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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帽子的遮掩,要不然一定会看见我红得像草莓一样的脸,我仰起头迎着阳光那时的戚季白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像刚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一样,纯良不带任何伤害,以至于后来每次看见阳光我都会想到那个温暖的少年。
“小淘气,回家吧。”戚季白拉起我的手,带着我朝大院的方向走去。
走进院子,老木他媳妇就迎了上来,一口一个季白的叫得这个亲热,我都感觉他们是不是失散多年的母子,完全把我这个病号晾在一边,我无奈的向老木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老木笑滋滋的看着戚季白,我顿时头痛,这个小子到底是用了什么迷魂计,把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搞定的二老忽悠的这么服帖。
过了一会,就听戚季白说:“科菲的头部医生说了没有脑震荡的现象,不要经常碰水,小心感染…………”
简直比医生说的还详细,老木他媳妇头点的跟捣蒜一样,频率搞得我都怀疑一会等戚季白说完她会不会眼前一黑昏过去,过了一会,老木他媳妇无限感慨的说:“科菲,看看人家季白,对你多好,你这傻孩子还不快谢谢人家。”
我头上顿时一只乌鸦飞过,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完全倒戈了,我被孤立了…………
“季白,晚上在这吃吧,尝尝你阿姨的手艺。”边上的老木满面春风的冒出一句。
“他·······不··”在字我还没有说出口就听戚季白眼中晃过一丝狡黠说:“好啊,那我就打扰了,麻烦阿姨了。”
“嗨·····这孩子说什么呢,一点都不麻烦,阿姨高兴还来不及呢。”老木他媳妇露出了我从来就没见过的那么灿烂的笑容,容光焕发的。
说完哼着小曲,扭着小水桶腰去了厨房,我大大的叹了口气。
戚季白回头特别开心的说:“小淘气,你爸爸妈妈好像很喜欢我。”
我扶了一下青筋直崩的脑袋,说:“也不知道你是了什么妖术,降了他们两个·······你能不能把方法告诉我,省得我以后总挨打。”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小淘气,你以后少淘气就好了。”
“谁说的,我很淑女的好不好······”我很不赞同的撇撇嘴,突然发现家里面非常安静,我问坐着看报纸的老木:“耗子呢?”
老木微微皱了下眉说:“也不知道浩之这孩子去哪里了,上午你走没一会他就出去了,去邮局查老刑的信去了,一直没回来,刚才我还跟你妈念叨呢,让你妈给他留着饭吧。”
我看看表说:“估计没事,没准看上那只母耗子了,携手开创祖国的明天去了,一会吃饭寻着饭味就回来了。”
“来来来······吃饭了·······吃饭了······”厨房传来一声洪亮的女高音,老木他媳妇就是这点,好嗓门特别洪亮,所以我们家根本就不用闹钟,只要一嗓子不管你跟那个神仙约会呢,保准立刻能丢下神仙睁开眼睛。
老木招呼戚季白入了座,我看着桌上的菜口水都快下来了,家里过年都没有这么丰盛,再加上老木单位的效益不好,年夜饭就大大缩水了,不过这回桌上又鱼又肉的,看得我这叫一个高兴,伸筷子就要夹起鱼肚子上最肥的一块,老木他媳妇动作特别敏捷的打了我的筷子,夹起那块鱼肚子放在戚季白的碗里,我咬着筷子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鱼肉进了戚季白的嘴里,然后他露出了非常享受的表情,赞叹的说:“阿姨,真的很好吃,手艺真好。”
“哈哈······这孩子真会说话,喜欢吃就经常来家里坐坐,阿姨做好吃的给你吃。”一定是我的幻觉,我竟然看见老木他媳妇脸上红扑扑的,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情况······我的思路已经跟不上形式的变化了。
一顿饭就在他们三个其乐融融的情况下吃完了,收拾好碗筷,戚季白起身告辞,老木用胳膊搥搥我,外带着还给我飞了个眼,我顿时疑惑,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反常呢,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科菲,去送送季白,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都随你爸。”老木他媳妇这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老木开始反击,这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的不亦乐乎。
我冲着戚季白无奈地耸耸肩说:“别介意,他们就这样,这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在那解压呢。”
戚季白面色柔和的说:“这样的生活方式多好,平凡却不平淡,你很幸运,有这样爱你的父母。”
或许吧,戚季白你不会明白这样的平淡中会有多少苦涩,会有多少关灯后老木的无奈叹息,这些戚季白,你怎么会知道,在这个充满铜臭味的世界,太过平凡意味着什么······
很久之后我曾问过他:“如果让你卸下光环,平凡的与我住在大院里,你愿意么·····”
戚季白身子轻轻的靠在栏杆上,眼睛望着奔流不息的江水说:“我的光环已经想紧箍一样,套的太牢,根深蒂固了。”
戚季白登上出租车之前我轻轻的说:“今天谢谢你,还有你的帽子,我很喜欢。”
“不,小淘气,今天我才应该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幸福很简单。”戚季白冲我挥了挥手,转身上了车。
我看着车一点点驶出我的视线,我还有些不相信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希望谁能来告诉我,今天的一切是真的发生过,不是上天跟我过了一个愚人节,戚季白,你对我来说,就像棒棒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你的香甜引来嗡嗡成群的蜜蜂。
