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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司的时候,佟苓碰到了朱京凯。他嘴里嘟囔着:“庄岩真是疯了,干嘛一直发邮件啊!”
佟苓没有吱声,看来大家都收到了。
“佟苓,我想和你聊两句。”朱京凯第一次跟佟苓这么近地站着。
“怎么啦?”
“昨晚酒吧的事,烦你别跟别人说啊!”朱京凯凑在了佟苓耳边,佟苓感觉一股热气吹来,耳朵很痒。
“那酒吧里的人是你啊!”佟苓恍然大悟。
“哎呀,小声点。”
“那个女的是——”朱京凯一把捂住了佟苓的嘴。
“朱京凯,你干嘛?揩油啊!”遥遥的声音再次像鞭子一样抽来。
移位的挂画8(1)
黑夜再次笼罩了大地,不安分的星星踊跃地钻破云层,好像要欣赏一场百老汇的歌舞剧。夜晚的精灵们纷纷走出水泥房,披上五彩靓衣,展示着各自的魅力,登上炫目的夜间舞台。在灯光打开的一刹那,有个声音响起:宝贝,演出开始了。
遥遥开着她那辆红色的比亚迪,驶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上,身边不时有疾驰而过的汽车帅哥向她吹响口哨,见美人不睬,遂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遥遥的车停在了一幢楼下,她躲在车里没出来,寂寞的车灯在黑色的夜幕里一明一暗地眨着眼睛,映衬着主人飘忽不定的心情。
“我在你家楼下,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遥遥?是你?有事吗?”
“没事不能来看你吗?”
“哦,那——上来吧。”电话里的语气很勉强,又有几分无奈。
明亮宽敞的客厅里,站着憔悴的庄岩,客厅阳台上米色的树叶窗帘被微风轻轻吹起,起伏的窗帘边像琴键上的五线谱。
“呦,我送的那幅画还挂着呢。真感动!”遥遥亭亭玉立地走来,她的卷发修剪得很精致,一副银色大耳环增显了她的动感,迷人的腰臀也堪称最佳比例,茶色风衣内那件红色吊带小衫衬出了她别样的性感。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吉金曼收到了那张买车出窘的照片?”
“干嘛这么问?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不是,只是好奇,想知道。”庄岩手里拿了一支画笔,遥遥觉得好生奇怪。
“你还会画画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庄岩用画笔在遥遥面前晃了晃,这个动作让遥遥产生了遐想。
“那你给我画幅画,我就告诉你为什么。”遥遥*似的靠近了庄岩几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画板在夜风中支好了,遥遥俏皮地坐在沙发的一角,手里还端了一杯红酒。此时的遥遥分外恬静,因为这是她喜欢的时光。
面无表情的庄岩一会低头作画,一会抬头望模特,遥遥很满足于这种注视,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自己和庄岩单独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她仿佛听到了鲜花盛开的声音。
客厅里很静,能听到秒针的缓慢爬行声,和夜风吹动纸张的沙沙声。天花板上的红唇镜子此时折射出迷人的光芒,她们似乎对今天的新客人很好奇,不停地眨着*的眼睛。
“庄岩,你真的找到凶手了吗?”
“什么?”庄岩诧异。
“今天你发邮件,不是说已经找到凶手了吗?”遥遥趁庄岩停手的空当品了一口红酒。
“我没发什么邮件啊?我这几天根本没上网。”面前的男人摊开一双满是油彩的手。
“啊!不可能呀?那邮件上分明署的是你的名字!”遥遥放下酒杯,腾地站了起来。
“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庄岩扔掉了画笔,一条黄色颜料形成的弧线洒在了布艺沙发的面料上。
“今天我们大家都收到了一封你发来的邮件,说你已经找到凶手了。那天有人把吉金曼买车时遇到的恐怖字条,拍了照片放在公司各处,我就知道这些。”遥遥也摊开了手。
“哦!是我记错了,瞧我这记性——我今天确实发了邮件,我也知道谁是凶手,只是我想等着他自己现身。”庄岩突然改了口径,快得像普吉岛的海啸,一瞬间吞噬了万顷房屋。
“谁啊?快告诉我。”天真的遥遥丝毫没有怀疑庄岩的前后不一。
“现在不能说,因为我还在等最后的证据。”庄岩把刚才的画取下画框,递给了遥遥。 txt小说上传分享
移位的挂画8(2)
“这哪里是我啊?分明是你画室里的那个女人!”遥遥黑着脸跺起脚来,嘴里的抱怨像泡泡一样吐出。
“你进过我的画室?什么时候?”庄岩突然觉得脊背后有股凉风掠过。
“你管不着,反正本小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我讨厌你这种无动于衷的人,讨厌你这种没有真心的人!”遥遥叫嚷着离开了庄岩的家。临走时,还把那张油画使劲地按在了玄关处的大鱼缸里,鱼缸里的金鱼张着恐惧的眼睛,摇摆着身体疯狂地乱窜。
夜再次静了下来,静得让庄岩听见了恐惧像响尾蛇一样匍匐前行。遥遥怎么知道画室里那张女人的画像?她什么时候进去的?谁用我的名字发了邮件?他想干什么?
