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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照九爷的吩咐做吧!”我头也不抬,淡然的说。
“算了,就照你们格格的意思做吧!”胤禟微叹了口气,有些郁闷的说,“把这门帘子放下来吧,别碍了她做针线!”
“哦!”小荷就跟往常一样,依旧将帘子放了下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在里间一针一针的绣着花,而胤禟则坐在外间,隔着那道轻薄的水绿纱帘,我仍然能感受到他那炽热紧迫的目光正紧紧的盯视着我,内心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感,哼,看什么看,没看见过女人绣花啊!暗暗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去理会他,继续专心的刺绣。
这天,我正在屋内跟往常一样绣花,忽然想起明天就是胤祥的生辰,自己得去跟宜妃告假,就站起身,刚走出屋子就和那个浪荡子撞了个正着,“哎,宛如,你要去哪儿?”胤禟看见我,欢喜的笑着问,
“我找宜妃娘娘有点事。”我优雅的给他行了礼,淡淡的说。
“她今儿一大早就陪着皇祖母出宫,去梵音寺进香了,你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好了!”
宜妃不在?那好,反正不过是小事一桩,跟这个浪荡子说也一样,“九爷,明日我要告假一天。”
“怎么突然要告假,你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么?”胤禟一听,顿时关切的打量着我。
这个男人真是长了一张乌鸦嘴,怎么没事就咒我生病?我暗白了他一眼,说:“有劳九爷关心,我没病,因为明日是十三爷的生辰,我要去给他拜寿,故此告假!”
胤禟的脸忽然有些阴沉,微露不悦的说:“可是,你得在这儿看着她们几个打壁挂,怎能随意离开呢?”
“我不过是去给十三爷拜个寿就回来,不会耽搁很久的。”
“这样吧,反正明儿我也不去,你若是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话儿,就交代给我,我让人替你捎过去,可好?”
哼,你不去那是你的事情,再说,你们俩本就不是一路人,我怎能跟你一样!“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我见他话语中有不肯同意的意思,便急急的说。
“那还不好办,我让人捎个信儿给他,跟他知会一声儿不就得了!”胤禟不以为意的说,见我又急又恼,满面大失所望的神情,紧抿着好看的薄唇,似是隐忍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对我晃动着三根手指说,“第三个,宛如,这……就当作是我给你提的第三个要求吧!”他轻声说道,暗含着央求,“明儿……你别去,好么?”
“是!”我负气的掉头就走,哼,不去就不去,这样也好,我欠他的三个要求总算是还清了,以后跟他就再无任何瓜葛了!我回到屋中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想起还得去找八公主,托她将寿礼捎去,趁着午休的间隙,就赶回抱月轩取了寿礼去了漱芳斋。
我跟八公主说了自己明天不能去给胤祥贺寿的事情,并将自己送给胤祥的寿礼托她代为转交。八公主有些扫兴的叹了口气说,“唉,你明儿不能去,哥一定失望极了!”她好奇的瞧了瞧手中的那只锦盒,掂了掂,“哎,宛如,你给哥送的是什么礼物呀,可以给我瞧瞧么?”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我素颜羞赧的微微一红。
第四十七章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八公主笑瞅着我微红的面颊,眨了眨她那慧黠的眼睛,扬起秀眉说,“嗯,那就让我来猜猜罢!这只盒子才这么丁点子的大小,里头装的决不可能是件褂子、袍子之类的衣裳了……可是你亲手做的荷包么?”
“不是。”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什么逻辑,我又不是胤祥的妻子,怎么可能会给他做衣裳呢?
“那是你绣的汗巾子?”
“不是。”
“是你做的鞋子?”
“不是。”
“袜子?”
她越问我的脸越红,这个丫头问的真是越来越私密了,什么荷包、汗巾、鞋袜的,这些可都是他的福晋才能做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些送给胤祥当寿礼?我怕她这个好奇宝宝再问出些让我羞窘的话,无奈的打开锦盒跟她老实交代,“公主,这里面是一份笛谱、一条络子,还有……一只小花球。”
“哦!”八公主了然的点点头,把每样东西都拿起来一一的细看,笑问我,“你为什么送这几样物事儿给哥呀?”
“没什么!反正……十三爷看了,他……自会明白的。”
“哼,我看他那只呆雁可笨得很,未必会明白你的心意呢!”八公主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笑咪咪的说,“你呀,最好还是告诉我你送他这份儿礼物的含义,这万一他那只笨头笨脑的呆雁看不明白,呵呵,那我就可以好好儿的跟他……嗯哼,解说解说呀!”
“其实……没什么含义呀!”我红着脸说。
“真的什么意思也没有么?”
“真的……没有。”
八公主见我不肯说,就拿着谱子瞧了瞧:“《琴心》①,是这支曲子的名儿么?”
“嗯!”
八公主点点头,将谱子放好,拿着那条孔雀蓝的络子笑问道:“这条络子可是你亲手打的么?”
“嗯!”
“这是什么样式呀?”
“这是‘吉祥如意团锦结’。”
“哎,这络子里面打的好象是个‘祥’字儿呢!呵呵,可巧,这不正是那只呆雁的名字么?”八公主拎着那条络子晃了晃,笑瞅着我道,又好奇的拿起那只以蓝紫色小花做成的花球把玩,不住的啧啧赞叹,“好精巧的玩意儿啊,这也是你亲手做的么?”
