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扒皮伪装已久的君子外皮终于在此刻被摧毁的支离破碎,他指着我门,指尖微不可查的颤抖:“去把头发梳直了!烟熏妆给我卸了!吊带得我换了!十分钟之内你弄不好我进来帮你!”
娘的,扒皮太难伺候了……我为了配这个发型花了多少功夫啊,连吊带睡裙被我改装了,他居然那么快就改变审美情趣!
他看我站在原地地暗自愤懑,就抬手看了看表:“你还有9分35秒。”
“9分30 秒……”他放下手腕,“你不会真的想我帮你脱衣服吧?”
流氓!
我不得不承认这句话非常有效,立马闪进了门,心虚的将门锁上,头埋在水龙头底下,抹上洗发水,将满头发胶洗了个干干净净,抬起头来,烟熏妆被水冲的横一道竖一道的黑糊糊的横豆在我脸上,在镜中看起来分外恐怖……分外凄凉……
顾扒皮就知道欺负我,当我是拔了牙的hello kitty啊!
我觉得无比不平,此生我不将顾扒皮欺负回来,我还就不姓路了!
于是我就保持着如此尊容,头发乱糟糟湿乎乎的顶在头上,脸上黑泪横流,打开了房间的门,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拿着烟灰缸抽烟的顾扒皮。顾扒皮会抽烟,但是又不喜欢房间里有烟味被别人闻到,所以以往烟 犯了的时候都会走出办公室出去抽,太了解他 个习惯的 ,阴区区一笑,迈着hello kitty步,悄悄向他走过去。
今天不吓的他死去活来,我就不姓路!
可我忘了,世上有种生物,叫做程咬金,而且无论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中华山寨还是日本酒店,都有出没现象 。
只见我右手边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出于本能,我扭过头去看了一眼,一个男人带着他儿子站在门口,顿时被吓的脸色苍白,瞳孔收缩,脚下虚浮……
我其实明白他们的感受,因为我现在的形象就是日本的本土产物——贞子。他们吓成这样情有可原。对视半晌后,我友善的冲他们笑了笑,那男孩回过神来,指着我就是句:“&%¥#@!”再蹦一下,将门甩上。
我顿住,正想说两句日本小孩真没有礼貌……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踪暴露了,我转向一边的顾扒皮,只见他面部呈现一种特殊的扭曲, 熄了手上的烟,朝我走过来。我立马转身拔腿就跑,闪进房间,未语泪先流……
此刻,我深刻的理解了伟大诗人杜甫的辛酸与心痛。
真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啊啊。
这次我火速的洗干净脸,吹干头发,换了个保守的衬衣和A字裙,妆都来不及化就打开了门,手交握在小腹前,态度无比良好的微微鞠躬: “总经理,我收拾好了。”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很淡很正常,甚至还带着平时的严肃,可在开门时我明显看到他来不及放平的唇角,有那么好笑么……
我决定为自己辩解:“总经理,其实吓坏了日本的小孩也没什么的吧……摧残下他们国家的花骨朵也算是另一种民族主义了吧。”
“嗯,可我觉得那小孩如果知道你是申国人,你就为祖国丢脸了。”顾扒皮沉吟着说。
“为什么?”我有点茫然。
他长长的哦了一声, “我忘了你不会日文,刚刚那个小孩说了什么你听不懂。”
“他难道说的不是贞子?”我眨眨眼,茫然,“鬼?妖怪?”
顾扒皮摇头: “他说的是精神病。”
我的心瞬时碎的霹雳啪啦的,成块状往下做自由落体运动。
他无比自然的揽过我的肩:“唉,没事,这次还比较聪明,丢脸丢的也不算彻底,至少,你在他把保安喊上来以前就跑进了房间躲起来了不是?”
很好,刚刚碎成块状的玻璃心,现在已经化成了粉末,随风而逝。
顾扒皮估计从我如此痛苦的表情中得到了无尽的欢乐,难以控制的发出两声低笑,再用揽着我肩的手揉乱了我的头发。
娘的……他审美情趣怎么又变回去了。
晚上,如昨天那般的情形吃完饭后,一群人杀向日本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我兴奋的摩拳擦掌,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传说中的日本男公关。
可我也发现了,一群日本老男人对我同去估计有些不爽,叽里咕噜的冲顾扒皮说了好长一串,顾扒皮微笑着回答了。那些老男人脸上便出现了一种心知肚明只可意会的淫邪表情,顾扒皮笑着揽过我的肩。
我假装没有听懂他们暗通款曲(孩子,你本来也听不懂),反正我能跟着去就是了。
至于顾扒皮放在我肩膀上的猪蹄膀,我是真的习惯了。
他年老力衰,遇上我如此敬老爱老,给他当个拐杖也没啥。
日本果然是卡拉Ok的发源地,这种地方修得也是个金碧辉煌,坐在包房里,很快的,就有人带了一群穿着火辣的日本美女进来,每个人都分了一个,唯有顾扒皮身边没有。
不是因为他长得太过正派,事实上我相信只要是个正常女人,不分国籍,都应该想往顾扒皮身边黏,因此我猜想,最有可能的原因应该是,他身边,坐了一个无比完美的我……所以日本女人不敢接近了。
可他笑着无所谓,我有所谓了……他坐我旁边,我哪有机会见到日本男公关啊?