庄岩刚才的改口也是考虑到不能打草惊蛇,如果遥遥这张快嘴在单位吆喝自己没发邮件,也许真凶就不再惧怕,这个心理战的玩法就彻底失效了。此时此刻,庄岩觉得这个凶手没准正躲在哪个角落观察着自己。
庄岩使劲地掐了下自己,突然间又信心百倍。
夜风中,庄岩理了理思路,他决定还是要先从这张手机卡查起,见到这个叫范平江的人,弄清楚他的手机卡什么时候丢的。
于是,庄岩拨通了那天在直觉酒吧见到的红发马尾男的手机,结果对方却呼叫转移了。整整一个小时内,庄岩拨了六遍,没有一次接通。
这时,庄岩听见自己的座机电话响了,接起后是物业管理员的声音,是催缴水电煤气费的电话。庄岩烦躁地应着,挂了电话。
失业这么久以来,庄岩一直靠积蓄过日子,以前拿年薪的时候根本没有金钱的概念,现在突然没有了工作,他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和压力。
庄岩拿了件衣服干脆出了门,下楼打车直奔直觉酒吧。这么久以来,庄岩很感谢佟苓,每次占用她的私人时间都没有怨言,而且每次见面也不空着手。特别是她那位热情的未婚夫,更让他有亲切的感觉。此时庄岩想起了自己那段夭折的爱情,已经九年了,还在心底抹不去,每次想起都会有湿漉漉的感觉。
眼睛里缓缓有雾气升腾,用力眨了眨,才发现是下雨了。雨不大,刚好抵消了白日的燥热,淅淅沥沥的声音就像蔡琴的那首《雨后花》。
酒吧的氛围还像上次那样喧闹,只是没有了佟苓的陪伴,庄岩稍显孤单。庄岩在乐手中寻找着那个红衣马尾男,可是没找到。于是去前台询问,结果一个化着黑色烟熏妆的女子告诉他,红衣马尾男是客串,他不在这里上班,谁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只有手机号。
那一刻,庄岩感觉自己好似一个好莱坞剧中的警察,不过这个警察是个可爱的笨蛋,每次找到线索的时候,这个线索就会断掉。自己又好像舞台上的拉线小丑,被一只手牵着做出各种无聊和下贱的动作,完全没有自我。
他忿忿地再次拨通了那个红衣马尾男的电话,这次通了。
“我正找你呢,后天你在赣江路等我。”
“我不找你,我要找范平江,麻烦你给我范平江的电话!”
“急什么,到了自然会见到。”
“等下,等下,你叫什么?”
“费坤。”电话那边匆匆挂断了,庄岩似乎听见了火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庄岩没有带伞,狼狈地站在街口截出租车。可是那些从酒吧出来的风情靓女,个个都比庄岩抢眼,她们晃动着裙摆,一个个跨上出租车袅袅而去,只有豆大的雨滴陪伴着这个落寞的男人。
一个小时后,浑身湿透的庄岩终于出现在范平江家的那幢楼里。还是那个像亚马逊水蛇般的电梯,还是那个湖南口音的电梯妹,但1707室开门的却不是那个红衣的嬉皮男。
“请问你找谁?”门里是一位面容端庄抱孩子的戴眼镜妇女。
“我找一个扎马尾的,瘦瘦的,戴眼镜,手臂上有个蜥蜴文身的男士。”庄岩焦急地说着能想起来的特征。
“对不起,您找错了。”那个妇女准备关门。
“哦,别——我想起来了,他叫费坤。”庄岩有些失态,拿脚抵住门。
“费坤?你是谁?”对方的眼镜片后面透出疑惑。
“我是他朋友,他认识我。”
“费坤——”随着声音的起落,从屋里走出一个眼镜男子,四十岁左右,知识分子打扮,彬彬有礼地问道:“您找我?”
门口的庄岩立刻傻掉了,此费坤与彼费坤有着天壤之别。“你是叫费坤吗?”
“是啊!”门内的一家三口也诧异万分。
“你认识范平江吗?”庄岩仍不死心。
“不认识,不好意思——”女人怀里的孩子哭了,他们匆匆地关了门。庄岩失神落魄地逃出了那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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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位的挂画9(1)
吉金曼这两天的脾气不是一般的火爆,好像是因为找不到文件夹,见谁都点炮,部门手下的人都绕着她走。遥遥似乎知道些什么,总是话里有话地说:“做了亏心事吧,这么变态。”
陈安徽乘机询问吉金曼那张照片的去向,遥遥眼一横:“我是神仙啊,什么都知道!”
时间过得很快,第三天的时候,庄岩说服佟苓和自己一起去见那个所谓的“费坤”。雨连下了好几天,到达赣江路后,他们果然见到了那个红衣马尾男。
对方没有说话,径直把他们领进了一家医院的妇产科,庄岩一直诧异地询问:“谁是范平江,他来了吗?”对方没搭理他。
“女方先登记一下,先交三万元钱。”大厅内,一个护士模样的人对着佟苓说。
佟苓看了一眼庄岩,随后接过笔在登记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这时她眼帘映入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138369……可又想不起来是谁的。
“去这个窗口先交三万元钱。”那名女护士把庄岩领到了一个收费窗口。
“为什么要交钱?”庄岩这下更诧异了。
“你们不是要做人工授精吗?交了钱就可以不用排队直接选日子手术。”护士的话让紧跟其后的佟苓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