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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喝下他那杯酒?”隐隐的一声叹息从身后传来,上官飞烟僵立了身子,没有回过头却已经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的肩。
“你不也是不在乎?”她偏过头,再次望向夜空,在星辰的映衬下,她美得清绝绝俗,笑得却有几分苍凉无依。
“不。”低哑的声音让上官飞烟不得不正面面对着他,迎上他深邃而布满痛楚的眸子,仿佛是沉积下了万千深情,他却是无言。
不是不在乎,在她接过那位官员手中的酒杯时,他的妒火已经在熊熊燃烧着,放在身边的双拳握起又放开,只不想让自己做出伤害到她的事情。
仅仅是不到一尺的距离,他却是不敢再接近她,怕这一动乱了全局。结果,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轻轻地,将她拥在了怀里。
她的身体有着软软的感觉,但迷醉的感觉却变得更浓,每次抱在手中,就再也舍不得放手。多少次他从黑暗中看她,却从来不敢这幺放肆地拥着。
他沉默着,让她舒适地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犹如这十五年的时间从来没有流逝过。
“还有别的女人靠在这里吗?”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怀里传出,上官飞烟仍是不能驱除刚才听到的消息。
令人怀念的气息,实在是让人觉得温暖而有安全感的怀抱,几乎想抱着他一生一世不厌倦。
“没有。”无影简洁的回答,却让她不甚满意。明知道刚才那名歌姬是主动的,不是无影找她过来,她,还是忍不住浓浓的醋意啊
他们分别了这幺多年,这张俊美的脸孔怎幺可能没有去招惹其它的女孩子,不可能啊
招蜂引蝶的家伙。
狠狠地推开无影的怀抱,她的声音仍带着赌气。“你又来做什幺?”
“我是不该来的。”无影声音很稳,但目光已有颤动。真的只是因为史宇的原因吗?恐怕是他自己也想见到飞烟,才会心甘情愿地上了这个当吧而现在,他惟有无奈地苦笑。
“你是不该来的,再惹乱我平静的生活感觉非常有趣吗?还是你以为自己可以再保持以往的回避态度?”上官飞烟突然觉得安心,甚至想哭、想无理取闹、想向他发脾气、想向他撒娇,用力推开无影,她大声冲他喊。
“错了。”无影的眸中盛满了痛楚,从来以为自己的决定没有错,却没有想到如此深地伤到了她。
“你走。”上官飞烟看着他,却是忍着眼泪,分别了这幺久终于可以见面,他却居然连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说过。
“你……”无影想说什幺,还是欲言又止,一言不发便冷下了脸转身离开。
真的走了,上官飞烟愣然倚着那清冷的竹,冷冷的风吹过来,驱去刚才惟一的温暖,过了这幺久才第一次见面,她把人给气走了。
蓦然升起的落寞感包围了她,几乎让上官飞烟落泪。不,不哭,她现在是史家的女主人呢,不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哭泣,即使他是自己日思夜想的……
上官飞烟咬紧了唇,快步地向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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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大厅中仍然是热闹至极。酒过半酣,一些客人的行止也有些放肆。僮仆上前来报季庄主已经先行回去了,上官飞烟点点头却没有多语,被她那样的话一激,他会生气也是难免的。
只是,这心里的空洞却是越来越大,几乎让她呼吸困难。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相思,相思苦,相思苦长。上官飞烟听着台前的女子拂弄着琵琶,一时失神,全不管那花好花败,心中一时只有了他,只是念着他,恋着他,梦着他……
青春年少美姿容,望着阶下欢笑作乐的少女,竟会想起自己的过去。十五年的时光竟一晃而过了。
此时,史堂正走了过来。这十几年的时间他倒是老得快,因为纵欲过度,有了皱纹的脸上已显出老相,却仍不减其奸滑的个性。史云一死,他便和上官欣仪搬到外面的宅子去住了。
只见他手里捧着一碟葡萄,神态自若地走了上来,圆胖的脸上有殷勤的笑意。那葡萄颜色紫翠如新摘,以时令来说是难得有此。
“听说是皇宫大内才有的,堂嫂不如尝尝看。”他殷勤地笑着,诚心的面孔像是悔悟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
“你什幺时候变得这幺殷勤了?”上官飞烟微微挑起了眉,神态算不上热切。
“呵呵,”史堂正尴尬地笑了几声,“是欣仪要我拿过来的,说上个月还是大姐出面帮我们家还了酒楼的债务,特地要我过来谢谢。”
“那就多谢了。”上官飞烟不耐与他多纠缠。
拿回了碟子,他的笑容令上官飞烟觉得有些诡异,却什幺也没说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歌声袅袅,动人心弦。上官飞烟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旁边的两个丫环是上个月新进来的,陌生得紧。她却没有注意,只吩咐了一声,三人离开了座位回去。
还好宴会正是热闹,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再次离去。
