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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这两段却是越发悲伤哀婉了,五爷可还想继续听吗?”我问胤祺道。
“这是自然,似乎此诗越到后面,越是缠绵悱恻、凄婉哀伤呢!”胤祺有所感悟的望着我。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胤禟正懒洋洋的斜倚着树干,默默的凝视着我,修长挺拔的身躯猛然一震,星眸蓦的一亮,燃起了一簇眩亮的火光,不停的在他眼中跳跃,深深的望着我。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唉,有情人却不能终成眷属,徒留遗恨,正所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⑤啊!”胤祥凑过头去看着胤祺手中的诗稿,感慨的连连轻声喟叹,“尤其是此诗的最末一句‘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颇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⑥之憾哪!”
“我也觉得此诗的最末两段却是点睛之笔,尤其是那句‘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写得最为凄切动人,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⑦这种心中暗暗倾慕却无法言说的悱恻情感表述得淋漓尽致、感人至深呢!”胤禩站在胤祺身侧与他一同观看,温润的眼睛默默的望了我一眼,又迅速的垂下,幽幽低叹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中似悄悄飘过一丝忧伤。
众人点评了一会儿后,胤禛深邃的眼眸瞥了我一眼,忽然开口说:“大家不如散了席,四下走走吧!”于是众人就三三两两的走开,青玥格格悄悄的朝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扯扯宝珏格格的衣角,给她递了个眼色,俩人鬼鬼祟祟的朝一旁走去。我见胤祥被八公主拉去一旁说话,就四下里独自随便走走,一眼瞥见胤禩一个人站在桌案旁画画,就信步走过去,见他是画了幅秋枫图,不觉脱口赞道:“八爷,您这幅秋枫图画得真好哪,若是再添上人物,就是一幅绝佳的赏枫行乐图了!”
“谈不上好,不过是一时兴起,随便画两笔罢了!”胤禩谦虚的笑着说,“我呀,画画这山水花鸟等还行,要不,就请您在此画上添上人物,画成一幅行乐图罢!”
我连连朝他摆手:“呵呵,那就免了!我呀,最擅长的就是……画乌龟!若是这幅这么漂亮的画上却是爬了几只丑哩吧唧的乌龟,那岂不是白可惜了吗?”
“宛格格,您真是……”胤禩听了一愣,随即笑着摇头叹息道,“每回都发惊人之语呀!”
“八爷,您怎么每回都说这句话呀,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词呀?”
“淘气!”胤禩温柔的笑瞥了我一眼,轻声说,随即沉吟着道,“若是宛格格喜欢此画,我让九弟画上些人物可好?他在此处颇见长,素来绘制的那些人物可都是极为传神的呢!”
那个浪荡子会画画,而且还擅长画人物?那他也总算是有一技之长了!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他该不会是像现代那样,喜欢画那个什么人体素描、裸体写生之类的吧?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⑧我望着他的画,不觉念道。
“宛格格,您也念过《西厢》?”胤禩温润的春水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好笑的说,《西厢》在这里可是属于淫秽的禁书,不过,比起现代的那些成人杂志,那可是纯情多了,心中忽然兴起捉弄之意,眨眨眼道,“不仅是《西厢》,《玉蒲团》和《金瓶梅》我也看过啊!”
大概是我这句话说的有点过于大声,结果引得别人都对我侧目而视,八公主不解的问:“哎,宛如,你跟八哥在聊什么哪?什么金梅的?”
我的脸顿时就烧了起来,胤禩见我窘迫满面的样子,好心的替我解围,笑着对她道:“宛格格才刚跟我说,她喜欢……吃金丝青梅!”
“哦!”八公主便被他给蒙混过去,看了看他画的画,对我道,“你在看八哥画画呀?嗨,这有啥好看的?哎,咱们一道去玩那只雪貂吧!”
八公主拉着我来到澄翠亭,让人把雪貂的笼子拿来,她两只手捏着雪貂那两只尖尖的小耳朵,拎着它不停的晃来晃去,雪貂估计是被她给弄痛了,不停的挣扎着“吱吱”乱叫,我看了暗自直摇头,这个调皮的丫头分明是在虐待动物嘛!
“哼,看看你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姿色,怎么叫得像只耗子似的,难听死了,本公主逗你玩儿呀,这是看得起你!”八公主嫌它叫得难听,就把它放到我手上,“行啦,甭再叫唤啦,本公主现在不稀罕你了,去跟你的新主人玩儿吧!”
这个丫头,听听她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温柔的轻轻抚摩着雪貂那柔顺的皮毛,忽然,它冷不防的张嘴咬了我一口,顿时痛得我松开手叫了一声:“哎哟!”自己纤细的素指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小伤口,并迅速的发黑肿胀起来,不仅有股剧烈的火烧般的疼痛,而且我还觉得有种股刺骨的寒意沿着手指逐渐蔓延到我的左臂,并朝我全身扩散开来。
八公主一见我被雪貂咬伤,顿时急得朝亭外正在跟胤禛说话的胤祥大声叫道:“哥,你快来呀,宛如被雪貂咬伤了!”