戚季白,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
9耗子;以后有我木科菲的饭就有你的汤
送走了戚季白我回到屋里,老木他媳妇一脸八卦的看着我说:“科菲,季白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说完还冲我抖了抖眉毛,好像在说不要撒谎,你说什么我都知道。
我万分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胳膊说:“妈,您以为自己的女儿是狐妖呢,那么大魅力,不过我很好奇,戚季白使用了什么方法把你们收服的。”
只见老木他媳妇潇洒的甩了甩烫得跟小绵羊似的头发,很神秘的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不告诉我,哼,我还不想知道呢,我没再说话,回了自己的房间,挺尸状的横在床上,无意间瞥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不禁疑惑,这都快十点了,这死耗子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跟母耗子创建美好未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老鼠夹子,一命呜呼,做鬼也风流去了吧。
越想越气愤,这个死耗子要是敢撇下我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勾三搭四,领着一群花枝招展的**佳丽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披着外套,叉着腰,站在门口等他,就看见远远的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除了耗子还能有谁,他低着头,机械的走着,连驶过来一辆差点撞到他的车也没有在意,在昏黄的路灯线显得那么无助。
我立刻冲了上去,狠劲的捶了一下他,生气的说:“死耗子,老规矩,坦白从宽,抗拒割阉,给我从实招来,你上哪风流去了········现在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耗子一把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要把我按进他的身体中,我疼得直龇牙,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耗子怎么又劲呢。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突然一股热流从颈间传来,烫得我僵在了那里,就听耗子声音哽咽的说:“小菲菲,让我靠一会,一会······就好······”
我的手垂在身体两边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对如此突然的状况头脑突然出现了暂时性的空白,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耗子······你别吓唬我······”
耗子的双肩颤抖,泪越来越多,不停的呢喃:“他······明明答应过我的······明明答应过我的······他是男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我不知道耗子在说什么,但那确实我15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耗子,像一只失去保护而落单的小兽,孤独而又渴望安全,我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耗子,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相信我······”
耗子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他放开我,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小菲菲,你愿意收留我么?”
他的这句话没有任何铺垫,听得我一头雾水,我说:“耗子,你不是一直都住在这么?又没人要赶你走,你跟我说,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你今天去邮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耗子沉默了很久,递给我一个信封,信封有些破旧,邮戳竟然是一年前的,看来是辗转了很多地方,我接过来展开一看,那种震惊几乎让我失去平衡,我晃了几下才站定,只见上面写着:
死亡证明
姓名刑子荣
性别男
年龄37
死亡原因西藏墨脱县发生雪崩后失踪,已确认死亡,无遗体。
一个人的生命最后就换回了一张轻飘飘的纸,几个简单的字就代表一个生命的消失,原来平凡人的生命真的轻于鸿毛,没有电视广播的一遍遍重复播放,没有全国人民的哀声痛哭,甚至连骨灰都没有,连一个留给在世亲人的念想都没有,想想还真是残忍。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身边的耗子说:“他一生都追求他所谓的艺术,整日的东奔西走,画那些没有人欣赏的画,总是留我一个人在家,我从小就知道家里留不住他,他每次出门有的时候会告诉我,有的时候留一张字条就走,我就在家等,知道他总会回来,可是这次,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你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累赘······”
我握住耗子冰冷的手,走到台阶上并肩坐下说:“耗子,不会,老刑其实很爱你,他经常跟老木夸奖你,如果他不爱你,他不会这次远行之前将你托付在我家,如果他不爱你,他不会寄回来那些平安的明信片,他始终是记挂你的,相信我,他远比你想象的爱你······”
耗子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说:“小菲菲,幸好我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