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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苓却不赞成,毕竟庄岩心里也清楚没有太过硬的证据。
“究竟是谁把手机卡快递给我的?”庄岩心里一直没有答案。
但是在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那天下午,门铃骤响,庄岩打开门看见了赵晓洋站在自己家门口。“我有样东西给你,我走后你再看。晚上大西洋百货的茶厅见,有人要对你说很多话,一定要来哦!”
赵晓洋旋风般地走了,留下了呆立原地的庄岩。他打开了那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令他惊诧的照片。这张照片与投诉信中的激情照片一模一样,一男一女都是背影,男的坐在沙发上,女的裸着背跷起脚倚在男的怀里,两人亲吻着……
庄岩不知所措,陷入了沉思。他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那些红唇,今天的她们似乎比较平静,那个*的“红眼睛”眨了一下,好像告诉庄岩傍晚一定要去。
快到国庆节了,大街小巷洋溢着热闹的节日气氛,商家比拼似的推出了打折的商品,促销广告更是鳞次栉比。庄岩想,累了这么久,也许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不觉间,步子轻快了许多。
进入那家茶厅,庄岩和佟苓看见了背对着两人的吉金曼和正对着他们的赵晓洋,她们似乎早就来了,正在争论着什么。
“你太卑鄙了吧,搞这种把戏。”吉金曼手里是一张自己买车遇到恐怖字条的照片,上面清楚地写着: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
“你不卑鄙吗?拔掉电视电线,故意让我迟到,就是为了除掉我这个知情者。”赵晓洋的声音也不示弱。
“笑话,你知道我什么内情?”
“你和朱京凯是夫妻,已经结婚五年了,因为公司有规定,所以你们为了保住工作便采取了隐婚。”赵晓洋的话让庄岩和佟苓大吃一惊。
“笑话!你有什么证据——”吉金曼的声音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你不心虚,干嘛要用两个手机?我早就发现你有两个手机,你和朱京凯联系是用另外一个手机。有一天你的手机忘在了办公室里,我进去送文件刚好看见他给你发短信,上面写着:亲爱的老婆,结婚五周年快乐!我一时好奇把手机回拨过去,竟然听见了朱京凯的声音……”
“这件事最后被你发觉了,你为了保全自己,消除隐患,在那天的三地老总电视会议上,对电视机做了手脚,害得我被老总炒鱿鱼。可是你没想到你去买车那一幕的糗态和恐惧,陈安徽也告诉了我!”
“是你把那些照片拍下来放在公司的?就是为了报复我?”吉金曼也有些愤怒了,那几张买车遇鬼的照片让她颜面扫地。
“那个冰箱里插红色小刀的作品也是我干的,我也想让你尝尝恐惧的滋味。”赵晓洋像只愤怒的鸽子,咕咕地叫着。
“还有——更可恶的,你对庄岩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的文件夹里会有一张和庄岩投诉信里一模一样的激情照片,是不是你把这张诬陷照片放进了给老总的投诉信中?”赵晓洋的这句话让佟苓想起来了,吉金曼这几天一直在公司寻找那本丢失的文件夹。原来这里面藏着一张这么重要的照片,原来这本文件夹是被来公司的赵晓洋拿走了,可是这张激情照片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是我!我没干!别冤枉人!”吉金曼此时也愤怒异常,她突然站起身要走,却在转身间看到了一脸怒容的庄岩和佟苓。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移位的挂画10(2)
吉金曼的表情尴尬无比,在静滞的空气中,她率先打破了沉默:“既然你们都听到了,我也不瞒大家了,我确实隐婚了——我承认我对赵晓洋做了手脚。”
“仅仅是对赵晓洋做了手脚吗?你不是一直盯着销售部经理的位置吗?”庄岩的手背上,有蓝色的青筋突起。
“对,我承认我盯着这个位置,但我对你没干过亏心事!”吉金曼的眼神很执著。
“没干过!你干嘛偷偷摸摸用两个手机?干嘛出事后要注销一个?”庄岩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用两个手机号,是不想同事发现我的隐私,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甚至好长一段时间都分居生活。老总经常要求我们部门经理一起陪同出差,我害怕出纰漏才出此下策。当我发现赵晓洋知道这个秘密后,我害怕她向老总举报,那样我打拼来的一切都会彻底归零。所以停用了那张卡,消灭了证据。”
“那你怎么会有那张激情照片呢?那照片怎么会又跑到了老总的投诉信中?”佟苓再也忍不住了,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吉金曼咬住了嘴唇。
“你有难言之隐吧——”庄岩冷冷地说。
“那张照片是第一次去庄岩家聚会,天花板上的镜子掉下来时,从上面散落下来的。当时停电了,有许多幻彩碎金纸片一起飘落下来,黑暗中我发现自己身旁有一张激情照片,那上面的男人背影很像庄岩,所以就偷偷收藏起来了。”百转千回,吉金曼终于说出了答案。
