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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涛又歪倒在课桌上,头枕在胳膊上,无可奈何地继续检查他的外语试卷,一只手无意识揪着什么,直到坐在前排明悦忍无可忍地调过脸来,从他手里一把拽回自己的辫梢,同时又狠狠地瞅了他一眼,回过头去,用力一摔辫子,又黑又粗的马尾辫正好抽打在他仰起的,正在发楞的脸上。
“毛病呀。你。”薄涛小声咒骂了一声。
“你才是毛病呢。”明悦在前面也小声骂道。
“你再乱动,你信不信我把你这马尾巴给剪了。”薄涛用力拽了一下明悦的头发。
“你剪呀?有种你就剪。”明悦的声音带着明显得不屑。“就会跟女人斗,有出息么,你?”
“我就喜欢跟女人斗,你管得着吗。谁跟你似的,打不过人家就张嘴就咬,害我花了二百块钱打狂犬疫苗,还没让你赔医药费呢。”
“赔什么医药费,不就是纪念品嘛。我还没跟你收费呢。”
二人你来我往地压低了声音吵起架来,直到站在讲台前的周老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目光犀利地朝他们看过来,双方才住了嘴。
明悦似乎也已经做了完考卷,因为要跟薄涛吵架,所以就靠在椅背上,举起了卷子查题,薄涛用那可以当飞行员的眼神,很快地就把她的答案扫了一遍,与自己的核对了一下。用笔戳了一下她的背,“第二大题的第九题是B,笨蛋,看清时态。”
明悦一怔,立即又重新伏在课桌上,重新仔细地又看了看题,嘴上仍是不领情,“要你管,我就喜欢用这时态怎么了。”
“切,有种你不改呀。”
“不改就不改。谁要你管。”
两人又抬起杠来,方晓书一边忍着笑一边骂道“你们俩个能不能不吵了,老周已经看了你们好几次了。”
果然,周老师看着他们,悠悠地说道,“后面的同学,要是没事的话可以交卷了,有事到外面说去,要打要吵,动手还是动口,随你们的便,别影响其他人。”
同学中已经有人联想起周老师话里别有所指的含义,都轻声笑起来,薄涛站起来,飞快地把试卷交给周老师出了教室。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向里看去。
教室里的同学年轻专注侧影,笔尖轻触到纸上的沙沙声如同春蚕在轻噬桑叶,走廊外就是校园里青翠的梧桐树,是初夏浓浓的绿色,梧桐花从树叉枝丫间轻轻飘然落下,有一个美丽的弧度。忽然就初夏了,空气中是湿润与*都仿佛在轻轻提醒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忽而夏至。
他吸了口气,想平复自己心中难以名状的情绪,却一眼瞥见明悦那伏在课桌上的脸,像是抹上了一笔亮丽的彩霞,流光溢彩。
很长的一段时间,明悦都会怀疑,她与薄涛之间到底是谁先爱上谁,不是有古人云,谁先爱上,就是谁注定了要输掉这一局,明明是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少年那微微迷惑的温柔,明明是他第一次地轻轻牵起她的手,教她在旱冰场里旋转,明明是他在考完高考最后一门课的那天晚上,在她家小区大门外的角落里,用滚烫的唇颤抖地覆盖*的,明明这一切都是他先主动,为什么到最后输掉的仍然是她?
她不是不服输,只是至今没有弄明白是怎么样赌局,让她输得一无所有,血本无归,到了十年后的今天,仍然心有余悸。而他在时隔这么长时间,却可以轻松地对她说,“明悦,现在我发现你还是变化挺大的。 ”
他还真的以为,那中间的近十年的光阴真的可以忽略不计的?
正文 第21章 神秘微显(1)
放在桌上的手机颤动了一下,明悦懒懒地接听。
“小悦,一会回来吃饭么?”是妈*犹豫不决的声音。
快一个星期了吧,自己都没有回家吃晚饭,总是在办公室里泡方便面,喝咖啡,把手中的事情做完再回去,等回到家里,大多已经是快十一点了。
要不是一大早,明悦妈妈上楼给她送早饭,见她还赖在床上,可能都要怀疑到她天天夜归不宿。
“回来吃,我已经在路上了。要我带菜回来么?”既然打算做乖女儿,就索性做到底,即使什么都不买,问一下,妈妈也会安慰。
身为剩女,让父母*心,也算是不孝之一吧。
明悦一边和老妈探讨着要不要去超市是夫妻肺片还是买半只盐水鸭,一边飞快地喝完了杯中已经变冷的咖啡,收拾起她的大包,准备出门。
快走到那扇自动玻璃门的时候,她刚刚收了线,正低着头查看刚刚进来的一条短信,肩膀被人轻轻撞了一下。
“sorry”。耳边的嗓音低沉而极富磁性。
她礼貌性想回句没关系,抬起脸来,却不由得怔住了。
眼前的男人低着头向前走,等看清她的脸,似乎也是怔了一下,眉色间竟然有一丝疑惑,深邃的眼晴中星茫一闪,但很快平静如水,“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这一次说的是中文。
明悦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天气有点热。他身上穿着黑色正式的手工西装,白色衬衫,淡灰色的条纹领带,站在那里,英俊挺拔得像对面购物中心墙上名牌西服广告上的男模特,却比那些男模特更加优雅冷峻,虽然此时正礼貌地对她微笑着,却还是让人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店里面的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这里来。
明悦微微觉得有点尴尬,自从上高中以后,她对绝大多数的美男都有免疫力,此时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定了定心神。
“??? ???? ????? ???? ???? ????? ??? ??? ????? Mody?”(希伯来语:你真的确认你什么也不喝么?)
