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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荒歉鲂乃肌!
说毕凤眼一转,似乎无意间扫一眼明悦。
明悦低头站起身,看着仍然用圣女果扔过来砸过去的吕岩与祝紫嫣,边笑着边侧身走开“我让你们,你们慢慢闹吧。反正你们俩从初二就闹,都快二十年了,一直闹到现在还没闹完。”
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脸上却嫣然而笑,缓缓走出包间。
走廊上,站着穿着制服的服务员。明悦问了一声洗手间的位置,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
身后不知道是哪一个包间传来女声婉转哀怨的歌声,“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是前世流传的因果,终身的所有也不惜获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明悦听着加快了脚步,走进洗手间,双手用力撑着盥洗台的边缘,努力平衡着身体的重心。
歌声渺渺,她已经听不见,可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却一直在唱着。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冰凉的水泼在脸上,刺激着脸上的滚烫发热的肌肤也同时刺激着她的神经。
大玻璃镜子上方的射灯,光线强烈,直射在镜子中之人的脸上,双颊酡红,艳若桃花,眼波流转,溢彩流光,原本整齐的光洁的头发有几缕披散下来,垂在脸旁,更显得娇媚慵懒,风情无限。
明悦睁大了朦胧的眼睛,细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个略带自嘲的微笑。
十年了,再见面还是能让她心跳狂野,还是能让她不能自己。
只是,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自己了。
她慢慢摘下头上的发梳,轻沾了一点水,慢慢地梳着乌黑的卷发,直到那一头乌黑的卷发被她重新梳理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盘了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她又掬了一捧清水,重新扑在脸上,洗去脸上残留的脂粉和眼影,她今天晚上的妆本来就画得不是太浓,但是经过了这么时间,眼影与唇膏已经模糊,现在洗净铅华,却更加显得年轻清爽。
是的,清清爽爽,她就是要的是这样的自己,这样的状态下,她更加能够清醒地知道对方,清醒地知道自己,或是准确地说,她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
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仍然是自信坚强的现代女性,这才放心地走出洗手间。
一转过洗手间的隔档,她就怔住了,站在那里进退维谷。
薄涛站在离她约三、四米的转弯的死角处,不偏不倚,正好堵住了她去路,他一握着手机放耳边上,微微皱着眉,脸上有点不耐烦,手指间夹着烟,慢慢地对着空中吞云吐雾,看见明悦,轻轻点了点头,但并没有有让开的意思。
“我知道了,嗯,是的,是的,明天我就过去看他老人家,可是今天晚上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好了,我现在很好,不需要倒时差。我现在有事,晚上回去再说吧。”
明悦站在那里,微微有点尴尬,想侧身过去,却又偏偏被他堵个正着,这样的状态,像是在那里偷听他的电话,她皱了一下眉,低着头走近了,想从他边侧身过去。
她刚走到他身边,薄涛正好收了线,另一只夹着香烟的手,似乎是无意地,闲闲地撑在墙壁上,正正好将她松松地圈了进去。,明悦仰起脸来,他那漆黑的眼睛,像是暗夜里的湖水,隐隐有滟滟粼光,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明悦移开了视线,弯了弯嘴角,泛起一个微笑,指了指他手中的电话,关切地笑道:“不早了,家里急了吧?也应该回去了。你今天刚回来了,时差还没倒过来吧?”
“嗯。”薄涛轻嗯了一声,举了举电话,似乎是解释,“老爸。”
“哦,伯父呀。”明悦微笑道,眼里有一丝温暖闪过,“我好多年没见到他了,他老人家身体还了吧?”
“还好,就是人年纪大了,越来越啰嗦了。”薄涛仍然紧紧盯着她,见明悦脸上的表情逐渐地柔和下来,不禁微叹了一声,“特别是这些年都是他一个人,我难得回来,他就更啰嗦了。”
明悦扬疑惑地起脸,“一个人?阿姨呢?”
