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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天扬似乎浑然不觉,日日缠着我,偶尔出去见见官员,过去了便百般刁难他们,即使这时,也仍旧要拉上我,让我在一旁作陪,看我在旁边百无聊赖的样子,便笑得跟什么似的,小日子似乎过得十分舒心。
云天扬躺了一会儿,忽道:“媚儿,你睡了么?”我不知道他又要生甚么事,懒得理他,便闭眼装睡。云天扬又叫了几声,我还是不说话。云天扬沉默了一下,道:“媚儿,我要走了,不再陪我说说话么?”
我身子一僵,我知道他总归要走的,只是没有想到要这么快。半晌,才回过神来,慢慢地道:“皇上终于想到要回去了么?谢天谢地,快走罢,快些回去祸害燕京的大臣们罢,我们云州可供不起您这尊大菩萨了。”
云天扬手臂一紧,低声道:“原来你就这么盼着我走?”我笑道:“皇上不妨出去打听打听,云州城内的大小官员哪个不盼着你走?你日日尖嘴利牙,害得至少有一半的官员只想一头扎进护城河里再不出来了。”说着,想到云天扬折磨官员们时,那些人有苦难言、尴尬万分,却又不得不勉强赔笑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云天扬却没有笑,只道:“那你呢?你……盼不盼我走?”我停了笑,想了一想,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想,我也不好特立独行罢?只好从善如流了。再说了,你日日住在我这里,若说讨厌你,应当是我最最讨厌了。”
云天扬手臂一紧,已将我的身子翻了过来,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却仍能感受到他灼人的目光,虽然明知他也看不清我的脸,但我仍垂下眼睑,不敢看他。只听云天扬涩声道:“你说过,你不恨我。你说过的……是不是?”
我想了想,道:“我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云天扬低声道:“就是……就是两个多月前,你……喝醉了,睡在宫里的那一晚……”
我冷笑道:“你也知道我喝醉了,喝醉了之后说的话,怎么可以当真呢?”云天扬半晌没有说话,慢慢的把我抱到怀里,越抱越紧,直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他的身子却是冰冷的,似乎没有一丝热气。
云天扬哑声道:“媚儿,原来你……这么恨我么……”我闭上眼睛,眼泪却从眼角慢慢地渗了出来,我知道,云天扬没有错,只是我,心里始终存有芥蒂。我低声道:“对不起,我……”
云天扬忽然低头吻住了我,堵住了我要说的话,他的嘴唇冰冷而又绝望,喃喃的道:“媚儿,媚儿……”
我想了一想,终于下定了决心,推开他,低声道:“皇上……不,二哥哥,媚儿想问你几句话。”云天扬依旧不肯放开我,与我头抵着头,低声道:“你说。”
我咬着牙,终于慢慢的道:“我在你心里面,到底是甚么?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哪怕只是一点点?”
云天扬抱着我,一动不动,我静静的等着他说话,时间却好似静止了一般,在漫长而又寂静的时间里,我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崩溃、绝望……果然,我问了一个再可笑不过的问题吗?
我自嘲而又无声的笑了一下,眼泪喷涌而出,我挣开他的怀抱,快快的翻了个身,只想离得他远远的,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靠近他了……云天扬却一把把我捞回来,紧紧地揉进了怀里,哑声道:“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道:“我知道我笨!玩不过你!行了吧?你放开我!”我挣扎着放声大哭,将压抑了两年的委屈、绝望统统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看吧,又要开始回忆了!哇哈哈哈!
不能再用上中下了,太没技术含量了!我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嗯嗯!
、陈年往事
云天扬紧紧抱着我,低头吻我的眼睛,柔声道:“媚儿,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见到你第一面就喜欢你了。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你为甚么不肯信我呢?”
我哭道:“你骗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从没见到我时,就处心积虑,要我……要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云天扬却笑了,低声道:“那为甚么你就这么乖,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嫁给了我呢?嗯?”我不知道说甚么好,怔了半晌,恶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哭道:“云天扬你这个混蛋,你是骗子!大骗子!”
云天扬抱住我,一动不动的任我咬他,伸手抚我头发,低声道:“媚儿乖,都是我不好,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我怒道:“不好!”随即哭的更大声了。
云天扬笑道:“我本来想要跟你说几句真心的话,你既哭个不停,我也不好说了。”我想了想,拉过他的衣服,使劲擦了擦眼泪,又顺手擤了一把鼻涕,恨恨地道:“谁要听你那些骗人的鬼话!”但是终究停了哭泣。
云天扬笑了笑,道:“好,那我不说了。夜也深了,快些睡罢,不然明天眼睛该肿了,让人看了笑话。”说着,拉了拉被子,竟要睡去。
我大怒,翻身坐起,推他道:“你说啊!你倒是说啊!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又能编出甚么新鲜花样来!”
