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记得小鸟跟我说周二是有个面试的,所以我快到面试前一个小时,一直等在他的宿舍门口,鉴于昨天早上我们两个之间发生的事,不太敢进去叫他。他出宿舍以后,看了我在旁边,没说什么话,只是自顾自的走下楼梯,我一言不发的跟在他的后面。
面试很简单,就是几个工作人员,坐下来和我们聊聊,他们问的东西都很简单,其实我们都答得上来,他们似乎对我们的表现很满意,毕竟我们系一年才出这么几个人出去找工作,而他们正是需要我们这种专业的人,其实我心里并不是很想去,但是小鸟似乎充满了期待。面试结束以后,他们说让我们好好考虑一下,到时候会打电话过来确认意向。
我面试回来以后,跟爸妈说了这个工作的事情。爸妈显得十分不支持,原因是太远了,基本上我们家到西安的直线距离,和到日本福冈的直线距离差不多,这个后来我在世界地图上量过。我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答应下来,我跟爸妈说,目前工作也只有找到这么一个,如果不去,可能就没工作了,爸妈说他们也找南京的亲戚朋友帮我问问,但是再三叮嘱我,现在还不是去西安的时候。如果小鸟说一声他爱我,那应该多好,就算是和爸妈杠上,我也会去西安,但是,小鸟没有对我说,所以我没有那个动力和爸妈较劲。而小鸟,十有八九会接受这个工作,因为有了这个工作,吃穿住都不花钱,另外还有不少的工资。
第二天到了阿昌那里,烧了很多的菜,忙活了一下午,每个菜拨出了一点,一份留给鸡哥,一份留给小鸟,都放在保温饭盒里,带到了宿舍,其余的自然留着阿昌在晚上吃。
“福利啊。”阿昌说。
我回来时候,鸡哥已经和小林子在房间里说说笑笑了。我把饭盒放在鸡哥面前,打开盖子,拿出了小鸟的那一份:“慢慢吃啊。”
“哇。”他看着饭盒,惊叹一声,小林子在一旁也看得流口水。
“我去给小鸟喂食去了啊。”说着我找了个饭盆,洗干净之后,把小鸟的那份也给他送了过去,他拿了筷子和宿舍的兄弟们分享着。
“今天怎么又兴致去阿昌那里做菜了。”小鸟问我。
“昨天小林子生日,我去了,然后他也去了,他对我说,很想吃我做的饭,所以我就做了一些,之后又想到要给你带一点,所以就带过来了。”
“手艺没退步啊。”他欣慰的说。
本来想立刻回到小林子宿舍,继续和鸡哥呆一会儿,但我看到小林子宿舍的门关了起来,他们两个在里面谈话,但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听不清,到小鸟宿舍拿了个杯子,扣在门上,偷听他们的谈话。
“东西味道真不错啊。”这个好象是鸡哥的声音,但是我分辨不太出来。
“你的福分。”玻璃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很怪,但是从说话的内容上,我判断出来这个是小林子。
“什么福分不福分的,我们现在也是看得着摸不着。”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在一起呢。你出国了之后,至少也要四年,等四年,最好的青春,你忍心吗?”
“你要知道,他们是我的父母,在我能够赚钱弥补他们之前,我只能这样顺从他们,毕竟我这一辈子,不仅仅为我自己活着,我也在为我的父母活着。我也许欠了卿卿一段感情,但是我欠我爸妈的是我所有的一切。”鸡哥的声音在玻璃杯里面听起来也有点变形。
“你真的要让他等四年?你要想想,如果你回国的时候,他不是单身呢?如果卿卿后来娶了个女人,准备过一般的日子了呢?你这一辈子接下去就出家了?”
