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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
“我听公司的人说,今天黎洛去找你了?”
乔司南脚步一顿,唇角微微沉了沉,旋即扬起一抹薄浅的笑,“是啊,也不知道南楠怎么挑的,居然挑上了这么个婚庆公司。”
司徒娟却是一脸愤懑,“那就赶紧换一家。南州长说起来是你的准岳父,怕是知道了这件事不高兴了。”
“我问问南楠的意思,”乔司南抬步往楼上走,“您早点休息。”
“把妈说的话放心上。”
司徒娟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乔司南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折身进屋。
南楠趴在桌上,手里拿着一叠小票,还捧着一个小计算器认认真真地趴在那里算着。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桌上夹起一张小票,乔司南口气淡淡地念到,“又花了我三千万?”
然后看着桌上的契约,“又买了一栋房子?”
南楠一把将他手里的小票拿了回来,“就喜欢花你的钱,怎么了?”
乔司南呵了一声,“随便花,无所谓。”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有所谓?”,她突然放下笔,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眼神十分严肃认真。
黑黑的皮肤在灯光下散发着黑珍珠一样的色泽,眼睛大大的像一只迷茫的小鹿。
“让我想想。”
乔司南抿唇,浓眉微微蹙紧,颀长挺拔的身姿就这么依在桌边上,像是十分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想好了吗?”
他抬手,一记暴栗敲在南楠额头上,“花着吧,我永远都不会心疼。”
“。。。。。。就想出这么个结果?”
“当然,不然你希望我小气得不让你花么?”
“呵,”南楠笑了笑,又无所谓地耸肩,“那我就继续花呗,你总是会有肉痛的那一天的,对吧?”
“继续努力,”乔司南给了她一个鼓励的手势,折身走出南楠的房间,“我去书房了,有事叫我。”
“等等,”南楠起身,趿拉着拖鞋追了上去,“我小叔今天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可以不追究那个婚庆工作室的责任。”
乔司南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依旧气定神闲,“你怎么说?”
“我说我要问问你的意见,”她乖巧地一笑,“你说,要不要追究?”
“这种事,你做主就好。”
他留下这句话,折身往书房走去。
南楠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回神,勾起一抹了然的笑,然后就见她掏出电话,“喂,告诉那间工作室,我们的合作不会终止,是的,我要她们继续准备这次的婚礼。对,没有任何疑问,不接受任何谈判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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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的天气,愈发燠热。
纵然穿着无袖的薄衫和短裙,在太阳下面稍稍走了那么一段路,也能够热得人出一身薄汗来。
黎洛走进南铮的诊所,便觉得一股子清香的凉气扑面而来,让她余热未退的心情顿时静凉了下来。
上一次来,还是一年前的事了。
如今时过境迁,怎么都好过当初。
日子,也总归那句话——永远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好,但也永远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糟。
“黎小姐,”护士见到她,愉快地跟她打招呼,“来找南医生?”
“不必通知他,我在这里等他即可。”
黎洛在门外的沙发上坐下,看着诊所内让人觉得放松的摆设,整个人也不再觉得热了。
南铮送病人出来,看到的就是黎洛在沙发上欲睡不睡的样子。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绿色的雪纺上衣,配着白色的欧根纱短裙,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纯粹,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睡在自己的办公室外面。
南铮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对一旁的护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折身从诊室里拿出一张薄毯,想要盖在她身上。
谁知这一动,黎洛便也醒了。
她惺忪着双眼看向南铮,“你下班了吗?”
“要不要睡一会儿?”他把毯子放在她身上,“我陪着你。”
“不用了,”人家都下班了,她哪里还好意思在这里睡觉?
黎洛将毯子折回四方块,然后起身,抓过自己的包,“你昨天说要我请你吃面,我想还是吃饭比较正式。”
南铮有些讶然,却也很快欣然接受,“应该是我来请你。”
他与她并肩而行,走到诊所门口拉开玻璃大门,“Lady/first。”
不得不说他的绅士风度永远能够让女人觉得自己是个被宠爱的公主,或者女王。
黎洛从善如流地看着他,“Thanks。”
“请。”
还没走两步,便见到一个人匆匆而来,不小心撞到了黎洛身上,将她撞得一个踉跄。
南铮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小心。”
然后又斥责对方,“怎么回事?”
中年女人穿着南铮诊所的蓝色粗布清洁工服装,一张脸上尽是被生活压迫出来的风霜,她看着南铮嗫嚅道,“我自行车钥匙忘拿了,回来拿一下。。。。。。。”
然后转向黎洛,刚要道歉,她的脸色已经不受控地大变,语气中尽是讶然,“你,你是。。。。。。”
黎洛疑惑地看着她,“我怎么了?”
