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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力气也不小,再加上动用了那副不太中用的牙齿以后才硬是没让他得逞。
她对他来抓她的那只手臂是又咬又啃,逼迫他退却。
“看来你和二郎神是一伙的。”
“为什么?”她玩得气喘吁吁,问问题的时候都没有丝毫放松警备,就怕他是故意和她说话,带走她的注意力,好趁机下手。
“是啸天犬转世。”
“呸呸呸,你才是啸天犬!”说着又去咬他。
“看,这不就是铁证,不知有没有狂犬病。”
她气得抓狂,就想咬他一口泄愤。
一时疯到忘情,写意笑着和他挣扎间伸脚踢到他的腿。两个人的动作同时一滞,厉择良微微蹙了下眉。
“我弄疼你了?”写意松开手,揪着心问。
就在她放松警惕的那一瞬间,他以迅雷之势钳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制在身下。
她这回却是真的丝毫无法动弹。而厉择良完全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你使诈!”她很生气的说。
“兵不厌诈。”他坏笑。
“你讨厌,讨厌!”
“敢说我讨厌?”他扬起唇角,将她两只手腕并在一起,用左手捉牢后,腾出右手轻轻松松地就伸过去挠她的胳肢窝。
“走开,不许弄我。”她急忙躲闪,可是四肢都在他的掌握下,怎么躲都是无济于事。他的手指一碰到她的痒处,她就又是叫又是笑,才小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起。
“还说我讨厌么?”他趾高气扬地问。
“就是……讨厌。”她还宁死不屈。
于是,他又挠她的腰。写意想哭又想笑,实在招架不住。两人的头上都是一层细密的汗。
“不要弄了。”她咯咯地笑到眼泪都憋出来了。
“以后还要说我讨厌么?”
“不说了。”她开始妥协。
“谁不说了?”
“沈写意不说了。”她的浩然正气还没有坚持几分钟就缴械投降。
“沈写意不说谁讨厌了?”他步步紧逼,不让她心服口服就绝不罢休。
“沈写意不说厉择良讨厌了。”她这下认错认得也挺干脆。
他倒蛮有信用的,听见这话便立刻停止了进攻,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早说嘛,何必逼我用刑。”
哪知写意等他松懈,狡黠地一笑,挣开他准备趁机挠他的腰肢,还以颜色。可是厉择良的动作却先于她,迅速躲开,接着又一次顺利将她的手钳制住。
“这下,你惨了。”他突然很严肃地说。
“我错了。”她这回很识时务地立马认错。
“这是再犯。恐怕可没上次那么容易就算了。”他非常了解她什么地方最怕痒,于是俯身张嘴去调戏她的耳垂。
他尽自用唇含住,舌尖来回拨动那小小的耳垂,惹得她心里像有很多只蚂蚁在爬行似的,酥痒难耐。
“不许亲那里。”她尖声叫喊,同时使劲摇头,可惜怎么也甩不开他的唇。
他很正经地说:“不许亲那里,那我就亲这边。”作势又要换到右边耳朵。
“都不许亲!我认错了。”她大声求饶。
他本来就是存心捉弄她的,怎么肯擅自罢休,眼见又要亲下来。
写意情急之下,不禁叫出:“阿衍,你不许亲。”
8—2
他敛尽刚才和她嬉闹的神色,很慎重地看着她,“你……”发出一个音,却没有接个所以然出来。
写意趁着他迟疑之际迅速地从他的魔爪之下逃脱,一跃站在床边,然后得意地冲他眨了眨眼睛,“看来阿衍果然是你的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
“我偷窥了你书房里的纸条,上面有这个名字。”她像奸计得逞一般说道。
“恩。”他应了一声,垂下眼帘却没再多说。这让本来想得意洋洋地将那句“兵不厌诈”再送还给他的写意,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你生气了?”她看他。
“没有。”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又躺了下去。然后手臂摊开,又说:“写意过来,我抱下。”
写意刚刚才吃过他的亏,哪肯这么容易又回去。
“说不定你又想使诈骗我。”
“真的不是。”
听见他的保证,她才半信半疑地又缩回被窝去,枕在他的臂弯中。
“为什么又叫阿衍?从没听过谁这样叫过你。”她一说出口,又觉得后面一句是多余。她并没有和他身边的人有过多的接触,公司里谁敢乱称呼他,而老宅里的谭叔也不会。她为了强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会叫阿衍呢?”
这一次他听见这个名字变得很平静,阖着眼,隔了许久才说:“你陪我再睡一小会儿。”他很轻易地就岔开了话题。
“你不喜欢我叫这个名字?”她不死心地将谈话的中心又拐回来。
“没有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的话,就是喜欢?”她追问。
“嘘——”他这一次连擦边的答案都没有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准备沉入梦乡。
写意气鼓鼓地看他,这人每次都这样搪塞她。即使如此愤愤不平,她倒真的就那样听话地睡着了。几分钟后,厉择良却睁开眼睛。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任何睡意。他轻轻将手臂从她的后脑勺抽出来,走到客厅去。
待写意再醒来,却发现他出去了。桌子上压着他留的纸条。
“我帮你请了假,今天不用去上班。冰箱是空的,只有牛奶和饼干你先吃。我出去走走。”
字条末尾落的是“阿衍”二字,写意伸手去摸了摸那个落款,在口中轻轻地念了一遍。他果然还是喜欢这个名字的。
“你在哪儿了?”她拨了他的电话。
“刚回小区外面。”
“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我不喜欢逛街。”他坦白。
“就当陪我一次。”她撒娇。
他静默了片刻问:“要去哪儿?”
