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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悦抽空洗了澡,在卫生间里洗衣服,就听见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应该是宋乐乐来叫她去开会,连忙答应了一声,顺手就拉开了门。
门外懒散地靠在墙边的站着的竟然是舒檀。
他似乎是刚刚喝过酒,眼角眉梢隐隐都是春色,只是眼神太过明亮,仿佛有两簇火焰在里面幽幽地燃烧着。
明悦一怔,连忙在脸上堆起笑容,“到时间了么?周经理与乐乐已经回来了?你看我还在洗衣服,弄得乱七八糟的,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好。”
说着,她转身又进了卫生间,手忙脚乱地把刚拧干的衣服,又丢进了洗脸池里,拿起洗手池边的梳子,放进了漱口杯,慌乱之中把洗衣液倒在了手上,然后又急忙打开水龙头,沾满了肥皂泡的手伸在哗哗流淌的水流下。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舒檀的手臂便从身后轻轻地搂住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躲着我?”
低低的话语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带着让人心颤的一丝脆弱。灼热的气息,一丝丝从她的头顶上飘来,时断时续,如蛛丝儿般,漂浮不定,带给她的却是排山倒海般的震撼
正文 第60章 年华似水(2)
那天晚上的会议,开了将近有三个小时。
她只记得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头重脚轻,和衣直接扑到在床上。
舒檀,不知道是不是南霸天附身,真的很麿人。
明悦有点悲哀的想,这几个月,她所遇见的客户,一个比一个难緾,苏岑抱怨薄涛严格,明悦却想让她来跟舒檀工作试试。
当时简直让她以为他对她是公报私仇,可是他们有什么仇呢?
不外乎是刚才他在她面前失态。
可是转眼之间他就调整了态度,转换之快,让明悦以为那一双轻轻搂住她的臂膀,是不是她一时出现的幻觉。
他问她,为什么?她知道什么什么为什么?
她宁可是相信他喝了酒,产生了幻觉。
可是那晚上的烟花灿烂,明月皎洁,哪里是她的幻觉?
不过,现在她宁可忘记有这一回事情,把工作弄完。
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吧?来这里,狗肉账也快查完了。
舒檀对工作的要求真的是很严格 ,那天晚上开会,明悦向他汇报了查账情况,他很直接地指出了不少疑点,让明悦重新调取证明。
明悦当时被说得脸红耳赤,自从她考了执业资格之后,从来没有人这么说她的工作,虽然舒檀一个字也没有责怪她,而且也是一幅商量的口吻,但是明悦知道,他对审计结果很不满意。
接着周经理与宋乐乐的工作汇报也遭受同样的遭遇,不过,周经理似乎已经习惯。
趁着舒檀去洗手间的那会功夫,他还安慰明悦,没事的,他们老大一贯如此,今天开完会之后,他自己也会熬通宵,一点也不比他们轻松。
“不过,老大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倒是真的。”乐乐插嘴道。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乐乐 你以前学的是新闻传播专业。”;周经理斜着眼笑着看乐乐说。
乐乐白了他一眼,垮下脸,瘪了瘪嘴,没有作声,过一分钟不到,她就对周经理的侧面举了举拳头,做了一个鬼脸。
明悦忍不住想笑,,嘴角的笑容还没有展开,一抬眼余光就瞥见舒正站在吸烟区角落里的吸烟。
高大的背影,因为逆着光,懒懒的,显得极为落寞,似乎一种无言的惆怅弥漫在他身上。
乳白色的香烟,被他含在嘴里,没有点着,一只手斜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正在*着手上打火机,金属相击声音传来,十分清脆。
外面,似乎下雨了,滴滴嗒嗒的雨声,打在露台的芭蕉叶上,发出蓬蓬的闷响,几片落叶随着风飘进室内,在地板上打着旋。
桌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不知名的白色花朵,一大朵一大朵的,花瓣已经黄了,悬在花瓶的边缘,有一种香气正在悄然袭来,微微带着即将腐烂的甜腥味道。
明悦打了一个哈欠,托着腮,瞪着迷迷朦朦的眼睛,呆滞地看着周经理首于电脑中,手指如飞地敲击着键盘,此时的脑袋一片空白。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的工作按我们刚才说的进行。”舒檀走过来,站在他们的沙发后面,淡淡地说道。
“舒总,我把这些数字弄完吧。”周经理没有抬头。
“好吧,我等你。”顿了一顿,舒檀看了一眼明悦与乐乐,“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明悦也没有看他,听了这话,就立即起身收拾了电脑,也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转身走。
乐乐怔在那里,看了看同样诧异的周经理,想了一会,还是坐了下来,哀叹着,“算了,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弄吧。这样还快一点。”
周经理抿嘴一笑。
舒檀没说话,低头打开笔记本电脑,皱起了眉。
后面的工作几乎都是按照舒檀的要求进行,明悦既然知道了他的要求,就自然尽量倍加小心,她倒不是因为怕,只是不想输给他的严厉。
舒檀这几日很少跟他们在一起,他和周经理一直在给锦尚公司的人开会,从总经理、副总经,到公司一线售楼小姐,大会议室里成天灯火通明,人员进进出出,明悦有次经过,隔着门缝见里面烟雾缭绕,争执不断。
他们四个人分成了两个组,她和乐乐基本上留在小会议室里,她主要是检查财务上的账目,乐乐主要是调阅基本资料与重要合同。
明悦很少见到舒檀,即使是吃早餐的时候,也不曾遇见,只是在工作间隙,听见周经理打过几次电话给乐乐,电话里偶尔会传来舒檀在会议中讲话的声音,疲惫嘶哑。
还有一次经过大会议室,里面的会议似乎刚刚结束,大门被一下子拉开,明悦一眼就看见舒檀神情疲惫地走了出来,她心虚地垂下头,侧身让他先走,可是舒檀极快地瞥了她一眼,又转过身重新进了会议室。
大门“砰”地一声,又被关上。
她靠在墙上,一时间心里竟然感到一阵酸涩。
可是,应该不会是自己盼望着与他见面吧?
