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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陈修德叩了两声,动手拧开门。
一道黑影,在门打开之时,飞扑过来,吓得我重重往后退了两步,却被那黑影一把抱住大腿,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大腿上便是尖利一疼——
“安宁——”陈修德到底当了这么多年的律师,反应迅速的拉过那黑影,用力摔向一边。
我捂着受伤的腿,抬眼去看,这才发现,那黑影竟是个女人,年纪五十上下,略胖,穿着普通的碎花衬衣和黑裤子,眼神浑浊却含有恨意,双手被手铐铐住,此刻被陈修德推得撞上墙,便窝在墙角,怨恨的看着我,粗粗的喘着气,嘴角边犹带血丝。
“这女人发什么疯?”陈修德扶我在一旁坐了下来,左右看看,见李警官没在室内,拿起手机,直接拨响了局长的电话。
两分钟之后,局长和李警官一起出现在门口。
“陈律师,对不起对不起,你看这……”局长哈着腰,一见我腿上的伤口,吓得冷汗直流。
“行了,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好好的,这会怎么放起疯了?“陈修德指着缩在角落里,不甘瞪着眼的女人。
李警官年纪不大,一双斜飞的剑眉让他看起来英气十足,但显然外表跟能力并不挂钩,他因为将疑犯私自留在办公室而被局长训斥,此刻见有人受伤更是没底气,低声解着,“刚审问完,我们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这不,立即就出去给她家属打了电话!看看她有没有精神病史!”
“精神病史?”陈修德皱眉,与我对视一眼。
这个时候,原本窝在角落里的女人,脸色突然变得畏缩起来,与方才凶狠咬我的模样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她爬了起来,隔得老远的向我磕头,“求求你,不要告我,求求你,我女儿有钱,我让她赔你钱!我不要进监狱……”女人痛哭流涕、披头散发在地上重重的磕着,那撞击声,听得我心惊肉跳!
“精神病史?”局长端着架子,嘲讽的看着女人,“依我看啊,她是想装疯卖傻,蒙混过关!”
局长拿食指指着李警官的额头,“小李啊,你都从警校毕业几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从现在开始,就把这女人给我关进去,谁也不许见,我看过个十天八天的,她还装不装了!”
李警官连忙道,“是,是,局长说的是!我也奇怪了,这女人刚才还好好的,问什么说什么,怎么听说要上法庭,就成这个样子,我看八成啊,就是装的!”
“谁说她是装的……”门被大力打开,来人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破旧的诊断书,“这是她的精神病史,十几年了,一直断断续续,没有治好过!”
局长和李警官面面相觑,同时向我和陈修德看了过来。
陈修德气定神闲看向来人,“请问这位小姐是?”
“我是她的女儿!”来人趾高气扬,可当她将眼神从陈修德身上,忽地扫在我身上时,好似看见鬼一般,先前那跋扈的气势,好似被针戳破的气球,“呼”的一下,全没影了。
我站起来,冲她笑得温婉,“柳岩小姐,好久不见!”
柳岩看看窝在地上、狼狈又憔悴的女人,再看看身着米兰色高级套装,被众人围绕的我,面色尴尬难堪。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柳岩噎了口吐沫,艰难的发声,方才字正腔圆的语调,一下子低了下去。
“接到陈律师的电话,说是有人偷拍下我L&Y的设计,在一个小作坊里连夜加工赶制,打算冒充我们的品牌上市,而且布料里含有大量对人体造成损害的物质,所以我不得不来一趟!”我别有深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可不巧,原来嫌疑犯跟柳岩小姐有这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啊!本来我还想再加一条故意伤害罪的!那么看在柳岩小姐跟我的交情上,就算了!”
我云淡风轻的动动腿,让柳岩能看见那个疯女人留在我套裙裙边上的带血的牙印。
柳岩原本尴尬的脸色,在看我腿上整齐的牙印时,由青转黑再到白。
她狠狠瞪了地上畏缩成一团的女人一眼,迫不得已向我道歉,“这个……对不起,我会负责医疗费用!”
“这倒不用,这点小钱我还是出得起的!”我笑。
陈修德对我与柳岩之间的纠葛十分清楚,此时似笑非笑的发挥律师独有的毒舌,“安宁小姐当然还是尽快去医院看看,钱是小事,就怕传染上什么疯病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柳岩的脸色便不是尴尬可形容的了。
她踩着高跟走到女人的身边,恨铁不成钢的拧住女人的衣领,“难道我的钱给的还不够多吗?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还要拖累我到什么时候?”