胤祥听了神色一凛,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着赶过来,刚想伸手碰我,我已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宛如,别怕,没事儿的!”胤禟边安慰我,边拉起我受伤的手指仔细的瞧了瞧,果断的对一旁焦急万分的胤祥道,“十三弟,你的骑术精良,你赶紧骑我的‘飞雪’去将秦太医速速请来!”
“那宛如她……”胤祥迟疑着不肯去,望着我的墨玉眸子满是担忧。
“她不会有事儿,我决不会让她有事儿!”胤禟神情坚毅,斩钉截铁的说。
胤祥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好,我这就去!”他又望着我道,“宛如,你别怕,我这就去把秦太医请来,你一定不会有事儿的!”说罢快速的离去。
胤禟随即吩咐闻声赶来的胤礻我和胤祯道,“十弟、十四弟,你们俩赶紧把那只雪貂给捉住,千万别让它给跑了,还有,抓它的时候小心些,可别让它给咬伤了!”他们俩忙答应着去抓这只“罪魁祸首”,不一会儿就把它给抓住了,关进笼子里。
胤禟同时又命一个小太监取来把锋利的匕首,让他将刀锋放在炉火上烤了一会儿后递过来,我心惊胆战的看着他手中那把雪亮的匕首,害怕得身子不停的打颤,他……他想干吗?他该不会是为了保全我的性命而把这根手指给剁了吧?呜——我不想断指啊!
胤禟似是看出我的惊惧和害怕,轻拍着我发颤的身子柔声道:“宛如,你别怕,我现在是要切开你手指上的伤口,把毒血挤出来,不是要切了你的手指,别怕,别怕啊!”他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在我发黑肿胀的伤口上划了个十字,将里面发黑的毒血一滴一滴的挤出来。
我只觉得手指头痛得像是火烧铁烙一般,咬牙强自忍住没有叫出声来,与此同时,我全身还感到一阵阵发冷,就像是置身于一个大冰窖中,冷得我不停的打颤,并且还逐渐有种僵麻的感觉,我……我会不会死翘翘啊?呜——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玩个雪貂还会被它咬,咬一口也就罢了,为什么好死不死的还会中什么貂毒啊!我心里怕得要命,额头上、背上都冒出一大片冷汗来。
八公主忙拿帕子小心的替我擦拭着头上的冷汗,急切的问:“宛如,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疼啊?怎么脸白得一点儿血色也没有呀!”
“宛如,你若是觉得痛就叫出来,没关系的!”胤祺温雅的说。
真够黑色幽默的,我现在冷得全身又僵又麻的,哪里还叫得动啊?此时,我手指上挤出的毒血由浓黑逐渐变成紫黑,然后再由黑紫红慢慢变成正常的鲜红,胤禟就让胤礻我和胤祯将那只雪貂给杀了,把貂血接在碗中。
胤禩顿时了悟的说:“这貂血可是解貂毒最好的灵药呢!十弟、十四弟,你们俩赶紧照九弟的吩咐去做,还有,宰杀的时候小心些,仔细别让雪貂给咬伤了!”
“八哥,您放心吧,咱们知道!”胤祯眼明手快的一把捉住雪貂,熟练的拿匕首在它的脖子上划了道口子,胤礻我则拿只小碗接貂血,并用根筷子不停的搅动着以防浓稠的貂血凝固。雪貂痛苦的拼命挣扎着,不停发出“吱吱”的尖叫,那声音听上去极其尖锐刺耳,它凄厉的尖叫了好一会儿,声音逐渐变得虚弱,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偶尔发出一两声叫声。胤祯见脖中已不再有血流出,就随意的将它丢弃在桌上,它蜷缩起小巧的身躯,奄奄一息的趴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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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朱明瑛《莫愁啊莫愁》。
②陈淑桦《流光飞舞》。
③许秋怡、张智霖《片片枫叶情》。
④《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具体作者不可考,并非出自大家公认的印度诗人泰戈尔的《飞鸟集》,因为我曾经将这本诗集从头翻到尾,都没看见这首诗;也不是香港女作家张小娴。比较可信的版本是,这首诗据说是台湾阳明神农坡医学院的一些同学在BBS中集体创作的,在此引用的是网络上流传的加长版。
⑤唐·白居易《长恨歌》。
⑥唐·李商隐《锦瑟》。
⑦《越人歌》。
⑧元·王实甫《西厢记》。
第四十二章
胤礻我则小心的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貂血递给胤禟:“九哥,貂血已得了,您赶紧让宛如喝了吧!”
“宛如,来,把这貂血给喝了!”胤禟接过小碗,递到我的唇边,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熏得我胃中一阵翻腾,几欲作呕。
不……不是吧,我惊恐的看着眼前这碗粘稠的貂血,紧闭着嘴怎么也不肯合作的开口喝。
“宛如,你放心好了,喝了这貂血就能解你身上的貂毒了,你快喝呀!”八公主见我不肯喝,就好言劝说。
“是啊,宛如,这貂血能速解去你中的貂毒,若是凉了就失了功效