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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岩躺在一间白色的病房里,手臂上插着吊针瓶,头上有擦伤的痕迹,已做过止血处理。
“病人情况不太严重,应该是被车子挂倒,拖出去擦伤的,没有伤及器官,但今晚需要留人。”对于医生的话,众人面面相觑。
“庄岩要离开这儿,昨天早上和我告别了,可怎么会突然被车撞了?”佟苓从外面超市买回了四五条干净的毛巾,轻轻垫在庄岩打吊针的右手下面。
“啊!没听说他要走啊?”陈安徽接了话。
“一会儿等庄岩醒了,问问他昨晚和谁在一起,都干嘛了?”吉金曼是个急性子。
“刚才医生说,庄岩昨晚被撞后,是个瘦瘦的高个男人把他送来的,应该是好心人吧。”韩菁是个细心的人,她听到了医生的每一句话。
佟苓注意到遥遥和戴旭强始终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一旁。“瘦瘦的高个男人,会不会是那个孙浩东啊?怎么庄岩又去找他了?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佟苓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这时,庄岩睁开了眼。
“啊!你们怎么都来了?”庄岩很惊讶。
“你昨晚去了哪儿,怎么会被车撞了?”朱京凯走上前问了一句。
“我也忘了,好像出去办点事……”庄岩隐瞒了他追孙浩东出去的那一幕,大概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心底的隐痛。
“庄岩,你没事吧?昨晚你还在昏迷呢,有人陪护你吗?”尚海那双粗糙的手握住了庄岩冰凉的手,庄岩顿觉一股暖流袭过指尖。
“我不记得了,应该是护士吧。”
“今晚我们留下来陪床,大家明天还有工作,都先回去吧。我马上要辞职了,所以无所谓的。”遥遥的话让大家吓了一跳,陈安徽第一个走过来像外星人一样看看她,又看看戴旭强。
遥遥回了他一拳:“看什么看?我没事。”
夜色越来越浓了,屋里的人一个个离去,只剩下遥遥和戴旭强。大概女友的决定有些唐突,戴旭强尴尬地坐在了外面的长凳上,但是他能听见里面的对话。
“你怎么突然决定走了,是不是我那晚的话说得太重了?”
“不是,一切都结束了,我本不该回来。”
“你找到肇事真凶了?”
“是,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是谁?”
“别问了,已经不重要了。”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搞成这样?”
“没干什么,就是想去说一句压在心底很多年的话。”
“对谁说?”
“你不必知道了。回去吧,他还在外面等你。”
庄岩把脸扭了过去,吊瓶的液体在蓝色的注射管里静静地流淌着……
遥遥走了出来,戴旭强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遥遥就是这点好,总是那么坦荡荡的,她回握了戴旭强的手。
挨到两个小时后,庄岩终于打完了点滴。他挣扎着起来,要求回家,护士被他吵得不得安宁。 。。 。。
性感朱砂痣10(2)
“你不能出去,你现在的情况还需要多观察几天。”
“我没事,我的身体自己知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倔,万一出事怎么办?”
“没事,我九年前出的事比这大多了,不也一样挺过来了。”
庄岩下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步出了病房。他在走廊上没有看到遥遥和戴旭强,大概这两个人的确是在他的催促下离开了。
黑漆漆的夜寒冷异常,庄岩竖起了风衣的领子。冷风一激,他清楚地忆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他记得有人按门铃,一个陌生人给了自己一卷胶卷,然后他去了一个叫肯德基的地方,接着遇到了一个推销香水的姑娘,随后她在自己大腿上拿口红写了一个*数字“2”。接着他去了一幢楼,看到了许多孙夏夏的照片,然后他和一个男人打了起来,疯狂的追逐,他记得他对那个男人大声喊着:“我说的全是真话,孙夏夏还活着!”
