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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
顾七七一脸茫然,没有看到他背负在身后,握紧的双手——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凭什么要和我结婚?!你以为你是谁?!”
他怒吼出声,如被激怒的山中之王,身边的一切都被这一声怒吼震碎!
顾七七瞪大眼睛,“你说什。。。。。。”
装!
她最会装!
怒意终于冲破理智的囚牢,将他击溃!
南铮抬手,猛地掐住顾七七的脖子——
“早知你如此歹毒,不如我那天早上,就应该杀了你!”
杀!!!
多么让人惊怕的字眼!
顾七七骇然地看着他,忘了要反抗——
心里,被这个字伤着,如被粉碎机碾过——
杀?!
他就这么恨她?!恨不得杀了她么?!
南铮的手越收越紧,那双充了血的眼眸,也越来越模糊……
顾七七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他的样子……
像是在接受他对自己的惩罚一样,没有一丝反抗——
最后那一刻,她却突然抬手,拼命打在他的手臂之上,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肉中!
却换不来他一丝清醒!
她越是挣扎,他的力道,却越大…。。
反正要入地狱,不如来得痛快一点吧!
温热的液体,却一点一点地,顺着他的手臂,滴落…。。
最后,汇成一股细流,滑过他的手臂之上——
慢慢地,染红他的衣袖。
世界灰白无光,那一抹红,却触目惊心,像极了她曾经失落在自己床单上的那一抹——
南铮一惊,手一松!
顾七七直接挥开他的手臂,伏在床单上猛然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劫后余生…。。
也大抵如此吧!
她狠狠地抓着床单,再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有了防备。
南铮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
那一朵一朵晕染开来的血花,在他的衣袖上绽放——
触目惊心。
再垂眸,便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纱布——
白色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血滴滴地染开了她手下的床单——
顾老师病了——乔花花的话猝不及防地闪进南铮的脑子里。
他就这样愣愣地看着。
顾七七也傻傻地坐在那里,连叫医生这件事,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脑子里,全是刚才南铮说的话——结婚?什么结婚?!
她怎么不知道?!
“你。。。。。”,许久之后,南铮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自杀?!”
顾七七一颤,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腕放回被子里,想要否认。
可南铮却开始大笑——
朗声的,悲戚的,绝望的笑。
那笑里像裹了刚从雪地里拔出来的针头,每一针,都直戳顾七七的心窝子。
让她疼得喘不过气。
笑声回荡在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像一张网,带了毒液的网线一寸一寸地缠绕着他们再也剪不断理还乱,注定要绑在一起的命运…。。
最后,他像是笑够了,才抬起踉跄的步伐,离开…。。
顾七七坐在床头。
许久,她呆呆地,也只是任凭手腕的血不断地浸润出…。。,脸色,慢慢白得像一张苍白的纸,再也书写不了任何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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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铮一路脚步虚浮地上楼,推
开自己病房的门,在黎洛身边重重地坐下来。
垂头,一头扎进旁边的床沿之上——
无边无尽的疲累像一块不透气的海绵,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他包裹住。
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泪。
在面对南家内部的斗争的时候,他可以风轻云淡。
在面对自己行业内的倾轧的时候,他也可以一笑置之。
可现在…。
他觉得无边无尽的累,没有尽头。
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趴在树上的苍蝇,明明看到了头顶上的树脂会滴落下来,将自己永远凝固,却就是无法动弹…。。
是的,他想要她死。
想要顾七七死!
他恨她!
可是…。
在看到她伤口的那一瞬间,发现她真的。。。。可能会死过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
他有什么资格,让人家去死?!
双手,死死地抓紧旁边的床单。
从不落泪的南铮,在黎洛身边静静地落下泪来…。。
明明她隔自己这么近,却又已经很远,很远。
远到他再也看不到了……
“啊——”
尖声惊噩的叫声惊得南铮抬头,黎洛瞬间从床上坐起——
“乔司南,不要,不要——”
梦里一片血色,梦里乔司南的血喷溅了她一脸,梦里他将自己的手臂卸下来,递到她面前,一脸血污地对她笑——
“黎洛,我这样,够脏了吗?!”
“啊——”
“洛洛?!”,南铮连忙起身,将她牢牢扣在怀里,“洛洛,你做梦了,噩梦!”
