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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花花,流产,还有。。。。。。洛氏的事。。。。。。,随便哪一件,都是致命的伤。只要想一想,便觉得以后已经无路可走了。
黎洛急切地咬牙,“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能平安度过?!”
“你没资格知道,”司徒娟朝楼下喊了一声,“张妈,送客!”
肥硕的老佣人立刻上楼,架起黎洛的臂膀将她“请”出了别墅。
夜风料峭,她却不肯移动脚步,就这么站在阳台下面,期盼着那个几乎不可能会出现在阳台上的身影。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的路,以至于她现在站在原地,却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走下去了?
她,到底该怎么办?!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本能防备地旋身朝对方看了一眼,那是乔司南的医生布朗!黎洛不加任何思索地迎了上前,一把握住对方的手,“布朗医生,麻烦你告诉我乔司南的病情!”
布朗几次见到黎洛,她都是冷冷清清的样子,此刻还真有点受不了她的急切,却也十分理解地点头,“我想,该知道的您都已经知道的,你是想去见他,对不对?”
该知道的都知道的了。。。。。。
那么南铮和司徒娟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黎洛心头钝痛,“我要见他。。。。。。。”
布朗叹了一口气,幽蓝的眸子扫了一眼别墅紧闭的大门,“他现在出不来,你也进不去。。。。。。”
“帮我想想办法!”,黎洛抓紧他的袖口,眼中的担忧如潮水一样涌了出来,快要将布朗湮没。
让他莫名感到窒息。
最后,对方只能抬手投降,压低声音附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然后退开半步,“你明白了吗?”
。。。。。。。
半刻之后,布朗出现在乔司南卧室门口,他对司徒娟微微颔首,“这是我的助手,刚从美国来的,她想进去看看乔先生的病情,不需要任何人打扰。”
司徒娟此刻早已心烦意乱,只抬眼扫了一下布朗身后那个穿着白大褂带着护士帽子和口罩的人影,“你们进去吧。我先走了。”
等她的背影消失,布朗才微微弯腰,附在黎洛耳边,“抓紧时间,美丽的女士。”
“谢谢。”
“客气,”布朗潇洒地挥了挥手,“一会儿我来接你出去,不能耽误太久。”
“好。”
黎洛再次道谢,看着布朗离开,才轻轻推开面前那道隔着自己和乔司南的门,动作轻缓,却又无比沉重。
他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却脸色潮红,应该是在发着低烧,所以
连被子也没有盖,整个上身就这么半/裸在空气之中,受伤的那条手臂上,还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黎洛在床头站定,他,瘦了好多。脸颊瘦削,五官的轮廓也越发地深邃起来。
呼吸,也轻得根本听不到。
黎洛瞪大眼睛,贪婪地看着他的胸口位置,确定那里还在起伏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旋即,目光却狠狠一震——
刚才他在浴室里的时候,她没有看真切,可现在,却无比清楚地看到了他肋骨上的那两个藏青色小字。
黎洛。。。。。。。
他居然把自己的名字,纹在了肋骨上面!
亚当从身上取出最柔软的一根肋骨,最后,这根肋骨成为了夏娃!
她黎洛,是乔司南的肋骨!
黎洛呼吸急促,已经不受控地抬手,颤抖地,触碰上那个纹身——
这个位置的皮肤最脆弱,他,会有多疼?!
唇瓣微微动了一下,想要唤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余下眼泪裹着无限心伤,破碎在腮边。。。。。。
她手指颤抖,来回地,摩挲了一下那个纹身。
可这一动,他居然就醒了。
她,打扰了他仅有的那么一点点睡眠时间。
乔司南微微睁眼,看着眼前轮廓模糊的影子,一把抓住在自己胸前游移的柔荑,刚要开口,却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狠狠地顿住!
他像甩开瘟疫一样甩开她的手,在黎洛开口之前,已经从床上起身,呼吸急促地开始寻找着自己的拖鞋。
可却什么都看不到,最后只能放弃,整个人往不远的阳台门奔去,抬手在墙壁上摸索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阳台门的电子开关。
他,狼狈又无助。
黎洛心口悲凉,声音颤抖如雨后残荷,“外面是阳台,你能躲到哪里去呢?”
瘦削的背影僵住,原本还在墙壁上的手掌,倏然地握紧,旋即,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之上——
“你来做什么?你有资格来这里么?不请自来?你算我的什么人?!”
黎洛恸心地看着他,心里的最后堤坝,在他这样的脆弱中,渐渐溃退,接近崩溃边缘——
“还要演戏吗?司南,我已经都知道了。”
乔司南暗淡的瞳孔狠狠一缩,冷哼出声,“知道了?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来同情我的,对么?!”