夜里在酒店房间加班累了,明悦站在阳台上吹风。
月朗星稀,园里花木扶疏,依稀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趁着月色走进园里。
明悦凝着神仔细去看,又什么都没有看见。
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她自嘲,谁又是张生?谁又是莺莺。
账目上的事情,渐渐梳理出眉目,锦绣丽园真实财务状况,也渐渐浮出水面,明悦看着那一份份的表格,汇总成最后的那一张报表,心想,不要我要找你,可是这一次你真的不能不见我了。
她打电话给舒檀,听见舒檀仍在开会,只简要地说,找个时间汇报工作。
舒檀应了一声,简短地说那就晚上还在酒店二楼的茶座吧。
舒檀进来的时候,明悦已经等了一会儿,开着电脑看资料,抬眼见舒檀说了一声抱歉懒懒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也没多说什么,只把电脑屏向他那一边转了过去。
“让我先喝一口水吧。”舒檀捏着眉心笑了笑,脸色疲惫,伸手招来服务员,要一杯冰水,又点了一个牛肉拉面。
明悦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九点半了。
“还没吃饭?”
“嗯,今天去看现场,看完了又在项目部开会。”
“你以前做过房地产?”明悦问。
“没有。”舒檀摇了摇头,仰头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冰水,伸手抹了抹了嘴,才说“但是有些事情,也就是大同小异,关键点把握住了。能举一反三。”
“为什么你不同意赵总的意见,不维持原来的收取收益的方法。”
“那种方法会掩盖很多风险,我不喜欢。”
“但是那样并不影响你们公司的收益,投资人的利益也不会没有保障。”言下之意,其实你们鼎天也不是那种有社会有责任感的公司。
“除了投资人的利益之外,公司其实还是要面临不少法律风险,你这两天应该已经清楚了,他们这种洗钱的手法也不是很高明,还有那种骗贷行为。”他摇了摇头,“不要真的以为政府查不出来。”
“你是要清理门户?”
“我先要知道真相。”
牛肉拉面很快地上来了,香气四溢,舒檀吸了吸鼻子,抬眼看着明悦,笑得实在是阳光灿烂,“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先吃面?”
明悦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不禁也微微一笑,说了声,“请便”
舒檀低下头开始吃起面条,大口大口地吃着,鬓角两边流下细细的汗珠,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快速解决了一大碗的面条,抹抹了嘴,孩子式得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面条还真的不错。”
“不会吧,我昨天才吃过。”明悦睁大了眼,“这饭店的面条,跟外面小摊子上的简直不能比。这哪里是拉面,就是白水煮挂面。”明悦不屑。
“那可见我是饥不择食了。”舒檀嘴角上还有沾着一点点葱花,笑得十分满足,他想了想,又笑道,“其实我小时候真的胃口很好,我爸爸说,他要是穷一点几乎就养不活我。”
明悦心里一动,想起周经理说的舒檀妈妈去世得早,他与爸爸相依为命,看着他的目光温软起来。
面前的这个人,这会儿既有着成熟男人的气度也有着大男孩的坦然
“好了,把电脑给我。我来看看。”舒檀推开餐盘,搬过明悦的电脑,仔仔细细地看起来。
眉心渐渐拢紧,刚才眼睛里阳光也消失了,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那么,我刚才说得那些已经被你证明了?”他扬起脸,注视着明悦。
“是的。你所说的法律风险确实是存在的。”明悦定然望着他。“你该怎么办?”
“还好,不是公众公司,不至于到身败名裂。”舒檀皱着眉毛,支颌思索着什么,面上的表情,倒是平静如水,只是修长的手指无意识轻叩桌面,流露出他的忧虑。
“我想不通,锦尚犯不着这样,这么多土地储备,如果好好开发,何止于要出如此下策。”
“商人重利,如果还是私人的丰厚利益,怎么不让人铤而走险。”舒檀眼中精光一现。
“嗯?”明悦秀眉轻扬。
“你记得于经理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