于是我低声劝他: “总经理,你不打算尝尝异域风情?”
“我不喜欢日本女人……”顾扒皮摇头。
他何止不喜欢日本女人啊,他是不喜欢女人……我就知道,他就是用我当挡箭牌的。在那群人面前,估计我就是一个标准的黄脸婆母老虎的形象了。
可是如果用我的名义叫一个日本男公关,他还不是可以那个啥一下?
反正我也只会远观,不会亵玩……亵玩就教给他去物尽其用不就好了。
“那日本男人?” 眨眼,看着在绚烂的舞池灯的映射下,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他的脸问道。
“你想死?”顾扒皮脸上露出了一点颇为动人的微笑,可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动人。
他摇头叹息, “看朵你是真不想活了。”
我真的尽力了,顾扒皮太难应付,我宣告投降。
我的男公关啊啊啊啊啊!我们下次再聚。
这时一个漂亮的女孩被推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我们面前,我惊讶抬头,难道有人来准备挑战我的权威。她 然一笑,用普通话说: “你们是中国人?”
我点头:“你也是?”这样的情况下,我觉得有些尴尬……
她美眸流转,妩媚的眼波,在顾扒皮身上四处打量,压低声音:“果然还是我们国家人比较帅。”
顾扒皮坦然的接受她表扬和暗示,一句话不说。
美人见他不动,目光转向我,再移向顾扒皮,“顾充生不准备换个口昧?”
“不好意思,他们没告诉你,我的口味就是这么特殊么?”顾扒皮微笑着回答。
美人的目光再转向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幽幽叹道:“太过清水了,不觉得食而无味。”
我这次确定自己被攻击了……我哪里清水,只是掩盖的好,我好歹还是a+或者说b的cup好不好……
顾扒皮将我的头按向他肩膀,眸光投向我,幽幽暗暗的,“不好 意思,我就是喜欢清纯的。”
我为了那貌似深情的眼光,心里重重一颤,不知起了什么味道,大概是一种千里马被伯乐发现时的感动以及一股英雄相惜,生生不止的灵魂冲击,促使我吞了口口水,一挽顾扒皮的手肘,瞪向试图证明她更清纯的美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酒壮怂人胆
其实我想说的是中国人何必刁难中国人……
但也没说错不是吗,看看眼前明显愣住的美女,我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不防身边就是顾扒皮的肩膀,于是我完全类似于小鸟依人的将脸埋在了他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种隐约有些熟悉的香气,刚刚他揽着我走的时候我就一直想知道这熟悉来源于何处。我趁此机会仔细的闻了闻,这味道渐渐和我梦中的某种气味重叠,这不是我昨晚梦中大侠身上的味道么……
我一下子僵住,难道说,昨晚真的不完全是个梦?
以此推论,顾扒皮昨天抱我去睡了床……我还跟他一直抱着……睡了一夜?
如果此事为真,那顾扒皮,你真让我感动。
可这中间有个问题,你抱着我一晚上都没出事,究竟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鉴于后者可能性极低,我估计还是前者。
我抬眼看了一眼顾扒皮,他似乎还在用冰冷的面容,与那个“同胞”交涉,可能那个女人终于意识到我们牢不可破的革命关系,磨磨蹭蹭的走了,我看四周环境安全了,就压低声音问顾扒皮:“总经理,你昨晚是不是那个啥我了,又不好意思让我知道啊?”
顾扒皮用很惊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满脸凝重,也压低声音说:“你做那种梦了?”
做梦?
顾扒皮摸了摸我的头发,满是爱怜的说:“难怪早上会流鼻血,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啊呸!说我做春梦呢?他懂不懂我在说啥!
有一个满脑子不健康思想的总经理,我对我们公司的未来深深的感到担忧,我微微转身,面朝着他,语重心长的说,“我是说你昨晚是不是抱着我去睡了床?你真那个啥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顾扒皮的恶劣个性,他欺负我的时候从来不会不好意思,对我好的时候,不好意思的可能性比较大。
“嗯,的确,我对你那个啥了,也不用不好意思。”顾扒皮满是严肃认真的说。
口胡!他就是转移话题不肯回答是吧,那我也不用感恩了,虽然其实我还很想讽刺他一下,他早上抱我回沙发的时候,放反方向了……
世上有种人很懂坚持不懈能够为她们带来些什么好处,眼前这位意外相逢的“同胞”显然深明其义。
“顾先生,陪我唱首歌怎样?”
还以为刚刚就放弃了的女人走到我们面前,娇滴滴的对顾扒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