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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着眉头,道:“我想不出来啊,男孩子又不能叫牡丹……”云天扬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断然道:“绝对不能叫!”
我撇嘴道:“那你快想一个,快点儿,限你一柱香之内想出来。不然我可想了?”云天扬抚着额头道:“好,好,我想,我这就想。你好好歇着罢,不用想了。”
过了半晌,我催他道:“想起来了没有?”云天扬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叫他朗儿,你说好不好?”
我一怔,随即明白了,却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当明朗是你的儿子么?”
云天扬也笑了,咳嗽一声,正色道:“朕曾经可是把太子府赐给他了!”太子府么,自然是给太子住的了;太子么,自然是皇上的儿子了……
我笑得愈发厉害了,伏在枕上直不起腰来。云天扬忙把孩子抱了过去,埋怨道:“小心些。”看我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忍不住又道:“难道你竟不想明朗么?”
我怔住,低下头去,半晌道:“怎么不想!我做梦总是梦到,但是也只好在梦里见了。”
云天扬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我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伸手摸着儿子粉嫩嫩的小脸蛋,笑道:“云朗?”于是皇长子云朗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第二年的三月,天气已然转暖。我们的皇长子云朗快满周岁了,整日跌跌撞撞的到处跑,后面浩浩荡荡的跟了一大群的宫女嬷嬷,不停地叫道:“殿下,殿下!慢一点儿,慢一点儿啊!”
我看着这一幅景象,莫名其妙的对云天扬道:“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一幅景似的?”
云天扬抚着额头道:“禀皇后娘娘,你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就是当事人。曾经是一大群宫女整日追在你后面喊,娘娘,慢一点儿,慢一点儿啊!”
我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道:“实在是因为无聊嘛!”云天扬笑道:“无聊?那咱们出宫走走好不好?”
我跳起来拍手道:“好啊好啊!”
云天扬果然带了我和朗儿出了城,在城外的河边慢慢的游玩。
阳春三月,正是阳光灿烂,草长莺飞的好时节,朗儿第一次出城,开心的不知道怎么才好,在软软的草地上来回翻滚,“咯咯”直笑,看的我都想上去和他一起打滚。
我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去,云天扬忽然轻轻握住我的手,我心里一惊,难道他竟看破我的心思了?这人太可怕了!
却听云天扬低声道:“我曾允了你,等到春日的时候带你出城游玩,现下晚了三年,你可怪我么?”
我一怔,随即想起十七岁那一年,云天扬曾与我道:“等到明年春天罢,到时候春暖花开,咱们出去好好走一走,你说好不好?”我亦曾笑道:“好!”然而,却终究没能成行。原来,云天扬的心里,依旧记着这件事。
我抬头看看四周,正是风和日丽,百花齐绽,一派融融春光,朗儿正在身旁大呼小叫,玩得不亦乐乎。
我转过头来,看着云天扬温柔的笑脸,手掌慢慢翻转,与他十指紧紧相扣,笑道:“眼下春光正好,又怎么会晚呢?”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啦!!!
本章有点儿短,啊不,是太短了。不过没关系,下午放一章长番外上来,很长的哦我跟你说!
本来我还以为我写的东西不会有人看呢,没想到有这么多人。
再次谢谢大家!!!
、番外:今夕何夕
本章算是本篇故事开始之前的前传:
云天扬刚刚睡下时,贴身太监张秉福忽在门外低声道:“皇上,云州暗卫有飞鸽传书来。”云天扬想也不想,立即翻身而起,道:“拿来给朕。”
张秉福应道:“是。”低头进了内室,云天扬已下了床坐在案边。张秉福将手里的那个用火漆封好的竹筒呈了上去,又低声道:“皇上,夜里凉,披件大衣服罢?”
云天扬专心的拆手里的竹筒,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只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张秉福忙去衣服架子上取了件貂皮的袄子,轻轻披在自家主子身上,又过去倒了杯热茶,方悄悄地退了下去,到的门外,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曾经吩咐过,若是云州来的消息,无论他在做甚么,即便是在睡觉,都要立即呈上去。张秉福服侍了自家主子十几年,有的时候却依旧不明白主子的心思,即便是北胡对云朝虎视眈眈,云州又是首当其冲的边疆重镇,却也不用如此上心罢?还是说,那里有甚么让主子时刻关心的事情呢?
张秉福抬头望着黑夜的天空,刚刚过了正月半,月亮依旧是个圆的模样,张秉福不由得微微一笑,罢了罢了,他的职责便是伺候好主子,却不能把主子的心思猜的太透,那样的话,主子会不会赏识你难说,疏远你那是肯定的了。
云天扬的手有些发抖,他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这次会是甚么消息,但还是不敢肯定,万一猜错了呢?但是心中却又存了三分希冀,或许……或许是真的呢?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罢?