突然,有一辆急转弯的车经过这里,把没站稳的庄岩给挂倒了,然后庄岩就昏了过去,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又是谁给大家打的电话,这个人怎么会有公司那些同事的手机号?”这么久以来,庄岩一直在一个又一个谜局里生活,他觉得太累了,不想再猜了。
终于,出租车载着一个心情千疮百孔的男人回到了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家。打开吊灯的那一瞬间,庄岩感觉很是刺眼。奇怪的是,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他再也不神经质地去查看屋里是不是被人移动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来过了。这个地方,马上会被卖掉,接着自己也会永远离开。
站在镜子面前,庄岩看见自己脸颊上有块创口贴,大麦皮的颜色,在自己光洁的皮肤上甚是碍眼。曾经,他是多么讲究的一个人。
掀起衣服,腰上有擦伤的瘀青,护士已经做过处理,但是动一动还是感觉疼痛。脚背扭伤了,走起路来会有酸酸的痛。还好,都是皮外伤,应该很快会过去。
那个拉杆箱还安静地立在门廊处,但是庄岩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车票,撕掉了。他突然觉得很茫然,于是抬眼望了望天花板上的红唇,真诚地笑了笑。
这些红唇是庄岩在出车祸后依照孙夏夏的照片仿制的,每一张唇都代表了女友不同时刻的心情,忧郁、欢笑、沉思、宁静,庄岩很用心地画了两个月,然后把它作为装饰镜挂在了天花板上。那只红色的眼睛是他的想象之作,为了点缀红唇的。他以为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永远陪伴孙夏夏,却不知,这房子马上就不属于他了。
此刻,那些红唇好像也有了心事,笑靥收敛了许多,也没有以往那么炫目了。它们并不明白,这个男人此刻的笑容是在和它们告别。
庄岩突然觉得很饿,踱步来到了厨房,家里什么也没有,冰箱里只有两只鸡蛋。庄岩打开火,在白水锅里煮鸡蛋。
这是自己学会做的第一道菜吗?庄岩突然觉得人生很滑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无奈的轮回。
夜越来越静了,周遭什么声音也没有,只能听到煤气灶台蹿出蓝色火苗的嗤嗤声。
突然,一声小猫的尖叫划破夜空,那只被孙浩东还回来的流浪猫从楼上蹿下,蹿入庄岩的怀中。大概它也饿了一天,此时又饿又寂寞。
这时,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庄岩觉得很意外,他步出客厅。
“喂。”
对方不说话,但是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喂,谁啊?为什么不说话?” 。。 。。
性感朱砂痣10(3)
“听着,你不能走。”
“你是谁?”庄岩听到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所有的猜测和答案都是错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必须相信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帮你。”庄岩屏住呼吸,可怎么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听着,孙夏夏已经死了——”
“你到底是谁?”
“我是那个发第二封邮件的人……”
对方挂了电话,庄岩再次感觉恐惧将他密密包围,他第一次后悔自己买了这么大一个房子,空旷的客厅里甚至能听到恐怖的脚步声。
“这个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的座机电话?为什么不让我走?难道肇事真凶还不是孙浩东?”电话里的男声低哑深沉,应该不是孙浩东在替自己辩解,那么这个陌生人是谁呢?他为什么在这个夜里打来这个神秘的电话?
庄岩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有神灵告诉他,那个发第二封邮件的人是他的朋友……
突然,厨房里传来了一声爆裂声。庄岩赶忙过去查看,原来锅里的水早就煮干了,锅里聚起了厚厚的糊底,鸡蛋也报废了。
这个夜晚,注定要与饥饿为伴。沮丧的庄岩走进卫浴间,在浴缸里放满了一池热水,大概今晚他想在这里过夜。第5章翡翠的泪水第5章翡翠的泪水宝贝对不起1
遥遥的辞职报告被打回了,春节前的这段时间,她还要照常上班。这个女人获得了爱情,也不再抱怨不休了。
佟苓终于有时间问遥遥为什么辞职了,这个女人洒脱地说,得到了爱情,想换个更自由的工作环境。佟苓看着遥遥,觉得她未免太随心所欲了。
“我马上要结婚了,记得带他一起来参加婚礼噢。”
“那是当然,告诉尚海,我这个伴娘得派大红包。”
“那是一定。”佟苓笑了,露出了那个浅浅的酒窝。
傍晚下班的时候,陈安徽过来说:“咱们去看看庄岩吧,也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走在半路的时候,陈安徽给庄岩打了电话,才知道他已经出院了,现在家里。于是一行人一路调转方向,来到了庄岩的家。
还是那套一百八十平米的精装修房子,此时却处处显着萧条,茶几上、电视柜上到处是散落的快餐盒和方便面纸袋。庄岩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铃声,起身开门。
“庄岩,你怎么瘦成这样了?”韩菁向来细心,眼前胡子拉碴的庄岩简直与四个月前聚会时的俊朗男人判若两人。
“是啊!你天天就吃方便面啊?我给你做饭去——”这是尚海的声音。
“庄岩,赌场失意,情场得意,你肯定要交桃花运了。”陈安徽的安慰,什么时候都打着他自己的标签。
庄岩苦笑着,请大家落座,他注意到遥遥和她的男友没有来。
“遥遥今天临时有事,我们让她先回去了。”佟苓看出了庄岩的疑惑,替遥遥解释道。遥遥今天拒绝了大家的邀请,也许她不想再次踏入这个曾经给过她耻辱的客厅。
吉金曼和韩菁帮着庄岩收拾凌乱的屋子,尚海和朱京凯在厨房里忙活着烧饭,他们都想给庄岩最后的真诚的关怀。
“庄岩,你要走啊?在那边找到新工作了?”吉金曼扭脸问。
“还没有,就是想早点离开。”
“为什么啊?”陈安徽问。
“我也不知道,先前我一个好友邀我加入他香港的公司,现在他的公司也有些动荡,我也不想去了。”
“上次遥遥介绍的那家金融公司,你去了吗?”佟苓问。
“还没有,现在我又暂时决定不离开这儿了,抽空我就去吧。”庄岩隐瞒了他那晚接到匿名电话的插曲。
一时之间,大家不知道庄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天花板上的那些红唇不经意地笑了一下,那只*的“鬼眼”也不经意地眨了下眼睛,它们好像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