云天扬也忙坐了起来,道:“你做甚么?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起来,也不怕着凉?”一面说,一面把我按到床上,拉过被子使劲掖了掖,自己又躺下,把我抱进怀里。
我在他怀里用力挣扎,双脚乱踢,连声道:“你说是不说?你说是不说?”云天扬按住我手脚,笑道:“好,我说,你乖乖的,我便说。”
我哼了一声,但是终究不敢再动。云天扬在我脸颊上吻了一吻,笑道:“真乖。”又起身给我掖好了方才被我蹬乱的被子。我只催他道:“你快说,快说。”
云天扬躺下,将我揽在他怀里,嘴巴正对着我的耳朵。他沉默半晌,微微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低声道:“你方才说,我从没见到你时,便处心积虑,要你嫁给我,这话倒是真的。”
我一听这还了得?肩膀一耸,翻身就要起来发作,云天扬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一把按住了我,苦笑道:“先听我说我好么?我说完了,要杀要剐,都由得你。”
我忙推他,道:“你说甚么呢?谁要……你了?”
黑暗中云天扬似乎笑了,他侧头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顿了顿,慢慢地道:“我极小的时候,父皇便对我道,这个世上,没有甚么是拿不到手的,只要你想,只要你比别人够狠。又对我道,这个世上,甚么都是假的,只有握到手中的权力,才是真的。有了它,又有甚么不会有?”
云天扬说到这里,又顿住了。我想了想,道:“舅舅的意思是说,要你去争未来的皇位么?”云天扬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听了父皇的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江山是我的,不管用甚么法子,我终要把它握到自己手里。”
在北疆寒冷漫长的黑夜里,我静静地听着云天扬若无其事而又充满狠厉的话,不由得头皮发麻。忽然想到,仅仅从我进京城直到云天扬登基,那短短的几年里,云天扬的大哥重病,至今卧床不起,早已成了废人;他的三弟在南疆战死;四弟因性情暴躁,犯了大错,被废为庶人;其余几个弟弟,虽然年纪尚幼,但仍是被禁在王府中,一行一动都有人报告给云天扬,除了王府所在的那条大街外,若要出门,必定要事先与云天扬请旨,云天扬甚么时候允了方才敢出去……
我在云天扬登基后,曾与他叹道:“你也算是不幸了,几个年纪略大一点儿的兄弟都出了事,你的身边竟连个辅佐的人都没有,真真算得上是个孤家寡人了。”云天扬也不说甚么,只是笑着摸摸我的脸,道:“那媚儿以后好好的对我,我的心里也便不那么难过了。”
现在想起往事,我心底渐渐发冷,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云天扬忙道:“媚儿,你冷么?”我低声道:“不,不冷。”云天扬似乎知道我在想甚么似的,冷笑道:“你也莫可怜他们,你也莫怪我心狠手辣。这些事也本不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他们有夺嫡的心的,哪个手上不是沾满了血?古往今来,帝王家手足相残的事情还少了?若是如今是他们中间任何一人坐了这个江山,你以为其他的人就能安然无恙么?你以为我就会有甚么好下场么?”
我一怔,跟着便想到云天扬的身上,大大小小有好几处伤疤,还有几处竟是致命伤。我也曾问过他,他只说是在战场上不小心受的伤。现在想来,只怕不单单那么简单。我一想到云天扬浑身是血的样子,便不由得害怕起来,赶快不去再想,往云天扬的怀里钻了钻,又伸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云天扬又把手臂紧了紧,手掌慢慢翻转,与我十指相扣,低声道:“不想了,都过去了。”我闭着眼睛使劲点点头,“嗯”了一声。
云天扬在我的背上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拍着,笑道:“本来是想说我与你的事情的,怎么说起这些陈年往事来了?我继续先前的话说,好不好?”我巴不得他快点儿不说这些,忙道:“好!”
云天扬笑一笑,道:“好,继续说。嗯,我刚才说到,听了父皇的那些话后,我想要这个江山……”我忙抬起头,打断他,道:“不是说不说了么?怎么又说起来了?”
云天扬抬起手来摸摸我的头发,笑道:“便是从这里开始的啊。你莫打断了,听我慢慢说。”我只得躺回去,继续听他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又起晚了我会说吗???
真奇怪啊,一天失眠,第二天就要睡懒觉。
继续不会取标题,我会说我就是从里面随便复制了一个词吗?哈哈哈!
、老奸巨猾
云天扬慢慢地道:“虽则我是嫡子,但是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大、老三、老四,军功也并不比我少,母妃的家里也颇有实力,朝中大臣们各有拥戴。我若想坐了这个江山,只在明里争是不够的。他们三个也知道,你进京之前,我们之间暗里互相下的绊子可不少了,不过他们若是想在我这里讨了好去,那也是不能的,哈哈!”
我认真道:“这个我相信,谁比得上你两面三刀,老奸巨猾啊!”
云天扬哈哈一笑,声音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