那个竹筒却也捣乱,心中越是焦急,竹筒越是打不开。明明是寒冬的天气,云天扬却觉得身上焦躁起来,懒得再想办法,手指微微用力,“啪”的一声脆响,那在桐油里浸泡过的、坚若金石的竹筒便已裂了开来,微微露出了一角纸来。
云天扬急急地捡开竹筒碎片,将那卷薄薄的纸拿在了手中慢慢的摊开,手指微微一抖,竟将那张纸扯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云天扬来不及管这些,急急地看纸上的内容,上面道:“正月十二,明将军自云州返京述职。”
果然是真的!云天扬慌里慌张的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了,明将军明朗,不,应当是明媚,媚儿,他的媚儿,就要回来了!只这么想一想,云天扬便不由得露出笑意来。
云天扬又细细的看了一遍,十二……今日是十七,自云州到京城,不过是半个月的路程,也就是说,再过十来日,便能看到她了么?
云天扬忽然有些慌乱,她……原谅他了么?见到她要说些甚么呢?她……肯不肯来见他呢?肯的吧,她不是要回来述职的么?不面圣怎么述职呢?可是,这小丫头古灵精怪,若是铁了心的不见他,定会找出理由来的,尽管那理由或许让人哭笑不得,却又偏偏让人无从反驳……
云天扬捏着那一张薄薄的纸,倒在床上,一时心乱如麻,脑子里满满的装了那个小丫头,毫无睡意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云天扬好容易打了个盹,却又梦到了明媚,明媚站在一大片盛开的牡丹花丛中,对着他笑,一脸的天真无邪,明艳不可方物,那一片富丽堂皇的牡丹,竟尽数被比了下去……
云天扬醒了,却不想睁眼,这个梦,他还想再做一会儿。那个时候,他们日日在一起,是多么的开心,多么的快活!那一片植在太子府中的牡丹……
不对!云天扬蓦地坐起身来。明媚回来了……要住在哪里?宫内她大概是不肯来的,相府也不成,那里服侍的人俱是老家人了,只怕她的身份泄露出去,她多半是不愿意的了。那么……朕只有给明将军赐一所宅子了,在哪里呢?
张秉福在门外叩头,道:“皇上万安!到时辰了。”
要去上朝了。云天扬揉了揉沉沉的脑袋,道:“进来罢。”
一队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服侍云天扬穿衣梳洗,云天扬不管他们,只顾想自己的心事。张秉福在旁边伺候着,终于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气色略有些不好,可要请太医来瞧一瞧么?”
云天扬揉了揉眉头,舒了口气,道:“朕没事,昨晚没怎么睡好罢了。”嗯,已经想到了,便把以前的太子府给她住罢,她在那里住过两年,已然熟了。再一个,那里已没多少下人了,不过是原来府中留下看守的,尽数换了也就是了。再在宫中拨些新人过去罢,还可以在里面安插些人呢,哈哈,是了,就这么办。
张秉福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家主子由面无表情变得高兴起来,心中略略放心一些了,但又不敢再问了,皇上最是讨厌别人对他的事情多嘴多舌了。
云天扬是个想到做到的人,很快便把原太子府改作了将军府,又在宫里细细的挑了些新进宫的宫女太监以及侍卫们,命他们去将军府中当差。原先太子府内的陈设都是皇家之物,现下却已不能再用了,云天扬又忙差了人去料理,只道:“不用替朕省钱,一应物事越是精巧细致越好。”
待人办了来,云天扬却又细细的瞧了一遍,明媚不喜欢的不要,喜欢却没有的尽数再去办了。又想明媚不爱读书,书房里也不放那些枯燥无味的东西,只略摆了几部四书五经充样子。云天扬的心思一连四五日都放在了这上面,政事倒有一大半交给了丞相明正。
明相爷自然是不满,道:“皇上也不用费心太过了,这丫头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对这个倒没多大的要求。”
云天扬却道:“虽则如此,她若进去住时,一应事物俱是可心的,朕也安心。”
明相爷叹一口气,应道:“是。”便不再说什么。
皇上看重的事,下面的人哪有不尽心去办的?也不过五六日,便都好了。云天扬却又忧心起来,眼看明媚快要到了,他却仍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小丫头,明明心里想见她想的要命,却又怕见到她让她伤心,委屈到了她。
这一日,暗卫却又传了消息来,云天扬只道是说明媚快要到京城的消息,忙打开看时,上面却道:“明将军正月十二出云州,至今已十日矣。然每日行不上五十里,便即歇息。遇有景致,常言喜爱,又得盘桓一二日方才离去。是以至今出云州尚不过三百里矣!”
云天扬怔了半晌,却只得无奈的苦笑起来。这丫头,便是不想见他啊……这是要一路拖延下去吗……
云天扬叹了口气,却写信交代给暗卫道:“一切由得明将军便是。”
直过了一个月,威武大将军的状态依旧是在回京路中……
云天扬虽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却也没办法,但是朝中大臣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纷纷上书,都道:这位明大将军故意拖延,迟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