男人第一次学会投降,写意取得阶段性胜利。
于是,写意飞速地收拾穿衣,关门乐颠颠地跑下楼去,出了小区大门,远远就瞧见厉择良站在斑马线的对面。
她常见他都是着正装,全身挺得笔直,此刻他穿了身很休闲的衣服和上班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在街边等着红灯,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神落在别处,没有看见写意。
她在那路对面,张开嘴,很放肆地敞开嗓门叫了一声:“阿衍——”
旁边一同等交通灯的人,有些奇怪地回头看她。
她看见厉择良也闻声调过头来,发现人群中招手的她,他扬起嘴角浅浅地笑了起来。
其间隔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写意愣愣地看着他的笑脸,那是她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睛也是笑意盈盈的。居然,完全没有阴风阵阵的感觉。
他俩并肩走在城最繁华的步行街上。
写意指了指旁边排起长队的麦当劳外卖点,“我想买甜筒吃。”
“我等你。”他毫无自知且坦荡荡地说。
写意瞅了瞅他,“为什么你不去买?”
“我又不吃。”
“可是我想吃。”
他斜视她,“我想知道,你没和我一起的时候是怎么过?”
“大不了,我现在就去找别的男人帮我买。”一边威胁,写意一边就朝着迎面而来的两位金发帅哥走去,你好说完正要找话题继续搭讪,却被厉择良黑着脸拉回来。
“沈写意……”他没好气地说,“你……”
“我怎么了?人家老外肯定比你豪爽。不信我们试试?”
“你敢!”他有些生气。
“你要是买给我吃,我就不敢了。”她转了个语气,瞅着他,“买嘛买嘛。”
“……”
“阿衍,给我买嘛。”
绝招使出来之后,写意心满意足地看见厉择良掏钱在窗口排队。幸好俩人在异地,熟人很少,不然任谁看见也会跌碎眼镜。
其实,她现在并不太喜欢吃甜食,特别是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只是对于他那稀缺的宠溺很贪心。
她手拿着甜筒走在街上,旁边是不太自然的厉择良。步行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人回头看他,小声地指指点点。
无论多么精良的假肢,也使得他的两腿看起来有些异样。她电光石火间就明白他不爱逛街的原因,心里有那么一点愧疚。
原来,他嘴硬的要命,暗地里是这么的将就她。
有人迎面而过时,撞了下写意的肩膀,她侧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厉择良的手。和她比起来,他的手要凉一些。
她咬了一口甜筒外面的脆皮,在拥挤的人流中靠紧他,再一次碰到他的手以后,趁机轻轻地将它勾住。那一瞬间,他看着前方的目光几乎没有任何波动,脚步也没有任何迟疑。
噗通、噗通、噗通……她数着自己的心跳,从未觉得时间流逝地是如此之慢且如此难熬。没想到她和他连最亲密的男女之事都做了,如今牵下手也会紧张成这样。
在这时间之内她几乎设想了万一他会不喜欢她这样子而在后面将要发生的所有的尴尬场面。甩开她?挖苦她?或者抽身而走?
就在她几乎要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却已经将她的手反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凉,掌心却湿热,动作也是轻轻的。
她蓦然就乐了,心里甜甜的,就像嘴边的奶油冰激淋。
8—3
“腿会不会累?”她牵着他的手问。
“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
“不累。”
“要是我累了呢?”
“那我们就回去吧。”刚说完,手机就响起来,他看了写意一眼。
写意笑笑,“接吧,说不定有正事。”说着一个人就到旁边的店铺门口欣赏人家的橱窗。
“厉先生。”来电的是人薛其归。“那个事情……”
“我看了下策划书也没有什么不可行的,而且他们开出的条件很丰厚。”
“确实是。”
“做生意的话,风险是在所难免的。”
他们说了许久,期间厉择良回身看见在橱窗前站着的写意。她前面的珠宝店橱窗里,摆着一个玻璃柜台。柜台里面放着两个金质的卡通小人儿。
她似乎很好奇,弯下腰去。大概她只注意到柜台忘记了橱窗,缓缓弯下腰的时候,“呯——”地一下,额头磕到了玻璃上。
同时,他也不禁跟着她微微仰了下头。
她的第一反应是故作镇静地四处张望了下,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她的丑态之后才吃痛地揉了揉额头。
“厉先生?”薛其归说了半天,见厉择良没有答话。
他一时走神,薛其归只得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次。
说完事情挂了电话,他走过去,“看什么?”
“一对卡通的小熊,好可爱,居然是金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