“不要,乔司南。。。。不要。。。。。”
黎洛重重地喘气,一把扣住南铮的手臂。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别怕,是噩梦。。。。别怕。。。。。”
冷汗流个不停,她还在颤抖,隔了许久,才认出是他,“南铮。。。。。”
“他还在手术室缝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不要担心。”
“……”
黎洛却安静了下来,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南铮,我好累。我累得快要死了。。。。怎么办?!”
她坐拥几千亿的财产,却发现自己此刻,真的什么都没有…。
眼前重重迷雾,让她根本看不出前面的路……
前方是万丈悬崖,后面是无底深渊,进与退,都是会让她粉身碎骨…。。,累到心脏都已经快要停跳了。。。。。
南铮心疼地将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想要劝慰,却发现自己连劝慰的能力,都已经失去了。
他们是冬天荒原上的两只小狐狸,只能抱在一起取暖…。。
过了许久,许久,南铮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洛洛。。。。想不想和我一起。。。。。,找个解脱?!”
黎洛迷蒙地抬头,“什么样的解脱?!”
不知道是什么解脱…。
可是,她却很向往…。。
想必解脱之后,就再也不必惊怕?不必悲伤?!
也不用慌张地发现。。。。自己还在拼命在乎早就应该要遗忘的人?!
南铮唇瓣扯了扯,勾起一抹淡笑,然后放开她。
他跪在了病床前。
伸手,从自己的病号服口袋里,颤抖着摸出一枚戒指——
心形的钻石,克拉数并不大,是他用自己的工资买来的,没有花南家一分钱。
如果没有出差错,她应该在几天前的那个夜晚,就看到了它。
“洛洛,嫁给我。。。。。”
他抬手,将那枚戒指举到她面前,“洛洛。。。。我们可以给彼此温暖,再也不去想那些人和事。。。。,我们逃离,远远地逃开。就你和我,还有花花。好不好?!”
逃离…。。
这样的字眼,在这样的时刻,居然听起来有些美好,美好到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去追求,哪怕粉身碎骨,哪怕尸骨不寒,她也想要。。。。解脱。。。。
黎洛眸中迷离,却受到蛊惑…。。
“我们找一个乡下,买一栋房子。我来种南瓜,种玉米。。。。。或者养小猪…。,然后我们去参加小镇上的比赛,看看谁是农场能手?我一定给你赢一条最漂亮的花裙子回来。”
黎洛愣愣地,“你种的南瓜,一定是最大的。。。。。,赢来的裙子,也一定是最漂亮的。。。。。”
干裂的唇瓣笑开来,他眸子里泛出一点点温暖,“洛洛。。。好不好?!”
戒指,已经送到了她的无名指尖,只等她点头,便会送到与她心脏相连的位置上。
黎洛认真地看着他,没有退缩。
“我可以不管这些人和事,对吗?”
“对,”他肯定。
“解脱…。真的可以解脱吗?”
“嗯!”
他无比笃定。
她咬住唇瓣,隔了许久,久到连月光都隐去的时候,黎洛终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好。南铮。。。。带我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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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婚礼!
黎洛咬住唇瓣,隔了许久,久到连月光都隐去的时候,她终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好,带我去解脱。。。。。”
“洛洛!”
他欣喜,如狂!
颤抖着手,想要将戒指推送到她的手指中间,“洛洛,我一定爱你,敬你,护你。一生——”
她微笑地看着他——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微笑。
准新娘都应该要微笑,所以,黎洛,笑起来!笑得好看一点,甜蜜一点!
手指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隅。
顺势往下一看——
戒指,卡在了左手无名指的中间关节处,再也进不了一分。
指环有些小了。
南铮愣住。
买戒指的时候,他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只是一个人在橱窗里看到这枚戒指,觉得心动。
然后…。买了自己认为的合适的尺寸。
居然…。。小了?!
黎洛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那一枚心形的戒指正卡在那里,卡得让手指有些尴尬地发疼。
南铮握住她的手指,生怕她疼一样,轻轻捧在自己手里,“对不起。我应该买那种可以调适大小的指环。。。。。”
细腻的指尖在他掌心中微微地蜷缩了一下。
钻石。。。。划得掌心有点疼。
黎洛微微一笑,“没关系。”
她将手抽出来,将戒指取下来,换到自己左手的小尾指上——
大小,居然刚好。
“这样够漂亮了,谢谢。”
她举手,那钻石闪亮的光却突然有些刺眼。
尾戒……。
代表什么?
南铮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