬手便给了柳岩一巴掌!
这巴掌,来得毫无预兆,且利落无比,走廊里,甚至都没传出这个巴掌的回声。
“你……你打我……”柳岩捂住脸,不置信的瞪大丽眸。
我收回被震得酥麻的手掌,“方汝晴当年为了你,忍心害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不得不说是报应,而你,良心被狗吃了!”
“你——”柳岩被我骂得脸色发青,抬手便要反击,却被人从侧,一把擒住。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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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咳咳~~恶婆婆就这样被俺恶整了~8过,好戏还在后头~
重回Y市的线索已经被俺埋的差不多了,后面情节会加快~亲们拭目以待~
。
第五十四章 我不会是你的陌生人
韩夜头顶青筋迸搏,面上怒意盎然,眼神犀利冰冷,仿若千年寒冰一般,让人不敢觑视。斗鸡般的柳岩,便在这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收回手,站在一旁。
韩夜不是一人前来,身后,还跟着看好戏的许歆。
见柳岩站在一旁,许歆走上前来,亲昵的挽起韩夜的胳膊,“Anne姐是你的前妻,在这里是人之常情,可是夜,这个老女人是谁嘛!为什么她跟你的前妻大打出手呢?”撒娇的语调带着丝不屑。
我分明看到,许歆看向柳岩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嫉恨。
只恐怕,柳岩早便不是许歆的陌生人!
韩夜睨了我一眼,眼中的冷意全消,淡淡回道,“YN人事部的经理柳岩,你以后嫁过来,少不了要跟柳经理交道的,先认识认识,总没坏处!”
许歆便骄傲的伸出手来,“柳经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故意拖长了音,毫无诚意!
柳岩故作淡定的伸出手虚握了一下,“许歆小姐客气了。”
许歆厌恶的拧眉,跟柳岩的手碰了碰,就收了回来,满脸疑惑的看我,“Anne姐,伯母是发生什么事故了?有没有大问题?夜一接到电话,连我爸的寿宴也没参加,就赶过来了!”
许歆说话的时候,韩夜便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虽然没有开口,但那熟悉的气味淡淡萦绕在我周身,竟让我有了丝丝错觉,好似……这三年……我们从未分离,而眼前这些女人,也只不过是一种幻境……
可我马上又清醒了,倘若这是我的婚姻,韩夜又怎么会在这样紧张的时刻,如此安然的坐在我的身侧。
安宁啊安宁,今晚你的脑子,大概是被这些破事搅得糊涂了。
没回答许歆的问话,我告诉韩夜,“对不起,你母亲发生意外,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一切后果!”
韩夜不语,从裤兜中掏出打火机来,打开盖子,又“啪”一声合上,如此反复,来回。坐在他身旁,看着他修长手指的我,竟有了莫名的一丝丝的紧张!
就在打火机盖又一次“啪”一声合上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面无表情的问,“病患的直系亲属到了吗?”
韩夜站起来,“我是!”
医生交待,“手术成功,只是恢复的几率不大,你先去把住院手续办了,详情到我办公室来说!”
柳岩连忙挡住韩夜,“住院手续我去办,你去听听医生怎么说,了解下情况!”
韩夜点点头,却并没急着跟医生走,而是转过身来,吩咐许歆,“你先回去吧,你爸寿宴,女儿没在场,怎么也说不过去!”
许歆不依地撒娇,“我爸他每年都会过生日的嘛!可伯母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走!”
韩夜微微一笑,语气是春风化雨,“你有这心就好了,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许歆红着脸点了点头,走之前踮起脚尖,在韩夜脸上轻轻一吻,“那我回家再给你电话!”
我随后站起来,“支票我一会让人送过来!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韩夜灵活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嘲讽,“这就是你这个肇事者的态度吗?”
我下意识的摆脱韩夜的挟制,“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工来照顾她,这样还不够吗?”
韩夜冷冷一笑,“这样你和柳岩有什么区别?你又有什么资格打她?”
我一愣!停止了挣扎。韩夜他,究竟来了多久了?他不出声便罢,为何连许歆也未出声,让我们察觉他们的到来?
以许歆的脾气,这样岂不是太不可思议?
不待我多想,韩夜便狠狠一拉,几乎将我塞进他的怀中,“走,与我一道去跟医生谈谈!”
被强迫拉了两步,我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韩夜却突然笑了,没有丝毫的阴霾,“三年不见,你的脾气倒是见长!”
我没理他,踩着细高跟,挺直背脊,走在他前面,韩夜摇摇头,跟了上来。
为方汝晴做手术的医生,是骨科的专家,此刻,他指着光片,不无沉重的跟我们说,“病人的脊椎神经受伤严重,只恐怕在短时间内难以恢复,等身体逐渐康复,再辅以物理疗法,看看能不能有起色!”
韩夜面色黑沉,浓眉拧成一团,“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母亲在痊愈之前,腰部以下,便毫无知觉了?”
医生双手交叉,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当然,我们也不排除意外情况存在!”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韩夜的脸色都好比暴风雨前的天空,沉郁厚重,我走在他身后,叫住他。
“伯母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我都有责任……”
韩夜扭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责任的事,以后再追究,你先回家照顾孩子!”
我低头看腕表,经过这一通的闹腾,时针已经飞速指在了三点上。
想着兔兔半夜醒来没看见我,肯定又被吓得够呛,便同意了韩夜的提议,打算自己打车回家。
Y市深夜的出租车并不好拦,我焦急的站在医院门口,正愈往前走,却被刺眼的车灯耀得挣不开双眼,直得拿手去拦。
车子在我身边停下来,韩夜摇下车窗,“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我别无他法,只得上了韩夜的车。
一路无言,直到我下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