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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也就准备做完今天的任期就回S市的,现在不过稍提前一点,总公司那边上周就把新总经理调来,其它事情他基本都弄熟了,只等我回去交待下重要的,再办下手续就行了。”
“这么快?”突然间真要走了,温沫反倒接受不了,邹馨倒是经常可以回来见到,可张承言呢?从那次聚会晕倒后,她就再没见到过他,这要去了S市,以后还能有多少机会见面。
“早就跟你说过的事,是你自己一直没放在心上。”宋方礼吃完早点,又抽出纸巾擦嘴。放下,起身时突然冒出来一句:“哦对了,张承言也在S市,到时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一起去看看他?温沫琢磨着这句话怎么有些怪异,等她醒神想找宋方礼问问时,人家早没了影。
三天的时间要收拾处理好一切并不宽松,温沫找宋方礼问过一次那天早上的话,他没再给她解释,只催她尽快收拾,去了S市就一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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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潜意识里的不好预感,三天后,温沫终于顺利抵达S市。
宋妈妈跟宋爸爸的精神还不错,看到他们回来,都很高兴。特别是宋爸爸,居然难得地主动跟温沫他们打招呼,还跟宋方礼有说有笑的一起进屋。这让她很是诧异。
宋母跟温沫一左一右地牵着温北北进屋,看到前面丈夫跟儿子和谐相处的背影,感叹道:“患难见真情啊,他们父子俩总算是解了心结。”
“嗯?”温沫疑惑地看向宋母。
宋母盯着前面的身影呶呶嘴,“吃完饭再告诉你。”
吃完晚饭,宋家父子便一起进了书房,温沫跟宋母则陪着温北北在儿童房游戏,顺便继续之前的话题。
事情过去了快三个月,温沫才知道,宋方礼那段时间的焦虑,突然的出国,一个月的销声匿迹,果真跟美国的那场经济危机有关。
他私人的金融投资主要是在那边,早在那边开始出现不稳定苗头时,那边的合伙人就有提醒他。只当时大家分析都以为这只是一时调控引起的震荡,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好。没想到后面情况愈来愈恶劣,他的资产在短短的一个多月就缩水到只剩下两成。
屋漏偏缝连夜雨,当初由他经手牵线搭桥的那项跨国业务,也因为这场经济危机的不断恶化导致对方公司破产,宋家也跟着受到重创,宋老爷子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不保。
后面不知道宋方礼赶去美国走了什么关系,又重新找到新的合伙人接手,避免了海外的巨额投资打水漂。共同经历完这场危机,父子俩隔阂多年的关系就自然变好了。
身为宋家的一份子,温沫也跟宋母一样欣慰他们父子俩的合好,虽然宋世安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多大进步,她却真心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一样爱戴。
在家里陪了老人两天,温沫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向宋方礼提出去看张承言,后面又因为各种而没开口。等到第三天一起床,宋方礼就主动提出要去,还让把她把温北北也带上。
车子一驶向怀恩医院的方向,温沫的心就掉到谷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心情憋闷得下一口气就要窒息死掉一样。
透过后视镜,宋方礼看出温沫的紧张,他笑着安慰她,“脸别绷得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参加葬礼呢。”
“宋方礼!”温沫最后绷紧的那要根弦被他“吟!”地勾断,她声音颤抖地问:“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宋方礼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轻松,“什么快要死了,你不要咒人家好不好。”
“妈妈谁快要死了?”温北北怀里紧抱着给张承言准备的礼物,瞪着无邪的大眼问他们,“是张叔叔吗?”