全身的痛,都不及他这笑话二字带来的痛更多。
曾经的乔司南,高高在上,骄傲就是他的呼吸,是他的性命,可现在,他却一脸悲仓地问她,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自卑,正在啃噬着他的骄傲。
黎洛唇角涩然地牵动了一下,“你觉得,我会吗?”
狭长的凤眸紧紧闭合起来,他,还是出于本能地掩盖住自己的情绪,“不然呢?难道,你是因为爱我,才回来的么?!”
“如果我说是,你信么?!”
轻柔孱弱的声音,似滚烫的岩浆猛地灌注进乔司南的心头,他却生生忍住,不动声色地靠在自己背后的墙壁之上,“黎洛,我的孩子你都保不住,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原本就安静的卧室内,瞬间更加安静。
静到,他连自己的呼吸都已经听不到了。
半晌之后,像是隔着一层水膜的耳朵里,终于传来不远不近的脚步声,轻轻的,让人听不真切。
她,要走了吧?!
乔司南苦笑旋身,再度抬手,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
可下一秒,他的身体便被一双柔软修长的手臂狠狠扣住!接着,她整个人倚了上来,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贴在他心跳的位置上!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那么紧,不肯放松一丝一毫!
他的胸膛,都快要被她箍得炸开来!
乔司南如被点中了穴道一样,浑身僵硬得连毛孔都无法舒张。
她的泪
,已经滑落在他的脊背上,像滚烫的油,所到之处都是烙痛一片!
“乔司南,还说这样的话来伤我么?!你混蛋!你欠我的地方,我要一笔一笔跟你算账!”,她的声音,疲惫,却又坚定,“所以,你不许死!”
痛苦和隐忍已经将他的理智逼到崩溃边缘,乔司南咬牙,抬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黎洛眼圈更加酸痛,却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将他抱得更紧。
可下一秒,他已经抓起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残忍地掰开,“黎洛,你走吧。”
“不!”
倔强起来,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她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离开。
乔司南微微苦笑,将她的手生生从自己胸膛上剥离开去,终究是狠了心甩到一旁,“菁菁你认识的吧?她是我舅舅家的养女,她愿意为我生孩子来救我。你能么?”
黎洛讶然地张唇,却死死扣住他的手臂,坚决不肯放松,“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了,不用我再说,”他也没有勇气再去重复这个自己随手拿来伤害她的谎言。
司徒娟擅自做主的事,他自然不会同意如此荒唐的决定。
黎洛身形微晃,几乎站不稳,“我不信!”
顿了顿,她又急忙开口,“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准!你就是我的!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你要是活着,我们一起好好活着,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下去!你以为这么容易就摆脱我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乔司南被她话语里的决绝狠然,还有那绝不回头的气势狠狠震住,半晌,说不出话。
黎洛胡乱抹了一把眼泪,“你要是敢活着娶别人,我就去嫁给南铮!然后再嫁给洛锦书,你不喜欢的人,我统统嫁一遍!”
“你敢!”
他终是忍无可忍,低吼出声!
黎洛紧绷的心弦,终于一松!
哪怕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的话,可是她此刻却无比笃定,他的爱,不比自己的少分毫!
她松手,改为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想要甩开我,可以,那请你叫人进来,让他们剁了我的手把我拖走!”
乔司南凄惶地睁眼,转身,想要看清楚她此刻脸上的泪痕,想要,帮她擦掉所有的眼泪。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伸出,却堪堪地,擦过她的脸颊。
扑空。
绝望如剧毒一般迅速地蔓延过全身的每一条神经,他咬牙,收回自己的手,同时挣脱开她的柔荑,朝门外大喊,“菁菁,进来送客!”
司徒菁闻声而来,看到黎洛,倒了愣了愣,却还是客客气气地文气开口,“麻烦你离开吧。表哥现在需要休息。”
掌心他的余温犹存,可人,却已经退了了好几步之外。
黎洛吸了吸鼻子,苦涩地勾唇,弯腰,从身后的床上拿起一床薄毯,“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因为这里是你的家,但是,我可以住在别墅外面,对吧?你不来,我就不走。”
说罢,也不再去看房间里两个人的脸色,转身走出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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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司徒菁唯唯诺诺地看着乔司南,伸手去扶他,“我送你去床上休息。”
“你出去。”
乔司南摸索着墙壁,靠床坐下,“菁菁,你不用为我做任何事。”
司徒菁是司徒娟娘家大哥收养的女儿,在司徒家长大,也算是半个亲妹子。乔司南并没有任何伤害她的意思。
司徒菁抿了唇,有些执拗地站在原地,一双手拼命绞着自己的衣服下摆,瓷白素净的脸上都是泫然的表情,“表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