女人在柳岩的手中挣扎着,往后下意识的躲,“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柳岩狠狠松开女人的衣领,“你去坐牢吧!最起码有人看着,省的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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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是不是觉得萧默婚礼动静不大?俺其实有个超级BT的想法,但怕被骂,没敢写,于是换了个比较温煦的~嘎嘎~不过,BT还是有的,在后面~~~哦呵呵~
下一章,奶奶抢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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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鱼目混珠
柳岩的母亲柳红梅,并不是Y市人。在柳岩十岁的时候,因为嫁到Y市,才与柳岩成为这个钢筋水泥城市中的一员。柳红梅丈夫,也就是柳岩继父,叫张诚良。柳红梅嫁到张家时,张城良已经四十六岁,年轻时曾在政府机关任职,因为品行不良,被领导开除。后跟几个社会青年合伙做生意,赶上时代好,也风光了一阵子,后来生意受金融危机影响,不仅亏了所有的积蓄,还赔进去不少,就此收手不干,一蹶不振,从此专做些投机倒把、偷鸡摸狗的勾当。张诚良有钱的时候,嫌弃老婆不好看,又不会生养,于是离了婚,在外面跟年轻的女人鬼混,等没了钱,便从小县城里骗来了一个样子还过得去的女人回来,正是柳红梅。
这二人开始还算看得对眼,日子挺和美。没料一起生活了半年以后,柳红梅从老家带来了个十岁的丫头,张城良便开始折腾了。先是把母女俩统统赶了出去,让其露宿街头,后来发现没个女人不行,又把二人接回来,但不给任何家补!柳红梅实在没有办法,就去纺织厂做事,胆小懦弱的她,因为是外乡人,受尽了白眼和欺负。为了挣钱,她无意抢了别人的活,被那个粗蛮的女人关在厕所里打,还往身上泼屎泼尿,巨大的精神刺激,终于将她体内潜藏的遗传病激发出来,张诚良知道自己娶了个疯子,更是丧心病狂,喝了酒回来,对着柳红梅便是拳打脚踢。
“那时候我才上初中,胳膊跟蚂蚱腿似的,被男人拧一下,最轻也是骨折。所以每次只要听见我家有女人哭,就吓得跑到巷子口的垃圾桶边,一窝就是一夜,等男人打累了,睡着了,才敢回家,跟她抱着头痛哭!”柳岩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无所谓的耸肩,“这些破事,你爸没理由不告诉你,所以我现在也不怕说给你听!”
柳岩在得知整个案件之后,要求与我单独谈谈,局长便将我们引到这间会议室里来,从外关上了门。
我们二人静静坐在椭圆形会议桌的两端,遥遥相望。寂静的空间内,只有柳岩略微带着颤抖的语音在接连不断的响起。
“是,我从小到大,最怕人家知道我那个每天身上都有淤青,却只会躲着哭的妈和嗜酒成性、回家就打人的后爹!所以才要付出比别人多一百倍的努力,不管做什么都要比别人做的好!这样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让他们不能说三道四!”
“那时候我没想那么多,什么爱情啊、友情啊!对我来说,都不如奖学金和奖状来的现实!韩夜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柳岩吐出烟圈,透过烟雾,眼神迷蒙的看我。
“你知道我的欲望么?我最痛苦的记忆,不是那个禽兽在我身上留的伤疤,不是我妈含泪将卧室门关上时无措的眼神,不是男人看着我猩红的眼和刺入我身体时,绝望的呐喊,而是窝在垃圾桶旁的恶臭和冰冷!我要用别人艳羡的目光,洗干净全身内外的恶臭,要用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包裹自己,驱除严寒!!”
“韩夜是我的异数!他那样的男人,是罂粟,会上瘾的!所以我亦步亦趋,不敢跟他靠的太近,却没想,你也看上他,还用了所有男人都会动心的手段去追求他!”
“安宁,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你有大家艳羡的财富和背景,却也有与生俱来的温暖和光芒。你拥有太多了,所以注定你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我看看腕表,“柳小姐,我听你的废话已经够久了,如果没事,请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
室内超低压的气温,因我这一句话,崩溃瓦解。
柳岩的脸色极其难看,她夹着烟的手指抖了抖,终于还是没能阻止烟掉落在会议桌上的趋势。
她“哗”一下子站起来,脸色铁青,“安宁,你不要太过分!”
我笑,拿着手机在手上转,“这些话,难道我是请柳小姐讲的?就算是最红的演员,也不能强迫观众买票看戏,更何况柳岩你,不过是个小丑!”
“你——”柳岩瞠目结舌的看我,只在我脸上看见戏谑。
“柳岩,倘若我是你,断然不会讲这么些废话,我会直接跪下来,祈求对方的原谅,而避免对方将仇恨迁怒到自己的母亲身上!但我想,柳岩你一贯骄傲,大约是不屑于这样做的!那么……我先走了……”
我站起来,方要离开,柳岩却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拦住我,“你三年后回来,就是来报仇的是不是?你早知道我妈去偷设计,所以才找人骗她买下有问题的布料是不是?”
“咦?原本这案子也可以这样理解?”我轻笑,“如果真是这样,也得怪你!”
“你什么意思?”柳岩挡在我面前,寸步不让。
“其实你母亲这几年开小作坊,专门卖假名牌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只是你最近忙着替韩夜的公司周旋,没顾得上她,所以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是?”
柳岩目瞪口呆,“你是如何知道YN遇上危机的,我们瞒的很好!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