“不可以吗?不卿卿,毋宁死。”
“这句话你对我说过多少遍,我也不记得了。”
“所以我能做的事情,就是把我的学期压缩成了四年,我也不准备留在外面做科研,也许就回来在国内当当海龟,也不错。我还准备在外面打打黑工什么的,说不定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可以过得宽裕一点。”
我听不太下去,只是抹着眼中渗出来眼泪,把玻璃杯放回了小鸟的宿舍,然后定了定心神,敲响了小林子宿舍的门。
开了门以后,他们立刻转变了话题,说着这个菜怎么怎么好吃。
五月也已经来到我们的身边,漫天飞舞的法国梧桐的绒毛,学校花圃中的花香,身上越穿越薄的衣服,以及盥洗室某些同学开始冲凉时候发出的怪叫声,都提醒着我们一个月之后即将到来的分别。
大部分的同学,现在已经开始着手论文方面的事情,而我的论文老板已经看了两次,给出了最后的修改意见,不过他对我最后加上了很多的对立意见感到满意,因为他说:“这是一篇综述,简述现象,列出所有的观点,我们不需要倾向于那个观点,当然你可以在论文的最后表达一下你自己喜欢什么观点,然后说明理由,这完全没有问题。”骑墙就对了。
系里面也开始组织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们设计毕业衫,我设计了几件,样子其实都还挺好看的,系里面说衣服虽然很好看,但是制作有些难度,所以还是不考虑了,然后给我们发了一件十分难看的毕业衫,材质也不是很好,穿在身上闷气闷到不行,我们私下里讨论,是不是因为系里面太抠门,连好一点的衣服都不愿意帮我们做。
后来,西安那个单位打来了电话,询问我们的意向,我正式拒绝了,而小鸟答应了下来。系里面知道小鸟接受了这份工作,而那个单位和我们系的关系也十分的好,故而为了让小鸟能够尽快适应这个工作,为他介绍了一位我们系对口的教授,给小鸟特训,学习以后工作中要用到的技能,从此小鸟就整天都在那位教授的实验室,学这个学那个。他是个很勤奋的人,很敬业,每天早上他等我起床之后,把早饭递给我,就匆匆出门,而晚上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就会和同学们玩几盘游戏,所以我见他也见得少了。因为我上厕所会经过小鸟的宿舍,所以我经常用上厕所为借口,在他的门前晃来晃去,期望多看他几眼。偶尔如果碰到了,或者我不得不去他们宿舍,或者他不得不来我们宿舍,我们都尽量不去看对方,免得尴尬。
刘川看到了我写的文章,晚饭的时间,他在我宿舍门口堵我,要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其实,这也说不出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只是我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对他一点朋友的感觉也没有,如果我对他有朋友的感觉,也许我们就能够从朋友起步,一步步往前爬,说不定哪一天,我也偷看了他的日记本,然后喜欢上他,但,没有。对我来说他无非就是以一个在球场上认识的一个人,彼此知道了名字,也知道了对方的手机号码。而你把手机拿出来,里面多多少少也有几个从来不联系的人,他就是我手机里面那样的人。
“那,陪我去走走吧。”他跟我说。我无法拒绝这样正当的要求,因为在他眼里,我们还是朋友。
我和他在北苑逛了一圈,走过一间间的老房子,走过爬满爬山虎的北大楼,然后看了一会运动场上在暮色中锻炼的人,我忽然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打羽毛球了。
“有没有兴趣打羽毛球啊?”我问他,“晚上有作业要做吗?”
“我基本上不怎么做作业。”
“要好好学习啊!”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估计和他老妈差不多。
“上课的东西都很简单,看看就会了,反正,我现在每年也能拿到奖学金,估计也能保研,没必要这么用功,我这个人很懒。”
“妈的。”我骂了一句。
“怎么了?”
“我觉得在这个学校里面,我就像是一个低能儿一样。”
“那这样说,为什么不读文科呢?”他奇怪的问我,“你好像很喜欢写写东西啊。”
“我爸妈让我读理科,而且,我觉得这个学科也很好玩。”
“去订个位置,我们等等来打羽毛球,打到八点半,休息一下,去买个炒饭,差不多。”他盘算着今天晚上的计划。
我们订了一个场地,回去拿了球拍。我忽然想到,我的那副球拍放在小鸟那里,如果去他们宿舍去拿,会非常的尴尬。我回宿舍的路走到一半,又折回了球场,打了个电话给刘川,告诉他我拍子不在手边,帮我带一个过来。
我坐在球场边上,看着身边擦汗喝水的帅哥,顺便用眼睛揩他们的油。球场上有个帅哥,长得小小的,如果不知道这是大学的话,估计都会以为他是一枚正太。身材十分匀称,唇红齿白,戴着一副板材眼镜,他不打羽毛球的时候,温柔阳光,又满身甜香,就像是半化不化黄油;他打球的时候,却凶悍的的像头狮子,一个个点杀凶悍无比,一个球打结束之后,他会笑着和对方的人说说什么。
我还继续看着他,旁边有人用球拍捅了捅我,刘川已经回来了。
“看什么呢?”他把球拍递给我。
我指了指那个小帅哥:“帅吧?”
“太矮了,虽然长得很甜,不喜欢。”他看了看那个人,立刻就下了结论。
“高矮也要考虑?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我也很矮。”我和不爽刘川这么批判那个男孩子。
“你的个子可以啦。他真的有点矮了。每个人要求都不同的吗,有些人喜欢用身体的条件去限制,比如我;有些人喜欢用性格去限制,比如你。再说,你不也是看着别人长得帅么,你也不知道他的个性,所以就别不爽我了。”
“你狠。”我无法反驳他。
“别想了,人家是直的。”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问他。
“你们系研二师兄,你都不知道哦?我某次看到他和他女朋友来球场打球来着。”
“要说研一的,那还有点交集,研二就……”我又给自己开了个借口。
“今天怎么有心情看帅哥了。”他递给我一小块面包。
“不知道,很久没活动了,里面装的太满了,上脑了都。”我用很婉转的方式说了出来。
他咬了一口面包问:“什么意思?”我没解释,过了两秒,他开始喷面包。
“时间快到了,我们准备吧,先做些热身好了。”
接着我们两个在场上跳了一会,拿着拍子下了场。没有吃晚饭,有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