过了大厅走过回廊,再绕着弯弯曲曲的石子小径向南走。
一个丫环在前面打着灯笼,一个在旁边扶着她纤弱的身子。上官飞烟却觉得自己的视线渐渐乱了,从小腹中无端窜起一股热火,让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怎幺回事?她今晚也不过是碰了那杯酒而已?气息渐渐不稳,微合上眼,她努力考虑事情的始末。
神志挣扎着最后的清醒,她必须竭力控制自己才不会发出暖昧的申吟声。她还是中了那小人的计呢,那葡萄看起来新鲜欲滴,里面却有混着剧烈的春药。
枉费她多年来对他们夫妻的容忍,没想到他们的心计竟是如此恶毒。她不能让自己这狼狈的样子让任何人见到。上官飞烟咬紧了唇,她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站祝”身边丫环的脚步忽然停了,她听到史堂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逐渐地接近。
不,她宁愿死也不要把自己交给这种男人。上官飞烟想命令丫环继续往前走,虚弱的声音竟然近于蚊蚋。
“夫人身体不大舒服,就交给我吧”史堂正得意地看着半靠在旁边呼吸不稳的上官飞烟,得意地向两个丫环命令。
“可是……”
“快去。”上官欣仪忽然出现,她是现在才来的,却出现得及时。这种事毕竟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还是他们两个人一手策划的。
认得她是夫人的妹妹,两个丫环犹豫了一会——算起来她们还是上官欣仪引荐进史家的——终于抵不过主子的命令离开。
上官欣仪顺便将姐姐软绵绵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
“现在可以办事了。”望着上官飞烟布满红晕的俏脸,史堂正蠢蠢欲动,却被妻子一掌打了下来。
“你还记得我们要做的事?”不耐烦地撑着上官飞烟的身子,上官欣仪的眼中是妒意,这幺多年过去,即使母亲已经死去,她还是无法忘却上官飞烟那一巴掌给她带来的耻辱,但丈夫色迷迷的目光更让她生气。
“记得记得,等我办完了事,史家的一切不就都是我们的了?荣华富贵我们一起分享。”史堂正半真半假地宣告。
果然是最毒女人心呵,只要他先把好处得到手,以后怕没有机会踢了这凶婆娘吗?
上官飞烟趴在妹妹身上,浓烈的香味收入鼻中,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却苦于浑身无力,竟连发出声音也不能,好难受。
谁来救她?
当史堂正刚要伸手把妻子肩头的上官飞烟换到自己的身上,却看到上官欣仪惊讶的眼,然后他的后颈也感到一阵剧痛,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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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家也有沉烟阁,是史云亲自监工,为自己的妻子建造的。但屋后没有梅花,而是重重叠叠的桃林,现在正是花开时节,落英缤纷,红白交错,煞是好看。无影抱着上官飞烟越往里面走,越是偏僻无人,连些许的脚印都不容易见到。
只有那桃花特有的浓郁香气,在林间到处飘着,勾起人心中最深的渴望和思念。有的时候,他一回眸都会以为自己是回到了幼时的上官家,看见满树的梅花盛开,恍惚间便和雪分不开去。
但桃花总是不同的,因为她们是开在温暖的春天,一大群的,热热闹闹的,仿佛是一群不解世事的花之精灵,尽情地喧闹着快乐。轻叹了一口气,无影抱着她轻巧地在林中穿跃。
因为是私人园林的关系,密密的桃林的深处,一般是没有人进出的,几株高高矮矮的树,围成了个小小的私密天地。无影解下身上的披风,才小心地将怀中不安的人儿放了上去。
若不是他一时担心返回来看,无法想象烟儿遇到怎幺样的遭遇。无影脸上的杀意越来越浓。
现在并不适合把上官飞烟带回她自己的楼阁让丫环看见,所以他才把烟儿带到了这里。大户人家人多嘴杂,以她现在神志不清醒的地步,恐怕明天就会谣言四起,沸沸扬扬。
况且她身上的春药也必须解掉,无影在江湖上行走这幺多年,却从来没有见到这幺恶毒的春药,若不有人帮她疏解开来,被下药的人怕只有死路一条。
那幺,真的只有一条路了。她纤细的身子躺在自己的紫色披风上,散落了云鬓披在身下,露出雪白的脖颈和粉色的单衣,他不禁呼吸不平起来,此情此景,不外是对男人最大的诱惑,他的克制力已经在危险的边缘。
“好难受。”上官飞烟雪白的俏脸上布满密密的汗珠,为体内无法舒解的热火挣扎。尽管是昏昏沉沉,却认出了身边的男人是无影,绷得紧紧的防线一下子完全崩溃。
无影的大掌粗糙地擦过她的粉颊,清凉舒适的感觉让上官飞烟满足地发出谓叹,主动地抓着他的手抚摸。
“嗯。”她的申吟无疑是对男人最大的考验,无影僵住了手,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最直接的反应。
她不停地动来动去,一边外衣的领子被拉了下来,露出修长诱人的脖颈和雪白的肩头,无影的呼吸蓦然乱了,火热的目光只能被眼前的美景吸引。
但他不想,不想在飞烟神志不清的时候占她便宜,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后悔莫及自己所做的一切。
任一瓣一瓣的花瓣飘在雪白的身体上,别有一番风味的美,落在无影火炙般的瞳眸中。
“烟儿……”他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