“嗯!”
“咦,这是什么花儿呀,怎么我从来没瞧见过?”
“这是一种生长在乡野间最寻常不过的小花,名叫……”我的脸更红,停顿了一下,轻声说,“‘勿忘我’!”
“哦,这花叫‘勿忘我’啊!”八公主调皮的眨了眨眼,点着头重重的念着花名,坏坏的笑说道,“还说没什么含义,嗯?”见我又羞又窘,脸上泛起一片红霞,就好心的不再逗我,将这些东西小心的一一放回盒中,笑着道,“得,你就放心好了,明儿呀我一定亲自送到那只呆雁的手上!”
“那就劳烦公主了!”
“唉,最近你被宜妃娘娘借去她那儿帮忙做事儿,好久都没来给我上课,我又不便去她那儿找你,一个人真是闷死了!”八公主撅起小嘴抱怨道,“她到底多早晚才能忙完呀?”
“再过半个月,等过了皇太后的寿辰就好了!”
“唉,还要半个月啊!”八公主长长的哀叹一声,可怜兮兮的拉着我的手道,“宛如,我真的好闷哦!”
我被她逗的“扑哧”一笑,安抚她说:“好啦,您就再忍耐一下吧,再过半个月我就来陪您,好不好?”
我又陪她说了会儿话,这才不舍的跟她道别,回到延禧宫那间临时“工作室”,继续我的“拿摩温”工作,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在皇太后生辰的前两天,将这项浩大的工作给完成了,我跟几位女官让太监将这幅壁挂高高的悬挂在墙上,一起细细的欣赏这幅堪称旷世杰作的巨大壁挂,尤其是一想到今天就可以回抱月轩了,心情就更好了。
“瞧瞧,可真真儿是漂亮呢!”绿芙连声赞叹道,“宛格格,您设计的这幅壁挂真是又华贵又气派,尤其是这只凤凰的造型,姿态优雅高贵,感觉就像在翩翩起舞似的,真美呀!”
“那是您跟瑞英和紫茜三位姑姑的手巧,我不过是画个草图罢了,要是没有你们这双巧夺天工的手,怎能将这只凤凰钩得如此栩栩如生呢?”我真诚的称赞道,“就像是绣出来似的,精巧细致极了!”
紫茜着迷的看着,笑着指着壁挂说:“尤其是这红丝线的颜色,又俏又艳,哎,你们发觉没有,好象还会随着光线的强弱变颜色呢!”
“哎,好象真的是呢!”众位女官围过来仔细的看着,翠芬问我,“哎,宛格格,这线为什么会变色呀?”
“这是因为当初我在给丝线配色的时候,按照刺绣配色的原理,将每根红丝线都一辟为九,这样一来,这丝线就细得多了,然后我再将各色辟分好的丝线按照颜色的深浅掺入蟠金线混配在一起,合并成一股红线,这样它的色彩就丰富许多,因为这股丝线是由数十种不同颜色的红丝线配成的,尤其是在阳光的照射下,就有种会变色的感觉。”
“您可真是聪明过人呢,咱们怎么就没想到这法子呢!”紫茜钦佩的说。
我跟她们正在边欣赏壁挂边交流女红心得的时候,忽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这便是姨妈要的壁挂?”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真是晦气,我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都没碰到这条疯狗,怎么今天要回去了却碰上了?
宝珏格格暗横了我一眼,就当没看见我,径自走进屋子,来到这幅壁挂前,非常傲慢的点了点头,以一副施舍的口吻说:“嗯,还算不错嘛!回头姨妈来看的时候,本格格会替你们美言几句,让姨妈赏赐你们的!”
我非常反感她这种高人一等,摆出一副施舍恩惠的刻薄嘴脸,怎么,我们是一群穷要饭的叫花子,在乞求你这位尊贵格格的施舍吗?
绿芙等人听了,脸上也暗露不快,但是碍于她的尊贵身份,只得忍气吞声的笑着说:“奴婢谢过宝格格!”
宝珏格格围着这幅壁挂好奇的左看右看,“哎,这个‘寿’字倒是怪有趣儿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朵花儿似的……”她边说着边伸手想去摸。
我眼尖的看见她小指上套着的那只又尖又长的赤金镶五色宝石的金护指,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生怕她一不小心毁了这幅凝聚了众位女官心血的壁挂,就好心出言提醒道:“宝格格,您想摸这幅壁挂可以,但是请您先将您手指上戴的金护指给摘了,因为这壁挂是由极细的丝线混成一股丝线钩成的,您戴的这金护指可是极其尖利的,若是一不小心被勾住跳了丝,那这幅壁挂可就全毁了!”
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非去学宫中那些妃嫔贵妇们在小指上戴这种老气横秋的俗气东西,我暗自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是恶俗之极!
“哼,你少在那儿危言耸听的满嘴胡唚了,想用这个来吓唬本格格呀,本格格是被吓大的么?”宝珏格格很不买帐的瞪了我一眼,挑衅的将左手放到那个“寿”字上,看着我面露得意之色,“你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