☆、我记得黎小姐最喜欢的四个字,是银货两讫。
黎洛疑惑地看着她,“我怎么了?”
“。。。。。。没,没什么,”清洁工连忙摆手,眼神闪烁了一下,“没什么,没什么。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然后绕过他们,匆匆往诊所内跑去。
南铮看着黎洛,“有没有撞到你?阌”
“哪有那么娇气?走吧,我已经订好了位置。”
黎洛摆了摆手,指向远处的旋转餐厅,“那里,听说是新开张的,还不错。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
旋转餐厅极尽考究,连桌布都是意大利的手工蕾。丝,纯白精致。
餐厅内巨大的水晶灯总是让人目光迷离,气氛自然上乘。
南铮将菜单递到黎洛面前,“第一次约会,应该是我来买单,对不对?”
“。。。。。。”,黎洛接过菜单,“朋友之间的聚餐而已,不要多想。”
南铮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
这个女人,其实内心里是一只蜗牛。
看着她很慢,可无论她再怎么慢,自己都得有足够的耐心才能将她从壳里带出来。
不然稍稍操之过急,她就又会缩回自己壳里去。
那一层壳,她自以为很坚硬的保护壳,实际上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红酒焗蜗牛可以吗?”
黎洛的声音让南铮回神。
他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那好,就这些吧。”
黎洛将菜单递回给侍者,对着南铮笑了笑,“凭经验点的,如果不好吃,请你不要戳穿我。”
“呵,”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可爱。
南铮长指轻敲桌面,“放心,如果不好吃,我下次会请你吃芥末的。”
“报复心这么重!”,黎洛朗声一笑,本来就是绝美的脸,配上此刻放松的容颜,成功惹来餐厅众人的侧目。
她将果汁杯举起,端到南铮面前,“to/friendship。”
跟他在一起,自己总是能完全释然地放松,这个朋友,值得交。
南铮深邃的眸子里微微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亦是举起酒杯,“友谊万岁。”
两个人浅尝则止地抿了一口,南铮放下酒杯,“让我来猜猜,是我侄女的合同搞定了,所以要请我这个朋友吃饭?”
“还没,”黎洛给了他一个‘我有那么功利吗’的眼神,“不过今天对方的律师已经温和了许多,看来是有成效了。我代表我们工作室的全体美女谢谢你。”
“我。。。。。”
南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清脆的女声打断——
“小叔叔!”
南铮抬头,便看到了一身俏丽大红短裙的南楠。
黎洛握住餐巾的手一紧,下意识地垂眸,余光瞥到地上只有南楠一个人的鞋子的时候,又突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那个人不在。
“阿楠,”南铮朝她身后打量了一下,“在这里吃饭?怎么只有一个人?”
“司南在那边,”南楠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侧,然后从身后拿出一瓶红酒,“他也看到小叔叔了,说这瓶红酒送给您。”
82年的波尔多,不算太珍贵,却也值六位数了。
“替我谢谢他,”南铮自然是知道乔司南和黎洛的关系,他眼角的余光若有似无地在黎洛身上一瞥,“不过我想黎洛现在应该不喜欢红酒,那太烈,她驾驭不住,对不对?”
黎洛也顺势开口,“南小姐,谢谢你的美意,我戒酒许久了。”
“这样啊,”南楠似乎有些失望,却也十分懂事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祝你们用餐愉快。”
然后又深深看了南铮一眼,“小叔叔,若是要给我找小婶婶了,是不是应该要带回家给爷爷奶奶看一看?征求他
tang们的同意?”
南铮看着她,面上古井无波,“自然是要的,你赶快去陪着你的未婚夫吧,别让人家久等,说我们南家的女儿没家教。”
“。。。。。。”
南楠咬了咬唇,没有再说话,抱着那瓶红酒回了座位。
乔司南看着她的一脸意兴阑珊,“怎么,被拒绝了?”
“是啊,我还特意说了是你送的,小叔叔也不喝。”
他垂首,将面前的牛排切成小块,递到南楠面前,“快吃吧,别因为别人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南楠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拨拉着餐盘中间的牛排,“他们。。。。。。是别人吗?一个是你前妻,而另一个,是我的。。。。。。”
说到一半,她突然不说了。
“是你的什么?”
乔司南幽幽从远处收回视线,重新看着南楠,“怎么不说了?”
她喝了一口红酒,神色恹恹然,“好没意思,吃完就走吧。”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点了一支烟。
朦胧的细烟之中,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