儿子的稚言把两个大人都不敢说出来的话说出来,惊得温沫心里一揪,“别胡说,张叔叔只是生病了,很快就会好的。”
“哦……!”温北北缩回身子到靠背上,明亮的眼睛警戒地盯向窗外,怀里的礼物更了几分。
第四次踏进那幢小楼,温沫终于可以进到里面,可她却紧张得双腿发颤,根本走不动路。从进门到病房,她全靠宋方礼搀着才坚持下来。
干净到无生意的房间,那些仪器的低鸣像是催命的号角,全身缠满线缆的张承言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到他们进来,挣扎着想起身,却被陈娜轻轻一根手指就按下去。
“他身体很虚弱,你们只有20分钟的时间,还要注意不要刺激到他。”陈娜出去经过温沫身边时,恨恨地望了她一眼。那一眼让温沫明白,这个姑娘很,爱张承言,而张承言很爱自己。
这个突然的醒悟让她再也忍受不了衰败的张承言,想到他默默如溪水的关怀,对温北北的无私关爱,对她的一次次帮助。,她终于是幸福了,而他,却将走到人生尽头。
他一次次用许言这个挡箭牌来掩饰自己的行为,他说他不爱她,他说他有女朋友,他说他永远只能做北北的叔叔,他说……
她拉过刚把礼递到床上的温北北,“对不起,我带北北出去下,你们聊。”
她脸上仓皇狼狈的表情,让两个男子很明了的知道她说的是谎言,但谁也没去揭破。宋方礼只微微点头示意她去吧,张承言则笑着说:“去吧,走前再来看一下就行。”
温沫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强拽温北北,终于把他拖出病房,过道上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喘不过气,她又拉着温北北下到楼下花园。
温北北根本就不想出来玩,被母亲逼着下了楼,终于忍不住哭了,“妈妈,我要去找张叔叔,我知道他快要死了,我还有好多话没告诉他,我要去告诉他。”
新鲜的空气跟孩子的哭声把温沫的理智拉了回来,她才仓然醒悟这最后时光的宝贵。什么内疚悔恨,全是矫情,他已经快要死了,有什么话要说赶紧说,想做没做的赶紧做,不要等到人真的走了,你再爬到人家墓上痛哭流涕。
她抽出纸巾递给温北北,“北北,把眼睛鼻涕擦干净,妈妈带你上去。”
“嗯。”温北北一抽一泣地接过纸,胡乱擦拭脸上的水渍,差多不干净,又跑到不远处的垃圾桶扔纸,再跑回来站到温沫面前,牵起她的手,“妈妈我们走吧。”
再上楼,温沫的脚步不再颤抖,虽然依旧无力,落地却很稳,一步一步的……
这幢楼太安静,三楼除了张承言那个房间外,其它屋子都是紧紧闭拢,一点声响也没有。影响得温沫跟温北北也走得很轻,轻到临近病房门口时,她刚才出去忘关拢的门缝传来的对话也能听清。
宋方礼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看温沫刚才那样子,要是等你去了后让她知道真相,她怕会疯掉。”
而张承言粗嘎的声音就更虚弱无力,“我不是说过,只要你不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万一呢,万一陈娜不平告诉了她,万一北……,”
张承言快速截断他的话,“没有万一,陈娜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她再任性不平也不会,我更不会,你,只要做梦时没漏了嘴就行。”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真是佩服。”
“不笑难难还哭吗,一会北北进来看到我两眼红红的,我高大的叔叔形象不全毁了。”
“不会的,张叔叔你哭吧,痛了哭北北不会瞧不起的。”温北北突然挣开温沫的手,推开门冲了进去。
他的突然兀行为把屋里屋外三个大人全都怔住,三双眼睛倏地聚集到一起。
新坑:
作者有话要说:前半段是甜,后半段是虐,这搭配不错
、第44章
温沫很镇定地跟进屋;对宋方礼说:“我有事要跟许言单独谈,你带北北出去楼下等。”
宋方礼历经千捶百炼的金钢心“咻!”地一落千丈;他僵硬地站起身,“好。”
尽管张承言一言不发,他的心情从监护仪屏上剧烈起伏的线条跟不断高攀的数字就可以完全看出。
最不甘的就是温北北,才说了一句话又就要被拉出去,可宋方礼不是温沫,他手一提就把温北北那小肉包子扛上肩;挣扎机会都不给就直接给扛了出去。
张承言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有些喘不过上气,伸手去够挂在墙壁上的氧气罩,削瘦得不成型的身体也从被子里显现出来。
“你躺好;我来。”温沫快步过去扶住他,小心翼翼的放倒,盖好被子,再去取氧气罩给他戴上。
张承言的脸庞挂上氧气罩就去了一大半,要不是两个颧骨撑着,怕都要滑下来,可见他已经削瘦到何种程度。
温沫皱紧眉努力不让眼泪聚集,“原来只知道你编程序很行,没想到演戏也这么厉害,要不是我刚才亲耳听到,怕是这辈子都要被你们蒙在鼓里。”
张承言咧嘴呵呵了两声,说:“这下好了,你更恨我了。”
“恨,当然恨了,恨不得这辈子都从来没认识过你。”温沫的眉头都快挤到一起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凝聚,串串滑落,她的声音也跟着哽咽,“可惜一切不能重来,所以许言你这辈子都刻在我心里,就是我死,也忘不掉。”
“小沫你这个傻瓜,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张承言伸手抹去温沫脸上的眼泪,却是越抹越来,染得他满手都是,还流不尽,直泛滥到他心里。
“许言,你是不是上辈子做了非常非常对不起我的事,所以今生来还我的债。”
“这你也知道,看来脑子还有可取之处。”
“讨厌!”温沫满脸泪花地嗔了张承言一眼,他那完全没有一丝旧貌的脸,几近透明的皮肤,让她刹那的欢乐变为酸楚。她伸手怜惜地抚上他的脸,“你忍受这一切痛苦的时候是不是满脑子想的都是我?”
“大多数是你,少数时是我妈。”
“那个所谓的出轨是不是也是一场骗局?”
“半真半假,那姑娘对我是真有意思,我就借用了她的意思对你演了场戏。”
“许言,我要跟你在一起。”
“宋方礼呢?北北呢?”张承言别脸挣开温沫的抚|摸,艰难地背过身,“你孩子爸是谁,你就跟谁在一起。”
“宋方礼这样的条件,再找一个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