吉金曼的话让佟苓想起了那晚的聚会,停电后,自己分明看见了有两张照片样的纸片飘落下来,混乱中却没看到落在何处。打扫卫生时,除了一地碎金什么也没发现。只是遥遥一直在耳边抱怨,吉金曼的电话真多,卫生间成了她接电话的专用空间了……
“你为什么要偷偷收藏起来?既然你是客人,就应该把主人家的东西还给主人!”庄岩也想起了那次停电事件,本来那次聚会不欢而散,还让他有所歉疚,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个傻瓜。
“我——有私心。”吉金曼的声音变得很小,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要害。
“私心就是炮制绯闻诬陷上司,好得到升职!”庄岩腮上的咬肌鼓鼓地突起。
“不,不是的,我没有写什么投诉信,信不信由你!当初把那张照片留下来,是想着在日后的工作中,如果遇到对自己不利的局面,可以当做筹码威胁你一下。仅仅是这样想,我并没有真正做什么,请你相信我……”吉金曼的画皮被揭去后,眼神慌乱失措。
“这理由太牵强了吧——”庄岩的愤怒并没有平息,像石子惊起的水面,涟漪越来越大。
不觉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这时吉金曼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可她却没有接。庄岩替她接起,里面传来了朱京凯的声音:“亲爱的,怎么还不回家啊?我去接你吧。”
“你过来吧,我是庄岩,我们在一起,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电话那头一惊,没了声响。
“晓洋,对不起。”沉默了很久的吉金曼,终于对赵晓洋说出了这句话。
对面的赵晓洋不知该说什么,尴尬地坐着,随后起身离开了,她的背影很落寞,留下了庄岩和佟苓陪伴满脸泪水的吉金曼。
“我二十三岁就进这个公司了,以前在下面的分公司做财会,后来有个机会进入到销售部,我很努力,也希望自己有一天有一番作为。那时候朱京凯很照顾我,这个男人比我大两岁,处处让着我,他也是有事业心的,但是为了我他放弃了很多。五年前,我嫁给了他。介于公司员工不能恋爱结婚的制度,我们现在还住在各自的小公寓里,偶尔才团聚在一起,感觉比偷情还糟。这个社会很现实,我不想丢掉自己打拼来的一切……”吉金曼说不下去了,泪水出现在她那张坚强的脸上,认识这么久,吉金曼的这副表情给了佟苓极大的震撼。
移位的挂画10(3)
朱京凯匆匆地从外面赶来了,目睹这一切,似乎都明白了。庄岩不再说话,有一种黯淡的忧伤,从他脸上缓缓坠下。
“算了,也许‘凶手’另有其人。金曼也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才坐上经理的位置,我们大家对她结婚的事也保密吧,毕竟金融危机的当下,工作更难找了。”临走时,佟苓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看见了吉金曼回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室外的夜空清冷空灵,没有一颗星星,月亮寂寞地挂在天空上。
“自古人为五斗米而折腰!”庄岩发出感叹。
“是啊,她来公司有十二年了,熬到今天真不容易,真看不出来她和朱京凯是一对呢。哎,都是公司制度造成的,不允许同公司的员工恋爱,结婚六年以上才能生孩子,还要签自愿协议,你瞧,那个销售部的韩菁结婚五年了,还不敢要孩子呢。”
“肇事真凶不是她,那会是谁呢?”庄岩脸上挂着无尽无休的失落,眼神里更是充满了不甘心。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放弃吧,庄岩,好好找份工作开始新生活吧。”佟苓感觉疲惫像毒蛇的毒液一样,已经渗透了她每一寸肌肤。
刚才朱京凯悄悄地告诉佟苓,自己去酒吧是向红衣马尾男讨债,他借了吉金曼好多钱,可一分也没还过。吉金曼是个工作狂,她没有时间应付这些琐碎的事,也没有时间打点自己和朱京凯的感情,朱京凯活得很压抑。他偶尔会到酒吧放松,那个妖媚的音乐女和自己没什么瓜葛,他向佟苓发誓,暧昧也许有,但出轨的行为肯定没有。佟苓决定为他保守秘密,毕竟一个已婚的男人忍受了五年的单身生活,除了苍凉和可悲外,什么也说不出。
夜色中的城市静谧安详,此时已过了凌晨三点,喧嚣一点点淡去,露出了暮色的苍茫,好似一个卸了妆的美女。天空被冰冷孤寂的月色隔出了一道银河,闪着苍白的光,让人觉得凄凉,落寞。
每个人都像谜一样生活在这个城市,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此时的佟苓在想,为什么庄岩家的天花板上会掉落激情照片?是谁给他装修的房子?聚会停电那天,自己分明看见两张照片飘落,如果吉金曼只捡到一张,那另外一张在谁的手里?是谁又把它当做诬陷证据寄给了老总?还有,是谁进了庄岩的家移动了他的挂画?那个油画上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可是现在的佟苓却不想追寻这一切的答案了,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傻之又傻的事,如果肇事真凶真的是公司同事,那么自己今后也很难与之相处,只能自寻尴尬。她向庄岩提出了退出,她看到庄岩充满失望的神情。
“这是自己要找的答案吗?”寒风中,望着佟苓离去的背影,庄岩一遍一遍问自己。
庄岩觉得自己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