正当她感觉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有人用一种她很少听到的语言在轻声问着眼前这个男子什么。
“??; ??? ???? ?? ????; ????,”(希伯来语:是的,我不喝,谢谢)
那男子轻声答道,声音仍然轻柔而有磁性,说毕,他似乎抱歉地看一眼明悦,便迈开修长的双腿,侧身从容地明悦身边走过,跟已经站在吧台前面的那几位金发碧眼鹰钩鼻子的老外汇合。
明悦低下头,转身也走出星巴克。
外面是五月末苍茫的暮色,英语里的dogs tiime。。
明悦进家门的时候,妈妈正在水池前搓抹布,瞥了一眼她拎着一盒盐水鸭,说了句,“不是让你别买了嘛。”
“我看着这家鸭子还是挺瘦的。”
妈妈把洗好的抹面晾到架子上,擦了擦手,检查了一下她买的鸭子,摇了摇头,“让你别买还是不听,买鸭子要买软边的那一半都不知道 ,你看着是瘦,都是骨头多。”
明悦吐了一下舌头没敢多言,怕一句不慎,引来她关于鸭子的长篇大论。
老妈一边说着,还是把鸭子端上了饭桌,桌上已经放着三个菜一个汤:西红柿鸡蛋汤,炒菜秧,红烧昌边鱼和辣椒毛豆炒肉丝。
老爸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看着当日的晚报,听见明悦的声音,只淡淡说了一句,“小悦,今天不加班了?”
明悦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进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接过老妈妈盛好的米饭,摆好了筷子,走到沙发前,叫了一声,“爸爸吃饭了。”
明悦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费力地撑在沙发扶手上。明悦见状立即上前扶着他,他就借着明悦的手臂撑起身体,拖动着那条残疾的腿,,一跛一跛地移到饭桌前,坐了下来。
一家三口无言地开始吃饭,明悦从小被教育“食不言”。虽然在工作之后参加各种商务应酬,都是在饭桌上觥筹交错,谈笑风生,要做到“食不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家里的饭桌*还不大敢高谈阔论,以免被训斥没有家教。
汤快要喝完的时候,一向沉默不语的老爸突然说了一句,“那个小程,在你回来之前打电话到家里,问你在不在,说打你的电话你都不接。”
“我跟他已经分了。”明悦一口汤差点噗了出来,皱皱眉头,心里想这个程远清也真是少见,已经说明白了跟他分手,还要这样纠缠不清。
“他说他想和你谈谈。”老爸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分手也要好好跟人家说清楚,别弄得影响不好。”
“小悦又不是跟你一样在机关里,有什么影响不好。”老妈白了老头子一眼,“不就是卫淑芳的侄子嘛,我看也见得就不像她说得那样。哼。”
明悦并没有把分手的真实原因告诉家里人,只是语焉不详地说接触一段时间下来,发现自己跟程个性不合等云云,两位老人也不再多问,反正本来也不怎么满意,分了就分了,省得麻烦。
“我只是说,她得跟人家讲清楚,妥善处理好,又没让她跟人家重修旧好。”老爸被老妈抢白了一句,脸上有点下不来,“这不是有人说闲话了嘛。说咱小悦是背着人家谈了别人。见异思迁。”
咦?明悦倒是奇了,还有这样的一出戏码,从何而来?这段时间她天天加班,忙得昏天黑地,哪来的时间脚踩两只船。
“这种人的话你也能信,”老妈最是赞成她与程远清分手,所以护着她“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那话肯定就是从卫淑芳那里传出来的,她不帮着自家侄子帮谁呀,当然要说小悦的不是了。”
“那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在百盛百货公司门前看见小悦跟人家约会,人家还送小悦东西。”
“小悦还不能有客户呀?我看你们机关的人就是吃饱饭没事干,成天乱嚼舌,你都退休那么长时间了,他们一个个不说关心一下你的生活福利,反而来嚼什么咀。
“那老局长都问我了,我能问不下情况嘛?我们机关那些老领导哪一个不是看着明悦长大的?人家关心一下有什么错。”
“算了,你们以前也就分管工会,没业务能力就知道关心这些婆婆妈*事情,要不是。。。。。,哪轮着他来当一把手。”
明悦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俩人声音越来越高,无法插嘴。听见老爸说到百盛百货,心里疑惑着,自己何时在那里约了人见面,又寻思着老爸说人家还送自己东西,就回忆着去百盛的最近一次的时间,突然电光火石,灵感一闪,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