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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重利,如果还是私人的丰厚利益,怎么不让人铤而走险。”舒檀眼中精光一现。
“嗯?”明悦秀眉轻扬。
“你记得于经理住的地方吗?”舒檀抬起头看着她,淡淡的说。
“记得,我们第一天到这里,晚上不是送她回家的么?”
“她住的那个小区是本市最高端的楼盘,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二十年的工资不吃不喝,也付不起首付,你没觉得奇怪么?”
舒檀轻撇着嘴角。
“也许有人给她付款呢,”明悦笑,“身为女人,或许有某位大款看*,愿意供她生活无忧。”
“是有某位大款看*,不过并不是看中她身为女人,而是看中了她所掌控的资源。”舒檀勾了勾嘴角,轻蔑一笑,“不过,她只是一个执行者罢了。”
“你都有证据了?”明悦微微睁大了眼睛。
舒檀眯起眼睛,微笑着看她,“要不然 ,你以为我这些日子都是在玩?”
正文 第61章 年华似水(3)
锦绣丽园的审计工作已经告以段落,又过了一天,舒檀与周经理和锦尚公司的管理层开了有关情况的通报会。
明悦没有去参加会议,她的现场工作已经完成,回去之后,只要加以整理,出具报告便可。至于鼎天公司如何处理锦尚公司的那些问题,她知道舒檀只是作为职业经理人并没有权利擅自作主,他要回去向董事会汇报之后才能决定。
不过,她明白舒檀的意见是倾向于先积极地解决这些法律风险,而不坐以待毙,她不知怎么有些欣慰舒檀的态度,也许是长期的审计工作,使她很不屑企业为了蝇头小利而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回到事务所,已经接近夏末,早晚已经不似暑热,微风过处,墙上的喇叭花伸出小手在摇曳,蓝紫色的花,点缀在幽绿的爬山虎之间,质朴可爱。
苏岑打量着她“你出差这几日,精神倒是比走之前要好一些。”
明悦叹了一口气,“我是劳碌命,工作多了反而精神好。”
苏岑没作声,斜着眼睛瞧着她笑,眼中颇有深意。
明悦不理她,只问她最近的工作情况,苏岑想了想,说,“最近是淡季,活儿不多,小曼他们都在准备考试,只有零星的一些验资之类的活,让老刘他们去做了。手上剩下的就是薄氏集团委托的那个审计。”
明悦想起前些日子薄涛还打电话给她,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审计项目的事情,因而问道,“那个项目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是差不多了。外勤工作已经基本上完了,老刘他们已经撤了回来,如果正常也应该可以出报告了,只是”
“只是什么?”明悦微微皱眉。
“只是老刘他们在审核往来款的时候,牵出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薄氏集团的人也没有让深查下去,但是听说小薄总在集团高层会议上大发雷霆,把整个集团全给震了。”
明悦皱了眉头,不知道什么事情使薄涛这么光火,相处那么多年,她倒真是没有见过薄涛大发雷霆的样子。
算了,毕竟中间隔了十年的光景,他也不是那个她熟悉的少年了。
“审计中牵涉到以前什么事情?”明悦问。
“嗯 ,具体的我还不清楚,可能是老刘他们查往来账的时候,发现很多年前的一些往来款项没有任何依据,资金走向十分复杂,汇报给薄涛之后,就被告知到此为止。但是薄涛把所有的工作底稿和账目全部调了回去。”
“你核过老刘底稿了么?”
“其他的工作底稿我已经核过,只是这一部分,我听老刘大致说了一下,一些原始凭证的复印件在薄涛那里,薄氏的人说,这些内容不在当初约定的审计范围之内,不需要在报告中反映,还强调了一下我们所签订的保密协议。”苏岑叹一口气,“真是麻烦。”
“是,要不然比市价高出一倍多的审计费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明悦点头。
“只不过是下属的子公司罢了,又不是集团所有的业务。”苏岑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听说最近他们在与林氏集团密谈重组,有关中介服务交给哪家做,一点口风都没有。”
林氏集团?对了,就是林琳家的吧?合并重组,看来有些事情已经摆上了议事日程了。
明悦头痛,胸口似乎塞了团湿棉花。
苏岑低低地叹息了一声,眼光之中尽是了然。
“有些事情总归要过去。”她没头没脑地说,拍了拍明悦的手臂。
是,她如何不懂?j是非成败转头空。
明悦心里有些烦闷,她又跟苏岑说了几句闲话,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对着电脑发起呆来。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间下起了雨,滴滴嗒嗒地打在枝叶上,玻璃上面,屋里暗暗沉寂,守着窗儿,独自怎么生得黑?