“我妈早就过世了。”薄涛垂下眼睛,声音低沉起来,“在我走的那一年。”
“那年?”明悦更是怔住了,刚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难过,刚刚要回忆起那一年的情形,心中却本能地涌起一种极端抗拒的情绪。
那一年,那一年,如果有可能,那一年的记忆已经烧成灰化成烟,永远不被记起,她就像让她在成为小说里的人物那样,患了失忆症,不能记起当时自己是怎样的痛,痛到心之全蚀。
痛到自己都不能想象还有眼前这一天,这样的旧恋重逢,这样的镇定自若,这样的若无其事。
她吸了一口气,没有作声,隔了片刻,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只是礼貌,只是在表示她明悦是个有教养的知识女性,她今天晚上如此刻意地礼貌不正是代表着她内心的冷漠与疏离。
薄涛撑在墙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握在一起,形成一个拳头。
“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既然回来了,就多陪陪伯父。”明悦低声温和地说道,低下头,仍然想着从薄涛的身边离开,她已经受不了这种低气压,这种全封闭的场所,空气污浊,考验着她的心脏,头顶上方那椎心入骨的眼神,更是考验她的神经,让她喘不过一丝气来。
她开始恨自己是不是自找罪受,自找苦吃,连续三天了吧,她被身边所发生的一件一件事情困扰着,今天从早到晚更是一会没休息。
她累了,即使没喝多也是身心俱疲,实在没有精神去应付眼前的人。
“明悦,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薄涛的声音沉沉,迟疑着响起。
明悦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不由得扬眉回道,“很好呀,一切都好。”
正文 第14章 涛声依旧(5)
那天晚上最后明悦还是推说喝多了胃里难受,一个人要打车先走。
反正离家不是太远,一个起步价就能到,时间也不算太晚,才十点半钟多一点。
方晓书与祝紫嫣要送,她坚决不肯,眼看着吕岩眼巴巴地盯着祝紫嫣的背影,她心里就更不忍了。
因为不可能,所以更要珍惜能够见面的机会。
薄涛倒是没有如方晓书所希望的那样主动要求送送明悦,他沉默地冷眼看着明悦解释,看着她对着一个个同学,礼貌周到地告别,直到最后她脸上带着平静温和的微笑,看着自己,还不忘记周到地叮嘱他要早点回去休息,调整时差。
薄涛礼貌地回应着,看着她的眼神却愈发冰冷。
明悦对他的表情似乎视而不见。她径自出了门,打车直接回到自己住的那小套房子,没回父母那里。
她住的的那一套单室间与父母的那一个中套住房,都是她父母退休前在市级机关分配的“房改房”,而且都在一个大院里,这样的距离使他们既能互相照应,又能使明悦保留些许她想要的自由,最重要的是明悦省却了一日三餐的烦扰。
回到家里,她换了衣服去洗澡,刚走进淋浴房,听见手机在客厅里响,她也懒得再穿上衣服出去接,索性不去理它。
等她洗完了擦头发的时候,听见手机还在唱,明悦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也不会有重要的事情,还不是某个变态的客户借机骚扰。
她在心里哼一声,于是也不去客厅,反而赌气拿出吹风机,对着已经半干的头发开始轰轰地吹,直到铃声停了,才罢手
吹干了头发,她又开始难得捣侙她的脸,听那手机一次又一次地响着,就是不想去接,等她润肤水,精华素,乳液地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自己的脸粉刷完毕,手机终于不响了,她这才走出卫生间,瞄了一眼放在茶机上的手机,已经如她所愿地没电了。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电影频道正在放周星驰的《大话西游》。电视里,周星驰的至尊宝带着受伤的白晶晶正逃到一座悬崖上。
至尊宝:你中的毒越来越深,再不解会死的。
白晶晶:解了又怎么样,不开心长生不死也没用,开心就算只能活几天也足够了。
至尊宝: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孙悟空你会怎么样?
白晶晶:我会杀了你!
至尊宝:来吧!就象你说的,做人不开心就算长生不死也没有用!
白晶晶:哇--!
明悦只要看着周星弛的脸就想笑,正一个人呵呵地笑着,听到家里的电话响了,她漫不经心地随手接了起来,祝紫嫣炸了窝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到家了?干嘛不接电话?”
明悦皱了眉头,把话筒放在离耳朵一尺外的距离,“不是在洗澡么。你吃了什么火药了?”
祝紫嫣在电话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没说话,明悦听见背景里有汽车的喇叭声,于是又问道“你们结束了?”
“刚结束。”这一次电话里是方晓书回答,明悦听她在对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句“嗯,她已经到家了。你放心吧。”另外又听到紫嫣仍在一边哼哼唧唧地抱怨着。
“快回家吧。”明悦装着没在意,嘱咐着方晓书,“明天你还要送孩子上幼儿园呢,别太晚了。”
方晓书答应了,明悦又叮嘱了几句,方才挂了电话。
电视上,至尊宝找到了紫霞:“哎呀,你怎么躲在这里呀?
(突然紫霞拔出宝剑抵在至尊宝的咽喉上。)
画外音响起: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后,那把剑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地爱上我,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虽然本人生平说了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
紫霞:你再往前半步我就把你给杀了!
至尊宝: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死。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