想起多年以前在学校里,每逢期末考试,都是江南的梅雨季节,淅沥的雨声,打在教室的窗玻璃上面,教室里静得只听见写字的沙沙声,等到铃声四起,校园里喧哗一片
薄涛有时会在*场边等她,看着她故意踩着水花,奔跑而来,他皱眉笑,“慢点,慢点,小心你的白裙子。”
梅雨天,一霎儿雨一霎睛,阳光照在水珠上,折射出五彩虹霓。
那样的日子,呵,真是惆怅旧欢如梦中。
苏岑说得对,有些事情总归是要过去的。
前些日子太忙,有些事情不敢仔地细想,现在也许必须在心中做一个决定,尽管一想就就心里就痛,也要慢慢地决定了。
手机上那一组数字,终究还是被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了,没有被拨出去,她回来了,却不想再与他联系。
不知道这样在黑暗中坐了多久,直到苏岑推了门进来,顺手摁亮了墙上的开关,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
明悦微微眯起眼,有一点不适应眼前的光亮。
薄涛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苏岑的身后,他的脸笼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苏岑平淡地说,“明悦,薄总说,他想跟我们再商量一下审计项目事情。”
明悦的意识在这一个时间竟模糊。
雨后的夏日,好风如水。
薄涛穿着黑色的衣服,衬着脸色略显苍白,眼圈下面还一道淡淡的青,益发显得冷峭。
我他今天没有带着随从,没有开车,下班时,苏岑正在锁她的办会室大门,转过头看到他闲闲地站在哪里,吃惊得快掉下了下巴。
薄涛却很淡定地说,他刚刚散步正好散到这里,顺便来谈谈项目事情。
苏岑当然明白,如果真的从薄氏大楼散步到这里,最少也要走二个小时候的路程,另外,这两个小时之间,还下过一场不太小的雨。
眼前的薄涛额角的头发还有点微微濡湿,丝毫不显局促,倒是更是倍添性感。
难怪明悦到今天也不能忘怀,换作其他人也不会轻易忘记那一段。
也难怪弟弟的新娘子骆静一听到她的合伙人的名字就睁大了眼睛,“明悦?是那个长得很秀丽的明悦?她还好么?结婚了么?”
今天是周末,她要赶着去接宝宝,并不太想恋栈,况且谁看不出薄涛所谓的工作只是一个借口而异。
就如明悦思考鼎天的项目来源,苏岑当然也思索过薄氏副总裁对她们的突然惠顾。
于是,在工作之余,她也曾经利用自己在坊间的关系网,进一步地了解薄氏集团那光环背后的东西。
毕竟明悦是她多年的合作伙伴,她当然希望明悦花好月圆人长久,好过以后天天对牢自己愁眉苦脸哀叹老公不堪,孩子不肖,公婆计较势利。
只是,豪门一入深似海,根据她的评估,明悦明显不具备驾驭豪门政治的能力。
何况林氏与薄氏联姻已经不像是坊间八卦传闻,而渐渐变成财经界里与重组有关的内幕消息,林氏旗下的上市公司已经“因公司即将发生不确定的重大事项”而向交易所申请停牌,先知先觉,消息灵通的市场人士早就购进林氏旗下公司的股票,以寻求利益。
所有人都在希望着合并重组能成功,没有人会想到资产重组的成本里还包括公司董事的爱情。
明悦办公室里弥漫清新芬芳的香气,茶几上的水晶瓶子里插着大把的栀子花,是早上小曼送她的礼物。
她仍然坐在办公桌前的暗处,眼睛半阖,似一只猫儿无限慵懒地想着心事。
这样的黄昏,雨后初霁,窗外深绿溅溅。
薄涛斜斜地坐在沙发上,凝神看着她,如今,她是怎样一个人?工作时干练,动情时娇媚,有时清澈如一弘水,有时迷离如一缕烟,
他喉头微微发紧,突然觉得那些他每天所关心的各种报表上的数据,都远过多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嘴角上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他心烦意乱。
她心不在焉,她面对他的时候,现在居然会心不在焉。
她曾经是那么乖巧地依附在他的怀里,如同一只猫儿。
是的,她的确如一只猫儿,安静温顺,可是如果受到伤害,永远不会再信任你,永远有她的想法,永远追求她的自由,即使在你的怀里。
明悦静静听着薄涛与苏岑在谈论有关审计报告的事情。
窗外的碧绿的梧桐树遮住了大部分淡铅色的天空,似乎还笼着薄薄的水汽,新泡的的热茶缓缓冒着热气,氤氲地隔在他们之间。
她在*着手中的手机,刚刚换过的手机桌面,是她在海边的一张照片,白衣白裙,嘴角笑意飞扬,眼神清亮,是自己多年不遇的靓照,无疑,那天帮她照此相片的人,是舒檀。
自回来之后,就没有再见到舒檀,他没打电话给她,她有时偶而会想起那一日海边的情景,暗问自己是不是一个灿烂的梦境。
一切竟这般不真实,哪怕眼前的薄涛,虽然温存如初,却不能把握。
她凝视着正在与苏岑讨论项目的薄涛。
以前那个朝气**的大学生,那个身材颀长的清秀男孩子,已经不存在,眼前这个男人,看似温和淡定,抿紧的嘴角却流露出凌厉精明。
不,不,那已经不是她的薄涛,他,只是薄氏集团最年轻的董事。
薄涛与苏岑同时站起身来,一起看向她。
“事情谈完了。”薄涛歪着头看着她,温和地笑着,一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